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折剑录第二折 第二话——马上相逢无言语，狂人凝剑起波澜
文丨黎明 排版丨阿如
大家好，这里是黎明。两周过去了，又到了折剑录更新的日子，我知道大家等的还是很辛苦的，我也等（鸽）的很难（舒）受（服），现在总算是更新了，那么我们赶紧来看。
上回说到——罗刹人戏说欧陆风云，马非马夜血漠北疾行。书接上文：
潮起，潮落，又起，又落……
此时此刻，罗刹人的意识正置身于虚空万藏的信息之海，信息的薄浪冲刷着男人的意识，反反复复，反反复复。这是一个无比繁琐和危险的过程，但是奥托不得不这么做。为了找寻救回那个人的方法，他无畏无惧。
当太阳爬上高空，罗刹人的双眼逐渐恢复了神采。他极慢地呼了口气，声音很轻，但却逃不过歪头瞧着他的李素裳的耳朵。
罗（张）刹（翼）人（德）有些无语，但还是解释了一下这是他神游“虚空万藏”的表现，同时也顺带着给李素裳介绍了一下天命三大“法器”的特点和副作用：
（不是，你到底是张飞还是天山童姥？）
李素裳越听越觉得耳熟，当她意识到“因真气紊乱而返老还童”其实就是她认知中的走火入魔的前兆时，一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摄住少女的心神。在短暂的惊讶、惋惜、与痛苦之下，是强烈到令人绝望的杀意。
李素裳这才舒了一口气，罗刹人继续说：
“只要依当时的功率逆转『黑渊白花』即可，难点在于控制精度。我的法器是拟似而成，效率不如原版，因此要进行大量的运算……”说着说着，李素裳就又难以理解罗刹人的用词了。李素裳的好奇心又作祟了，追根究底的问题被她问了出来：
看着嘟嘴的素裳，罗刹人面露微笑，心中却是一痛。明明相似之处寥寥，可与这东方少女相处时，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来。
几何时，也是这般年岁。罗刹人怔怔望着杏黄的枯沙，眼前又依稀看见了那个巧笑明眸的少女。记忆中的少女背手而立，轻风把银色的发丝吹在空中：
“喂，大发明家——我有一个心愿，只告诉你听，你别笑我呀。”（ps.这里有配音的，这可是视觉小说第一次有配音，什么叫排面啊？）
是了，她是这样称呼他的……声犹在耳，好似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再也不曾前进过。可是，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恍然间，罗刹人眼中泪水盈盈。
当年天命与神州一战时，罗刹人就察觉到了。东西方对“真气”也就是崩坏能的运用方法有诸多差别，这件事令他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西方将真气视为瘟疫，竭力摆脱它的沾染，为了对抗它而发展出许多技术；东方人却试图容纳它，利用它，将之转变为一种强化自身的力量。诚然，与天命相较，神州的科技居于落后地位；但论及对真气的理解，东方却反而在境界上更胜一筹。
为何会诞生这样的差异呢？罗刹人不止一次地思考这个问题。
李素裳理解了罗刹人的意思，但很遗憾，她没法帮他。
据李素裳所说，由于赤鸢仙人云游四方是斩妖除魔，最忌走火入魔，因此她所创的内功不练真气，也不在丹田内储存真气，而是将身体练成真气的通道。太虚剑心与剑形大成后，即可从周遭汲取真气，使之在经络中流转不滞，需时澎湃若海浪，亦可涓涓似细流，自在随心，不受限制。一句话，虽然能打，但传不了功。
李素裳说的有理有据，罗刹人听得很仔细，但是他很快就提出了新的问题：
李素裳惊讶的不行，刚刚才说不会，现在又能教了？罗刹人点头道：
“需要你稍加讲解，好针对你的武学系统作出适配。东西方对真气的理解或有差别，但万变不离其宗。我的头脑加上虚空万藏，只要理解了太虚剑气的本源，推演出渡气的法门相信不难。”
李素裳愣了一下，笑出了声：
罗刹人一愣，他确没想过神州有这样的规矩，于是向李素裳致歉。李素裳自然也不会责怪他：
