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折剑录第二折 第一话——罗刹人戏说欧陆风云，马非马夜血漠北疾行
文丨黎明 排版丨夏至
大家好，这里是黎明。这次咱们也不说废话了，直接进入正题！上回第二折序章说到：轻尘无双欲协力，苏湄将求太虚派。书接上文——
李素裳忽然从梦中惊醒，心脏跳的极快，冷汗浸湿了衣衫。女孩下意识地摸向身旁的布包，握住轩辕剑，这才稍稍安心。
“做噩梦了？”一旁的罗刹人问道。
说来奇怪，刚认识的时候，他的神州话还没这么流利，尚带着别扭的西域口音。可这才不到两天光景，他已经说得和本地人差不多好了。
李素裳一边心中对罗刹人的戏法啧啧称奇，一边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找仙人呀？”
罗刹人沉默了不短的时间，在李素裳准备找下一个话题的时候，他还是开口了：
“我曾经见过仙人一面。”
（ps.真不是我想迫害奥托，主要是李素裳用的是橙色，奥托要也是橙色就冲突了，所以只好选用大家熟悉的绿色）
李素裳自然是不信的，因为罗刹人先前还问她仙人是谁呢。罗刹人有些无奈地苦笑着表示，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李素裳一听有故事那可就不困了，赶忙让罗刹人给他用尽量简单的语言给她讲述故事，罗刹人见此情形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娓娓道来了：
罗刹人顺口就把“女武神”和“神之键”用德语说了出来，顿时引得李素裳不满。他只得苦思冥想，努力将西方文化进行了彻底的神州本土化，这下终于对了李素裳的路：
李素裳惊讶极了，据她所知，神州的六大门派也没几个有千年的底蕴，却没想到外国竟然也有这样的门派。她赶忙问：
“这个天命是剑派么，练的什么功夫？”
“既有剑术，也有枪法；不过天命真正的独门绝学，乃是你所谓的‘妖术’和‘戏法’。”
奥托倒是毫不避嫌，逐一介绍了犹大誓约、黑渊白花的能力，但表示这两个都是拟态之物，随后居然将自己的虚空万藏悉数相告，可惜李素裳对这个就不感兴趣了。所以说后生仔终归是后生仔，还是太不会把握重点了，放在欧洲奥托这个秘密谁都不会说，好不容易告诉你还不感兴趣，唉。
咱们的大翻译家还是说出了当年欧洲与神州在钦察草原的大战，李素裳看着罗刹人的窘样，乐不可支。奥托则继续说着：
“天命原本胜券在握，但这时，仙人出现了，我就是那时见到了她。该说不愧是仙人嘛，她一挥手，天空雷声震震，大地凝结成冰，火焰无风自燃。种种奇妙异象将天命的阵势击溃。圣骑士接连上前，可全不是她的对手。就连最强的女武神……掌握了犹大誓约的天才，在她面前，也败得心服口服……”
奥托说到这时，眼中闪烁着迷离，显然是想起了卡莲，李素裳望着罗刹人，再次问了棺材的事：
罗刹人没有回答，他的思绪好似飞去了很远的地方，留在李素裳身边的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素裳耐心地等待，她撑着下巴，注视罗刹人与外表完全不符的空邃双眸，好奇他正在想什么。
在脑补中，李素裳第一次体会到了朋友的感觉，但她转念一想，马上就要跟罗刹人分离，些许的忧伤弥漫了小姑娘的心灵。长夜漫漫，两个睡不着的人并肩坐着，神不守舍，直到天光大亮。
但在这莽莽沙海上，睡不着的还有一人，一马。
马乃是汗血金蹄马，生得头细颈高，赭身朱鬣，龙脊纤长。宝驹日行岂止千里，马蹄在沙上轻踏，足印留而不陷，如履平地。
人则是千锤百炼人，身材魁梧健硕，长发短髯，肌肉虬结。面上一道狭长剑疤，虽毁去了此人的清秀容貌，却无碍豪杰气概。
这一人一马的默契，似乎已超越了主仆，更像是多年的挚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赤鸢真人唯一的男弟子，七剑排行第六，赫赫有名的太虚剑派副掌座——“逐驹剑”马非马。他还有很多称号：百里逐驹、狂人等等。江湖中人，见其“夜血”宝马，望其虬髯风貌，都不得不一边挤出笑脸以礼相待，一边在暗中头疼，正是因为他的行事作风：
正因如此，武林正道人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太虚派掌门林朝雨也没少为他惹的事端奔走。他的仇家遍布天下，谁都不愿公然得罪太虚七剑，但私下里悬赏要他命的人可不少。对这些人，马非马只有一个态度——来者不拒。接踵而至的杀手们使出各路手段，到如今竟无一人成功。一代武宗，赫赫狂名，便是在这无数次的战斗中立起来的。
数年前，林朝雨借五十岁寿辰之机，宴请武林各大门派。席间敬酒发言，实则为丈夫请罪，希望他得罪的各方势力高抬贵手。马非马一旁含笑起立，自罚一十九杯，亦是连连道歉。
