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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前期渣,女主前期矫情,婚后文,破镜重圆

2017-09-25 好书推荐铺



怨偶


“谭惜,我们离婚吧。”


陆离坐在沙发上,表情冷漠地注视着旁边正在怡然自得看着电视的小女人。


谭惜正看到女嘉宾和男嘉宾牵手成功,闻言,浅浅“嗯”了一声。


陆离的眉毛跳了跳,内心的火气蹭蹭往上窜。


这几年来,这句“我们离婚吧”他说了无数遍,每一次,她都是这幅反映,不温不火地答应,然后转头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对她,也从一开始的愧疚,到现在的厌恶、不耐烦,他恨极了她这幅模样。


陆离站起来,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先关掉了电视,然后再狠狠摔在地上。


谭惜垂了垂眼睛,地上的遥控器已经四分五裂。


就像他们的婚姻。


“谭惜,我爱的不是你,之韵她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想给她一个名分。”陆离压下火气,用他最后的耐心说道。


谭惜点头,声音带了一分微不可查的颤抖,强自镇定:“好,那就离婚吧。”


陆离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声音表情俱是冷漠,“我已经签过字了,你也签了吧。”


谭惜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这么多年,她死死拖着这段本不该属于她的婚姻,也终于是时候做个了结。


他终究还是不爱她。


“你哭什么?房子和车我都给你,我再给你签一张支票,数字你随便填。”陆离说着,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签好名字后扔了过来。


谭惜攥紧拳头,惨笑:“这算是赡养费?”


“算是吧。”陆离不耐烦地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后之韵约了他一起看电影,他不想再这里和这个女人浪费时间。


“妈那边怎么说?”谭惜揩掉眼泪,问道。


“我妈那边我会去和她解释,你只要签了这份协议书就行,签好了我马上带你去过户房子和车。”


谭惜“嗯”了一声。


陆离垂眼,看着谭惜仿佛脱力一般陷入沙发的模样,难得有一丝心软。


他还记得当年她穿一身碎花连衣裙,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自我介绍,说她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余生请多指教。


那时她的笑容那么无邪、耀眼。


可惜,命运弄人,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心爱。


“市中心的那套公寓也给你吧,一年收房租也可以收入不少,算是留给你的一份生活保障。”陆离说道。


其实他原本打算将他手底的一家金店给她,但是想了想,她只是一个大学毕业后就在家当少奶奶的小姑娘,哪里会经营金店呢?


她毕竟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除了每天吃喝玩乐,又能做些什么呢?


哪里像之韵,那么独立能干,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养活一大家子的人,她根本无法和之韵相提并论。


想到之韵,他眸底的神色难得浮上了几分温柔。


手机铃声响起,陆离接起了电话。


“老公,我都到影院门口了,你从公司出来了吗?”之韵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陆离的心又柔软了几分。


“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等不及想见我了?”陆离走到阳台,低笑着问道。


“讨厌!”


想到电话那边之韵此时又羞又恼的可爱神色,陆离也愈发思念起来,低声和她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谭惜不声不响地看着这一切。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如今的老公,现在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调情,她忽然很想笑。


陆离转身,看着谭惜脸上讥讽的笑容,皱了皱眉,声音冷了下去。


“我等会还有事,你快点签了吧。”


谭惜忽地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劈手夺过将那张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你!”陆离双瞳一紧,忍着怒气看向谭惜,“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惜笑得快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我反悔了,这个婚,我不离。”


陆离快速上前几步,抓住谭惜的肩膀将她提起来,眼神凶狠:“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有了点长进,结果我还是高估了你!”


谭惜认认真真地凝视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真好看啊,有些犀利的狭长凤眼,眼底总是一片冷然,望向人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压迫感。但有时这双眼又是那么地温柔,眸底满满登登的都是情意,即便是,那满是情意的眼神,是在面对别的女人的时候。


“陆离,我嫁给你三年,你在我这里住的日子一只手数得过来,有时连我都不明白,到底谁才是你的老婆。”


谭惜的声音哽咽,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视线从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


陆离冷笑一声,推开谭惜,恨声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明知我爱的是之韵,当初还要死缠烂打求我爸让我和你结婚,现在这个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一席话犹如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谭惜的心上。谭惜茫茫地跌坐在沙发上。


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在五年前就爱惨了陆离,这是她的错;她不顾一切地嫁给他,是她的错;到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三人都不好过的结果,都是她的错。


她早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但是,怎么就,偏偏放不了手呢?


