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十年左,后二十年右,今天聊聊左与右。生长于向左效忠的大院,置身于斑驳标语的大字,浩劫声空中回响,蛮权力头顶盘旋。那个地方,口号震天,说一不二,拉帮结派,论资排辈,特殊供给,日复一日。计划经济的时候,浸淫于隔离出的神秘区,男男女女全都禁不住紧抱着这尊优越大树。自然地,小孩子们肩负着描绘出的未来,一道杠,二道杠,三道杠,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爹撇撇一个,娘撇撇一窝,弱肉强食的种子被蛮力插入稚嫩的心田。墙倒的尘硝还未散尽,总司令就被速审处死于士兵扫射,机器各部自行退解,图腾转瞬成了诅咒,老大哥的暮年令人唏嘘。肌体性质变化时,喘息声从长者传递给长者,哀叹声从中年传递给中年,敲门声从青年传递给青年。有的人活在旧世界,有的人处在边界上,有的人走向新世界。青年军官们的口头禅是宁左勿右,制高点在施放诱惑。攀爬的阶梯已刷成赤色,其他颜色显得格外碍事。春风搅动,画板在变动,红系的向梯子集中,争取制高点,他系的往四处散开,远足田野间。在红系嘴上,他系是勇气,是果断,是弄潮儿;在红系心里,他系是傻瓜,是叛徒,是倒霉蛋。他系里面有个我,2004年从济南公务员辞职。理由很愣:科长把我私车当公车用,把我科员当司机用,把他旧机器抬来,把我新电脑抬走。就这样,科长连同我那科员胸牌,被一并丢进了人生垃圾桶。自以为从此一身轻,却不晓得接下来是谄媚十二年。
左色传播,外企的画板被侵染。山头林立,派系分明,办公室政治狼烟四起。各路职业经理,擅唱的陪唱,擅酒的陪酒,擅游的陪游。危墙之下,安有完卵。因狂饮,我眼球出血一次;因陪酒,我昏厥送医两次。以至于身体损坏,婚后恢复了好几年,才要上了孩子。候选人川普在酒店打扫卫生、替住店客人遛狗那年,是我从外企出来第二年。与垃圾桶里的前科长不同,看上去川普并不假公济私,而是服务人民。在克林顿、布什父子、奥巴马、希拉里击鼓传花的背景音乐中,准备做个捣蛋鬼的他,不经意间打动了一些人,里面有我。随着他在美国选票上当选,他也在这里一些人的心里当选。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当初他小儿子上中学时,川普曾在办公室里,严肃提醒儿子不要抽烟,不要喝酒,不要纹身。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当初被诬陷娈童的迈克尔·杰克逊遭众叛亲离时,川普曾欢迎他与自己的儿女合影联欢,欢迎他来自己的住处避开非难。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当初被机场调度耽误在半路的美国大兵心急如焚时,川普曾派出自己的私人飞机,载上官兵飞回日思夜想的家乡。看到捣蛋鬼戳破了一个个泡泡,里面既有华盛顿建制派老官僚,也有这里的科长处长厅局长,许多人,包括我,心中的画板开始变化。没有什么事情比连年看病更让当代人遭左思之害,受切肤之痛。死去的人,不知道为何而死;活着的人,不知道被掳走了几十分之一的生命。当这里的气管不再被探究,那里的国会山老妖放出窃选烟雾,将鞭挞假媒的川普挤出白宫。持久战刚开始,谁也没想到,让更多人看清谁在敌川的,竟是一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病毒。左棍所支持的是,刺探别人的喉咙,销售自己的试剂;改造别人的灵魂,改动自己的身体;敞开别人的边境,紧闭自己的家门;释放别人的仇恨,收割自己的财富;征召别人的儿女,冲锋自己的战争;抹黑别人的过去,抬升自己的履历;增加别人的支出,拔高自己的福利。西装暴徒,精致利己,这些词已不够概括其恶。他们炮制“没有对与错”,遮掩是非不分;炮制“谁痛苦谁改变”,遮掩蛮不讲理;炮制“尊重孩子的选择”,遮掩不负责任;炮制“大人干脆放任婴孩哭闹”,遮掩冷漠无情。