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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宝璇·叶隐结婚见证:我的良人,你甚美好

方宝璇 思想武士 2019-06-15

宝璇按:我们的婚礼将于明天上午举行,我先发布我的结婚见证。明天婚礼后,我的丈夫叶隐弟兄将发布他的结婚见证。这是我第一次写长文,文笔稚拙啰嗦,敬请谅解。


2018年12月17日,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最近的生活,过得就像在演电影一样,我平淡无奇的人生也开始跌宕起伏了,感觉像梦一样不真实。”有姊妹来安慰我,以为我是因为教会遭遇逼迫而陷在软弱中。这其实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在12月15日,叶隐弟兄在电话里向我求婚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像做梦一样没有真实感,但同时我又确信他是认真的,内心特别地感动,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了他的求婚。

当天晚上,我向几个关系最近的姊妹分享了这件事,她们都感到非常震惊。因为在此之前,我和叶隐弟兄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暧昧,也没有表白,只在祷告中提到过我们的关系,求神洁净我们的心,保守我们关系的圣洁。他知道我一直默默地喜欢他,但他对我的心意如何,从未有一丝表露。对于他会喜欢我这件事,我一直认为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我觉得他一定会找各方面都很优秀又聪明的姊妹做妻子,一定不可能是我。在和姊妹们分享过后,我内心忐忑不安。我担心他是因为对我有亏欠或是一时冲动才做的决定,又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成为他的帮助者。

他告诉我他是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冲动。他反复思考确定,像我这样的女孩才是最适合他的,是上帝给他的最好的帮助者。而他如果找一个聪明世故的女人做妻子,那样只会消耗他,他已经经不起消耗了。他说以前觉得我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很依赖他,不娶我觉得我好可怜,心里确实很亏欠,但后来不是这么想的了,他是出于爱我,才决定娶我的。而且他这种年龄的男人绝不会轻易说爱别人的,因为一说出口就意味着属灵、属世的双重责任。

经过一番确认,我才安心地相信他是出于爱我才和我结婚,并且不是轻易做出的决定。

12月18日,我带着他的行李,由闺蜜吴宗蔓姊妹“护送”我去到他湖南邵阳老家。他的家人都很有爱心,非常高兴地接纳了我,纷纷在家族群里给我发红包,表示欢迎和祝福,让我感到很温暖。

本来我们准备在到邵阳后第二天就领证的,为了便于记忆,我们决定推迟到圣诞节。上午在去取结婚证件照的路上,叶隐弟兄一边开车一边像他平时一样忧国忧民若有所思,慢悠悠地闯过了红灯才发现违章。拿到照片后,又开了将近一小时的车才到民政局。结果我发现我的身份证忘记带了(放在另一个包里没拿出来)。我平时很少丢三落四,竟然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犯错误,当时很是焦急。不过叶隐弟兄一点都不生气,温柔地安慰我不要内疚。于是我们只好折返回家,下午再跑一趟才把证给领了。事后叶隐弟兄笑着说,这下好了,圣诞节、闯红灯、忘带身份证,三大元素凑一起,印象够深刻了吧。就算我日后老年痴呆症,也不会忘记结婚纪念日了。把我们都逗笑了。神奇的是,他在摄像头林立的市中心大街上闯了红灯,后来竟然没有收到罚单。

我们还没谈恋爱就决定结婚,可能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仓促的决定。但我们从一开始决定结婚,就确信对方是上帝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我最初认识叶隐弟兄,是2012年在微博上关注了他,但只是默默关注,很少评论。也不敢私下和他攀谈,所以他不太知道我。他学识很广博,对各种问题都有敏锐的思考和深刻的洞察,言辞犀利,敢于为公义发声,常年累月答疑解惑,特别有耐心。但也因为恃才傲物得罪了很多人,饱受各种污蔑和攻击。很多人称呼他“叶师”,我认为他配得起这个称呼。

