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第296回 败而整旅赞赵云
第296回 败而整旅赞赵云
司马懿复夺西城。
这回倒痛快，领着人马来到西城这儿，大大方方就进来了。司马懿到帅府坐下之后，他先找来了一个百姓。干嘛呀？司马懿呀~~按现在话来说他要搞搞调查研究，因为这西城对他来说呀一直是个迷。他要问问呐，这诸葛亮到底率领多少兵将据守这西城。等他问明白了之后，嗨~~呀~~敢情~~诸葛亮~一共才有两千多人马~~一班文官呐。这西城等于是座空城。诶哟，把司马懿给悔坏了，他又后悔又生气呀，还着急。我要是听我儿子司马昭的话不是早就取了西城活捉了孔明了嘛。唉~~如此看来~~诸葛亮~~高我一筹，我不如人家。
司马懿真上了火啦，吃饭都不香了。他儿子司马昭解劝他：“父亲您又何必这样呢？既然是中了诸葛亮的空城计了，胜败~~还是兵家的常事呢，何况咱还没败。不过呢，当时咱是过于谨慎了，诸葛亮也过于大胆了。这个事情呐~~就让它过去叭。父亲您看，当前~~应该如何呢？”司马昭得问呐，咱是进兵啊~~追杀诸葛亮去？还是在这儿守着？还是回长安？
“嗯~~~”司马懿点了点头，“我儿言之有理呀。不过~~我要不追杀诸葛孔明，我心里这口气吞不下去。我要去追杀，但是~~得奏明陛下。”就是说我自从复职之后，取了上庸得了街亭，打了这么几个胜仗。现在诸葛亮回到汉中，我要再去追杀他，这一仗可非同小可。一个是啊~~兵马~~现在疲劳不疲劳，粮草~~足备不足备。我还得把这些事儿啊~~跟皇帝得说一声儿。按现在话来说啊，那得有个总结交代。
司马昭一听，“有理。父亲您的意思是~~班兵回长安。”
“正是。”
那就准备班师叭。司马懿~~贴出几张布告去安安民。实际这西城没什么民了，人家跟着诸葛亮都撤回汉中去了。那也得走个过场啊。然后，派些文官武将分兵据守西城和街亭。司马懿班师回长安。
到了长安一见曹睿，曹睿~~当面儿就夸奖了司马懿一番呐。“哎呀~~老爱卿，陇西诸郡，失而复得，其功皆在将军呐。”都是你的功劳啊。
“嗨嗨唉~~”司马懿一听摇了摇头，“陛下您过奖啦。我本来想得过街亭之后，就取过来诸葛亮屯兵要地的西城。没想到我在西城中了诸葛孔明的空城之计呀。现在诸葛亮已经把人马带回汉中了。今日老臣~~来奏明陛下，想再次出师啊，去汉中生擒诸葛，并收西川。”我连成都都给他取喽。“我得回来向您交代一番。您还得给我派些兵将，多备粮草，我是即日兴师。”
“哦~~”曹睿很感动啊。“老将军~~老爱卿，为国分忧，良苦可知啊。啊~~这个~~~”曹睿看了看两边儿的文武。那意思~~司马懿这主张行不行啊？是不是应该再次进兵汉中啊？
就在这时，文官之中有一人出班，“哎呀~陛下不可。”大家一看，是尚书孙资啊。“呃~~司马老将军，孙资不才啊，有几句话想奏明陛下。”那意思~~您可不可以让我把这几句话说出来。
司马懿点点头，“呵~~尚书，有本请奏。”
“陛下，我看现在不宜进兵啊。”
“为什么呢？”
“因为咱们~~跟诸葛亮已经打了几次仗。虽然这次，司马都督复职之后，连打了几个胜仗，但是前者呢~~咱们连连败于诸葛亮的手下。派出去的驸马夏侯楙打败了，派出去的曹真~~又让人家诸葛亮杀了个落花流水。现在呀，咱们这个元气也不太足，也可以说是伤兵损将耗费了好多的钱粮。如果再这么打下去，黎民百姓~~要加重负担呐。再者说啦，诸葛亮现在退兵到汉中，这个汉中并不好取呀。为什么呢？汉中这地方~~古人说~南郑之地~~真为天狱呀。”那就是天堂的个地狱一样。“此处非用武之地。昔日我家太祖武皇帝，”就是曹操。“进兵汉中收服张鲁的时候，都危而后济。”当时都很困难。不管是从兵源上还是从粮草上都不好办。因为什么？“因为你进兵汉中必走斜谷，斜谷有一道石穴全长五百里。这个地方太困难了太狭窄，特别不好走。如果说从这儿进兵，现在我们的兵马都很疲劳，还是~~不战为是。要打，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于发全国的兵马。但是司马都督要率领全国的人马杀奔了汉中，咱们内部就空虚啦，国内就空虚啦。恐怕东吴~~就要入寇哇。您别忘了，江东那儿还有个孙权呐，一直在虎视眈眈呐。孙权人家现在和西蜀又和好啦，人家是联蜀拒魏。咱们带着人马都走啦~~这洛阳这一带这中原这儿跟个空壳儿一样，那东吴不来打咱们？司马将军想再回兵也来不及了。到那时候，是汉中取不了西蜀进不去，回也回不来~~我中原~~危矣呀。”那可就全完啦。“陛下不能不深思呀。”您得好好想想。
