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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印本《密韵楼七种》之《雪岩吟草甲卷忘机集》

2017-12-11 张旭 善本古籍

蓝印本之翘楚!民国影宋刻本中的极品!蒋汝藻《密韵楼七种》之《雪岩吟草甲卷忘机集》!藏书大家蒋汝藻委托董康刊印,名匠刊刻,纸善墨靓,与宋版原刻不差分毫,纸墨精良,堪称民国雕版艺术之代表!

本书为蒋汝藻《密韵楼七种》之蓝印本《雪岩吟草甲卷忘机集》。蒋汝藻密韵楼购藏之宋代佳椠冠甲民国,可谓部部善本。蒋氏自中遴选精中之精本摹刻刊印,凡七种行世,世称《密韵楼七种》。是集即为其一,系董康监制刻印而成。纸用上等皮纸棉连,墨用上等黄山松烟,民国四大刊刻名家之一黄冈陶子麟(1857-1928)等名工覆刻如旧,佳纸蓝印,品相上佳。开本长宽:33*22厘米。全书序和目錄5頁,正文23頁,共計28页56面。民国上等棉连纸皮纸精印,纸质洁白细腻,堪比开化纸。

《雪岩吟草甲卷忘机集》的作者是宋代的宋伯仁,字器之,号雪岩,广平(今河北广平)人,嘉熙(1238-1240)时善画梅花,尤工诗,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梅花喜神谱》上下卷,诗并画,识于景定二年(1261年)。自称每至花放时,徘徊竹篱茅屋间,满腹清霜,两肩寒月,谛玩梅之低昂俯仰,分合卷舒,自甲坼以至就实,图形百种,各肖其形。另外著有两部文集,《雪岩吟草甲卷·忘机集》和《雪岩吟草乙卷·西胜集》。 这部民国密韵楼刊蓝印本,一函一册,是《雪岩吟草》的甲卷《忘机集》。

民国时期,一批大藏书家陶湘、蒋汝藻、张钧衡、刘承斡、徐乃昌、刘世珩、董康等将私藏的宋版书,明版书影刻出版。他们不仅亲自或专聘学者精校细勘,且不惜工本,选上佳纸墨,付好手名工,写样精刻,遂成一代绝品。周叔弢先生就曾在致黄裳先生的信中指出:“当民国初年,董康、吴昌绶刻印之书,纸墨精良,比之明代书帕本,要高万倍。”

民國時期,傳書樓蔣家,嘉業堂劉家,適園張家是繼晚清四大藏書家以來,新崛起的全國知名三大藏書家。吳中蔣氏,為清末民初江南著名私家藏書樓,其綿延數代,至蔣汝藻而盛。蒋汝藻,字符采,号孟苹,别号乐庵。生于光绪三年(1877年),卒于1954年,享年七十七岁。蒋氏为浙江吴兴人,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举人,辛亥革命以后,历任浙江军政府盐政局长、浙江铁路公司董事等职,是浙江颇有影响的实业家。蒋氏世代嗜书,其祖父、叔祖、父亲等都曾是名噪一时的藏书家。蒋氏藏书一度达数十万卷,中经战乱散失不少。蒋汝藻继承先人之志,自弱冠之年即大举购藏古籍。随著他经营的实业不断发达,经济实力日增,收藏之兴愈浓。在上海期间,他又得到缪荃孙、沈曾植、朱祖谋等前辈学者的指教和帮助,终于成为民国初年声名鹊起的藏书家。民国十二年(1923年)起,藏书大家蒋汝藻(1877-1954)委托董康(1867-1947)在北京刊印《密韵楼丛书》,计划从所其所藏百部宋版中,挑选二十部影刻传世,后因财力无法为继而放弃,只刊印七种:宋朱长文《吴郡图经续记》三卷、三国魏曹植《曹子建文集》十卷、唐李贺《歌诗编》四卷、宋周密《草窗韵语》六卷、宋宋伯仁《雪岩吟草甲卷忘机集》一卷、宋郭祥正《青山集》三十卷、唐《窦氏联珠集》一卷,是为著名的“密韵楼七种”, 其中《吳郡圖經續記》三卷,《近代藏書三十家》中考證蔣汝藻生平事跡時,將此書列為蔣家壓庫重物,人間孤本;《曹子建文集》十卷,魏晉風流名家文集,有宋版傳世者,可謂鳳毛麟角;《歌詩編》四卷,此書極為罕見的北京地區蒙古刻本,此書當日曾經適園張家收藏,公文紙印本,後為陳清華重金珍藏;《草窗韻語》六卷,當日京華琉璃廠一出現,即索價高達二千元現洋,董康望洋興嘆,最後蔣家以一千三百元收入樓中,傅增湘嘗道“友人蔣君汝藻與袁克文爭而後獲之,遂以密韻名其樓。”當日學術宗師沈增植呼為人間尤物。《雪岩吟草甲卷忘機集》一卷,此書罕見珍密,黃丕烈亦曾留意稱道,《青山集》三十卷,據傅增湘道:“清宮藏書,丁巳歲流出,寶君熙持以相示。” 感嘆此書“古雅絕倫,恐為海內孤本”,或蔣氏即就寶熙商借影刻。《竇氏聯珠集》一卷,繆荃孫困居海上齋號即為“聯珠樓”,可見乃書為其鎮庫重物,最後迫不得已才轉讓。這七種書都是北京文楷齋景宋刊本,刻工既精,紙墨又佳,以《青山集》為例,《藏園訂補郘亭知見傳本書目集部三別集類二上》云:“此本蔣君汝藻曾覆刻行世模刻極精,下真跡一等,近世翻刻宋本恐無逾之此者矣。”

