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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第064回 遇良才刘备得单福

名著听书 2020-08-26

第064回 遇良才刘备得单福

玄德马跳檀溪误走水镜庄,见到了水镜先生司马徽。水镜先生和玄德谈了一番话,当时就给他指出来了,说你刘备自出世以来直到现在还是这样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霸业难成,什么原因呢?就是你身边没有人。没有能人。

玄德一听,“您说的太对了。那我上哪儿去访这能人去呢?”

水镜先生,给他说了两个人,一个叫伏龙,一个叫凤雏。说二人得一可安天下。不用这两个人,你只找到一位他能辅佐你,你就霸业,可成啊。

可把玄德高兴坏啦。他当即请教,这伏龙凤雏,是什么人呐?在哪儿住呢?水镜先生笑了笑,不说了。他吩咐小童儿,给玄德做饭,说:“刘使君已经很累了,吃完饭之后叫他早些安歇。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诶哟,把玄德给急得,心说,我~~我哪儿有心思吃饭呐?“啊~~~先生……”人家水镜先生站起来,乐乐呵呵地进里屋去了。这怎么办?只好吃饭吧。玄德吃这饭呐,跟咽药差不多,他吃不下去呀,满脑袋都是伏龙凤雏啊。这是两个人名啊?还是姓氏啊?或许说是地名儿?不不不~~~哎呀,我这神经也乱了,哪儿能是地名儿啊,还是人名儿。是什么人呐?多大年纪在哪儿住哇?这水镜先生?怎么把这话给我说了一半儿?连一半儿也没有。

玄德这顿饭吃的,一口馒头,半小碗儿粥啊,等于没吃。

刚吃完,小童儿进来了,请玄德,到配房安歇。把床都给他铺好了,又给他打了一盆水,让玄德擦脸。玄德都顾~~不得这些啦,他一直想着这伏龙凤雏。在屋里坐一坐站一站,走一走看一看,满脑袋都是伏龙凤雏啦。这觉没法儿睡。

都快到二更天了,忽然听外边儿有人叩门。啪啪啪啪啪~~~玄德一愣,天都这么晚了这是谁来了?只听,上房门一开,水镜先生出来了。那小童儿啊,贪睡,已经睡着了。水镜先生只好自己亲自出来开门。

他把门开开这么一看,“诶~~呀~~我当是谁呀,贤弟,天到这般时候,你怎么还到我这儿来啦?”

只听那个叩门人说呀:“嗨嘿嘿~~我想念您呐,这不又有好几天没见了嘛。正好今天晚上我从这儿路过,走到水镜庄前,我就迈不动步子,所以我叩门,来看望看望您。”

“呵哈哈~~”水镜先生一笑,“你呀你呀,真有意思。走,咱们屋中一叙叭。”说着把门关上,水镜先生拉着这个人的手,就进了上房屋了。

玄德这么一听,这谁呀?听水镜先生和这人说话的口气,挺亲热呀。甭问呐,二位一定是,知己之交。只听这上房屋里,是高一声低一声谈得非常热烈。玄德,不由自主地,就由屋里出来了。那个样子啊,就好像是睡不着,啊~出来,风凉风凉,一会儿再睡。他还不敢离那上房太近,为什么?这背地听人家谈话,这不好哇,尤其这么大的刘备刘玄德。他还舍不得进屋。

这么一听啊,水镜先生正在问来人呢:“贤弟呀,这好些日子没见,你上哪儿去了?”

“不瞒您说呀先生,我上荆州,投刘表去了。”

“哦~~~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嗨,别提了,我去后悔了。往常素日,我听刘表刘景升的这个名声很大,说他喜交名士,善善恶(这个读作:误)恶(这个读作:饿),”亲近好人,厌恶坏人。“结果我到那儿一看呐,满不是这么回事儿。好人,也得不到重用,坏人呐,他也辞不了人家的职。还得在他的跟前那呵儿混着。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霸业啊。所以我一气之下,就离开他了。我都没给他面儿见。”

水镜先生一听,“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贤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啦。”

“怎么见得是我的不是呢?”

“有贤明之主,你为什么不去辅佐呀?不是有这么句话嘛,良臣,择主而事,良鸟,择木而息呀。”

“是啊,但不知,这贤明之主,又在何方呢?”

