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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雁:德普斯女掌门的“中国梦”

2017-12-15 钟坚 凤凰WEEKLY

作者|钟坚


“如果家里有个学医的就好了。”十一岁的叶海雁陪在哥哥的病床边,“想要为哥哥做些什么”的心思在不觉间滋长。


那天放学回家,迎接叶海雁的不是平日里的笑脸,而是全身缠满纱布的未知人物,就像动漫《家庭教师》里的复仇者百慕达·冯·维肯苏坦那样。叶海雁不觉地惊叫出声,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叶昌岁。


原来是哥哥贪玩时不慎引起油桶爆炸,导致半身烧伤。叶海雁一边拉着哥哥的手说,“哥哥别怕,不会留疤的,如果这里医生看不好,我们就去上海找大医院”,还一边安慰道“等我长大了当医生”。


哥哥后来真的转入上海长海医院烧伤科进行治疗,满身疮痍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了许多。叶海雁每天帮哥哥拆纱布换药,动作小心而温柔,生怕弄疼哥哥,医生都说“这个小姑娘温柔如水的性子,太适合当护士了。”


没想到这句无心之言却被叶海雁放在了心上。五年后,中学毕业的叶海雁从温州来到上海,进入第二军医大学护理系学习,开始了从医的经历。2001年,叶海雁从护理系毕业,进入长海医院烧伤科。这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是这一次,门的那一边不是阳光和鲜花,而是痛苦和呻吟,还有孤独和绝望。


对叶海雁来说,成为白衣护士的日子是一次人生的重要历练,在这里她体悟了无边的苦痛,读懂了生死轮回,明白了生命存在的价值。向来柔和的她心思变得更加沉静了,她用甜美的声音去抚慰那些痛苦中煎熬的生命,用善良和友爱滋润众多受伤而又孤独的心灵。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每天触碰的是那些承载坚韧生命力的身体,叶海雁的性格也越来越坚强,她想用某种方式改变或拯救他们的命运,而不仅仅是护理某个个体的生命。


往事如昨,现在已是德普斯掌门人的叶海雁,回忆过往,历历在目,而接下去的道路目标也异常清晰:创办一家民族甚至世界一流医疗器械企业,做中国最好的医疗器械,使国人能够享受到企业发展带来的红利,体现民族企业的社会责任感。“普世于行、悬壶济人”,这便是她此生最大的福祉。如果能做到这些,便“人生无憾”了。



医者仁心的无力感


“你捡回了一条命。”每一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烧伤患者,醒来后听到最多的大概就是这句话了。而当他们每次想要诉诸痛苦的时候,都会被人用“奇迹”和“幸运”二字阻挡回来,在别人看来,还能活着就已经应该谢天谢地了,但对烧伤患者而言,也许只是从一个地狱进入另一个地狱,从此,他们将经受炼狱般的折磨。


刚毕业的小护士叶海雁踏进病房,看到的是什么呢?病床上满目的赤橙黄绿,一派凄凄惨惨切切。


烧伤病员缠着纱布躺在床上,疼痛伴随着苏醒汹涌而来,并且全身无法动弹,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有可能牵拉伤口,开裂则会引发新一轮的疼痛。每天的日常只剩下摘纱布、清创、换药、缠上新纱布,还有因瘙痒而难以入睡的夜晚。疼痛过去以后,终于有一丝理智。但是余光扫到的全是皱皱巴巴深浅不一的皮肤,有各种紫红色增生,还有黄褐色疤痕和无法排汗遗留下来的白色斑点。


有的人甚至失去了鼻子,只留下斑驳的皮肤组合成的两个窟窿;有的人没了眼睛,只留下乌黑或者白花的疤痕覆盖原来的位置;有的人烧去了唇,露出红色的牙龈,闭合不了的嘴巴还会不停向外淌口水。


之后还需要做康复训练,患者的烧伤部位很容易增生变形,如果不做康复训练,手掌增生会导致五指粘连伸展不开,像鸭蹼一样。嘴角增生会导致唇和嘴角变形拉扯,做表情时看起来极不自然。有的患者为了锻炼嘴角,每天用手撕嘴,直到流血结痂。


那些年里,叶海雁每天都能看到挣扎在生命边缘的患者,有的用木板绷带捆手,为了抑制疤痕生长还需要在脸上戴弹力套,有的患者笑称为“孙悟空的紧箍咒”。


事实上,一个烧伤患者的痛苦是无法用多少度来测量计算的,如果非要用一个量词,大概只剩“余生”这一个时间轴。这些人终身无法再回归社会,剩下的日子也只能以医院为家。在闲暇时搬个小板凳坐在路边,数来来往往的行人或许是仅剩的娱乐项目了,这还是在恢复比较好的情况下,恢复不好就只能在床上躺成“木乃伊”,在无边无际中煎熬度日,还时不时得需要在外力帮助下翻个身,以防止压疮等并发症形成。