李素裳觉得罗刹人对她太见外了，于是下意识地嘟起小嘴，面色忽晴忽暗，很是窘迫。或许是想到了罗刹人不惜损耗自身的功力每日为她疗伤，小姑娘想要帮上这个男人的忙。但太虚剑气又是说什么也不能外传的绝密……
她忸怩片刻，突然腾身站起：
罗刹人听罢，竟是当着李素裳的面直接变出了一辆南瓜车。东方人哪里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马车？李素裳大窘，宁可步行也绝不搭乘这种车辆。罗刹人无奈，又变出了一辆板车，让两匹马在前面拉着，这才有了眼下之景：
李素裳趴在车上，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心情大好。疾行的马车带起劲风，吹动素裳的长辫，像两条漆黑的小溪。那边厢，罗刹人用无形的空气罩将自己层层围住。在虚空万藏制造的领域中，男人的长发静止不动，面色亦是从容不迫。
“罗刹人，把你的神通收掉吧。你看你看，吹吹风不是很爽快嘛。再说，你不是有伤在身嘛，别冒险施法了… …这样坐着就挺好的！”
李素裳是真心为罗刹人好，看到他为了保持自己的贵族形象还在不停耗费真气，不由得出言建议，但很明显，在这件事上，罗刹人十分执着。看着身下的板车，回想罗刹人的种种奇妙能力，李素裳按捺不住疑惑，开口问道：
看起来是罗刹人理解错了老鹰话里的意思，可李素裳觉得罗刹人是在故意拿她逗乐子。这人别看外表漂漂亮亮的，办事说话从来不按规矩来，叫她一点儿都捉摸不透。
“哎，和你聊天还是太危险了，好像句句都是坑，就等我跳进去看笑话。”
罗刹人不置可否，李素裳则想起了他的故事，提出让他继续讲天命派的奇闻。这下子可让罗刹人坐不住了，这个翻译工作太耗脑力，即便是他也难以承受，赶紧摆了摆手，表示以后再说。李素裳有些失望，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李素裳说了几句，包括什么击败阎世罗啊、一剑定神州啊之类的，在罗刹人听来皆是虚赞。他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起死回生！李素裳大惊，回想起一路上罗刹人和那个棺材的关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着实出乎了素裳的意料，毕竟起死回生这事从古至今也没有听说过，仙人也不过是长生不死，是不是能做到起死回生，她心里也没谱。曾经浑不在意的一句话，也令她的心弦颤颤不休。她只希望……哎，她自己也说不清。
罗刹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微笑：
“谢谢你，素裳。”
此时，李素裳却发现有情况：
“师父居然会有熟人？”
她已能看清骑士的面容：乃是一位黄发环髯的壮汉。李素裳忽然有种感觉：十年不曾见过外人的她，识得这个男人。无巧不巧地，大汉也看了李素裳与罗刹人一眼。那本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却在某个地方顿了一顿，陡然锐利如刃。
她顺手想要拉住罗刹人，却有一道柔软的气墙将她托住。原来是罗刹人迅速张开的无形罩。两人虽然踉跄，终究没有跌倒。
面对这突发变故，李素裳内心惊骇未名。只因招式她是熟识的：突然发难的男子使的这一式，正是太虚剑气——开剑形的“岩破”！
但，还有比之更令素裳震惊之事——这男人出剑时，双手明明空无一物。
以无形之气，化有神之剑。
这，岂非太虚五蕴的至高境界，据她所知普天之下，只有师父领悟的……剑神？！
这就完了？？？所以下集预告就是把下一集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嘛？？？
这一章的情节和设定联系相对前面更加紧密，同时我省略了关于凌霜的一部分剧情，因为我推测这一段应该是倒叙，不过一会我会专门列出凌霜那一项的。我们来着重看一下这次能挖掘的东西：