“下个月就是奶奶的生日,至少,让我陪奶奶过完生日再离吧。”谭惜坐直了身子,抹去眼泪。


陆离冷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想让奶奶出面阻止我和你离婚?”


谭惜不能置信地抬头看他,原来,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么?


大概是她眼中的受伤太明显,陆离偏过头,终于松口。


“奶奶生日过完,希望你说话算数。”


谭惜愣愣看着早已经没有了陆离身影的客厅。这个五百平米的复式别墅,从她嫁过来的那天起,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住着。


她以为总有一天陆离会明白她对他的好,爱上她,和她一起住在这里。现在陆离是真的要和她离婚。理由是,要给别的女人一个名分。


擦干眼泪,她起身,煲汤。奶奶最近频频打电话过来,关心她和陆离的感情问题,她应该去看看她了。



车祸


陆离搂着顾之韵的腰坐在VIP包厢里,幕布上,一对男女正接吻接得火热。


顾之韵看得羞红了脸,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陆离的胸膛,娇嗔道:“你选的这什么破电影!羞死人了!”


陆离坏笑,“我们要不要也试试?”


还没等顾之韵含羞拒绝,他就已经快速吻住了她的唇。


长舌撬开齿关,他近乎贪恋地吸吮着她的味道,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顾之韵的身上来回游移。


等到一吻过后,二人的呼吸都已经紊乱,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陆离起身,开始脱衣服。这家影院是他手底的产业,这间VIP包厢也是他特地吩咐,没有安装摄像头,做某些事既有情调,又十分安全。


顾之韵半推半就,任由陆离的大掌探向她的柔软。


正在陆离呼吸急促,欲火旺盛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陆离几乎是咬着牙接了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谭惜声音慌乱,带着哭腔:“陆离,我被车撞了,你能来帮帮我吗?”


陆离安抚好顾之韵后,走出包厢,冷笑道:“这是你的新花样?被撞了你不打120,打我的电话做什么。”


“陆离,我是真的被车撞了!”谭惜的声音越来越急。


陆离直接挂断电话,冷笑连连,她的周围那么安静,连一点吵闹声都没有,哪里像是事故现场?不过是她玩的小把戏而已。


电话被挂断,谭惜沉默下来,只觉得心里阵阵抽痛,连同腿上的伤,都在这阵疼痛下变得不算什么。


她的身下,已经汇聚了一小滩殷红的鲜血。


看了看这偏僻的郊外,谭惜暗自发恨。陆离作为全国最大的红酒公司总裁,在C市可以说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他自然不愿别人知道谭惜的存在,在他眼里,和谭惜的这段婚姻是他人生中的最大败笔。


所以才会在婚前选了这样一处偏僻的郊外买下地皮,建造别墅。平时打车都要央着人家才过来的地方,今天居然好死不死地来了一群飙车族,把摩托车当法拉利开,谭惜躲都躲不及。


好在那飙车的人也算是眼疾手快,刹了车,但谭惜还是被刹车的惯力撞到了,伤口很长,血止不住地流。


撞人的飙车族早就跑了,现在谭惜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奈之下,谭惜拨通了陆晟的电话。


陆晟是陆离同父异母的弟弟,除了陆离之外,能在这个时候最快速度赶过来的就只有他。


高级VIP病房门口,陆晟拽着陆离的衣领,咬牙切齿:“她打电话给你说她被撞了,你为什么不信?”


陆离难得沉默,手指在不自觉地捏紧。


“如果不是我送来的及时,她那条腿就废了!你知道出血量有多大吗?医生说,只要再出200毫升的血,她下半辈子就要做一个瘸子!”