想成为合格的烧伤科护士,只知道些护理的皮毛是不够的,只有学习更多的专业知识,才能帮助患者减轻病痛。随着工作的不断深入,不久她发现,许多病患的伤口都用纱布覆盖,换药时经常会被撕破,形成二次创伤,令患者疼痛难忍。天真的她总是问其他专家,“明明有更好的产品,可以让患者不用那么痛苦,为什么不用?”收到的回复却是千篇一律的“那是进口产品,患者家里穷,负担不起的。”


的确,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烧伤治疗是最费钱的,一般的病花上十几万、二十几万就已经算多了,但对重度烧伤病人来说,这还只是“起步价”,动辄一次上百万的高昂治疗费让许多患者踌躇不安。


每天都要面对大量这样的病人,但叶海雁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某年春节,在一个繁忙又普通的早上,医院紧急接收了三名大面积深度烧伤的特危重型病人。烧伤的是一家三口,一家之主的父亲为了能够贴补家用,就带着妻子和儿子,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卖气球。可没想到氢气球突然爆炸,无情的火焰瞬间吞没了孩子的笑脸。父亲全脸烧伤,失去双眼,妻子重度烧伤,三岁的小病人每次换药都要承受着切肤之痛,那一声声哭喊仿佛都能钻进叶海雁心里,可在几天后,孩子还是因为伤势过重去世了。


在这七年里,叶海雁看了太多,也想了太多。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有些疲惫,“想要找到好的产品给患者用”的思绪不停在心头萦绕,她每时每刻都想着在绝境中求生的患者,想着为烧伤患者找到生的希望。


创业的艰难与坚持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这一次,叶海雁决定“弃医从商”。她开始想的更多了。如何找到好的产品,如何与厂家合作,如何与专家沟通产品,如何宣传产品,如何与医院进行接洽等等,都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脑海中似有无数个问号,而在寻求这些答案的过程中,又会衍生出更多的问题。


为了找到答案,叶海雁开始满世界跑。哪里有“烧伤与创面修复”领域的医学研讨会,哪里就有她的身影。那段时间,她乘坐最早一班飞机去往另外一个城市,又在当日搭乘末班飞机回来,“不是在参加研讨会,就是在去参加研讨会的路上”成了她的常态。这些大大小小的研讨会成了叶海雁熟悉尖端产品、沟通顶尖学者的良好媒介。


在拜访夏照帆教授的时候,这位国内烧伤界唯一女院士不止一次提到:“我们现在烧伤界使用的功能性敷料,大多依赖于进口,从战略储备角度上,一旦发生战争,外方停供产品,将会对我们的救治带来很大的影响,我们为什么不去制造属于自己的先进产品呢?”这些专家学者的期盼和担心正是叶海雁决定转型的动力和源泉,可以说是这番话成为了德普斯发展的指引牌和方向标。


由于好的产品大多来自国外,叶海雁在与外企合作时常常需要面对各种难题。外企对代理商是有一定要求的,想要代理某一片区域,就必须满足外企划定的进货量。动辄几百万的投资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对于刚踏入这个行业的叶海雁来说,这样的“无底洞”让其他股东或多或少都有些动摇。


公司第一次出现资金链断裂是在2012年,而某项新产品的代理需要大约五百万,这对于一家刚起步,还没有雄厚资本累积的公司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最终叶海雁决定将自己的新房拿去抵押,贷了380万,剩下的一百多万在哥哥叶昌岁的筹措下也得以解决,平安度过一劫。


那是她创业压力最大的时候,其他的股东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觉得应该“有多少钱做多少事”,扑面而来的质疑让她在某天深夜回到家中时,忍不住直掉眼泪。要知道,这么多年,她也算是双脚蹚过地狱血水的人,很难被轻易击倒。她终究还是扛了下来,更没有停下脚步。


一年后,一款清创水刀又吸引了叶海雁的注意。这款新产品利用高速水动力回流系统,达到了提升手术效率、加强治疗效果、降低功能障碍的目的,这对医患双方来说,都是极大的好事。


但是该项目启动资金高达数百万,这么多钱从哪里来?如果说一年前的经历还只是让股东们心有余悸,叶海雁这次的做法在他们看来已经有些疯狂,他们担心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底”。协商之下,另外三个股东一致决定退出。叶海雁没有阻拦,亦没有退缩,独自承担了所有的资金压力与风险。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大换血”也让公司得以呈现出全新的面貌。德普斯现在的首席执行官刘抗就在这时正式加入创业团队,还邀请到了行业内的诸多专业人才,团队的核心竞争力反而增强了。


