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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是如何变坏的?

魏剑美 文字客老魏 2021-02-18


      面对潘金莲的脉脉温情,武松沉默以对,其实就隐含着某种鼓励,目的就在于让对方“原形毕露”。如果始终维系在某种暧昧状态,又如何给他机会来说出“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的男子汉”这样正气浩然的台词呢?


梁山好汉们的荷尔蒙都怎么了?

 

我小时候最崇拜的好汉首推武松,理由无须赘述。可是越长大越觉得怪异,首先这哥们的荷尔蒙分泌就大有问题。

 

其实也不止武松,整个梁山伯108条好汉“好婆”,荷尔蒙分泌正常的好像就只有王矮虎一个。

 

你想想,这些人打家劫舍,舞刀弄枪的,一个个生猛无比,按理应该也是肾上腺激素和睾丸酮激素水平甚高之辈,但奇怪的是,何曾见他们于男女之事上表现出哪怕是些许的兴味?



 

若说好汉们不似王矮虎那急色鬼只要见个雌性就“勾动心火”,那倒也是大可敬服的义士,但正常的男女交往也无,一般的“怀春”“钟情”也没,甚至夫妻之间,都是索然寡淡,却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譬如老大宋江,平生最好交结豪杰。喝酒吃肉,打家劫舍,甚至挖人心脏下酒,都不在话下。唯独于女色毫不上心,甚至娶得十八九岁、“水也似后生”的阎婆惜,也很快就没了兴致。

 

对青春年少、惯弄风月的阎婆惜来说,这“及时雨”实在太不及时雨了。心里不喜这“黑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尤为让人奇怪的是,阎婆惜与宋江的同事张三偷情,风言风语传到耳里,宋江居然毫不在意,这对一个江湖闻名的豪侠之士来说,岂非咄咄怪事也欤?要知道,即便矮小懦弱如“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听闻娘子与人偷情,也要毅然决然地与人决斗。

 

如果从现代生理学和心理学常识来分析,答案也许很简单:这宋江要么是功能上有缺陷,要么是取向上“非主流”,呵呵呵。

 

如果仅仅宋江如此,倒也罢了,关键是这股“不近女色”的风气,也如传染病一般,在宋江的一众兄弟中流行得很。其中最典型的要数武松了。

 

好,我们现在专门来说说武松。

 

 

武松骨子里或许是等着潘金莲图穷匕见的?

 

与《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本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同,这武松却是肉身凡胎,以顶天立地男子汉自诩的他虽然到处惹是生非,却唯独从没在女色上犯过“作风错误”。

 

想那潘金莲“玉貌妖娆花解语,花容窈窕玉生香”,对着叔子眉目传神、秋波送意,武松不为所动,最后愤而起身,凛然痛斥其“不识廉耻”,等同“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



 

这倒也显得武松是响当当一个男子汉,让人敬服。连金圣叹都要赞其为“天人”。

 

但是,但是,笔者忍不住要问:武松何以要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局面,才猛然撕破脸皮,让叔嫂二人彼此再无半点周旋余地呢?

 

芳龄二十三的潘金莲喜欢上高大英武的“打虎英雄”,本也是合乎天性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反差过大的武大郎作为陪衬。只要“发乎情止乎礼”,倒也算不上什么过错。

 

从潘金莲的过往来看,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刚烈的奇女子。出身卑微的她,宁愿被羞辱性地下嫁武大郎,也不愿屈从调戏她的大户。说明她一不贪图钱财,二不怯懦市侩。就算嫁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的猥琐丈夫,她也守得妇道,未曾闹出什么动静来。

 

问题出就出在武松身上。应该说,她对小叔子的爱慕之心,是一开始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蠢笨厚道的武大没看出来,但武松却是心知肚明的,面对嫂子酒后“一双眼只看着武松的身上”,武松“只低下头,不恁么理会”。尽管如此,武松还是依嫂子的安排,从县衙搬过来住。自此,更加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了瓜田李下的机会。

 

事实上,潘金莲从初见武松,到火辣辣直接示爱,期间“一月有余”,“那妇人常把些言语来撩拨他”。武松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他完全可以找理由搬回衙门去住,也可以明示和暗示潘金莲,自己只拿她当亲嫂子,别无他意。

 