“哦~~”曹睿点点头啊，觉得尚书孙资这话说的有理。他看了看满朝文武，一个个笑容可掬是频频点头啊。看来呀，大家都很赞同孙资的宏论。说的对。“哎呀~~孙爱卿，那么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呢？陛下，咱们现在应该呀~~深沟高垒，派名将精兵据守关隘。养精蓄锐，多积粮草啊，待机行事。时间一久，久必生变，”这时间一长了就得有点儿变化。咱盼一个什么变化呢？“就盼~~西蜀与江东~~纷争起来。他们两下~~要是打起来之后，到那时，陛下可以~~发兵图之啊。可唾手得天下。如果说江东大败了西蜀，或是西蜀打败了东吴，就剩一个地方了，咱把他一收拾，这江山天下就都是咱们的了。请陛下~~定夺。”
曹睿微微一笑，但是没敢当时就答应。为什么呢？他看了一看司马懿。司马懿复职之后连打胜仗，这次雄心勃勃，又要领兵去取汉中，孙资当当当来了这么一通儿~~孙资这人胆儿不小啊。要是司马懿不愿意了可得怎么办呢？他要火儿了呢？曹睿心说，满朝文武~~哎呀~~连我也惹不起他。这人可挺厉害呀。他瞅着司马懿，“呃~~老爱卿，您听~~呃~孙资这番话~~可取吗？”就是说这么做行不行？
司马懿打量了打量孙资，很佩服他这番话。“孙资这番话说的很好。陛下，应该按尚书孙资所奏去做。咱们暂且把兵马收起来，是养精蓄锐。”
“诶呀呀~~”曹睿一听~扑通~一下儿，把那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啦。“啊~老爱卿，那就请您~~派兵据守长安叭。然后，爱卿随我~~一起还都。”
“遵旨。”司马懿亲自派将。派张郃和郭淮据守长安。然后司马懿跟随曹睿~~回洛阳了。养精蓄锐去啦。
曹睿跟司马懿回洛阳了，那位汉中丞相诸葛亮哪儿去了？诸葛亮已经回到了汉中。到了汉中之后是计点人马。得查查数啊。这家伙一分好几路，往汉中这儿退，到底损了多少兵折了多少将？丢了多少东西啊？不计算则已，这一计算也吓了一大跳。伤了不少的军校，叫人家曹魏军也给捉去了不少，也丢了好多东西。现在只有两路人马还没回来，一路是赵云和邓芝，另一路~~是马谡王平高翔魏延呐。诸葛丞相~~最惦念的~~就是赵云。诸葛亮心里头非常不安呐，简直的吃饭喝水连点儿甘甜味儿都没了。怎么回事儿呢？一个是追悔自己~~悔不该用人不当派马谡据守街亭，把街亭失了等于丢了根本一样。这一下子把夺来的城池~哗啦~一下儿，又全还回去了。诸葛亮能不窝火嘛。说还回去好听，就是全丢啦。所以诸葛亮~~有点儿着急上火。不仅仅是为了失掉这么几个城池，让人伤心的是~~这一番心血~~这一出祁山~~从上《出师表》到现在~~以及诸葛亮领兵南征的时候，在平南中那时候，就惦记着北方。这番心血这不都白费了嘛。
现在更使诸葛丞相惦念的就是这位赵云赵子龙。如果说老将要是出点儿什么差池危险，我谁都对不起啦。丢了街亭，所有的城池丢而复失，虽然使人窝火生气，要是再把这员大将赵云损伤喽，那可就毁啦。为什么过去惦念赵云差呢？因为赵云年轻啊，血气方刚，那可以称得起是一位万将敌呀。现在，虽然赵云将军呐~~还很英勇，但是~~毕竟年纪大啦，西蜀五虎大将就剩这一位了。诸葛亮在出兵的时候都想把赵云留在成都，不让他来。可子龙将军急啦，诸葛亮没办法，才把老将军赵云带出来。带出来之后，人家没含糊啊，立斩五将，连建奇功。现在我怎么派赵云这么个差事？让他总督后队。就是说各路人马都撤完喽他才能撤呢。他撤得回来嘛？赵云身边还能剩多少将校？这点儿我怎么就疏忽了呢。唉呀呀~~诸葛亮心里头这火上大了。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赵云将军回来了，回来交令。 “啊？”诸葛亮一听~呼~的一下儿站起来了，“呃~~老将军在哪里？”