当时正值医药及医疗器械市场的转型风口,有不少企业开始从销售转向生产。许多企业模仿国外好的产品,但是“山寨”并不能获取核心技术,因此也无法长足发展。“创新意味着风险,而这样的风险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承担的。”


也有些企业选择从专家手上买下专利,生产某个产品。但这些产品通常只有“独一代”,无法再将临床上的需求反馈到研发团队,也就无法推出2.0、3.0版本,造成断代,很难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


叶海雁决定转型,但她看得更远些。她的目标是打通产业上下游,形成集研发、生产和销售为一体的全产业链。与传统商业做法不同,她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样能让好处真正落在患者身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治疗效果和治疗费用。


内地烧伤医疗市场基本由国外药械企业巨头把持着,导致中国企业无法掌握核心价值,只能被“牵着鼻子走”,被迫接受他们的高定价,变向增加了患者需要承担的医疗费用。


“我们中国人,要是有自己的产品就好了”,叶海雁常常这样想,如果有了自己的核心技术,就能打破国外市场垄断的局面,并且还能减少中间环节,争取到极大的价格优势。“打造民族品牌”的想法就在“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中曙光初露。


团队的力量


在叶海雁身上,温柔和坚强不是对立的阴阳两极,而是如八卦图一般两相融合,彼此不分。她的温柔呈一种万物包容之势,她的坚强则使其能够为怀中珍视之物挡风遮雨。正是如此,叶海雁得以将传统视角中女性企业家的“弱势”转化成了一种自身特有的优势。


“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金庸的小说里这么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但德普斯的创业团队却是春风化雨,和暖温煦,叶海雁的团队成员,多是在交游中谙熟其为人,为她善良坚定的性格所折服,也被她的“人格魅力”吸引,大家因为同样的理想和情怀走到一起,掀开了德普斯成长发展的华丽篇章。


德普斯创业团队。


叶海雁创业之初,刘抗仍身在外企。长期在外企工作的经验让刘抗形成了多元而成熟的思维,这对德普斯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初次见面时,他就十分认同叶海雁提出的观点:“作为一家民企,要做具有民族品牌的产品,而不是简单的去拿国外先进产品的代理销售权”,同时他也建议叶海雁可以多多利用医务从业者的自身优势,从产品形成之初就将“以患者为中心”的核心理念贯穿始终。他还提议叶海雁以公益活动等形式来资助病患,在经商的同时不忘普世济人。


就这样,双方维持了多年的稳定合作关系。刘抗一直以厂家辅导的形式,提供一系列的配套服务,包括共同探讨如何搭建并完善销售网络、如何维护客户关系等等。工作之余,刘抗也总是向叶海雁提一些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为她的“谋篇布局”拓宽思路。


2013年底,三位股东的相继离席,对叶海雁是一种重创。而德普斯编织的这张网却越来越大,光靠叶海雁一人之手已经难以织就。刘抗等人的最终加盟为她撑起了坍塌的一角。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来自于战友般同进退的信任合作,更包含了“想研发自己的产品、做共同事业”的宏伟目标。


也正是他们“不功利地做事情、有情怀地做事情”的这股劲儿吸引了吴军教授。在这位全国烧伤界的知名人物眼里,叶海雁和刘抗这些人都是“小年轻”,但他却对这些“小年轻”赞誉有加。


早期吴军与叶海雁的来往还只是停留在单纯的学术问题讨论,军人和医院领导人的身份使得他天然保持着某种人际间的警惕。但吴军是个有想法的学者,只是藏而不露。2016年赴舟山参观“和平方舟866舰”时,双方仍三句不离“烧伤”。吴军脱口而出的一句“要是有自己的产品就好了”,本是一句无奈的抱怨之语,却意外地让双方发现,原来大家在打造“民族品牌”的路上相互守望了这么多年。


“将基础医学研究和临床治疗结合起来并将研发生产与销售环节打通,形成一个‘闭环’,通过研发、生产、销售、反馈、改进、再研发、再生产,不断循环推进,将产品做得更好,也更贴合患者的实际需求。” 依靠强大的团队力量和共识,逐渐形成了药械生产领域的“德普斯模式”。


模式一经形成,吸引了业内众多专家的眼球,好点子、新方法接踵而来,但却始终回避不了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高端先进的生物材料对创面修复领域内的医疗器材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而目前国内在这一领域内的研究还不能完全满足专家们的创新发展理念。”此时,国际知名生物材料专家邢孟秋教授的加盟又为解决这一“困境”提供了新途径、新方案。


正是由于众多国际一流专家的认同与德普斯转化医学平台的完美构建,产品才能从理念阶段顺利过渡到实际使用阶段,并且科技研发的不断创新带来的是成本的降低,成熟健全的商业渠道和商业模式带来的则是中间环节的减少,最终惠及的都是患者,这也是德普斯“班子”的初心。