得知师父复生后，马非马星夜兼程，直奔无双门而去，只为第一时间把此事告知二师姐苏湄。
苏湄称自己比他获得情报早半天，并想听听他的说法：
但是，马非马还是提出了他自己的质疑：“杀人焚庄，并非师父的性格。”
而苏湄也有同样的疑惑，表示一开始她也认为背后另有隐情，但根据马非马所说，赤鸢真人确实又出现了。
马非马没有对此做出更多的评价，但他知道，斩妖除魔是太虚门人的职责。苏湄颔首说道：
“……它们当真该死么？走火入魔者往往是从未接触过武功的百姓，江湖子弟反是少数。他们多为普通人，并无大奸大恶，只是……不幸被‘真气’所祸而已。‘真气’无眼，天意不仁，于是人为刍狗。你说师父杀人无错，我说也对。但错必是存在的。若错不在师父，不在我，亦不在死者，则其错在天。”
苏湄一字一句地说着，马非马一言不发。
“小马儿，太虚不过是个囚笼。师父武功盖世，却也是『天』的囚徒。如今身死道消二十载，这『斩妖除魔』的戒律是否还能将她束缚？别以旧有的印象判断新事，那会吃大亏的。”
马非马语塞，苏湄总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她也不是在责难他。但正因如此，他唯有把言语咽了下去。
马非马只有对这番话回以苦笑：
苏湄继续说道：“所以，我不希望你做任何不情愿的事，可你知道吗？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但情愿，不等于快乐。这必须由你自己取舍。”
马非马耸耸肩，他不快乐，他知道，她也知道。
苏湄表示她会亲自上天穹峰通知林朝雨，而她打算让马非马去个更远的地方。
马非马很快反应了过来，三师姐江婉如那里他可以顺路，看来是要他前去五师姐凌霜那里。
马非马低下头，咀嚼苏湄话中的意思。他知道她既然提出此事，必然有其用意，可他不明白。但他毕竟和苏湄相识了三十多年，知道一个聪明的女人，并不喜欢向男人作解释。
“好。只要告诉她？不用让她回中原？”
“嗯，传个话就够了，要怎么做是五妹的自由。接着，你就回天穹峰吧，我会在那儿和你碰头。”
大汉应了一声，却没有动身：“朝雨她——”
“我知道。”
当夜，马非马乘夜血径入大漠。按照苏湄的指示寻访太虚第五剑——“无上自在”凌霜。长夜漫漫，一人一马疾驰不休，直到天光大亮。
这一期的信息量很丰富，咱们这次换个形式——对人不对事，看看这几个主要当事人都有什么说法：
一、罗刹人（奥托）
我首先还是要再澄清一下，此时此刻的奥托并没有到达最黑暗的时候，因为他和卡莲收养的孩子——奥托薇拉还活着。直到1543年奥托薇拉去世，奥托与凡俗生活的最后一丝牵连才随着她一同被埋葬。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他直接将三把神之键的能力都告诉了李素裳，一方面是他自己已经控制了天命，大权在握无所畏惧；另一方面，奥托对待李素裳或许有点像对待奥托薇拉一样，是以温情的父亲或者兄长的形象行事的。
那么说完了此时奥托的人设，咱们再来聊聊奥托口中的“秘辛”：
1. 天命由三人共同创建，这可能是对应了卡斯兰娜、沙尼亚特、阿波卡利斯三族的祖先。
2. “天空雷声震震，大地凝结成冰，火焰无风自燃”可能是符华运用支配之键的力量自由操控元素之力，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身体内融合战士的异能。
3. 棺材里装的未必是卡莲，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精神寄托。
4. 虚空万藏或许存在实体或者依托物，因为描述是“藏在奥托的脑中”。另外红酒和暖手宝估计也是拟态出的产物。
二、马非马
有一半罗刹血统（真·罗刹人），小时容貌极为美丽。武学天赋奇高，单论外功造诣甚至胜过五师姐一筹。限于性别，太虚剑心的造诣虽不及师姐们，毕竟已经达到了男性所能练就的巅峰。
由于入门时年纪太小，赤鸢将他交给林朝雨与苏湄照料；苏湄性情活泼，经常不见人影，照顾少年的职责往往落在大师姐身上。然而越少见到二师姐，马彦卿反而越粘她不放。（少 有 大 志）
一晃九年过去，马彦卿已长成青年；赤鸢羽化飞升后，马彦卿先随苏湄前往南疆，后又北上天穹峰（？？？新疆南部北上到重庆？？？），帮助林朝雨重建太虚剑派，二人在两年后成亲。在林朝雨的要求下，马非马对太虚剑气进行了简化与改进，创造了武林奇功《太虚真诀》。十多年来，太虚剑派年轻一代高手辈出，足见太虚真诀威力不凡。
成亲当日，包括苏湄在内的武林各界人士纷纷前往道贺（前女友参加我与现女友的婚礼.jpg）。宴上马彦卿宣布弃名不用，后以马非马自称，并不顾妻子的阻拦，依次向到访的宾客祝酒，烂醉至次日下午。
此后，马非马的行为愈发狂气。他曾孤身深入北荒，凭一双肉足与群马并驰（神行太保），赢得了“百里逐驹”的称号。他一年只在天穹峰待上数月，其余时候遍游江湖，时而行侠仗义，时而惹事生非，多次陷入危局，死里逃生。马非马对此不以为意，众人皆知太虚剑派副掌门随性而为，活得潇洒自在。