2017年暑假,赵姊妹邀请我到成都玩,有几个姊妹接待了我。她们也认识叶隐弟兄,带我去他家参加《失乐园》读诗会。他对慕道友一向热心,无论男女老少,也无论认识不认识,都毫不设防地敞开家庭或茶或爱宴招待。他也不知我长什么样,听说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就通过赵姊妹邀请我们到家里晚餐。我没想到我认为高不可攀的思想者,微博上让人望而生畏的“偶像杀手”,竟然会亲自下厨为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做饭。我原以为,像我这样不起眼的人,他是没有兴趣和我交谈的,或者他对慕道友请吃一顿饭尽下地主之谊就算了,没想到第二天他还专门邀请我们去查经。在查经之前,和我聊了一会儿,并给了我一些信仰方面的建议。我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能给予我人生指导的老师,对他特别感激。

有了面对面的交流之后,我和叶隐弟兄便多了一层朋友的关系。我发现现实中的他比网络上严肃、犀利、凛然不可冒犯的形象要温和得多,而且平易近人,乐意服侍他人。

2018年8月,我因为信仰的原因,想要过更好的教会生活,学习更多的知识,于是决定辞掉了高中化学老师教职来到成都定居,并准备报考2019年的人文学院。在这之前,叶隐弟兄已经介绍我认识了一些姊妹,他希望我和姊妹们能够结成美好的团契,因为我在老家的教会里面很少有紧密的团契和属灵伙伴。我寒暑假在成都短居期间,叶隐弟兄安排几位姊妹接待我,她们带我参加了教会很多活动,还经常在家里一起做饭、灵修。叶隐弟兄多次在家举行爱宴,每次都邀请我们参加。在外地来的姊妹中,确实很少像我这样,一来就有紧密团契且有很亲切的归宿感和安全感的。后来我问叶隐弟兄,为什么为我安排得这么周到。他说,我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用团契来减轻接待和照顾的压力,是我“偷懒”的方式。即使是男性慕道友来找我,我在接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们找几个看似合得来的弟兄建立团契,好让他们有归宿感。不过,你们这个F4小团契是最和睦亲密的,真是神赐给你们厚厚的恩典。

在服侍和团契中,我和叶隐弟兄有越来越多的接触。因着看到他在服侍中对弟兄姊妹的爱心和慷慨付出,也因着他在生活上对我细致的关心和在学习上给我的指导,我开始喜欢上了他。但我知道,他对我的好,对他来说是正常的,因为他也是这样不加分别地对其他人好;但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因为从没有一个弟兄这样对我好。

当我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我很担心这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也知道对一个弟兄过多的感情依赖是危险的,所以我必须竭力克制、隐藏自己的感情。对于他是否会喜欢我,我是不敢想的,而一旦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会立马否定自己:怎么可能是我?可是有时候我又似乎感觉到他对我有种特别的照顾,于是又克制不住对他的喜欢。我向主祷告,如果他是你为我预备的弟兄,求你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如果不是,求你让我知道他的心意。主啊,求你保守我的心,叫我清心等候你的旨意显明,也求你保守我们关系的圣洁。

2018年9月底开始,叶隐弟兄组建了一个临时小团契,参与了很多的服侍。包括持续地接待外地的肢体;把两个流浪汉接到家中,为他们找工作,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生活,带领他们慕道;关怀一对离婚的夫妻和他们的抑郁症小孩(这是一项很危险的服侍);多次做饭安慰遭遇车祸的弟兄姊妹。因为我来成都后,没有工作(备考人文学院),空闲时间很多,所以这些服侍我几乎都在场。我深深地被他在服侍中所表现出来的爱心、慷慨、智慧、毅力和勇气所打动,就更加喜欢他了。

但就在10月底,叶隐弟兄陷入到剧烈的属灵争战里面,信仰几近崩溃,甚至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经常坐在那里不住地发抖,连续一周失眠,形销骨立,我近距离亲眼目睹了他遭到撒旦凶狠攻击后最糟糕最痛苦的状态。我很担心他,但除了祷告,什么也做不了。他也不愿和人分享他过去复杂的经历,因为极少人能够理解他。之后几天他又经历了取得重生确据的狂喜,我也参与了他分享重生喜悦的爱宴,我们都为他感恩。

