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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ISIS与Y教:去他妈的政治正确!

2017-02-17 放风筝的唐僧 诗酒趁年华

2年前的法国《查理周刊》的袭击者均具有法国国籍,说着标准的法语,其中还有一名18岁的年轻人。而在之前IS斩首美国记者的视频中,一位恐怖分子竟然说着标准的伦敦音,在当时这甚至比斩首视频本身更让人震惊。


然后英国政府悲催发现,很多土生土长的20岁左右的英国人竟然都跑去加入了IS,他们中有穆斯林二代,也有白人,很多是大学生。甚至英国还有一些据说人很好的本身非伊斯兰信仰的邻家白人大叔竟也被情怀驱动去给IS当志愿者。


这些事实都表明,恐怖袭击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不再是本拉登时代由基地组织从海外派出恐怖分子进入西方各国,而是依托在西方成长起来的新一代穆斯林极端分子在他们的祖国发动袭击。这种新形式产生的基础就是西方各国,尤其是欧洲的逐渐伊斯兰化。


作为从小生活在“防止西方价值观渗透和颠覆”口号下的我,此时惊讶的发现,原来帝国主义在伊斯兰教面前真的是纸老虎,他们自己的国民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被渗透和洗脑。进而另一个问题浮现上来:“西方自己秉持的传统价值观哪去了?为何这样的社会里还会教育出恐怖分子?”


在我看来,这样的结果其实是西方国家自酿的苦果。他们多年来在本国的教育中将“政治正确”放在包括自由在内的传统价值观之上,就必然导致传统价值观的衰败和模糊,而极端宗教的价值观趁虚而入。


所谓政治正确,其隐含的意思就包括事实未必正确,但为了政治大局,你必须要认定它正确。其很多表现成为了社会里每个人的行为准则,也是社会进化文明的标志。在欧洲政治正确至少包括,不许歧视女性,不许歧视残疾人,不许歧视黑人、穆斯林等少数族群、要尊重不同民族的习惯和文化,为此,自由、文明、民主这些词在某些时候也都不可以说,不然会被认为是“欧洲中心论”的政治不正确。


这些政治正确原则的提出是有其历史渊源的——正是由于欧洲历史上有男女不平等,有黑奴贸易,有和穆斯林的宗教战争产生的敌视情绪等等,使得不可能每个人都从心底里完全接受男女平等种族平等这些观念,所以,才需要提出政治正确的原则来强迫人们接受,并矫正自己的行为。


不可否认,这种原则初衷是极好的,也确实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虽然政治正确不可避免的压抑了部分的言论自由,但它对和谐社会的建立帮助极大——不管每个人心里有多么的歧视和不爽,表面上还都是一脸热忱,风度翩翩。


至少在英国,政治正确几乎是以一种洗脑的形式嵌入到教育里的。每个人从小接受这些原则的灌输,导致英国人在谈到一些话题时几乎是有一种条件反射式的回避。比如每次穆斯林发动恐怖袭击后,英国的公知在报纸上讨论其原因,总是翻来覆去的反思自己,反思自己的政府,是不是还是哪里做的不够,对穆斯林不够好。比如穆斯林是不是收入太低了,是不是没有好工作,是不是没有接受好的教育,是不是还是被边缘化,没有真正的融入社会?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是不是他们没有接受真正的伊斯兰教育?总之翻来覆去就这几个问题,因为这样说可以保证安全的拿到稿费。


至于伊斯兰教的教义到底如何,穆斯林为什么没能很好地融入社会,穆斯林为什么收入低这些问题,他们或一笔带过,或干脆避而不谈。而关于穆斯林和伊斯兰教的讨论和批评更是在公共言论中是缺席的。因为政治正确。


有些答案其实是很显然的。即便经济因素是极端穆斯林滋生蔓延的土壤,可是在英国这样一个还算是比较平等社会里,为什么黑人、印度人、中国人无论贫困还是富裕都不会去搞恐怖袭击呢?为什么阿拉伯国家的移民收入会普遍偏低,而印度人大多变成了医生和教师,中国人无论经商还是做学问也都做的不错,都能很轻易的变成中产阶级呢?为什么印度人、中国人的后裔大多能考上好的大学,甚至一些自己没啥文化辛苦打拼上来的中餐馆老板,都知道把孩子培养进了牛津剑桥,可是保守穆斯林在贫困的环境下却不试图用教育改变命运呢?所以,究竟是社会没有给穆斯林以融入的机会还是他们自己没有想去融入呢?