病房里的谭惜还在昏睡,伤口缝合了十一针,失血过多,再加上受了不小的惊吓,她的脸色现在还是惨白的。


“怎么回事?”谭父和谭母匆匆赶到,脸色铁青地瞪着陆离。


谭母看陆离的脸色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都怪你啊!当初非要和老陆给孩子订什么娃娃亲,现在好了,这个陆离在外面有女人不说,还把我的宝贝女儿害成这样!”谭母哭嚎着捶打着谭父。


陆离有些烦躁地瞥了一眼病房里还在熟睡的谭惜,从包里拿出手机,一边操纵着一边说道:“陆晟,医药费我刚划到了你卡上,余下的钱你再给她买些补品,我那边还有事……”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老公,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顾之韵柔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将陆离心里莫名的烦躁压去不少。


“不用了,你先回家等我吧。”陆离抬眼,在看到陆晟快要喷火的表情后,顿了顿,“我可能会晚点回去,你先吃晚饭,不用等我。”


谭父和谭母见此,气得七窍生烟。陆离在外面有女人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他们的面和那个女人讲电话!


“你和我过来。”陆离对陆晟说。


二人来到医院外面,陆离直接开了口,“你喜欢谭惜吧?”


陆晟一惊,却没有反驳。


“既然你喜欢谭惜,就要抓紧机会,我马上会和谭惜离婚,这几年我没有碰过她,你……”


话还没说完,陆晟的拳头已经挥了上去。


陆离被这一拳打得偏过脸,再侧过来时,嘴角已经流下了鲜血。


“这一拳是我替谭惜打的。”陆晟怒吼,“她那么爱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却在这里向别人推销她?”


陆离皱眉,“陆晟,你说话注意分寸。”


“分寸?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分寸?”陆晟的语气冷得快要结冰,“结婚三年,你让她为你守了三年的活寡!”


陆离无动于衷:“那是她咎由自取。”


“你会遭到报应的。”


陆离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我等着。”


谭惜住院的事情没有宣扬,在医院躺了三天后,谭惜就出院了。甚至还作死地约了闺蜜宁甜一起逛商场。


“你那个老公也忒不是东西,还和顾之韵那个小贱人在一起呢?”宁甜听说了谭惜的事,气得就要打电话痛骂陆离。


谭惜一把夺过她手机,“歇了吧你,我也想明白了,这五年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不怪他。他从来就没有给过我希望,我的绝望也都是我自找的,现在我们三个都过得不痛快,我也该放手了,何必互相伤害呢。”


宁甜瞪大眼睛:“谭惜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陆太太’这个位置是多少人渴望不可及的!你就甘心给那个小贱人腾位置?”


“我是不甘心,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谭惜苦笑。


宁甜咬牙:“占着这个位置不动!死也不动!你有什么错?你不过就是当初脑残瞎了眼,爱上了陆离!”


“我错就错在爱上了陆离。”


见谭惜这次地态度与以往都不同,宁甜意识到这次谭惜是真的打算放手了。


“行,离婚也行,姐妹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C市的土豪帅哥又不是就他陆离一个!”宁甜打定主意,决定把自己圈子里的人筛一遍,这次一定要给谭惜介绍个更好的!


谭惜默默无言。


宁甜心疼地看着谭惜最近越来越瘦削的脸颊。


“你对陆离这么好,他一定会后悔的。”


谭惜笑了一声,“不会。”


因为在他眼里,他只是摆脱了一个他不爱的人,他绝对不会,有半点后悔。



工作


这几天谭惜一直窝在家里,在网上浏览着招聘信息。她马上就要和陆离离婚,以后要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了。


她的大学是全国比较有名气的一所大学,不过她的分数也仅仅是录取线的一个擦边成绩,能够选择的就只有历史学和心理学两个专业,当初谭父坚持让她读这所大学,她无奈之下就选择了心理学。


她对心理学并不感冒,上大学也就是天天混日子,上课吃饭睡觉,三点一线式。


直到有一天,她听谭父说起,有个男人会来学校看她,并且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如今回想起来,谭惜还是觉得很玄幻。


陆离在周围女生的尖叫里下了车,保时捷918和陆离出色的外表,几乎是立刻就赢得了一大票女生的芳心。


谭惜自然也不例外。


这就是她小时候一直梦想着的场面,开着豪车的极品帅哥缓缓从车上走下,谁也不看,径直来到她的面前。


在旁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下,谭惜自我介绍。


“你好呀,我叫谭惜,听说我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余生请多指教!”