这个创业团队也实现了神奇的组合,叶海雁的柔和坚定,刘抗的玲珑缜密,专家团队的高效务实互为补充,严丝合缝,一切那么完美。他们通过多年风雨反复检验,才最终走在一起。


做医如做人


好的人品代表好的产品,好的公司文化,产品也不会差。德普斯的“定海针”深深悟得这些人生的哲理,喜欢中国传统文化的叶海雁又有着自己深刻的觉悟,对企业经营之道,叶海雁用颇有禅意的人生三重境界来阐释:


她认为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对应企业混沌的求生期。公司创立之初,想得更多的是怎样让公司在市场经济的洪流中存活下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对应问道求真的躁动期。求新转型之际,正是公司发展的高速期,难免有躁动,叶海雁认为这时候“更应该冷静下来,经常反省”。“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对应敬爱天人的自然期。能否实现可持续发展是决定企业能否走向自然的关键。自然是一种文化,不是“无为”,更不是“知天命”,而是要在坚实基础之上去论道、言文化。


这恰恰与德普斯(DEPS)“构筑梦想(Dream)、开拓进取(Explore)、坚守初心(Persist)、成就卓越(Succeed)”的核心价值观保持一致。而这四句话就像是文化烙印,对德普斯的每个发展阶段而言都是长鸣警钟。


在各种艰难、复杂的决策面前,叶海雁始终不忘初心,以“敬天爱人”为根本的判断基准,回归事物的本性、人的本性。叶海雁多次强调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赚钱”,她也用事实证明了“做生意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两不误”,这与日本“经营四圣”中唯一在世的企业家稻盛和夫信奉的“自利则生,利他则久”一脉相承。


除了三重境界的论断,叶海雁的其他言谈中也常常溢散着一股浓浓的哲理意味。她的朋友圈中分享过“‘舒’为‘舍’‘予’,告诉我们:人想要活得舒服,就得先学会布施和舍弃,以及给予和付出”,叶也分享过赵子豪看风水的故事,曹大师十分认可赵子豪的品性,便断言“有您在的地方,都是风水吉地”。在叶海雁看来,这寓意“人即风水”。


“人即风水”的论断与古言“商道即人道”以及稻盛和夫“为商必先为人”的准则如出一辙。而在这方面,叶海雁是最有力的证明。


2016年11月28日,德普斯公司与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签约仪式。


她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人格魅力,“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她总是这样慢慢让工作伙伴变成朋友,再让普通朋友变成更亲密的朋友。这种海绵般万能的吸力使得叶海雁将各方各面的资源容纳于怀,结交时无功利目的,日后却有无数双手从四面八方伸来,助她一臂之力。


如果让叶海雁的朋友们给她贴上性格标签,“善良”是重复率最高的一个,还有则是“正能量”、“情商高”和“大气”。难能可贵的是,叶海雁的温良恭顺不是意识驱遣,而是骨子里天生的。


就如好友孔淋谈到对叶海雁第一印象,他总会提及叶海雁的“脚步声”。“步若莲花、云淡风轻,但见其人心平气和、秀外慧中”,“只有气定神闲、有胆有识,又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人才能有这样的脚步声,轻盈又不失分量。”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气度,她从不以“施舍者”的身份高高挂起,而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每个人都会这样”的举手之劳。她会匿名帮助孤儿;朋友有难时,她会尽心竭力慷慨攘助;面对求医者时,她会提供全方位的医疗咨询和引导。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气度,在抵押房产执意代理清创水刀的时候,尽管已经负债累累,面对哥哥是否能心安的疑虑,她会说,“我吃得下、睡得着,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些,因为我身边有这么好的团队,这么多的医疗资源,困难只是暂时的,彩虹就在眼前。”尽显大气从容。尽管叶海雁走的每一步都看似艰险,但早已不是“初生牛犊”的她,始终拥有“不问结果,以干为先”的劲头,不达目的不罢休。


现在德普斯走得很快,也走得很稳健,但在她看来,还远远不够。她的心里一直怀揣着“中国梦”:用最短的时间超越国外巨头,成为在国际医疗器械行业内一颗刻有“中国”印记的“智造新星”,“用最好的技术做最好的产品,使医务工作者与患者都能够享受到质优价廉的高科技产品”。此时,她正在为实现“中国梦”而努力奋斗,正在为描绘德普斯宏伟蓝图而研精覃思,正在为达成“普世济人”的理想而躬体力行。


