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钟书取留学,千里之外,与绛分离。钟书颇为纠结。绛曰:既为夫妻,焉能分离,同去也。钟书曰:然汝学业未成,此去比前功尽弃,惜哉。绛曰:不过烟云尔。乃断然辞学,随钟书远赴英国。
三年,有女。三人归。与钟书皆入清华教授。绛才华卓越,著书曰《称心如意》,编戏曲,才伶成演,人皆曰善。绛自此一夜成名。钟书不甘,曰:吾亦可做小说也。乃奋而做《围城》。其时世人皆曰:《围城》者,绛之先生钟书所作。及《围城》称名,人方曰:此钟书之书也。
绛通英文、法文、西班牙文。此时,国内封闭,知国外之事者,甚寡。绛身体之,乃做翻译,求大作文译,使国人皆可阅读之。乃译《唐吉珂德》,竟洛阳纸贵,以百万数也,今人读《唐吉珂德》,仍亦绛本为巅也。
太祖十八年,造反之气兹行天下,国乃乱。钟书与绛,皆被批斗,徒农村,绛每日提扫厕所,钟书专管器具。相距短尔,却不能相会。偶聚,亦寥寥话语即返,然感情浓厚,亦未尝淡过一分。后绛做《干校六记》,皆有细致描著,文章隽永,于艰难处做幽默,在困苦中寻如意,人读来亦不以为痛也。
人曰:此绛之所贵也,世事艰难,却能发之优雅,其性坚韧,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