陆离皱眉看他,眼神清冷,那么酷。


于是从大三那年,她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陆离。整日想的都是毕业后和陆离结婚该是什么样的光景。


也理所当然的,本就一塌糊涂的学业,更是被她彻底荒废。


“怎么一个适合我的工作都没有?”谭惜迷茫了。


自从嫁给了陆离,她就一直在家专职做家庭主妇,每天除了研究些花花草草,就是捧着一堆菜谱研究菜式,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


再看网上的那些招聘岗位,她一样都做不来。


看了一会儿,她终于泄气,打电话给宁甜。


“宁甜,你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吧。”


宁甜爽快答应,“想做什么工作?我爸的公司刚好缺一个HR经理,有兴趣吗?”


谭惜吓了一跳,“经理?我哪懂那些呀,做不来的。”


“嗨,HR经理,说好听点叫经理,其实就是每天喝茶聊天看报纸!”


谭惜一听,更不乐意,“那还是算了,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努力……”


宁甜打断她,“大姐,你这当了几年的家庭主妇,脑子也歇菜了?想在C市独立生活,符合条件的工作总共就那么几种,一句话,要么说,要么脱。你是能说呢,还是能脱呢?”


谭惜语塞,貌似,她确实属于干啥啥不行的那一类……


“我发现了,自从你爱上陆离之后,你的智商就直线下降,放着这种钱多事少的工作不做,非要靠自己的努力。”宁甜毫不掩饰对谭惜的鄙视。


“那我还是再看看……”谭惜继续翻看着招聘网站。


“得,虽然你干啥啥不行,但是你模样长得好,我这还真有一款适合你的工作推荐给你。”


“什么?”


“酒店的大堂经理,只要长得好看身材好,往那一站就行。”宁甜有些犹疑,“不过那一站可就是一天,很累的。”


“我行的。”谭惜连忙说道。


现在可不是她挑三拣四的时候。


“那好,那我稍后地址发你,你明天过去看看吧。”


挂断电话,谭惜深吸一口气。


她一定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的!加油!


第二天,谭惜早上匆匆忙忙出了门,今天算是她第一天上班,宁甜说她已经和酒店的总经理打过招呼,只要她人到了就万事OK。


酒店的名字叫做拉夏菲尔,内部的装修也很符合这个洋气的名字,清一色的欧式风格,谭惜几乎以为自己进了古堡。


“谭小姐是吗?你的朋友已经和我说明情况,这是一套S码的工作装,尽快换上,之后会有人和你讲解工作流程。”


总经理是一名长相清俊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言谈举止都透出一股儒雅的书生气质,讲话的时候认真严肃,让谭惜不由对这名总经理多了一分好感。


谭惜换上了工作装,白色衬衫,西服外套和半身裙。最近她真是瘦了不少,S码的衬衫在她身上也略显宽松。


之后就是一个和她同样装扮的女人带着她来到大堂,板着脸讲了工作流程和一些注意事项,在谭惜提问的时候语气很不耐烦。


谭惜虽然感觉有一丝委屈,但也不至于玻璃心,只是有点疑惑,为什么这里的人,除了总经理苏儒之外,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新来的,你什么来路,居然能让苏儒出门接你?”和她一起站在服务台的女孩目不斜视,嘴里却低声询问。


“没有。”谭惜有一丝窘迫,她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现在和陌生人讲话难免会有一些不自然。


“靠,看你挺漂亮妖艳的,没想到这么害羞。”女孩小声吐槽。


谭惜这下更囧了,心知肚明这个女孩并没有恶意,于是也不说话,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站了一上午,谭惜略显生疏地处理了两个顾客投诉事件,虽然她容易害羞,表情也不自然,但是她的外貌和气质,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让人很有好感,投诉的顾客自然也不好意思为难她,协商解决后满意离开了。


“那女的什么来头,问清楚没?”午餐时间,员工食堂里,一群女人围着上午站在谭惜身边的那个女孩问话。


“没,她很害羞,好像不太擅长与陌生人接触。”


女孩名叫赵思思,并不像其他人对谭惜的成见那么大,反而对谭惜蛮有好感。


“切!”其他人纷纷嗤之以鼻,“长得那么骚,还能让苏儒亲自出门去接,这种女人会害羞?装的吧!”