德普斯起航,争做民族药械企业航母


试想一下,当你长时间保持同一坐姿,你的手机屏幕将会频频亮闪,提醒你起身走动走动,舒展一下筋骨,使你远离了可能的颈椎病、腰肌劳损等病症袭扰。


这一切归功于贴在你脖颈、腰部等处的肌张力膜,当检测到肌肉收缩力达一定值后,它将信号无线传输到手机端,随之做出智能化处理。


过去这种医疗穿戴设备上的传感器非常灵敏,多由金属制作而成,但它也有弊端,弯折或过度拉伸,它们便无法运作。前不久,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的华裔教授邢孟秋利用身边常见的“口香糖”,研发出了一种新型传感装置。


据美国《时代》周刊、英国BBC等世界主流媒体报道,这种新型传感装置能随着身体弯折的最大程度而伸缩,不仅能感受皮肤的温湿度和压力,还能记录你的呼吸。


2017年12月15日,浙江德普斯医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称德普斯公司)新产品发布会上,世界著名的生物材料专家邢孟秋教授将带着他的这项发明走进中国市场。事实上,德普斯公司带给我们的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神奇的医疗器械产品:以微米级标准测量皮肤烧伤程度的光谱检测仪;自动进行的机器人;取自植物本体的新生物医用敷料……


落户太湖南岸不足一年,这家高新科技医疗生产企业已显现了强大的生命力,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发展速度。


据德普斯公司首席执行官刘抗介绍,公司致力于医学转化平台的搭建,汇聚多方专家资源和科研团队,已初步实现一批科研成果的转化;根据市场的需求设计不同的产品层次,形成了“产学研”为一体的整体布局,向民族医疗器械企业目标稳步迈进。


德普斯首席执行官刘抗 



深圳之外的德普斯速度


去年,德普斯正值从专业渠道商向制造商转型,为拓展更大的发展空间,公司一行在江浙沪一带进行考察,“沿着太湖一转,到南太湖这一带,发现这里山水环境和人文气息很不错,”刘抗说,更重要的是感受到了浙江湖州政府对其的热忱关爱和切实支持。


德普斯项目属战略新兴产业中生物医药之新型医疗器械、仪器及药用包装材料项目,是湖州市主导发展的产业之一,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更是将德普斯作为年度重点扶持的高新技术企业列入工作清单,成立专门的项目服务小组。


2016年11月28日,德普斯公司与国家级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正式签约,时任湖州市市长陈伟俊、湖州市副市长董立新参加了签约仪式。随后,德普斯立马整合专家资源,投入巨资在科创中心兴建了生产车间,采购安装设备,还建立了实验室和院士专家工作站,项目推进速度是开发区所有企业里最快的。


“可以说,这是在深圳速度之外又创立了德普斯速度。”德普斯公司医学专家顾问团队之一的吴军教授笑言,他很肯定德普斯公司创业团队的务实和高效。


德普斯显现了旺盛的生命力,德普斯上海子公司获得“上海张江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专项发展资金支持;奉贤经济开发区同时也以高标准给予了资金支持。


基于对德普斯项目的良好发展前景,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又将南太湖生物医药产业园两幢5000平标准厂房和生物医药产业园的60亩工业用地批给了德普斯,全力保障德普斯亟需转化项目和二期生产用地需求,并在政策上给予大力支持。


“去年签约至今,德普斯用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了这是一家非常具有实力与潜力的公司。”开发区相关领导告诉《凤凰周刊》记者,“德普斯的成长性非常好,不仅是公司技术创新和盈利能力非常强大,同时还拥有成熟的市场渠道,强大的行政管理、生产管理和投资管理团队。” 


 而德普斯首席执行官刘抗也表示,“这个过程凝聚了双方共同的努力。无论是德普斯,还是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都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在做事。”起初德普斯只把一个项目放在了开发区,基于开发区政府一如既往的服务和支持,让德普斯坚定信心,决定把另外八个产业化项目也落户在了湖州南太湖生物医药产业园。


神奇的产品来说话


11月初,《凤凰周刊》记者走进太湖南畔的德普斯公司湖州研发中心,看到位于开发区科创中心的浙江德普斯公司已基本建成。楼道整洁一新,通过楼宇间的员工休息通道,来到德普斯的无菌生产车间,这里严格按照GMP标准建设,对环境要求严苛到一尘不染的地步。


进出此地,像进医院手术室一样,工作人员需先在更衣室换衣,然后直接从内部通道进入生产车间。车间已完成所有设备安装调试,据刘抗介绍,一台敷料生产设备一旦开机运作,每一分钟能生产500片高科技生物敷料。