他们发明“电车难题”,推广“道德困境”,测试“救妈救妻”,打探“选俄选乌”,钻研“割地求和”。他们自称读书少,为胡搅做铺垫。他们判断人失德,为有德做脚注。他们频繁扣帽子,为高贵做映衬。没有律法的野蛮时代,打人的人是坏人。有了律法的文明时代,打人的人是犯人。坏人出缺,左棍上场,左棍是披着文化外衣的坏人。文化是幌子,野蛮是里子,坏水藏肚子。社群里,他们口吐莲花,转身就问候爹妈。他们高举“自由民主多元客观理性文明”,转头就脏话开骂。羊头狗肉,文革翻版,政治倾轧,派系排挤。踢人功能成了淫威。向互骂群友赐予踢人权力,管理员在他们手里成了特权继承。文化小将套路,新瓶旧酒,用了再用。观察政治,他们认为,凡在台上的,都要去反对,凡在台下的,都是自己人。他们现在反对拜哈,就是因为拜哈在台上。他们现在支持川普,就是因为川普在台下。用谁在台上谁在台下,他们决定支持与反对。他们放言,称川普若当选回宫,他们马上反川。自始至终,每时每刻,反对台上的人,在他们口中成了维护民主。呜呼哀哉,民主在他们手里是多好用的幌子,能遮住骨子里的好坏不分。他们说,上次选战挺川,这次改了,因为川普与某某交好。他们说,虽不看好哈哈,但做定了哈哈拥趸,因为哈哈是川普对立面。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用这陈旧幌子,他们掩盖谁在台上支持谁的奴才嘴脸。谁与谁交好,只是他们拉来的借口而已。左棍不顾常识,忽略常识,抛弃常识,诋毁常识,假装不存在常识,甚至邀请你证明常识。他们嘴里经常有理论,有公式,有概念,头上经常有硕士,有博士,有专家,有博士后,背囊里经常有论文,有课题,有项目。但是,他们浑身上下没有常识,总是在常识周围绕来绕去,从来不站在常识里面。对边境非法流民,左棍不敢碰。为什么呢?因为常识明显——每个人都不愿意别人侵入到自己家里去,政客当然不应当允许非法流民进入到自己的国家。然而,选俄选乌,割地求和,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些是道德困境,是新瓶装了旧酒的电车难题,是妈妈妻子掉河里先救哪一个。这些议题在他们手里上了生产流水线,成批量地投入各个社群,助攻他们围观其他人的爱心纠结。不知道那些身后没有资金支持的左棍,没有工作支持的左棍,为什么要偏左?绝大多数左棍是因为他们在肌体内,肌体要求他们偏左。拿了肌体的钱,他不成为左棍,谁成为左棍呢?这些人当中,一部分人老老实实,上班下班;一部分人欺上瞒下,出来摸鱼。除了到各大社群里摸,他们还自己建群,专供团伙一起摸。看到左棍出来混群,根本不需要跟他们浪费时间。潜游社群的左棍,他们拿着肌体外的人纳出去的税金组成的工资,在社群里摸鱼。正常聊天的群友,跟左棍碰上,付出的每分每秒都是自己生命,而左棍的时间却是纳税人支撑起来的上班时间。所以,如果还把精力放在左棍身上,那么群友们就成了冤大头了。左棍执行双重标准。在社群里面,他们经常自己往里放了东西,之后对方评论,他们却是不愿意的。然而,当其他人放入了一些内容,左棍要站出来讨伐,过程中经常扣帽子,经常罔顾事实,经常扣屎盆子。真相是,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的唯一方法,是观察他是否遵从一切常识。左棍们却以帮派划分,体现政治正确——这是划清界限的套路。他们坚信,他们的人品是由政敌有没有投诉他们来决定的。口口声声跟他人划清界限,行动起来却罔顾常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左棍经常拖来一些人,历史上的或现时代的,然后标明自己跟这些人划清界限,用意就是要告诉人们,他们可不是那些人,可比那些人高尚多了。请想一想,如果在生活中,不管是当着您的面儿,还是背地里,把您拖出来踩在脚底下,只为了表明他是好的,是善的,那么这样的人的本质是什么呢?