那时我感觉到他在疏远我,在知道他过去的情感经历带给他的巨大挫败感和极深的伤害,让他无法开始新的感情之后,我就不抱希望了,特别地难过。但因着日常的服侍,我们还是有经常的见面。在经历重生之后他的属灵状态又有多次惊险的起伏,但他却开始愿意向我们几个和他关系较近的弟兄姊妹分享他的软弱,也愿意在状态极差、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的情况下向我们寻求帮助,并接受我们对他的照顾。平时都是他在照顾我们,即使极其疲惫焦虑,都像钢铁巨人一般坚强敏捷,这时他却愿意向我们袒露他的软肋。我感到我和他的距离又渐渐拉近了,因为他愿意对我讲他过去那些鲜为人知的经历。而对于他会喜欢我这件事,我仍然不抱希望。每次内心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又瞬间熄灭的感觉,都令我感到痛苦不已,忍不住想哭。

12月9日开始,教会大遭逼迫,他是第一批被带走的。超过72小时没有消息,我以为他要坐几年牢才能出来了。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等他出来,但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如何,我等了又有什么意义。上帝怜悯我们,没把我们置入这样的境地。13日中午终于有了他的消息,得知他即将被遣返回老家。尽管知道这是个好消息,但因为见不到他,又因为教会遭遇逼迫,我虽不是正式会友,却遭到了比一般会友更严厉的监视。对于前路如何,我深感茫然不知所措,于是陷入到了一种抑郁的状态。

他被遣返回老家时没带走一件行李,14日晚上,他打电话让我隔天帮他收拾行李寄回去。他平时备用钥匙都是放隔壁丁道尔家的,前不久他如重病几场,持续地失眠,食欲衰退,看起来奄奄一息,需要我们照顾,所以把钥匙给了我们。

15日,同住的两个姊妹因为工作忙,让我帮她们洗衣服。我的心情还是抑郁,看着乱糟糟的房屋,很不情愿地收拾着。叶隐弟兄吩咐我们三个人的任务中,给她们两个的任务是收集书籍、资料和做采访,给我的任务却是收拾衣服和搞卫生。我感到自己在和他们的关系里面,就像一个保姆的角色,没有什么价值,就又无法自控地哭了很久。前一天晚上一个姊妹告诉他,说我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但他当晚并没有打电话来安慰我,事后我才知道他正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来做出一个一生最重要的决断。

中午,他打来电话:

“宝璇,你心情不好吗?”

“嗯。”我还没有停止流泪。

“宝璇,你要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是最重的,我让你做的一些事情,比如给我整理衣物寄回来,是只适合妻子的角色来做的。因为我过去的一些事情我还没处理好,所以没告诉你,我希望你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吗?宝璇,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我愿意。”尽管特别出乎意料,我也没有一丝犹豫和怀疑,立马答应了他的求婚。

“我爱你,宝璇。”

“谢谢叶师。”

我的心大大得了安慰。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我却说不出“我也爱你”来回应他的表白。因为这样的角色转换太过突然,从没想过他会娶我,之前我只能是保持距离默默地喜欢他,这距离一下子拉得这么近,我一时难以适应,许久都觉得不真实。

叶隐弟兄倒是一下子进入了角色,对我改变了称呼,又说甜言蜜语,我好多天都没适应过来,每次都不知如何回应,但内心是充满甜蜜的。他问我对他什么感觉,我说,和以前需要仰视的叶隐比,感觉你智商下降了不止一半。他笑说,这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

叶隐弟兄有个关系最亲近的属灵兄长,经常和他分享婚姻生活中被妻子折磨的经历,简直是一部血泪史。叶隐弟兄和我结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觉得我不会折磨他和消耗他,使他有更多精力专注于自己的呼召。从民政局领完证出来,他点起了一支烟,对旁边陪我们同去的姊妹说:“就这样结婚了,要抽支烟压压惊,希望宝璇以后不要折磨我。”我哭笑不得,领完证他居然是这种反应!难道不应该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对婚后生活充满期待吗?