打饭路过的谭惜囧囧有神。


好吧,从小到大,她的长相从一开始的稚嫩变为清纯,让人如沐春风的那种。谁知过了十八岁之后,她的长相就奔着越来越难以掌控的局势发展。


越来越妩媚的眼睛,精致得挑不出瑕疵的五官,用宁甜的话来说就是,“这种长相的,要么是明星,要么是二奶”。


谭惜想仰天大喊,“为什么长得妖艳就不能做良家妇女了啊?!”



偶遇


下午依然是站岗,穿着高跟鞋连续站岗那么久,谭惜有些吃不消,腿和脚又酸又痛,还没拆线的伤口也在痛。为了酒店形象,依然要始终保持微笑。


赵思思偷偷瞥了一眼谭惜的站姿,站的笔直笔直的,不禁在心里骂她傻。


“你不累啊?像我这样,把重心移到另一条腿上,来回轮换,背也不用挺那么直。”赵思思低声说道。


“谢谢。”谭惜感激道谢,但腿和背还是直的。


赵思思撇嘴,图啥呢?等到晚上你就知道难受了。


等到了下班时间,谭惜的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酸痛无比,坐在换衣室里,坐下就不想起来。


“行不行啊?”赵思思嫌弃地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谭惜微笑点头,“我没事的,你先走吧。”


赵思思“切”了一声,“那行吧,我就不管你了哈,反正你有苏儒呢。”


说罢,换好衣服走了。


又坐了一会儿,谭惜简单按摩了下腿部,感觉好点后,走出了酒店。


走到酒店对面的公交站点,谭惜疲惫地靠在公交站牌的柱子上,也不管脏不脏了。


一辆熟悉的黑色布加迪威龙停在她的面前,她瞳孔一紧,下意识地站直身体。


“你怎么在这?”陆离按下车窗,皱眉问道。


谭惜向车内瞄了一眼,一怔,顾之韵就坐在副驾驶上。


“我在等车。”


陆离抬眼看公交站牌,冷笑,“你一个千金小姐,居然会在这里等公车,稀罕了。”


谭惜偏头,不再看他。


副驾驶的顾之韵似乎在陆离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陆离微一点头,转头对谭惜说:“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家。”


谭惜的心像是被重拳猛地一击。


他说的是“我们”,看来他已经自动将她归类成了外人,而他和顾之韵才是一家人。


勉强一笑,“不用了,我再等会公车就会来了。”


陆离皱眉,将视线移向谭惜的腿。


“你的伤口还没有拆线,你乱跑什么?”


谭惜心中苦笑,这句责问,听起来多么像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关心。


可陆离,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他的妻子。


谭惜不说话,陆离也不走,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左等右等,公车就是不来。


又一辆保时捷911停在陆离的车后。


车窗按下,苏儒招手示意谭惜上车。


公车迟迟不来,陆离也坚持不走,谭惜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上苏儒的车。


总比面对那一对男女要好得多。


陆离透过后视镜,就这么看着谭惜上了“陌生”男人的车。


短暂的惊愕后,陆离想要下车将谭惜拽下来,但是一旁的顾之韵忽然捂住腹部,紧紧拉住她的手臂,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老公,我、我胃疼……”顾之韵楚楚地说。


陆离立刻紧张起来,“是饿到了吗?”


顾之韵摇头,咬着唇,“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我们去吃饭。”说着,发动了车子,“想吃什么?上次的那家牛排怎么样?”


“都听你的……”


看着黑色布加迪威龙飞驰而去,谭惜满心的苦涩。他最终还是对她漠不关心,连她上了别人的车都毫不在意。


“你前男友?”苏儒也发动了车子,问。


谭惜摇头,“刚才谢谢你了,能把我在前面的公交站点放下吗?”


苏儒皱眉,清俊的脸上一片严肃。


“你站了一天,之前又没有过相关经验,肯定累坏了,说地址,我送你回家。”


谭惜不同意,苏儒再三坚持,她才松了口。


“好吧,不过我家住的有点远……”


等到了别墅的门口,苏儒才惊愕起来,“这……是你家?”