“现在城外。哎呀~~丞相~~赵云将军带领人马回来是人马整肃，一兵一卒未伤，一颗粮食未丢啊。丞相，赵子龙将军~~可真是一位十分了得的虎将。”这位中军官都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了。
“嘶~~哎呀呀~~”诸葛亮长舒一口气呀。怎么~~他的人马撤回到汉中来~~一人没伤，连颗粮食粒儿都没丢，这真是~~奇迹呀~~“来，随我城外迎接。”
诸葛亮率领文武接出城来。等大家来到城外举目这么一看呐，全都愣住了，其中也包括丞相诸葛亮。怎么回事儿？赵云带领的人马呀~~哪儿象是败退之军呐。嗬，旌旗飘展绣带飘扬是人马整肃。你看，那长枪手短刀手弓箭手一排排一列列一行行~~旗帜鲜明，盔明甲亮，一个个精神百倍~~跃武扬威。还全都尚武精神。跟刀裁的一样那队形~~倍儿齐。介哪儿边儿看哪儿边儿是一条线儿。再看~~正当中一匹马马上端坐的就是赵云。浑身上下连个土星儿都没有。盔呀~~甲呀~~战袍呀~~还是那么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邓芝就在赵云的旁边儿是并马而立，挺胸齐坐在鞍桥之上。
哎呀~~有的文武心想啊，这象败退下来的军校嘛？这简直~~是教军场的仪仗队啊。不过三国那时候还没有仪仗队之说呢。这太精神了。
再往后看，那车辆~~一辆挨着一辆，帐篷是帐篷，粮草是粮草，全都在车上打的捆的~~整整齐齐呀。不单自己东西没丢啊，还得来不少曹魏军的战利品。
你看看~~哎呀~~有些将军都把头低下啦。怎么？人家也是将军咱也是将军，你瞧咱往汉中一败这惨样儿，你再看看人家赵云。
这时，子龙也看见诸葛亮了。赶忙翻身下马，到近前抢步施礼呀。“云乃败军之将。古人说，亡国之臣不敢言忠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啊。怎敢担当丞相出郭迎接呢。”您怎么还来接我了？我打了败仗。
“哎~呀~~”诸葛亮是伸手相搀，拉着赵云的手，上一眼下一眼看赵云。那是为什么？爱呀，真爱这员将。“子龙啊，是我不识愚贤以致如此啊。”
诸葛亮怎么了？诸葛亮检讨了。就是说我呀~~对不起你。正是因为我用人不当失掉了街亭，打乱了阵脚，逼得我没办法才派老将军您~~总督后队。你担了多少风险。这一次督挡后队是多不容易呀。诸葛亮心疼啊，才说了这么几句话。
文武众将都感动啦。怎么呢？丞相一见赵云的面儿首先自责。先呢~~说自己不对，自己错了。这是非常可贵的。
这个越有本事的人呐~~他越不隐瞒自己的短处，也不怕别人儿说。越没本事的人呢~~是越怕别人看不起他，越爱摆架子，越让人看不起。
诸葛亮这番话，众文武啊~~出乎意料。
子龙一听，“唉呀~~丞相，您过谦了。”您太客气了。
“不不不~~”诸葛亮摆了摆手啊，“各处兵将皆有败损，唯子龙不折一人一骑~~何也？”是往下退的这些人马，没有不损失的，伤兵的损将的丢东西的。唯独你~~一兵一将没损，一点儿东西没丢，这是什么缘故？
邓芝过来了，把退兵经过这么一说，我怎么打着子龙的大纛旗~~往下退，子龙将军单人匹马带领不足二百军卒拒敌呀。可是呢，他威震了曹魏军。全让子龙将军给吓住了。所以咱们东西没有丢失，那么各路人马撤的才这么安全。
诸葛亮点头哇，冲着赵云双挑大指~~“子龙，真将军也。”是从心眼儿里头往外~~夸赵云。当即传令，赐赵云~~重金五十，五十斤金子。蜀锦万匹，锦缎~~给一万匹。
赵云一愣啊，他连连摆手，“丞相，您怎么无端地赏赐我呀。常言说无功受禄寝食不安呐。我是个败军之将，如此重赏，人心难服啊。再说~~军资耗费，库内空虚，请丞相~~将此款~~留入库中。待有人建立奇功之时分赏他人叭。赵云~~不受。”
诶呀~~在场文武~~谁不感动啊。诸葛亮点了点头啊，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先帝在日，常称子龙之德，今果如此哦。”刘备活着的时候，每当跟我谈起您来，都夸您。不仅夸您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大将，您品德还十分高尚。重赏不受？今儿您要把这些东西收下是一点儿不过呀。为什么呢？常言说败而整旅更难于胜而班师啊。打了胜仗回来呀，整整齐齐的，不丢失东西，啊~这还说得过去。打败仗回来~~军容仍然如此整肃~~有条不紊~~一兵一将不损，一点儿东西不丢，这可太不容易啦。
