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美容美发学校培训出来的咨询师!
拉康心理
此前美国的一项研究显示,62%的家庭治疗师来自较低的社会阶层。
而心理健康从业者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来自边缘经济、文化背景的社会流动群体。
一些咨询师对所处的新社会阶层感到不适应。
他们对超越父母和兄弟姐妹感到内疚,因此很难确定适当的收费标准。
另一些咨询师则急于进入新的社会阶层,于是对来访者收取高昂的费用。
在与收费设置有关的问题上,反映的不仅仅是咨询师与金钱的关系。
也涉及了许多与咨询师自身相关的议题。
一些咨询师会根据来访者的经济承受能力决定收费标准。
有的会根据他们所在地区的现行费率来设定。
一些人会收取高额的费用,借此来表达他们是一流的咨询师。
还有一些人则为有机会从事专业工作而心怀感激,会对收取费用感到尴尬。
而弗洛伊德(1913)也曾提出,足够高的收费是重要的,这赋予了心理治疗必要的意义,并为分析师提供舒适的生活,因为这是他谋生的手段。
Eissler(1974)则表示,精神分析师必须与金钱保持平衡的关系,包括愿意不收取任何费用或只收取象征性费用就治疗某些病人。
他认为,那些只治疗高付费患者的分析师(咨询师)对金钱怀有病态的态度。
可能是自恋的。
咨询师面对收费问题时的不同表现,实则反映了每个人自身的价值体系。
当咨询师与某位特定的来访者工作时,这些关于价值的未解决的冲突将会浮出水面。
金钱将激活咨询师关于生存、安全、权力和自尊的矛盾。
以及竞争,权利和自恋等问题。
换句话说,收费设置反映了咨询师自身的人格结构、自尊和经济需要。
近期在一些同行口中频繁听到一个词汇:办卡。
据说,现在一些心理咨询师和咨询机构流行办卡收费,需要来访者购买小时数。
一次性花费数千至几万。
某些咨询机构甚至以办卡率作为考核咨询师的标准。
让我们不禁惊叹国内从业者的创新意识。
也不知这是从美容美发行业学来的呢!?
还是那些失业的Tony都跑来做心理咨询。
办卡是国内从业者的普遍行为了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查看了某心理咨询平台首页推荐的14位“专家”。
发现其中明确要求办卡收费的共10人,占71.4%。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调查十分粗略,并不具代表性。
但,已然说明了一些问题。
我们无法简单判定这种“创新”模式的好坏。
但我们需要思考的是,这种“创新”的收费设置,意味着什么?!
我们大抵能够能理解,私人执业的咨询师及咨询机构出于生存压力,需要通过一定的手段“留住”来访者。
显然的。
在咨询技能短期内无法获得有效提升的情况下,咨询师通过办卡的方式透支来访者未来的咨询费用,可以起到显著获客效果。
然而,这种“捆绑”的收费方式很容易使来访者对咨询师的助人动机产生怀疑。
或引发来访者对咨询师的虚假期待。
而这背后隐藏的,归根结底还是咨询师专业性危机。
因为专业性不足,维持不了长期稳定的咨访关系,于是采取“捆绑”的方式留住来访者。
这满足的似乎已不是来访者的求助需要。
而是咨询师的渴望与冲动。
至于那些以办卡率来考核咨询师的机构。
使得咨询师在工作中背负了额外的销售压力。
也严重削弱了咨询工作的专业属性。
促使了某些职业伦理不甚坚定的咨询师出于逐利的自发性,为了尽快消耗来访者的充值金额,突破时间设置,一次咨询几小时甚至一天。
另外一方面,则是上文中提到的:收费设置反映了咨询师自身的人格结构、自尊和经济需要。
The New Yorker此前的一篇文章《Does psychoanalysis have a future in an authoritarian state?》中提到。
在中国,咨询师这个角色,承载了许多人过高的期待。
一些人企图通过咨询师的标签来彰显自己的中产阶级身份。
众多无业而又财务自由的中年女性迫不及待的往咨询圈里跳。
穿着打扮白衣飘飘,具有十分显著的群体特征。
另一些人则期望通过咨询师的角色来获得中产阶级的标签。
以获得一种虚假的自我满足。
表现出一种跑步进入中产阶级的紧迫感。
虽然有的美国咨询师也提出,在经过评估并对来访者的问题形成诊断后,咨询师通常可以预测治疗的费用。
咨询师可以对预定的疗程收取固定的费用,并要求来访者提前付款,以减少咨询师的财务压力,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为来访者服务上。
然而这样做的前提是,咨询师需要对来访者的问题形成明确的诊断,并提出系统的治疗计划。
也即是,咨询师的诊断评估及在此基础上形成咨询计划是提前收费的依据和关键。
而不是只是通过预付的方式捆绑来访者,满足咨询师的自身需要。
往期文章:
拉康心理
一个有趣的心理咨询行业信息平台
微信公众号ID : Lacan-p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