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可能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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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可能的(大学)生活
作者:王小石头
前几天,见到毕业后就没碰过面的本科同学X,他说起他们四班有个同学毕业后去美国学习了腹语,现在已经小有成绩。
我说我都不太知道学腹语这个同学的名字,毕竟他们四班和我们五班上课是不在一起的。四班的同学里,我最熟悉的是松子同学。接着,我们又大致数了一下,同一级在高校任教的有好几位,在母校法学院任教的似乎是两位,而X先是在湖南某高校任教、博士毕业后去了更南的一个省会城市高校任教,松子同学在湖大,我在东北。
又或者还有我不知道的同学在高校任教吧,但比起我们那一届同学大概380人的总数,在高校任教的,仍然只占很小的比例。
我更清楚一点的,是曾经一起在《湘江法苑》奋斗过的小伙伴们的职业,其中在高校任教的大概有十多个吧,后续负责编辑《湘江法苑》的学弟们曾经统计过这个数据,但我知道也有很多去电台、报社、政府部门、证券公司等等任职的。参与编辑《湘江法苑》的经验,成为了我们这批人的一根情感纽带,但彼此之间也存在着明显的话语差异,更不要说在职业取向上要有什么必然性联系了。
我把我经历的这种大学生活,称为一种可能的(大学)生活:因为偶然的或者必然的原因,我们在一段时间走进了一个知识共同体,选择了一种特定的生活方式,有快乐也有沮丧,有过争吵也有过恶搞。
毕业以后想起来,当然还是快乐的时候要远远多于不太快乐的时候了。
快乐,是源自于自由选择,源自于能够按照自己的偏好来选择一种特定的大学生活。选择《湘江法苑》,自然有我们的懵懂和稚嫩。
去年我看到那时邮寄送出的《湘江法苑》(第四卷)里的错别字,还是会一下就脸红了;但我也会清楚地记得在那个简陋的印刷厂里,看着刚出来的菲林,我和MaKe说我们还是别再检查了、得抓紧把书印出来了。
我们学习接受这种生活方式的不完美,也学会了固执和偏执、曾经以为这样的一种生活是一种相对更好的校园生活方式。“风的流浪有很多种,我只选择让海豚有翅膀会飞的那种”(《海豚的梦》)。
我曾写过好多文字来记述这段难忘的、美好的时光。如果换成现在来写,不免变得平淡无趣。很多场景在脑海在仍十分清晰,却找不到比那年那时更浓烈诚挚的感情来书写。
更为重要的,也许是开始慢慢知道,我所曾喜欢的这种生活,只是所有可能的生活的一种,每个人获得成就感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不过,我仍然相信,并且愿意相信,在这个STEM专业占据支配地位、人文专业不断萎缩的时代,这种可能的(大学)生活还有它的空间和意义。
学校礼堂挂着的那副对联“有高枝可依有甘泉可饮看百凤来仪今朝共唱齐天乐 学屠龙之技学绣虎之能喜群贤毕至他日都成架海梁”,并不像学弟们在网上说的那样可笑,它有它的期望和坚持,曾触动过我、相信也会触动到其他人。
抛开社会对不同生活方式的需求和评价不论,也许我更在乎的问题是,如果这种生活方式并不快乐,也不轻松,或许很辛苦,甚至结局是悲剧性的,你还会选择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吗?
这让我想起上个月上映的《降临》(《你一生的故事》)。这部电影没有炫目特效和匪夷所思的科幻故事,算不上当下主流意义上的科幻大片。它更像是一部讨论自由意志的电影:即便面对某种可预见的、悲剧性的生活,我们依然还有足够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相信,并不只有某一种可能的生活方式才会与这部电影、这个文本恰好相遇,其他可能的生活方式也会在某时某地与这部电影不期而遇,或许还会发生更美好的遇见。
而这,就是生活的境遇吧。
图文编辑:突然正经的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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