“贤弟,我可以只给你呀。”

诶哟,玄德听到这呵儿顿时就觉得心头一亮,哦,水镜先生,是不是~~~要提提我呀?他就往前走了两步。诶哟可惜喽,怎么啦?水镜先生说到这呵儿把声音放得很低,嘁嘁喳喳不知道和来人说了几句什么,玄德是一句没听见呐。只听来人是哈哈大笑。这时候玄德一想,不用问,我明白了,今夜,来看水镜先生的不是旁人,准是那位伏龙,凤雏!这俩究竟是谁,我不知道,干脆,我进屋看看吧。见一见来人也好嘛。对。想到这呵儿玄德一抬腿,那脚一登台阶儿,嘶~他又把腿抽回来了。怎么了?这叫什么事啊?人家午夜会挚友,我~腾~~愣磕磕地一下儿闯到屋里去,这太不礼貌了。唉~~~~要是不进屋,就得等到天明啦。等天明等天明叭。只得回屋里等着去了。

玄德暗暗地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今儿晚上这觉不能睡,一定得等到天一亮,到上房屋见这位伏龙,凤雏。到底是伏龙凤雏哇?他也不知道啊。

玄德回到屋里坐到床沿儿这儿瞪着俩大眼,他这熬着,熬到三更熬四更呀,眼看快到五更天亮啦,刘备打了个盹儿。他睁眼一看~诶呀~~嘶~不好,敢情已经大天大亮了,童儿把脸水都给打到那儿了。他洗漱完毕就奔上房屋来了,见过水镜先生,玄德,急不可耐,他立刻就问呐:“啊~~水镜先生,嘶~昨天晚上,我刚要睡着,就听有人叩门,谁来了?”

“啊~~~~是我一个朋友。”

“呃他在何处哇?”

“已经走啦。”

“啊?诶哟~~~~”玄德心里这后悔呀,心说你看,别睡别睡的,眼看快亮了我怎么打个盹儿啊?再说这人走的也太早了。“水镜先生,他为何,行走的如此之急呀?这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嗨,使君你有所不知呀,此人,胸有大志,腹有良谋,他怀才未遇呀。他去,寻访明主去了。”

“哦~~~~”玄德这个懊悔哟,我和这么一位名士,怎么会,失之交臂。瞪眼看着这人从我身边儿过去了,你说这能让人心里不难过嘛。玄德心里也有点儿啊,埋怨水镜先生,您一见面儿,就指出来了,说我之所以霸业难成,就是我身旁没有能人。可您要有这么一位好朋友寻找明主找不着,您倒告诉他呀,刘备在我这儿住着呢。你还把此人放走了。这~~是怎么说的。想到这儿,他看了看水镜先生,“先生,啊昨天,您来的这位朋友,一定是那~~~伏龙~~凤雏叭?”

水镜先生一笑,“哦呵呵~~~使君,不是。不是这两个人。”

“那么,这伏龙凤雏~~呵~究竟在哪儿啊?”

“哎呀,使君,求贤若渴,老天不负苦心呐。我想,你只要慢慢地查访,准有,相~见~之日。”

“嗯~~~”玄德一听这也说的对。

正在这时,就听庄外一阵的大乱。小童儿跑进来了,“启禀先生,不好啦,来了一位将军,带领着好多人马,包围了咱的水镜庄。”

玄德迟了一惊啊,他赶忙出来这么一看,放心了。敢情是赵云。

子龙从哪儿来呀?由新野县呐。他找玄德,在檀溪畔没找到他不是回了新野了嘛,回到新野差点儿跟张飞打起来。

张飞一见子龙就火儿了,“你一人儿回来啦?你把我大哥给保哪儿去了?你不是说你带领三百精兵,跟着我大哥到襄阳赴会万无一失嘛?你怎么把我大哥给弄丢了?”张飞是大发雷霆啊。

子龙啊,是个忠厚老实人,当时臊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关羽在旁边儿解劝,“三弟你这是干什么呀?子龙能愿意把大哥保丢了呀?他这不是正在找嘛?”

张飞一看二哥说话,他火儿更大了,“这事儿都怨你。人家孙乾先生不让去我也不愿意让他去,就你出主意让去。”

孙乾赶快过来解劝。这时候,子龙一抹身出去了。云长一看,不好,这子龙出去找大哥找不着发生点儿意外可怎么办呢?关羽就追出去了。孙乾站在这呵儿劝张飞。三爷这火儿更大了,“你们不快把子龙追回来在这儿劝我干什么呀?”

