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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毛泽东赠送田中角荣《楚辞集注》背后的意义

2017-11-30 杨杰 善本古籍

毛泽东将一部《楚辞集注》作为礼物,赠送给田中角荣(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聊城古城西南东昌湖东岸,光岳楼南杨氏宅院内,有一座古老的建筑,在一片市井民居之中,微微的露出些檐角来,这便是海源阁。远望大门,轩敞、巍峨,临街青砖围就的古朴的院墙,内敛而沉静,分外清幽。墙内老树掩映,墙角处,一颗爬山虎正欣欣然探出头。正是这座几近被遗忘了的阁楼,近年来再次引起作家、艺术家和文化人类学家们的浓厚兴趣。

海源阁是晚清时期四大私人藏书楼之一,公元1840年由聊城籍进士杨以增所建,历经四代人悉心相守,据历史记载其鼎盛时期总计藏书二十二万余卷,其中宋元珍本孤本逾万卷。馆内现藏有李苦禅、启功、沈鹏、刘炳森、王学仲等名家字画数百幅和大批的图书文物,因“收藏之富为海内之甲观”而闻名于天下,深为海内外学者所仰慕。而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时,毛泽东赠送给他的《楚辞集注》即所系海源阁藏书为原本所影印。毛主席为何会在众多的书籍中选中《楚辞集注》赠以田中角荣呢?这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寓意与故事呢?

祝酒辞之争日方服输

1972年的9月,当时作为日本首相的田中角荣接受周总理的邀请,偕外相大平正芳等52名高官来到北京,然而,中日双方围绕邦交正常化的谈判之难,超出了人民的想象。

田中角荣访华前,两国草拟和交换的联合国声明纲要草案中,双方都同意日方要对侵华事件向中国人民道歉,但由于事前并没商定和落实具体文字表述。没有人预料到中日复交谈判的第一场激战竟然会始于田中角荣祝酒辞中“添了麻烦”的表态。

9月25日到达北京当晚,田中在欢迎宴上致祝酒辞时,轻描谈写地说,日本在战争中给中国“添了麻烦”。这个用语让出席宴会的中方人士感到很吃惊。大家当场就议论纷纷,表示不满。后来,媒体将田中的这一表态报道出来后,更是引起了广大公众的强烈反感与愤慨。

第二天在周总理与田中角荣的小规模会谈中,周总理首先提及此事,以严肃的态度批驳了田中的提法。周总理指出,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害,中国牺牲了几千万人,物质损失不计其数,日本人民也深受其害。“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日本政府要牢记这一历史教训。用“添了麻烦”作为对过去的道歉,中国人民是不能接受的。

周总理的谈话使田中无言以对,他只作了些解释和表白,说他本意是向中国人民“谢罪”请求原谅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他表示日方如何用词,可以按中国习惯改。在会谈中,中方拿出日本新出版的辞书,字典,查证“添麻烦”,“道歉”,“反省”,“谢罪”等词汇的意思和轻重程度,日方不得不表示“折服”。

试探也好,本意也好,这场较量终以日方认错,退让而告结束。田中角荣不得不交代大平,赶快提出合适的方案。在大平陪田中去长城参观的途中,大平就告诉姬鹏飞外长,他将在正式会议中提出日方的文字方案,果然在当晚外长第三次会谈中,大平外相亲自口述了日方对战争加害进行反省的措辞,最终方案被中方所接受。

毛主席赠书寓意非凡

这里还有一段广为传诵的佳话值得叙述。那就是毛主席会见田中临别时,特地把自己的珍贵藏书,伟大爱国诗人屈原的传世之作《楚辞集注》送给他做纪念,这本《楚辞集注》就是我们先前所提到的即系海源阁藏书为原本所影印,田中角荣深为感激。

1972年9月27日当晚,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会见了日本首相田中角荣、外相大平正芳和内阁官房长官二阶堂进。在一个小时的会见中,话题涉及政治、历史、文化、哲学、生活,气氛友好。会见结束时,毛泽东主席将一部《楚辞集注》作为礼物,赠送给田中角荣首相。

会见在中南海毛泽东书房进行,自27日晚8时30分至9时30分,进行了一个小时。

会见认真而友好,一见面,毛泽东就说:“已经吵完了吗?”

“不,不,谈得很融洽。”田中忙说。

“不打不成交嘛!”毛泽东没有放过“麻烦”问题,“半个世纪的事,你只说句‘添了麻烦’,年轻人不满意。你知道吗,在中国,这是将水溅到女孩子裙子上时说的话。”

“知道了,我会按中国习惯改换过来的。”田中说,“我们很快要达成协议了。”

毛泽东说:“你们到北京这么一来,全世界都战战兢兢。主要是一个苏联,一个美国,这两个大国,它们不大放心了,不晓得你们在那里搞什么鬼。”

在座的众人都笑了起来。毛泽东又说:“美国人今年2月来了没建交,你们跑到他们前头去了,心里总有点不那么舒服就是了。”

田中说:“上个月,基辛格在东京问我,为什么要急于访华,我告诉他: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关系要比美国和日本之间的关系久远得多啊。”

毛泽东说:“上次我对尼克松说,我喜欢右派,你竞选时我投了你一票。这回我也投了你们的票啊,你是自民党主力嘛,主力不来怎么行?所以有些人骂我们专门勾结右派。我说,你们日本在野党不能解决问题,解决中日复交问题还是靠自民党的政府。”

会见该结束了,毛泽东指着房里四处堆积的书籍,说:“我有读不完的书。每天不读书就无法生活。”他指着书橱上六卷本《楚辞集注》说:“这套书是送给田中首相的礼物。”

周恩来走了两步去将书从橱上取下,递给了田中。

田中收下书,紧握着毛泽东的手,不住地点头,说:“多谢,多谢。毛主席知识渊博,还这样用功。我不能再喊忙了,要更多地学习。那么,祝您健康长寿。

日本媒体皆认为毛主席赠《楚辞集注》给田中角荣寓意深邃不凡。《楚辞集注》辑录的九辩中,文中两度有“迷惑”出现。值得深思体味的是,日本也有“迷惑”这一词汇,中文可译为“麻烦”之意。田中的祝酒辞“添了麻烦”就是用的日语“迷惑”一词。因此认为毛主席赠《楚辞集注》的非凡寓意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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