就这样,我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进入了婚姻。在开始的一个多月里,我一直沉浸在“童话成真”的甜蜜、快乐和新鲜感中。一开始我确实立志不去折磨他,因为自我们相识以来,他几乎没对我发过火,说过一句重话,他说他对我有种特别的怜爱。然而,“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罗马书 7:18 )”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吵过一次架。但领证后不到两个月,我开始感到他会时不时疏忽我,他好像会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观默想,然后突然想起还有个老婆,立即过来安抚一下,就像维稳工作一样。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不想理他,与他赌气,又独自难过。但好在,每次都是他主动来哄我,让我一定要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并且安慰和鼓励我,凡事要往积极的方向想。他说,像我这种年龄的人,很多毛病变成了习惯,即使认识到了也是非常顽固难改的,不过我还是愿意为你改变。你不要看我几次没改过来就灰心绝望。也许十次,也许二十次,也许三十次,我还是能改过来的。你要给我机会也给自己一点耐心。

每次陷在情绪里面,“童话幻灭”带来的痛苦,常常让我看不见婚姻的盼望。我才意识到,罪人的婚姻靠着自己经营都是难的。

有一次做饭,叶隐弟兄问我:“你会恐婚吗?”

我说:“以前有,但我已经结婚了啊。”

他说:“恐婚不一定就不结婚。”

我就问他:“那你会恐婚吗?”

他回答:“不会。你觉得婚姻生活是甜蜜的吗?”

那时我还没有经历“童话幻灭”,天真地回答道:“我觉得是甜蜜的,但这样是不是容易把婚姻当偶像?”

他说:“我就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确定,于是猜想:“因为你的经历很复杂,对婚姻不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说:“不是。是因为信主了。没有信主呢,经历再复杂也是经营不好婚姻的。”

他是我的初恋,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恋爱婚姻的失败,但也亲眼看见过许多不幸的婚姻,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深深的恐婚。我当初慕道,就被基督教的婚姻观深深吸引。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婚姻,正是我所渴望的。然而,每个人都是罪人,没有上帝的同在,婚姻就没有盼望。因为信主,两个罪人才有可能彼此接纳,彼此忍耐,彼此饶恕,彼此相爱。

在这半年时间里,我深刻体会到,在两个罪人的亲密关系中,自我中心的罪往往最容易显露出来。结婚前我觉得他不娶我也没关系,他对我好就应该感恩。但是结婚后,我几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一旦被疏忽就难以忍受,任由情绪蔓延。他对我确实比以前更好了,但我却更加地不满足,要求更多,因为我的自我变得更大了。上帝借着婚姻显露我本来的面目,叫我知道自己无力经营好婚姻,唯一的出路是去依靠祂。

在我看不到盼望的时候,叶隐弟兄常常是用积极的态度来安慰鼓励我,叫我要用恩典的思维来看问题。我们的婚姻虽不完美,但因为我们信了主,我们有了唯一可以效法的榜样主耶稣基督,我们做得不好的地方可以去反思、去改善,因为上帝的恩典一直都是超过我们所想所求的。是的,很多时候,我的眼睛常常被蒙蔽,看不到上帝的恩典。其实要数算起来,有哪样是我配得的呢?

我一向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对自己的能力毫无自信,常常陷在自我否定中,对生活也没太多热情,不明确自己的呼召和恩赐,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定居成都之后,叶隐弟兄常常带我们一起参加服侍和探访,通过爱宴教我们买菜做饭。也带领我们运动,从没想过不爱运动的自己竟然能跑十公里。在他影响下,我们也慢慢养成了深度阅读的习惯。事无巨细,他都按照圣经原则,条分缕析教我们如何去思考辨析,建立独立、明晰、聪慧的判断力。有人认为他利用年龄、经验、学识去操控年轻人的思想。实际上恰恰相反,在任何情况下,帮助别人建立起独立、健全的思辨能力,是他很多年来耗费极多心血的志业。

更重要的是,他反复教导我们要学会去维系和姊妹们的团契关系,作为我们一生之久互相扶持的功课。虽然来成都前,我很羡慕这边姊妹们的亲密团契,但因为我严重的社交障碍,很难主动去与人交谈和敞开自己,很担心自己无法融入新的团契。而让我特别感恩的是,我来成都不久,就有了愿意接纳我并向我敞开的属灵伙伴。虽然我不主动,但姊妹们却总是主动拉着我一起灵修、祷告,鼓励我去分享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在我心情不好甚至看不到婚姻盼望的时候,宗蔓姊妹和柯利姊妹总是安慰我,陪我数算恩典,并为我祷告。她们作为我们婚礼筹备的负责人,为我们分担了很多的事务,消除了我很多的焦虑。感谢上帝赐给我这样乐意服侍的姊妹,我从未有过如此敞开、紧密的团契关系,这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友谊。