由邢孟秋教授发明的“口香糖”电子皮肤传感器也将在这里生产,科研人员将其做成高度灵敏且可伸缩的传感器后,适用于医疗健康领域的各个方面。


“‘口香糖’制成的肌张力膜除了在健康生活领域的应用外,还适用于ICU、神经外科、神经内科、骨科等常年卧床的病人,在容易发生压疮的部位使用肌张力膜,会及时提醒家属或者护士去给他翻身,可以起到预先防范的作用。”刘抗说。有资料介绍,其有100亿美元的应用市场。


烧伤病人治疗前,判断病人的烧伤深度是重要一环,这直接影响了后期治疗方案的选择。但烧伤深度诊断至今未有医疗器械参与,多年来依靠医生肉眼判定。一位有着二十年从业经验的烧伤外科大夫,烧伤深度判断的准确率只能达到51%。


德普斯今年即将上市的医用多光谱成像仪解决了这一问题,其诊断准确率在93%以上,待数据库不断丰富后,准确率也将逐步提升。随着它的面世,德普斯制定的烧伤深度标准将是烧伤行业的黄金标准,“再也不是I度、II度、III度等标准,通过我们的仪器,可以精确诊断烧伤深度,达到微米级别。”刘抗说。


在科创中心,德普斯还在研发清创机器人。烧伤深度的诊断数据被输入到计算机,计算机自动编程输出指令控制专业设备,实现自动清创。刘抗向《凤凰周刊》介绍:“清创机器人很像医院的CT,病人的烧伤部位缓缓进入‘圆拱门’,‘嗡嗡嗡’的声响过后,出来就完成了精确到微米的清创,完全不损伤正常组织,扫除了长期困扰医务人员在施行清创手术时的‘盲区’,也给战创装备研究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方向。”


德普斯公司的产品具有高科技、高附加值的显著特性,如邢孟秋团队推出的一种取自植物源性材料的皮肤支架,能完全替代现有的仅100平方厘米就需约两万元的国外产品。还有一款像保鲜膜一样透明的新型弹力衣,透气美观,且可塑性强,祛疤效果更为优良。现在,它们都已进入了工业化设计和生产工艺优化流程。


引领行业发展方向


作为资深的医疗行业从业者,刘抗几乎见证了中国医疗器械发展的几个关键时期:最先多数中国企业从事低端医疗器械生产,产品竞争性差;之后通过引进拆解、研究组装国外产品,其间陆续出现了一些知名的医疗器械公司。但在“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年代,国家支持和鼓励的更多的是拥有高新自主知识产权的企业,“而我们现在走的正是这第三个阶段,不盲从,不跟风,不仿制。”德普斯团队能有如此底气,坚实走出科技创新自主研发之路,正是源于其丰富的医疗资源和扎实的科技团队实力。   


地处人文历史底蕴深厚的湖州,背靠上海人才高地,德普斯总部也将按照项目进展,陆续从国内外引进高科技人才,这些都为德普斯后续发展提供了强大的产品研发保障。 


从二类医用敷料到植入人体的三类器械,医疗器械门类众多。有资料显示,全球创面及创面相关医疗器械的市场份额达到1000亿美金,大多数被国外企业瓜分,“而我们将来要在产品创新、生产理念、制造工艺上不断提升,实现全面超越,引领行业发展。”刘抗表示。


去年10月,在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设立第一家公司以来,以浙江德普斯医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为母公司,德普斯已陆续设立了包括投资公司、研究公司、医疗器械生产公司及国际贸易公司等6家公司,涉及投资、研发、生产、销售等领域,确保每个项目从研发到销售的有效转化。


刘抗的构想是,将把德普斯打造成国内一流的医学转化平台,充分发掘潜力,有效吸收资源,梯度化设计产品层次,从而实现从科研到生产,生产到应用,应用到科研的闭环。


在不远的未来,德普斯将专注于引领医疗产业发展变革,构筑高端医学平台,探索创新健康概念,打造全新服务模式,致力于成为一家集平台构建,产品研发、生产、服务为一体的综合性集团公司,争取在3至5年内达成上市目标,在打破国外市场垄断的同时,打响“民族品牌”,昂首挺胸走出“民族自信”的坚定步伐。               


愿当烧伤康复医学的布道者 


专访中华医学会烧伤外科分会主任委员吴军



11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吴军将和中山大学的校长、院长们一起去美国哈佛大学,他们此行的任务是为学校招募高精尖科研人才,这也是吴军入职中山大学以后首次以中国烧伤医学专家、医院首席烧伤科学家的身份出访美国。


好事逢双。上月,吴军当选为中华医学会烧伤外科分会主任委员,成为中国烧伤外科医学领域的“带头人”。这位有着37年军龄的前解放军著名烧伤专家去年退休后,踏入南方的这所知名大学,原本他也可像体制内的一些专家学者一样,继续待在部队,退休静养,或选择在实验室做研究写论文。


