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份深深的泥土情结

点击“金台唱晚”关注

心里那份深深的泥土情结王　谨

人类的生存离不开泥土，人类的归去来兮依赖于泥土。
　　万物生灵离不开泥土。农产品的生长更离不开泥土。正是在健康的土壤上，农产品才能年复一年地演绎着春华秋实的故事。
优质农产品的生产者是设计和巧用泥土的大师，他们双脚长年踩在泥土上劳作，种粮食，植蔬菜，育水果，维系着人类的生存需要。他们对泥土有着特别的感情，精心呵护着泥土的健康。泥土也特别惠顾他们，馈赠他们以丰收，也馈赠他们以健康。

 有健康的泥土，才生长出健康的农产品。记得笔者在上世纪读初中时，学校在校园附近承包了几亩旱地，种红薯和家常菜之类，供师生食堂用。暑假师生都放假了，校领导留下我们几个体格好的班干部，跟着校工干些菜地的农活，一则勤工俭学，增加些劳务收入，二则便于管理地里的红薯和蔬菜。夏暑正是杂草疯长的时期，也是需要常浇水和施肥的时期。尽管炎热难熬，但我们坚持不用农药除草除虫，而是顶着烈日手工锄草或拔草。大地干渴了，田间没有自来水，我们就担水给一棵棵薯秧和蔬菜浇水。地里需施肥了，我们几个同学吸取当地老农的经验，用草木灰与学校便池的排泄物混合成有机肥，一滴滴地浇在薯秧和蔬菜根茎上的土壤里，并用松软的土壤掩盖起来。尽管这些农活有些累，好在我们正是少年，干完活洗漱毕，再看会儿书，然后就嘻嘻哈哈地互相打闹着入睡，第二天又精力充沛。就这样，我们连续干了三个暑期，这块地越来越肥沃，地里的红薯和蔬菜长得出奇的好，深得师生的称赞，满足了学校伙房的需要。

到了高中，习惯过集体生活的我，每年暑假仍然很少回家，而是乐意在老师的推荐下，和几位同学到几里外的名叫龙感湖的国营农场勤工俭学。活儿主要是到水田里为秧苗薅草。薅草，是诸农活中比较累的一种。一般稻秧插半个多月后，为防止泥土板结和杂草争肥，需人工用赤脚搅踩秧苗周边的泥土，既清除了杂草，也松了泥。我们尽管年轻，但赤脚薅草一天，也感觉腰酸脚疼。然而，几天后当看到经过我们的脚下功夫整治的秧田，杂草没有了，秧苗茁壮了，就产生一种欣慰感，支持我们继续着助农生活。

后来，我来到北方，工作、读书、工作，尽管与泥土直接亲近少了，但只要有机会，我就趁机来到市郊，感受自然，脚踏泥土。有一年春，本来我到报社凳子还没有坐热，就让我到报社的五七干校劳动。我倒觉得到干校劳动，倒单纯些，就泰然带上行李去了。有一天，让我们到几亩水田里插稻秧。插秧，是手把秧苗弯腰倒退着在泥田里操作，是很累人的活儿。开始赤脚下到水田，感到水比较冰凉，但脚踩松软的泥土，立时有了接地气的舒坦，有了精神。插起秧来，我手脚变得麻利了。一会儿，我超出其他插秧的同事，我的面前原来一平如镜的水田，很快被一片青翠的秧苗点缀着，真乃是“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我不觉有了一种脚踏泥土的成就感。

进入本世纪，那种传统的用脚薅草、用手插秧的方式少了，不少地方采用撒谷代替插秧，用除草剂代替薅草。尽管省事了，不像人工费力了，但对土壤来说，呵护就大不如以前了，特别是长期用除草剂，多少对土壤有污染之害。

又到春种农忙时。我倒觉得，无论是乡下或城市，从小培养儿童或青少年对泥土的感情，是不可或缺的人生必修课。可喜的是，在有的地方正兴起一种“务农减压热”的旅游项目，即由相关旅行社团组织学校师生或城市白领到乡村体验农耕生活，从诸如插秧、薅草等繁重的农活中既享受到别样的乐趣，也达到减压的目的。这种活动很受欢迎，有的白领家庭甚至把蹒跚学步的孩子带到田间，让他（她）们打赤脚亲近泥土。看到荧屏上孩子咿呀学步、脚踩泥巴开心的样子，我也恨不得去踩踩泥巴。
泥土有恩于人类，人类也要厚待泥土，好好呵护它吧，埋藏在心里那份深深的泥土情结。

金台唱晚rmrbjtcw人民日报社离退休干部局主办长按识别左侧二维码，关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