一、罗刹人
没法子，因为奥托大人作为我们在正传中最熟悉的人之一，有什么活自然从他先开始咯。
1.黑渊白花的后遗症。结合上次的官方答疑一起来看，我们知道奥托利用黑渊白花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年轻，有人觉得这可能就是他现在出现走火入魔情况的原因。但事实上我们仔细看文本会发现这是“治疗”，而不是“延年益寿”，虽然有可能是在蒙李素裳，但目前而言，这个问题咱们还是暂且搁置。
2.这第一个问题延伸出第二个问题，现在的奥托已经主导了天命的大权，而黑渊白花是唯一能逆转功率的途径，那为什么他不把黑渊白花随身携带呢？犹大誓约也带着保险呗。天火坐镇天命也足够了吧？所以，这说不定还要牵扯到天命大本营的一些事情。
3.虚空万藏的潜在威胁。同样，在答疑中我们得知，奥托想要在没有索引的虚空万藏中获取特定知识，那无疑是真正的大海捞针。更可怕的是，虚空万藏的意识还在觊觎他的肉身。联想到后崩坏书里已经被夺去肉身的奥托，我们还是忍不住唏嘘。但这样的话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虚空万藏里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如果是前文明的一律意识，那为何不抹除他？若是想要作为考验，风险也太大了。还有其他各种情况，不再多列举。如今它的身份仍然成谜，说不定后崩坏书和折剑录两者的进一步发展，能让我们一步步揭开这个神之键的神秘面纱。
二、神州与天命的比较
奥托其实已经有了比较深刻的认知，科技方面天命较神州更强，而对于崩坏能的理解却是神州更胜一筹。这个原因他因为接触少不了解很正常，但在我们看来却是很正常的。这个其实要涉及现实的文明发展问题了，大家有空的话其实可以去看一本比较著名的书，叫做《枪炮、病菌与钢铁》，当然是要取精华弃糟粕的看啊，不要全信。里面有一个观点很有意思：只有欧洲和亚洲会有高度发达且持久的文明，大家可以参考一下。
回到奥托这里，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对崩坏能的理解深度层面，奥托承认神州要更胜一筹，其实从后世女武神的规模来看，你说奥托没有吸取神州这边的修炼方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实上咱们也知道，女武神跟太虚剑气修炼者是天差地别的。尽管从符华口中咱们得知了女武神有心理训练，也就是剑心的简化版，但更多的修炼方式却并不是如此。
所以这就有两种可能，一来是奥托认为太虚剑气或者说神州的修炼法门存在问题，比如说剑心容易崩溃；二来就是太虚剑气很好，但奥托就是不想推广，其中原因咱们也不清楚，怕实力太强威胁自身？都说不好。
三、太虚剑气的问题
大家伙肯定觉得这个破问题说了十万次了没意义了，但确实次次都有新设定，所以不得不聊。我们看一下这次的设定：太虚剑心与剑形大成后，即可从周遭汲取真气，使之在经络中流转不滞，需时澎湃若海浪，亦可涓涓似细流，自在随心，不受限制。
大家都知道太虚剑气的性质与众不同，所以可能会忽略了这第一句话，那就是剑心+剑形大成后才能做到，我们再来仔细回想一下上一期我们得知的老马的《太虚真诀》设定：
注意，这里是将“太虚剑形”简化而成，不是太虚剑气，仅仅通过剑形的简化，就创出了这等奇功，老马确实是厉害，但是当时的我想的只是厉害而已，可现如今李素裳的这一段话可能还为剑形赋予了新的设定。
我们再来温故一下剑形之前的设定：
原本的剑形在我们看来就是招数技巧，可是招式为什么要和剑心绑定在一起才能达到一个心法的效果呢？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看来太虚剑气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四、阎世罗的问题