个性有些张扬的吴军,厌烦平庸和程序化,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何况在过去半生中,他几乎都实现了人生的所有:教授、博士生导师,首届解放军总后勤部科技新星,37岁就成为解放军总后系统最年轻的师职干部、西南医院副院长。


寸头、走路腰杆笔直、说话率直无忌,脱下军装的吴军浑身散发着难以涂抹的行伍气息。他出生军人之家,父亲93岁,以前是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附属医院普外科医生,后来搞放射,退休后也不歇着,一直到视力严重下降才停下来。吴军看来也是遗传了这个基因,离开工作生活30多年的部队,离开重庆,说真的,吴军有些不舍,不过那一刻,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今年春节前,陆军军医大学西南医院政治部主任告诉吴军,年底他就能拿到户口本,由军人身份变为地方居民。吴军听了喜忧参半,对他而言,这不仅是单纯的身份转换,而更多是人生另一段辉煌的开启。



烧伤康复倡导者


“不好意思露全脸!”四川的罗春红刚加入“烧伤病友联盟”怯生生向大家打招呼。

这是一个搭建于西南医院烧伤科平台之上的、400多人的烧伤病友群,群友来自全国各地。1997年,罗春红不慎烧伤头脸部。有一年的时间,她的头仰着躺,没挨床,“用布带吊着睡,慢慢地便习惯了。”随后的寂寞如毒药一般,她感觉,再不说话,快要憋死了。


“不要害羞,大家都是病友哦。”群主张建的话如一阵暖风,“都没我伤的厉害。”张建原是解放军贵州某部士官,2008年因扑灭驻地一场大火全身95%以上烧伤,75%为深三度烧伤,病危。在医院躺了八年,张建愈后出去,到哪里“都有一堆人围观”、“有时又吓跑一些人”。


“比治疗更费时的,还有心理康复,没有朋友,只有经历过的病友才是朋友,你没有经历过就不知道(他/她们)有心理阴影。”“烧伤病友联盟”的很多病友对陌生人充满警惕,甚至一句友善的话都视为敌意。


“严重烧伤患者似乎只能承受一次意外带来的所有严重后果:肢体功能障碍、外貌损毁、心理障碍以及随之而来的辍学失业、脱离社会等。”吴军非常理解病人们的苦痛,这位曾经的中国“烧伤医学国家队”领队——三军大烧伤研究所所长叹息,“我们的好办法还不多。”


烧伤医学,中国不算是一支弱旅。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军队吸取朝鲜战场美军凝固汽油弹、磷弹等武器的教训后,积累了烧伤早期救治和后期整形的经验,而后的全民大炼钢更是为烧伤医学实践提供了大堆练手的病例。


在大面积烧伤病人救治存活率、收治病人总数等方面,中国烧伤医学超越欧美。70年代初,美国总统访华时,曾称道现代中国医学最值得世界瞩目的贡献有两个,一个是断肢(指)再植,一个便是大面积烧伤的成功救治。


成功率高的背后是不为人知的悲惨的一面。2014年昆山粉尘爆炸事件后几年,很多病人生不如死,他们浑身缠满了绷带,能走动的最远距离不到10米,这种全方位的煎熬,让人喘不过气。


吴军授课时常引用国外烧伤杂志的一篇文章,是一位患者母亲写的:主编大人,我非常感谢贵医院,医生医术很高超,把我孩子从严重烧伤死亡线上救回来,但是我将诅咒他一辈子,因为他让我孩子受煎熬终生。


“烧烫伤的患者,除了常规治疗外,更需要康复性的心理支持,战胜自卑,坚强面对。”吴军在国内率先建立了烧伤康复学,在传统的烧伤治疗“五部曲”:抗休克、抗感染、营养支持、皮肤移植和创面愈合的基础上,增加了烧伤康复这一节,并试图领奏全程。


吴军的这一倡议得到业界认同,很快成为共识。


呼吁多学科参与


吴军深知烧伤康复在烧伤治疗中的重要性,以及中外烧伤康复方面的差距,他经常在全国上千人的学术论坛上发问,“我们是全世界最好的外科大夫吗?”“不是的!”他又肯定作答。


中国烧伤康复落后发达国家若干年,国内烧伤康复绝大多数仍是烧伤后期康复治疗,而且少之又少。实则人为地将患者的治疗分为前期的烧伤外科治疗和后期康复治疗两个阶段,错失了早期康复治疗时机,导致患者身体机能减退、肌肉萎缩、关节挛缩、心肺并发症等较早出现,使患者得不到最佳的治疗效果,严重影响患者的治疗结果。


入院时,张建身上的皮肤一度又硬又脆。创面愈合后,护士每天都要抓住他的两个手臂,小心扭着他的胳膊转,长年花大量的时间做这种康复训练。如张建这样的大面积重度烧伤病人的救治,国外常采取消极治疗,放弃拯救,中国却从人伦出发,千方百计抢救回来,哪怕剩一口气。


大多数烧伤病人后期境况却很凄惨,因为国内医院烧伤康复落后,缺乏全程康复,缺乏专业康复人员,缺少政府和医院在资金方面的支持,烧伤科医护人员普遍缺少康复知识和理念,极少有志愿者和社会工作者介入。


“抛开那些令人惊叹的成就,由中国医护专家成功救治的烧伤患者中有多少人在其后续生活中能够免受残疾功能障碍以及社会甚至家庭歧视遗弃的煎熬?”