谭惜囧了,这么豪华的别墅,的确有些夸张了。


“不是我家,我只是暂住。”


说的是事实,这的确不是她的家。这里谁的家也不是,仅是陆离的一套别墅而已。


苏儒点头,虽然还有疑惑,但是却没有再问。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给我。”苏儒递了张名片。


谭惜接过,连连道谢。


这个苏儒是真的绅士,不追问别人的家事,不下车送人避嫌。


能遇到这么好的领导,算是她不幸的生活里一件幸事吧。


谭惜一个人进了别墅,空空荡荡的,和往常一样。


宁甜打来电话,问她今天如何。


“都挺好的。”


“好个屁,姑奶奶我才想起来,你腿上的那伤还没拆线呢!我忘了这事,难道你也忘了?你真是作死啊!”宁甜气得牙痒痒。


“夸张,我又不是残疾人,你至于么?”谭惜失笑。


“我看照你这么作死,也快了!”宁甜翻白眼。


谭惜忽然想起什么,“宁甜,我的工资,每个月多少啊?”


“一个月6000,不算奖金。”


谭惜吃了一惊,“这么多?”


宁甜“呸”了一声,恨铁不成钢,“我真的没见过你这么傻逼的豪门少奶奶,这是什么地方?C市!打个车起步价都要20块钱的地方!6000块钱除去吃喝拉撒,连件衣服你都别想买!”


“……”


“这还是你姐姐我门路硬,直接让你跳了试用期,不然你就等着拿6个月2000块钱的薪水吧。”


谭惜叹气,“宁甜,真的谢谢你……”


“打住,别谢,你姐妹我和你从大学到现在,我眼睁睁看着你跳入陆离这个火坑,当初没拉你一把,你的今天也有我的责任,你就当我是赎罪吧。”宁甜翻着白眼说道。


谭惜哭笑不得,宁甜这人就是这样,嘴上比谁都滑舌,其实最仗义的就是她。


“还有那个苏儒,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你要是看上了就给我抓紧喽,那酒店里不少小姑娘都惦记着呢。”


见宁甜越说越离谱,谭惜含糊应了几声就找借口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接起电话,居然是苏儒,宁甜给他打了电话说明了她腿受伤的情况,他直接给谭惜批了几天的假期,让她腿好后再来上班。


苏儒的语气很坚定,谭惜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因为疲累的原因,谭惜洗澡后煮了点面吃就睡下了。



酒会

陆离载着顾之韵吃过晚饭,回到了他们的那个家。


没有谭惜所住的别墅那么夸张,但想比那个空荡冷清的别墅,这个家明显温馨了许多。


顾之韵穿着一袭薄纱睡衣,美好若隐若现。陆离刚审阅了几份文件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陆离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火焰燃烧。他直接扔下笔记本电脑,抱过顾之韵就是一个入侵的吻。两人热烈交缠间,陆离的大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顾之韵的身上游移。


顾之韵一双白皙纤细手臂缠住陆离的脖颈,柔软若即若离地在陆离的身上磨蹭,引得陆离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下方蹿。


一吻过后,陆离直接抱起娇喘吁吁地顾之韵,看着顾之韵已经迷离的眼神,三两步来到卧室,将顾之韵扔到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感觉到小女人的动情,陆离毫不犹豫冲进去,两人同时哼出了声。


“老公,老公……”顾之韵双臂紧紧环住陆离,眼神迷离地喊着陆离。陆离进入之后便不再压抑,在顾之韵的身上纵情驰骋,顾之韵尖叫连连,恨不能就这样融化在陆离的疼爱之下。


在这样激烈的恩爱中,顾之韵才能稍稍压下心中不安。今天陆离在看到谭惜上了别的男人车后,眼神和表情……都很不对劲。这种细微到或许连陆离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变化,顾之韵却敏锐地感觉到了。


她怕。虽然一开始就是她和陆离相爱,谭惜不过是个死缠打烂的第三者,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就是很怕那个女人和陆离走得太近。


只有和陆离结合在一起,她才能够安心。这一刻,陆离是属于她的,无论是身,还是心。


半夜的时候,顾之韵迷迷糊糊地醒来,迷蒙着眼睛扫了一圈,发现陆离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顾之韵起身,上前抱住陆离,柔声问:“怎么还没睡?”