文官武将~~对赵云将军是更加钦敬。
诸葛亮刚把赵云迎入城中，中军官来报：“马谡~自缚请罪。”
诸葛亮这么一听，“哼！升帐。”当时升帐啦。大家这么一看，诸葛亮生了气啦。他首先传令，“让王平来见。”
王平回来了？回来了。这路人马全回来啦，四位在一块儿啊。王平马谡魏延高翔。四个人来到这儿谁也没敢冒然进帐。甭说进帐，进城~~都耷拉着个头，蔫不登儿的~~由那城门口儿那儿溜进来。魏延呐~~都觉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劲。几个人正在帐口这儿站着呢，听说传令叫王平，王平是报门而入。报门进呐？啊。有罪呀。不单独马谡失了街亭有罪，自己也有罪。
进得帐来叉手施礼，“见过丞相。”
“哼！王平，我来问你，我传令~~你与马谡据守街亭，我是再三地叮咛啊，街亭~乃我汉中咽喉要道，也是我西蜀军之本呐，此处不能有什么差池。为何将街亭丢失，从~~头~讲来。”你得给我说说。你这个人是个很慎重的人，所以我才派你辅佐马谡，让你做这个副将。怎么会把街亭丢了呢。诸葛亮问的有理。
王平啊~~并没有着急。王平现在心里头非常不安。怎么回事儿？我对不起丞相。丢了街亭丞相着急难过呀，我比丞相更着急，更难过。派马谡据守街亭，为很么丞相亲自点名让我当这个副将？就因为丞相信任我，说我这个人呐~~很谨慎，就是很慎重。可是我为什么~~没听丞相您的话呢，就没能够~~在这个当道扎营。这个事情不怨我呀。但是王平这话~~没法儿说呀。他也在暗暗地怨恨自己。在当时关于街亭的这个事儿，我虽然力谏了马谡，可是我怎么就这么无能呢？我就没有能够说服得了马谡，把营寨扎到当道。他非要在山上扎营，可我怎么说他也不听啊。我对不起丞相，街亭失守罪在马谡，我也有罪呀。今天当着文武，在丞相面前我必须如实的~~得把这街亭扎营的事儿跟丞相说说。
“丞相，我与马谡将军到街亭之后，马谡将军没有按您的军令行事。他不在当道扎营，要把人马扎在山上。他说兵书上说~~凭高临下，势如破竹啊。当时我是一番苦谏，我说绝不能~~把人马扎在山上，因为这个山~~四不挨八不靠，是孤山一座，是个绝地。尤其是唯恐敌军赶来之后断了我们的汲水之道，我军不战自乱呐。可是马谡将军说~~背水一战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再次苦谏，马谡~~大怒不从啊。我只得跟他要了五千人马在要路咽喉扎了一座小寨。万没想到，曹魏军~~兵马骤至，来得太快，把这座山是四面包围。我领兵几次往里冲杀，想与马谡同守街亭，可是皆不能入。”我杀不进去。“到了第二天已经土崩瓦解，我军降者无数，王平孤军难立，我只得去投将军魏延，向他求救。魏文长早已经领着人马来了，可是万没想到，文长被曹魏军所困，我又杀进重围救出魏延将军。我们两个人这么一商量上哪儿去？只得去投列柳城啊。当时列柳城高翔将军在那儿镇守，他听说街亭有险，也在出兵想解救街亭之危。我们三个人汇合在了一处，想复夺街亭。谁成想，当我们杀到街亭的时候，魏延将军与高翔率领军校，长驱直入。可我在后面这么一看，怎么一路之上~~没有什么阻挡呢？是不是其中有诈？我正想登高一望，忽然间喊杀声四起，果然，魏延和高翔二将中了司马懿的诡计，被曹魏军给困在了垓心。我王平舍死忘生啊，带领几千军卒杀进重围，救出二将。我们三个人唯恐阳平关有失啊，只得合兵一处败退阳平关。据守街亭，为何不在要道扎寨，非是王平~~不谏，请丞相~~发落。”
王平这一番话，大帐里是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啊。众将都听愣了，王平将军做的对。大家偷眼再看丞相诸葛亮，哒哒哒哒哒~~~气得浑身发抖哇。让谁气的？让马谡！我不能责怪王平，“王平，一旁~~站下。”
“遵令。”
然后诸葛亮一伸手把虎胆拿起来了~啪~~~狠狠一击帅案，怒吼一声：“传令马谡，报门~~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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