有一次,我在叶隐弟兄家帮忙准备爱宴,正要开饭的时候,他一下问我饭勺放哪,一下问我辣椒面放哪,一姊妹说我就像叶隐弟兄家的保姆,我说我就是个打杂的。他说:“我怎么会做如此丰盛的饭菜给打杂的吃呢?”我问:“那我是什么?”他说:“是尊贵的上帝的女儿。”原来是这样。如果没有从神来的眼光,叶隐弟兄怎么会对我这样一个没有什么能力、又没有交往价值、还时常表现得像个弱智的人,有这样的耐心呢?原来我是因为上帝而被宝贵啊。

虽然知道在上帝眼里,每个祂所爱的儿女都是有价值的器皿,但这对我来说总是太过抽象,我还是会时常怀疑自己的价值。结婚后,叶隐弟兄总是能接纳和包容我的各样缺点,在日常大事小事中又不断地对我说肯定和鼓励的话语,让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去成为他的帮助者。感谢主,借着婚姻这一蒙恩管道让我看到自己的价值所在,也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被保护、被呵护、被宠爱。

叶隐弟兄有时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宠爱,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操心,他就希望我能快快乐乐的。他愿意去分担很多在别人看来属于女人该做的琐事,比如买菜做饭洗碗,打扫卫生等家务。特别是我身体不适的时候,他都很照顾我,主动地承担家务。

我原来以为,在饮食习惯的调和上,我要去背很多十字架,比如我对姜、葱、蒜等绝大部分辛香料,和有刺激性气味的蔬菜如洋葱、香菇等特别敏感,极不爱吃这些食物。但是叶隐弟兄特别地迁就我,做菜不仅不放这些东西,还用心研究出了不放这些调味料和食材的改良烹饪方法,做出来的菜更加美味可口。他没有要求我去适应大家的口味,就轻易接纳了我如此挑剔的饮食习惯,免去了在饮食上的冲突。

有一次我帮他哥去办事,他哥的同事开车接送。回来前他说要到小区门口接我。结果我在车上睡着了,没及时告诉他路上塞车,他在门口等了很久没等到我。我醒来给他回消息,让他先回家去。过了半小时,我下了车,没想到他还在等我,在门口冻了一个小时。我感到过意不去,问他会不会等得不耐烦,他说觉得再等等就等到了,有人等是很幸福的呀。牵着他冰凉的手,我也觉得好幸福,就为了一起走回家这一小段距离,他等了我这么久。

特别感恩的是,在很多事情上,我们的想法和观点都很合一。我们基本上不会因为事务性的事情而发生分歧,叶隐弟兄是决断力极强的人,给人感觉也比较强势霸道,但他不是大男子主义者,反而努力地学习去做一个“仆人式的领袖”,很多事情都会问我的意见,而我觉得他直接做决定也很好。我们也从不为金钱争吵,虽然目前并不宽裕,时而会有些窘迫。他的生活哲学是,凭信心过简朴而有尊严的生活。所以我们日常的生活,用很少的钱也过得好,感谢上帝充足地供应着我们所需的一切。

我看上去貌似温柔,其实很多时候对叶隐弟兄说话总是缺乏温柔。但他并不生气,反倒温和地提醒我要操练温柔。有人会觉得叶隐弟兄脾气暴躁,但他对我却是几乎没有脾气,比我对他更加温柔忍耐。我想,他是爱我比我爱他更多的。

感谢上帝赐下叶隐弟兄成为我的丈夫,我实在不配得这样的婚姻。愿我们的婚姻建立在基督的磐石之上,一生稳固。愿上帝在我们的婚姻中做王掌权,不断地破碎我们,陶造我们成为祂合用的器皿,叫我们彼此恩慈相待,在婚姻当中荣耀祂!

谢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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