孙乾一听,“哦,您没事儿啊。好,那我们追去吧。”

哪儿追得上啊,子龙带着那三百多人儿啊,又回到檀溪来了。他心想,我要是找不着主公啊,我宁可死在外边我也不回新野了。这回他到檀溪的对岸来找来,哎,碰上那小牧童了,说,“你们找谁?刘使君?我见着了,在水镜庄呢。”

所以子龙奔这儿来。

一看见玄德,这子龙放了心啦,过来是赶忙施礼。玄德扶起子龙,又给他,介绍了介绍水镜先生。随后玄德请水镜先生出山辅佐他,“咱们是共扶汉室。比您在这山庄这呵儿养清闲强多啦。您跟我出世叭。”

水镜先生一听,“嗨呀~~使君呐,你怎么能够请我出世?我是一个,山野村夫,闲散惯了的人,根~本~不能做什么事。就是一块废材。您赶快去寻找那伏龙凤雏去吧。”

玄德只好,辞别了水镜先生,跟子龙一块儿回新野。这一路上,刘备也没说三句话呀,他光想伏龙和凤雏啦。

回到新野,关羽、张飞一看大哥平安无事回来了,那当然就都高兴了。

玄德把这经过说了说,大家一听,那咱们怎么办呢?那这刘表总惦记加害于您,咱们在新野这儿还怎么呆呀?

三爷张飞一听,“咱们趁早儿走。离开这地方儿得了。干嘛总在他这儿呆着呀。依附刘表干什么呢,我早就瞧他成不了大气。窝窝囊囊的,你瞧他手底下那文臣武将,哪个是有出息的啊。他把那荆襄九郡的军权,全都交给他舅爷了,能好得了嘛?江夏反了个张武他吓得脸儿都白了,还得咱们去给他平定了。哼,我说呀,走得了。”

孙乾一听,“走行,三将军咱们上哪儿呀?”

“上哪儿……诶呀~~~~~”张飞也想不出个地方儿来。

孙乾也笑了,“要不咱们还回许都?”、

“啊?”张飞一听,“还回许都?回去大哥又种菜去呀?算了吧。”

“要不咱们这么着得了。”孙乾出了个主意,“把这事儿呀,咱们跟刘荆州说一说。”就是跟刘表说说。“加害主公这事儿呀,刘表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看他怎么说。”

“嗯,谁去送这封信呐?”

“我去,孙乾愿往。”

他来到荆州,一见刘表,刘表一看,“孙先生,哎嗨嗨~~我正想找你们,你来得正好儿。玄德怎么在襄阳喝了两杯酒逃席了?”

刘表这一问,孙乾明白了,合着暗害主公玄德呀,刘表不知道。“哎呀,荆州,敢情您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呀。您知道吗,我家主公刘玄德,险一险,丧命在襄阳啊。”

刘表吓了一跳,“呃这话怎么讲啊?”

孙乾就把这经过全说了,可把刘表气坏了,吩咐人:“快!把蔡瑁给我找来。”把蔡瑁找来不容分说捆上,“推出去!宰喽!我现在是上不来气儿啊,要不然我亲手把你杀喽。”

蔡瑁一看,“哎~~~我冤枉啊。主公,因何杀我?”

“呸!谁让你,暗害我家贤弟~~刘备呀。啊?你好大的胆子呀!你问了谁了?”说着,就把蔡瑁给推出去了。

蔡氏夫人知道了,要杀她兄弟她能干吗?她赶忙跑到了刘表的床前,是连哭带闹又求情啊。刘表气得直哼哼,一劲儿直看孙乾。孙乾就明白了,我得给说说情儿,要不然呐,这位刘荆州下不了台阶儿。看来啊,今儿他是不能,把蔡瑁杀喽。当时啊,那是气头儿上。再说了,真要把蔡瑁杀了,我跟我家主公啊,也没法儿在新野那儿再住了。那蔡氏能让嘛?想到这儿啊,孙乾过来,“荆州,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家主公玄德并没介意。这个事情可能当时有点儿误会,我看就算了吧。您就把蔡将军,饶恕了叭。”

刘表一听,“嗨嗨~~~要不是孙乾先生讲情~~我怎么能够~~饶得了他?好,给他松绑。”

把蔡瑁给松绑了。然后刘表吩咐,让他的长子刘琦跟着孙乾先生回新野,郑重其事的,给刘备去道歉。刘琦来到这呵儿,一见玄德,就把他父亲的那意思,跟玄德说了。

玄德一听,“嗨唉~~~贤侄啊,这点儿小事何足挂齿啊?可能当时蔡瑁将军多喝了几杯酒。没事。不要让我家兄长挂怀。让他好好养病,过几天,我到荆州去看望他。”

刘琦一看,叔父玄德没怪罪,自己也就,放心了。玄德设宴,款待刘琦。喝了没有几杯酒,刘琦掉了眼泪了。玄德一看,“贤侄,你怎么哭了?”