吴军坦言,从国内学者已发表的文献来看,情况非常不乐观,面临着严重烧伤治愈高而功能恢复、生活质量低的窘况,一门成熟的医学学科不应如此,原因之一是我们缺少或者仅有非常薄弱的烧伤康复理念和技术力量。


2011年的时候,吴军在国内组织了第一个烧伤儿童夏令营,试图从自愈能力最弱的社会群体入手,构筑烧伤患者的心理重建工作;还组建了中国康复医学会烧伤治疗与康复专业委员会,建立了中国烧伤康复培训基地,主编了第一部中国烧伤康复治疗学和发布了第一个中国烧伤康复指南。


“烧伤康复前移或与医治同步是为了尽可能减少手术次数,减轻病人痛苦和费用开支。”吴军说,烧伤治疗的艰巨性迫切需要一个包括烧伤科医师、麻醉师、物理治疗师、营养师、心理专家和社会工作者等参与的多学科团队的介入,避免行业细分和门第分歧,一切以病人的康复为中心。


吴军每到一地,就利用中华医学会烧伤外科分会主任委员的身份,鼓励国内各大医院重视烧伤科康复建设,培训人员,重视患者回归社会的身心健康。“哪怕有几个护士懂烧伤康复也行。”


哈佛此行,他还计划引进国外顶级的烧伤专家建立中国最好的烧伤中心,同时在国内建成5到10个烧伤康复培训基地,以共同提高业内的烧伤康复水平。


以科技成果回报社会


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才发现身上每一个器官都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一位烧伤病人慨叹。


从医30多年,吴军也愈加觉得烧伤之于科学的深奥,烧伤是所有西医中唯一以病名命名的学科,“在我上大学那会儿,皮肤叫屏障;我大学毕业时,皮肤已是个内分泌器官;等我研究生毕业的时候,皮肤还是很重要的神经器官;等我带研究生了,皮肤又是最复杂的器官。”


1992年,尚在意大利维罗纳大学留学的吴军,以一篇《供体器官的预处理与移植免疫耐受诱》一鸣惊人,获以色列烧伤研究最佳成果奖。随后数十年间,他一直在器官移植免疫耐受领域刻苦钻研,在国际上他率先提出不影响机体抵抗力的低免疫原性器官移植物预处理策略,成功研发出烧伤创面用基因转染猪皮,该项研究的成功被入选2003年中国医药十大新闻。而他也是世界上第一台不需要活检的烧伤深度诊断用“光谱活检仪”的发明者。


吴军一贯地幽默诙谐。他最近沉迷于一个神奇病例,发现猪皮作为暂时性替代敷料用于患者身上,忘了切除,一年多没出现排斥反应。“这是个特例,几十万分之一都没有,或许表明跨种族的免疫耐受不用免疫制剂是可以实现的。”他希望能找到以生物活性新材料永久性替代的规律,这是人类的福利。


不同于寻常的医生或科学家只俯首于实验室,搞些课题,吴军的思路更为广阔和务实。


在去年德普斯主办的烧伤康复论坛上,吴军将一个数据抛给专家教授们:从1973年到1993年20年间,在全球最好的《自然》、《科学》、《新英格兰》等五本杂志上发表了101篇被科学家认为对人类有重大贡献,可以改变人类生活的文章,发现只有2篇文章拿到了美国FDA去评审,一篇拿到证书实现成果转化。


“真正做科研的一定是少数,是公鸡中的战斗机,更多的科学工作者应该是做转化医学的,而我们是全民搞科研,这一定是错误的。”吴军不太认同一些人在科研领域的功利性做法,他更愿意以科研成果形式回馈社会,这也是他的梦想。


在学术道路上,吴军孜孜以求,不辍努力。


当选中华医学会烧伤外科分会主任委员后,吴军肩上又有新的责任,他马不停蹄地奔波在全国各地,每天精神亢奋,每个细胞都畅快地呼吸着自由的学术空气:聘请世界知名教授,成立全球烧伤中心,建立“一带一路”烧伤医学医联体……属于他人生事业的又一春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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