但,武松什么也没做,只是一味装聋卖傻,坐等嫂子撕下最后的面纱,他再一招致胜,既将嫂子的“无耻”揭批得淋漓尽致,也完美地彰显自己的高尚正派。

 

圣人尚且感叹,“人之异于禽兽者几稀”。人与禽兽的区别,或许就在于以礼数维系的体面。你越尊重人家的这种体面,人家自然越加自尊自爱。

 

但武松恰恰不是,面对嫂子的脉脉温情,他以沉默以对,其实就隐含着某种鼓励,目的就在于让对方“原形毕露”。如果始终维系在某种暧昧状态,又如何给他机会来说出“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的男子汉”这样正气浩然的台词呢?

 

所以,当大雪天他与嫂子独对,而嫂子又关了前后门,只来与他饮酒,并再三拿话撩拨时,武松不是起身离开,而是“只把头来低了”。诱使得潘金莲步步入其彀中,到最后没皮没脸地说出“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可以想见,武松的头脑里立着一个巨大的“英雄牌坊”。如无机会表现,这牌坊就无法显出其傲岸,所以非得要闹到图穷匕见的地步,才好大放异彩,彪炳史册。

 

愚鲁的武松,在哥哥面前也丝毫没想过顾全潘金莲一个女人家的颜面。甚至临出差,还当着哥哥的面,话里有话地教训她,说些“篱牢犬不入”的话。如此公然撕下嫂子最后一丝遮羞布。也就难怪潘金莲要和他大吵大闹,不再做一副知情达理的贤淑模样。

 

武松为了自己的所谓“名节”,完全不顾一个弱女子的自尊,殊不知如此这般一来,事实上已经置嫂子于“准淫妇”的地位。所以,潘金莲与西门庆初次约见,不待西门庆使出最后招数,她先就“笑将起来,说道:‘官人休要罗唣!你真个要勾搭我?’”



 

至此,可以看出,潘金莲内心潜伏着一种“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的怨恨。这怨恨毫无疑义就来自武松。更多不是因为求之不得的恼怒,而是被武松彻底撕破良人形象的自我放纵。

 

当然,潘金莲最后毒死武大郎肯定也有其天性中的狠毒,倒也印证了她“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得人”的女汉子气质。当然,这种狠毒的被激发,多少也与武松的羞辱有关。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人际交往与制度设置都应虑及于此

 

本文倒也并不是要迁过于武松,更不是为潘金莲做翻案文章。就武松的修养与见识来说,他不可能懂得维护女性那种微妙的情感,更不可能把握分寸恰到好处,做到既不行羞耻之事,也不伤害与兄嫂的感情。

 

老魏想说的是,人性是经不起检验的,所以最好也不要为人性设置考题。有人说“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贞洁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虽说有夸大人性弱点的嫌疑,但多少还是包含一定道理的。想那圣人庄周的老婆,也算知书达理的了,然而又哪里经得起一“戏”呢?

 

事实上不仅男女之间如此,其他各种人际关系又何尝不是如此。人与人之间,道德高下,美丑善恶,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的,很多时候,事实上是介于模糊状态之中的。

 

你我皆凡人,一方面不要让自己轻易步入某种诱惑的场景之中,另一方面,也永远要怀一颗宽宥、善意的心,保护好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感情,而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高大完美而让他人丑态毕露。那种以“君子”和“小人”来对人群进行简单划分的方式,其实只造就了诸多“伪君子”,也逼迫更多两可之间的人不得不去做“真小人”。

 



其实,不仅仅人际交往如此,制度设置更应考虑到这一因素。某些机构与岗位之所以长期不得人心,几乎逢事必挨骂,具体经办者个人的道德修养固然是一个因素,但更多恐怕还是制度设置的原因。制度设置的前提,永远不应该是美德,而是底线。因为人性是经不起检验的,只有硬邦邦的制度才可能遏制人展示自己的丑与邪的一面。

 

也许,武松该做的,不是在封闭的屋子里坐看潘金莲的一本正经,而是不让潘金莲有撕破脸求欢的机会。方法有二:

 

一是不单独共处一屋,则无袖里乾坤的可能;

 

二是敞开门窗,让大伙看个明明白白。

 

如是,则再怎么美美又淫荡的女人也断不敢“使出手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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