陆离听见顾之韵的声音,面色稍霁,“睡不着,你怎么醒了?”


“感觉到你没在我身边,所以醒了。”顾之韵声音委委屈屈。


陆离闷声,没有说话。


“是不是在想白天谭惜的事情……”顾之韵见陆离的脸色不对劲,咬着唇,试探问道。


陆离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


“你就那么在意吗?”顾之韵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陆离无奈安慰:“没有,我只是怕传出去,会有不好的影响……”


顾之韵有些情绪失控:“外界根本没人知道你们结过婚,怎么会传出去!”


陆离一怔。的确,这个理由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在意呢?


白天谭惜上了陌生男人车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在他脑内循环回放,他就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为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宁甜上门。拽着谭惜就往外拖,称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酒会,她必须参加。


“酒会?我为什么要参加?”谭惜感到莫名其妙。


“来参加这个酒会的,可都是上流社会里的上上流,你要是看不上苏儒,就在酒会上挑一个。”宁甜直接开车将谭惜载到商场,“今天就挑一身衣服,美瞎那些男人的眼睛!”


直奔香奈儿专柜,宁甜一眼就看中了一款香槟色蕾丝网纱礼服,直接让店员取下,扔给谭惜示意她去换上。


谭惜翻过礼服吊牌,售价59800.


放在从前这种价位的衣服,谭惜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现在不一样,家里给她的钱只够再支撑她两个月,自己马上又要和陆离离婚,奢侈不起。


宁甜态度强硬,“换上。”


店员立刻见缝插针,“这位小姐,您的朋友真是好眼光,这款礼服是上个星期米兰走秀的新款,今天国内才刚到货,您长得这么漂亮,穿上一定很好看!”


谭惜拗不过宁甜,只得去试衣间换上礼服。想着反正试穿又不要钱,等会找个借口说礼服不合适,不买就是了。


等到谭惜从试衣间出来,店员和宁甜的眼睛立马直了。


香槟色的礼服该遮的遮,该露的露,将曲线勾勒得堪称完美,露在外面的皮肤如若凝脂,即便是宁甜,都暗自吞了吞口水。蕾丝与网纱的结合既不失名媛的典雅,又有少女的俏皮。谭惜妩媚的容貌也被压下艳色,更添了几分雍容贵气。


“就这件了!”宁甜大手一挥,直接让店员开单。


谭惜摇头,“我觉得这件衣服领口有点低了,而且显得胸好大……我们还是再看看吧。”


宁甜满头黑线,“显胸大还不好?你看看你那小平板,凑四个人都能在上面打麻将。”


谭惜想打人。


由不得她拒绝,宁甜直接甩给店员一张卡,59800在分分钟内刷了出去。


最后,谭惜和宁甜拎着各种纸袋从商场出来,除了那件香槟色礼服,其余都是宁甜自己看中买下的。


作为“稻米”搜索引擎总裁的女儿,这些消费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今晚你就给我争口气,勾搭个高富帅回来,不然我这投资可就亏大了。”宁甜一本正经地说。


“宁甜,我已经结婚了。”谭惜无奈地提醒。


宁甜冷笑,“结婚?你问问陆离他承不承认?”


“无论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宁甜恨不得一根手指戳死谭惜,“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你和陆离结婚三年有名无实,他外面有人在先,你给他戴绿帽子在后,这很公平啊!”


“去……越说越离谱。”谭惜翻白眼。


晚上七点半,卿悦酒店,宁甜带着谭惜直接上了七层,此时酒会上已经有不少人在举着酒杯攀谈。


“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怂,记住,凡是有我呢。”还没进门,宁甜低声在谭惜耳边说道。


谭惜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心底打了退堂鼓。


“我还是回去吧,这种场合不适合我……”谭惜僵笑。


宁甜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了进去。


谭惜正要借口腿疼先走,就看到已有人向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宁小姐,今晚您太美了。”一名半秃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亲热地和宁甜握手,然后将目光转向谭惜,好奇问道:“这位同样美丽的小姐是?”


“我……”


“她是陆离的夫人。”宁甜淡淡地开口,瞥了一眼旁边傻住的谭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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