“叔父哇,我不瞒您说,我家继母蔡氏,时时刻刻,都想杀害于我。大概,他是怕,我占了荆襄九郡的位子。他这是,为让我兄弟刘琮,作荆襄之主。叔叔,您说我可怎么办?”

玄德一听,啊?你们家这事儿怎么这么多啊?哦~~~又问我来啦?哎呀我别言语了我。上回喝着酒你爸爸跟我哭了,哭完之后,他说他这权力都在蔡氏宗族手里。又要立你,还又怕得罪,蔡氏,不立你还怕出乱子。我酒后失言,说了那么几句话,惹了多大祸呀。我还告诉你怎么办呐?办不了。玄德一想,我别说了。“啊呵呵~~”一句不说也不行啊,“哎~~贤侄啊,不必难过。你呀,在母亲面前多多尽孝也就是了。不光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格外小心,三思~~后行叭。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刘琦喝了一顿酒,掉了一顿泪呀。最后走的时候儿,还是哭着走的。刘备心里也怪难过的,送了刘琦一程。回来,玄德慢慢儿地往这县衙溜达。他这两个眼睛忙不过来了,看大街的热闹?玄德哪有心思看热闹?他找人呢。他瞅着新野街上走的这些人呐,都象伏龙凤雏。哎呀~~~这伏龙凤雏究竟在哪儿啊?玄德想这两个人呢想的啊,那两个眼睛都有点儿嗫呆呆了。

他猛地这么一抬头,哎哟,在这儿呐。只见由对面,大摇大摆走来了一个人,看此人年纪,三十上下,面似淡金,双眉带秀二目有神,三绺胡须胸前飘洒,葛巾布袍,腰束丝绦,白袜麻鞋。走路,是大~袖迎风,潇~洒飘逸。

玄德看这人,看得目不转睛啦。这人也发现玄德在看他,他走到跟前站住了,看了看,玄德这匹马,“哎呀,将军,您所乘这匹马,可叫的卢么?”

玄德赶忙,下了坐骑,“不错,正是的卢。先生,您识得此马?”

“嗯~~~”这人点了点头,“我认得。不过这马呀,不叫的卢,它是一匹,千里良驹。是一匹好马。就是有一样,他妨主啊。”

“对对对,”玄德一听,“一点儿不错,不瞒先生,我曾经有一次遇难,落到了河里,哎,你还别说,幸亏此马,它一抖鬃尾,把我驮上岸来。您说它是妨主吗?”

“唉,将军呐,那你别看这一时啊,它早晚必妨死一个主人。”

“哦~~~那我当如何呢?”

“有办法呀。我给将军您出一个主意,你要是,对谁有仇有恨,你可以,把这匹马,送与他,把他妨死,你不是就仇恨全消了嘛?”

“哎~~~~”玄德一听把眉头一皱~唰~把脸儿就沉下来了,真是岂有此理。玄德心想,这人呐,绝不是伏龙凤雏,怎么给我出这主意呀?“真是岂有此理!”

他拉马要走,这位先生一摆手,“且慢,呵~~您不高兴了?”

玄德看了看他,“先生,你……你这不好啊。咱们萍水相逢初次会面,您如果有意指教我,那您得让我,行其正道。您怎么能让我这么做呢?”

这位一听,乐了,“哈哈哈哈哈~~~人言,刘使君,乃世间之仁厚君子。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方才我所说的,那不过,是个儿戏罢了。”我跟你闹着玩儿呢。

“哦~~~先生,原来如此啊。您如果不弃,能不能,请到~衙~~~中一叙?”到我那儿坐一会儿。

这人一听,“啊~~既如此,那我就讨扰啦。”

“您随我来。”

玄德把这位先生让到了县衙,摆酒款待。落座之后,玄德这才问呐:“先生您,家住哪里,贵姓怎么称啊?”

这位先生一听,“啊~~我乃上颍人氏,姓单(姓氏读作:善)单(这个读作:丹)字名福。”

“哦,单福先生。”

诶?说了几句话呀,玄德呀,就觉得,这位单福先生这个声音很熟悉,好象在哪儿~~听见过他说话,一时呢,想不起来了。

今儿个二位这一谈话啊,是越谈越投机。诶呀呀~~玄德一想可了不得啊,这位是出口成章,谈吐不俗啊,他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用兵布阵无所不晓。

诶~哟!玄德猛地想起来了,甭问啦,这位呀,不是伏龙,便是,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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