董康乃中国近代著名的藏书家、法律家、大律师。字授经,号涌芬室主人,江苏武进人(今常州人)。董康除了代蒋汝藻刻“密韵楼七种”之外,还代吴昌绶、陶湘等各家刻书,皆晚清民国刻本中上品好物,“以至刻书名胜于藏书名”。董康刻书对于材质工艺的精益求精,不能说前无古人,但可称作后无来者。“董绶经颇重刻书,甚求质量,精雅绝伦。纸用上等皮纸棉连,墨用上等黄山松烟,并专门雇用民国四大刊刻名家之一黄冈陶子麟(1857-1928)等一批工匠,专事刻书。”这部宋版《雪岩吟草甲卷忘机集》的密韵楼刊蓝印本,刻工既精,纸墨又佳,其文字全依宋本影刻,甚至连前人题跋也一并摹刻,与宋版原刻不差分毫,名匠刊刻,纸善墨靓,可传原作精神,堪称民国雕版艺术的代表;加之流传稀少,早已被视为新善本”。


资料参考:

红印本、蓝印本都是在古代书版雕完,在正式刷印之前试印的本子,目的是检查是否有错字和着墨是否均匀,以便进行修正。为什么使用红色或蓝色,目的是为了醒目,犹如现代人们校正稿件时使用红蓝铅笔,以提醒工匠。这种印本,肯定是新版初试,必然字画清晰,刀法剔透,版式美观,初印精巧,而且印数少,流布稀,为版本学家和藏书家珍视。不过在古代红、蓝印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校正,而发展到民国则有一定变化。那原因主要是古人刊书为了诵读,而至民国,人们开始欣赏书的一些外在东西,追求形式美或日艺术美。于是将自己的诗文集,或祖先,或乡贤,或友人的诗文集,以及自己喜爱的古人的比较稀见的诗文集或其他著作等等,用红、蓝印的方式印出,配以疏朗版式,上等佳纸,精美装帧,拿来送人或自存。当然,这种本子不会多印,一般也就百十来本,当时流传不多,现在也就成稀见之物,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不过个人觉得值得提出的是,红,蓝印在古籍中所流传下来的并不多见,多见的就是民国这一时期。因为大家将它当玩物,制作精美,送人显文雅,收藏有档次,一时成了风尚。即使说具体到每一种不多,但从红、蓝印整体的存世量说,却也不少。我认为值得收藏的红、蓝印主要是那些大藏书家刊印的,因为他们一有学问,二懂操作,三具资财。其次是虽非名家所刊,但内容较为稀见或偏僻的书。再次是在形式包装上有创新。每一部蓝印本都是值得收藏的。


作者:张旭,保定市收藏鉴赏家协会古籍善本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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