这个名字其实咱们曾经多次提到过，借此机会我们就来好好整合一下这个魔教教主阎世罗的情报。
最早关于阎世罗的介绍——当年的天下第二。而天下第一毫无疑问是赤鸢真人，所以不算赤鸢真人在内，天下第一原本就是阎世罗的，当然估计之后就易主给林朝雨了。
这是开头的时候，李素裳在脑中借鉴武林前辈行为时灵光一闪想出来的有关阎世罗的事迹。这里为阎世罗增加了武林怪杰和魔教教主的身份，也是啊，连败三派掌门随后潇洒而去，确实是实力非凡。而这里的时间是四十年前，也就是1456年，比符华开始收徒还早两年。因此，这个事情绝对在林朝雨打败阎世罗之前。咱们接着看：
这件事起码是收了林朝雨和苏湄之后的事情，大概率就是1458年后不久。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唯独没有提到阎世罗在此事中的结局。但是现在，这个谜题还是在李素裳的口中解开了：
注意这里的用词是“杀败”而不是“杀死”，因此是阎世罗败走了。但这件事就很奇怪了，按理说符华的实力是足以一掌拍死阎世罗的，可为何阎世罗未死？在斩妖除魔的事情上符华是不会迟疑的，看来是还有什么别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放弃杀死阎世罗。或许是为了优先解救民众？
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次的望山一役究竟是不是林朝雨 “年轻时于望山败阎世罗”的成名之战，这个功劳到底是赤鸢真人的还是林朝雨的，还是一前一后两败？还是说只是传闻而已？不清楚了，这两件事整合到一起似乎也说得过去，毕竟6岁学剑心诀，18岁之后战阎世罗……能打过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这未免也太折辱阎世罗了。
五、凌霜的境界
虽然原文我省了，但是也不好全删掉，就在这里集中说一下吧。
怎么说呢？就是非常传统又非常王道的绝世高手形象了。每天两个时辰剑心诀修炼后，就开始纺织。起初，纺织与练功毫无关联，只是为了维持生计的便宜之举。但在如今的凌霜眼中，众道归一，纺织与武学岂无相通之处？无形间，纺织之于凌霜，亦成了淬炼剑心，磨练武技的手段。
剑之道，包罗万千，剑本身不过是凭依之物罢了。什么叫“无上自在”啊？这种心态，无怪乎领悟剑神。
六、马非马为何要针对李素裳和奥托两人？
我们仔细看一下马非马出手时的描述：
首先，是“扫到某个地方，然后一顿”，说明不是针对所有人，而是忽然起意，针对某一项事物。这应该直接可以排除掉马车这些身外之物，那么也就只有两人一物了——李素裳、罗刹人、轩辕剑。
针对李素裳，那就是太虚剑气的感应，这个感应不能说没可能，但是同门之间何必相残？马非马虽然狂，但是不至于在无人的情况下滥杀无辜，更何况稍微推理一下就知道是自己人。
针对轩辕剑，那就更没必要了，因为轩辕剑相关人士只有太虚七剑，他本来就是通知凌霜来的，又不是杀人，上来就干不合常理。
那么这样说来，就是针对罗刹人了。罗刹人有什么特别的呢？我们再仔细看马非马的心理活动：“从愁苦、无奈到喜悦”。答案呼之欲出，想必是罗刹人因为黑渊白花而导致的“走火入魔”情况被马非马洞察了。咱们不由得想起之前的李素裳回忆篇内容：
马非马的洞察力非同一般，他能看出秦素衣的问题，而崩坏能的侵蚀程度或许也不在话下。他之所以愁苦无奈，是因为他知道大多数走火入魔者是普通百姓，他心有不忍，但是又不得不杀；至于喜悦，又可以出手了，对于一个武痴来说岂不快哉？所以下一章，他选择了罗刹人作为对手，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么到这里，本期折剑录的解析就结束了，如果还有什么想法或者问题，欢迎在评论区提出。我是黎明，咱们两周后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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