但是，这段话出卖了老马。明明是世上公认的狂人，公认的什么事都敢干，却是一个不爱自由，甚至没有自由的人。这句话咱们怎么理解呢？要结合后文来理解。咱们换个角度来想想看，如果他表现出来的“狂”都是装出来的，会怎样？
细思恐极啊，如果马非马一直在装，或者被人要求装成这样，那么他或者他背后人的意图就很明显了：将来无论马非马做任何事情，江湖中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大家都习惯了他的“狂人”形象。
马非马背后的人目前来看应该是苏湄，那么想深一点，马非马“随意”杀的人，会不会就是苏湄想杀的人？毕竟老马对苏湄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字里行间咱们还是可以看出老马对林朝雨的关心的，只是这算不算爱情？不太好说了。感情话题咱们不牵扯太多了，大家基本都看得出来。
最后值得一提就是预告里说的那一段话了：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老马竟然在下一话中施展出了剑神（？），个人估计是老马凭借其超凡的领悟力强行推理或者模拟出了伪·剑神，秀的啊老马哥！
三、苏湄
这一期相对于上一期，苏湄之话的可信度其实要略高一筹，毕竟老马跟苏湄的关系还是要更亲近一些，而且他们之间保持的关系应该比较密切且复杂，很多隐秘苏湄也不会去瞒老马。那么在这个基础前提下再来分析她的一些话：
这句话看上去是一个废话，但事实上我们不得不去分析这句话本身的含义，因为苏湄是专门询问了马非马对师父的外观描述，才说出了这句话。很多人之前推测苏湄的容颜不老是不是夺取了符华的能力，但现在看来这个可信度要打一个更大的问号了。因为如果她先前就知道符华不老，并且还谋夺了符华的能力，她就不会明知故问了。
目前来说，秦素衣之死和忆剑山庄被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们就从这里去推测下去。忆剑山庄的位置虽没有明说，但李绅的称号是“川公子”，个人估计与四川脱不了干系，因此忆剑山庄的所在地可能也在四川，那么这个时间蹊跷暂且不提，地点蹊跷倒是好说，因为太虚山在神州之东，而忆剑山庄如果真在四川，那么相当于符华死在东边，然后悄无声息地跑西南来了，我要是苏湄我也会奇怪。
这波值得注意的是阎世罗。先前在林朝雨的设定里说过，她曾在年少时击败天下第二阎世罗，名动江湖。而这个阎世罗的能力翻译一下叫操控死士，你们品，你们细品。
接着则是苏湄的核心观点：真气无眼，天意不仁，于是人为刍狗。你说师父杀人无错，我说也对。但错必是存在的。若错不在师父，不在我，亦不在死者，则其错在天。
我看到很多朋友猜测苏湄弑师的动机是她看不惯符华杀妖魔，我觉得这是有失偏颇的。首先，苏湄一直是在坚持斩妖除魔的，二十年来从未变过：
这说明，她起码认识到死士化不可逆转，杀一妖魔等于救千百黎民。而且她也说了：“师父杀人无错，我说也对”，所以这不会是她弑师的动机，起码不是根本动机。我们要抓住的重点是后面的句子：“但错必是存在的。若错不在师父，不在我，亦不在死者，则其错在天。”她最终把错误归在“天”的概念上面，用咱们的说法则是“崩坏”，错的是崩坏。这个思维错了么？对的很啊，我不明白这个道理有什么不对的，句句在理啊！所以大家不要有偏见，好好理解话中的含义，并不是难事。
最后，咱们要谈的就是苏湄让马非马通知凌霜这个事情的动机了。苏湄让马非马注意凌霜是否有轩辕剑，这里结合上一期，苏湄对林朝雨说出了符华和其轩辕剑的离奇消失，咱们其实可以推测出苏湄想看看凌霜是不是七剑里的内鬼。有人可能会觉得不对，明明七剑每个人都有轩辕，怎么还需要注意呢？这就要注意马非马的话了：
从这里不难看出，凌霜的剑多半是损毁或者不在了，或许是在当年七剑太虚山弑师一战中毁掉的，这个暂且不提。问题是，假设李素裳提前返回了自在门，将轩辕剑还给凌霜，会不会让之后到来的马非马出现误判呢？虽然苏湄的情报网应该是知道李素裳拜师凌霜这件事的，但终归还是有误会的可能。这或许会影响到接下来苏湄的判断和后续剧情走向。
说到这里，这一期的折剑录剧情分析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各位还有什么想法和思路可以发在评论区，然后用你们能用的方式鼓励一下，下一期估计会更精彩，而黎明也会继续跟进，敬请期待！我们下期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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