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活 | 留学让我和爸妈从对抗到和解
来到美国之后,她却发现自己哪怕想听听爸妈的责备,也没地方听去,与爸妈聊天突然变成了一件美妙而弥足珍惜的事情。因为时差关系,往往她想家想到崩溃、泪流满面地给妈妈打电话时,电话那头却只有“嘟嘟嘟”声回应。
夏令营为期6个星期,而她足足哭了4个星期。每天从早哭到晚,哭到老师担心她脱水。
去美国,并不是Cathy自己的意愿。
自打她初二第一次被父母送去美国参加夏令营,她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去美国读书。那是一个封闭式的军事化夏令营,为期6个星期,而她足足哭了4个星期。每天从早哭到晚,哭到老师担心她脱水。她用困在无人救援的孤岛上来形容自己的那次夏令营体验。可下了飞机回到上海之后,接机的妈妈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明年你还要参加。”她瞬间又泪奔了。
虽然明知自己初中毕业就要被安排出国留学,但她总默默期待这件事不要那么快降临。直到出国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妥,她还试图跟父母商量这事儿能不能再拖一拖。
那是临出发前几天,夜里醒来她发现父亲还在客厅里看电视,便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低声问:“爸,我能不出国吗?”事情自然已没有改变的余地,于是父女俩同坐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当时,放的是《叶问》。
几天后,她按照父母规划的那样只身去了美国。因为有过前两个夏令营的经历,这一次,她告诉自己要坚强。然而天生敏感的她,却还是没能打赢这场思乡战役。生活中一些最平常的细节往往能在不经意间击中她的泪点。
记得留学后不久,某天她跟同学去看电影,上映的影片正是《叶问》。当大银幕上的画面与记忆中那晚的画面重合时,她想起了和父亲一起坐在沙发上的情景,瞬间哭得喘不上气来,把一旁不明所以的同学吓得不知所措。
在美国的第一年留学生活,Cathy几乎都混在中国人圈子里。爱哭,几乎成了大部分人对这个中国女孩最初的印象。
开学第一天,当她拿出最灿烂的笑容跟美国室友打招呼时,对方居然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们有没有课在一个教室?”“中午一起吃饭吗?”面对她的询问,那个美国姑娘摆出了一副“我有事,别烦我”的态度。她不得不知难而退。整整一年,她跟室友说过的话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为此Cathy深深苦恼过,也曾求助国内的妈妈可否向校方申请调换室友。然而妈妈却告诉她,“环境不可能永远如你所愿,你今天换了室友,明天还是有可能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不能逃避环境,只能适应环境”。面对这样近乎无情的回答,她忍不住在漆黑的夜里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后来她才知道,在无数个她默默落泪的夜晚,远在国内的妈妈其实也是在泪水中度过的。
不能被环境困住,这是她从前两个夏令营中明白的道理。为了脱困,她频繁地跟国内的朋友打视频电话、跟妈妈聊天、去琴房练琴……这些虽然让她忙碌起来,但对她的社交拓展并无帮助。直到第二年上10年级,在课上跟同座的女孩交流了点作业上的问题,两人渐渐成了密友。打开这个突破口,之后朋友如滚雪球一样,自然多了起来。
在校园里,很长一段时间都能看到一个中国女孩在老师办公室一边哭一边写作业。
除了思乡和社交问题,学习方式上的巨大差异也曾让她难以适应。哭,自然又不可避免。
“那是一次历史课作业。老师让我写对英国工业革命的看法,6页纸,2000多个英文单词。我一听,头就炸了。我觉得这个作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国内的历史作业基本都是背诵,哪怕语文作业也不会写2000字那么长的作文,更何况让我写英文。当时我认为200个单词都写不出来。”说话时,她在“200”这个词上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那种不可能。
眼看着作业交不了,她急了。从来上课不发言、课后不找老师的她,不得不哭着跑到历史老师的办公室,说自己完成不了作业。老师既没批评她,也没给她开绿灯,只是对她说:“以后你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一起写,试试看。”
于是,在校园里,很长一段时间都能看到一个中国女孩在老师办公室一边哭一边写作业。就这样,在每次课后哭泣的半小时里,她在老师的帮助下居然完成了这篇2000字的作业,而且还得了A的成绩。事后,她总结老师给她A并不是因为她的论述有多深刻、观点有多独到,而是老师看到了她的努力和成长。当时,光是论点就在老师的提点下改了十多遍。
“写这篇文章最大的收获不是我得了个A,而是我在班上成了英国工业革命问题的专家。事后我建了个网站,把这篇论文放了上去,老师建议大家想了解英国工业革命的都可以上去看看,可以找我讨论。这让我挺自豪的,发现写这么一篇东西不仅是交份作业交差而已,它真的会激发你的兴趣。”如今,对于这种美式教学方式,她已从不适应到赞赏。而经此一课,她也从自己原先“上课从不发言、下课从不找老师”的封闭模式中跳了出来,不再害怕主动与老师交流。这样的改变,是连她自己都惊讶的。
“以前我跟老妈说个什么想法,她总说小孩子懂什么。而现在只要我觉得好的事情,她会创造条件让我自己去尝试。”
留学后,收获还包括与爸妈关系的改善。
“在国内读初中的时候,我特别叛逆,跟爸妈的关系非常糟糕。”她说那时妈妈管得多,对此她很反感。每天回家,就直接往自己房间一钻、门一关,不想跟爸妈多说一句话。“那时候我感觉爸妈完全不懂我的世界,我说什么他们都不能理解。”她说,“通常我跟他们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变成争吵,他们总指责我这样不对、那样不对,所以我不愿意跟他们说话。”
来到美国之后,她却发现自己哪怕想听听爸妈的责备,也没地方听去,与爸妈聊天突然变成了一件美妙而弥足珍惜的事情。因为时差关系,往往她想家想到崩溃、泪流满面地给妈妈打电话时,电话那头却只有“嘟嘟嘟”声回应。
在距离的作用下,Cathy逐渐变得愿意跟爸妈敞开心扉,而她的爸妈也渐渐开始学会放手。看到她一个人独自在外的成长,爸妈也开始相信她的能力,不再把她藏在自己的翅膀下。
“以前我跟老妈说个什么想法,她总说小孩子懂什么。而现在只要我觉得好的事情,她会创造条件让我自己去尝试。”这种肯定和支持的态度让她跟妈妈成了“好闺蜜”。如今妈妈对她说得最多的话是“你又长大了”,那是一种满满的欣慰和赞赏。
母女关系的改善还在于,她们之间开始有了一些小秘密。10年级开学不久,Cathy 交了个异性朋友。纠结了一个礼拜,她决定还是告诉妈妈。那天,她打开视频跟妈妈东扯西扯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没想到妈妈却好像察觉到什么,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原来,中国家长圈子里早有人将他们的事情告诉她妈了,这一次妈妈出人意料地没有反对。
不过,后来Cathy用行动让爸妈在这件事情上真正放下了心。因为对方是学霸,交往之后她的成绩直线上升,GPA(Grade Point Average,意为平均成绩点数,美国普通课程的GPA满分是4分)从第一年的3.44上升到3.73,相当于从70分跳到了90分。现在她和妈妈有了小矛盾,妈妈甚至托这个男生从中调解。
“我们俩更像彼此的家长,是那种互相督促、互相扶持的关系。”她说,“他那么优秀,我也想变得跟他一样。这让我有很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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