您还会不会跟这样的人,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继续交往下去呢?要自问这个问题。人之好坏,是否关联至人有没有文化呢?现在遍地都是文化人。从小学开始就朗诵、背诗、写作、琴棋、书画,到了中学又是各样比赛,到了大学更是硕士博士头衔。但是,经过观察反思,人之好坏,跟有没有文化完全没有关联。原理是,人之好坏,是由常识作为标尺去衡量的,而了解常识并不需要非得上学,一个字儿都不认识的人,他只要能听得懂生活中的常识,那么他就能掌握常识,实践常识,坚持常识,他就能成为好人。举谁的例子呢?外婆。外婆已经去世三十多年了,在我来到这世界、她离开这世界之间的十多年里,从来没听她骂过人。而外婆又由于旧时代而没受过教育,一个字都不识。不识字的外婆从没骂过人,识字的我时不时骂人,这充分证明人之好坏,跟他有没有文化是不关联的。人向好向坏,关联到什么呢?关联到要不要去遵从常识,这才是真正的因果。说到这儿,就要揭露为什么现在好多人不提“常识”这个词。很简单,因为常识这个词,一是它不时髦,它是古老的,已经提了成百上千年了,现在还提,常常被人视为守旧。二是,有些人本身就是左棍,就是绕着常识走的,所以压根就不会去提常识。这两大原因,造成了现在好多人不提常识,常识被忽略。差不多十年之前,从欧美传来——婴孩哭闹,大人就不要理他,直到他自己停下为止。风靡一时,一下子流行起来,因为它正好把很多有孩子的成年人解脱了。曾经在昆明商场里面,排队结账的时候,亲眼看到一对外国父母的小孩在哭,他们就是不去理睬小孩,任由他哭。我家也曾参照过这个理论,以为对孩子是顺其自然,以为已经经过了检验,以为它如果流行全世界,那么它必定是好的。妻子曾是拥护者,后来她自己主动跟我说,她否定了这个理论,因为该理论持有者,就是那位美国心理学家,以他自己的孩子作为试验对象实践了这些理论,结果孩子们长大了,陆续产生了严重心理疾病。妻子听说之后,在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身上,就再也不去尝试这些荒谬方法了。请想一想,一个人小时候,是多么需要别人的关心啊!即便一个成年人,也非常需要别人的关心。对不对?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常识。然而,一些左棍心理专家,居然炮制出“小孩儿哭闹,大人不应该去哄他,而应该就让他哭闹”。罔顾常识,绕开常识。当这些绕开常识的虚假内容,以心理学名义,在博士教授的掩护下,输送到全世界的时候,它们是多么害人啊,多么侵害人的身心健康啊!很明显的例子就是,我家两个孩子,头一个身上实践过这个理论,第二个身上没实践过这个理论,两个孩子的情绪管理就有差异了。头一个需要后天慢慢创造氛围,让她从孤独感遗弃感中逐渐走出来,第二个就不存在此问题。人类文明基于常识之上,是由基督-两希-罗马一脉相承,然后由昂格鲁萨克逊传播到世界的。这个史实无法改变,已成常识。现在我们享受的所有文明,友友们沟通时拿在手里的手机,建立的社群,应用的程序,所有一切都是基于这个文明。难道不是吗?因此,既然人类文明基于常识,那么想变成更加文明的人,想让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加文明,就要首先做一个常识真相和传统价值观的守护者。对吧?而且只有成为了常识真相和传统价值观的守护者,才会是一个好人。对不对?只有那些既做了坏人,又在做坏人的过程中得到利益的人,才会一直当坏人。因此,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就不要去做坏人,就不要去做那些本质上很坏的左棍。我们要做传统价值观的守护者,学习川普,做个好人,世世代代都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