这些问题,是没法公开深谈的,一谈就要政治不正确。比如,如果你要坚持每天五次祈祷,且必须定时定点,那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你都不可避免受到很大影响。斋月时如果赶上了英国的夏天,每天白天十五六个小时都不许吃喝,自然会萎靡不振,晚上就那么几个小时,穆斯林还要抓紧时机多吃点东西,又必然会影响睡眠,这种情况下,你如何能和别人同步工作和学习呢?伊斯兰教在饮食上有诸多禁忌,自然也就不方便和其他族群聚餐聚会,也就无法增进感情。


还有文化的巨大隔阂,中国人刚来英国不习惯去club,没有facebook账号,很多西方的音乐、电影在国内没看过听过,所以和本国人聊不到一块。可是和穆斯林聊天,几乎没有人知道可以聊什么,政治不可以聊,宗教不可以聊,历史不可以聊,吃吃喝喝不可以聊,诸如有过几个男朋友之类的八卦也不可以聊,黄段子就更不敢说了,甚至在网上发现一个好玩的图片如果不小心里面有暴露镜头,你都不知道该不该分享给他们看。更不必说穆斯林的女性如果穿着传统服饰,是无法便利的工作的,当然,他们的教义可能也不允许他们工作。


所以,找出穆斯林无法融入西方社会这一原因容易,可是做出改变很难。尤其是仅仅依靠西方单方面的反思和改进就以为可以让穆斯林融入主流社会,接受主流价值观,是无法切入重心的。西方的公知喜欢从经济、就业和社会包容的角度去讨论这些问题,因为很安全,可以写一大堆,到不到点子上不重要,稿费可以源源不断的拿。批评帝国主义白人政府和傲慢的白人社会谁都敢,是一件毫无风险而政治正确的事,可是你批评穆斯林和伊斯兰教试试?


在一个已经比较公平的社会里,过度强调政治正确会产生矫枉过正的效果,有些后果是非常恐怖的。比如著名的罗瑟勒姆性侵案,小镇上的白人少女在长达十几年里都沦为了当地穆斯林帮派的性奴,最早有人去报案,当地警察竟然劝报案人“算了”,因为胜诉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对方是少数族群,反而容易反诉地方政府种族歧视,当地警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再后来,甚至干脆对报案人说,“卷宗丢了”。以至于小镇上的女孩认为“性侵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这件事情直到14年才爆出,举国哗然,表面上这是地方政府没有坚持司法公正,但事实上这种司法甚至舆论上的先天的偏见恰恰是多年政治正确教育之下的必然结果。这就是现今英国社会的现实,如果是白人强奸了穆斯林,警察、律师帮助穆斯林打赢官司,抓住凶手,会得到舆论的一片赞扬,警察和律师也会被认为是伸张正义保护弱势群体坚持自由公正价值观的楷模,可是如果帮助白人抓穆斯林就会先天性的惹上一身骚——你是不是在种族歧视啊?


再比如,最近又爆出一件穆斯林强奸少女的案件,穆斯林被抓住后为自己辩解道:“在我的信仰里,性侵未成年少女不算做错事。”他也知道,有宗教信仰为借口,就有可能引发同情,减轻自己的罪责,因为政治正确。


其实,政治正确至上只是维持了人与人之间表面上的客客气气,社会表面上的和谐稳定,并不解决根本问题。甚至,正是由于穆斯林和伊斯兰教有了免于被批评的特权,更让他们成为了主流社会以往的对象,导致穆斯林更加的被孤立,客观上也为层出不穷的恐怖袭击以及恐怖分子的低龄化本土化埋下了伏笔。


因为民众基于政治正确的原则,有些话不敢说,但不代表他们心里真的没态度。最简单的例子是去年英国地方议会选举之前,英国独立党的党魁法拉奇就公开的政治不正确了一把,他为了主张自己限制移民的观点,公开在电视上说:“如果我的邻居搬来一群罗马尼亚人,我会为自己的安全担心的。”接着有人就问他:“你邻居是罗马尼亚人还是德国人有什么不同么?”


他说:“谁都知道这是很不同的。”这段对话引起了轩然大波,英国的政客、公知、民众几乎是众口一词的骂他,多肮脏的词都用上了,没有人认为他说的是事实,每个人纯洁如天使。但结果呢?一周后的投票,法拉奇领导的独立党大获全胜,得票率独占鳌头。而在此之前,独立党从来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边缘小党,在五年前的大选里,甚至没有一个国会议员席位。


所以,在公开场合痛斥法拉奇的民众,在心底里真的觉得法拉奇说错了么?这也是为什么在民主社会里,有时候大党时刻以民调为准施政,却总还是得不到民众的满意。因为民众就像政客的女朋友,有时候口是心非,需要你直接猜到他们的需求,那才是真爱。而导致这种口是心非的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政治正确”。


其次,政治正确让很多英国本国人的价值观变得模糊,甚至倒退。我所在的大学有一位中国来的访问学者,他本想将自己正在读小学的儿子插班到英国的小学里学学英语。结果不巧房子位置找的不好,他带孩子去报到时发现全班的孩子正趴在地上祈祷——班上大部分是穆斯林儿童。少数的几个英国白人小孩竟也在跟着祈祷,嘴里也念念有词——可以想象,在这种环境下,做一个少数派的孩子压力是很大的,而孩子又是天然的容易被大多数人引导。而老师呢——也是英国白人,竟就木讷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访问学者吓坏了,直接带孩子退学了。


在英国公立学校按说是不允许在上课时间从事宗教活动的,这是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保持人格独立和精神自由。但是在穆斯林聚集区的学校,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显然学校的老师甚至领导没有意识到这种宗教活动对人自由的侵害,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自由至上的信念,反而是认为政治正确是第一位的——既然班上大部分是穆斯林孩子,有什么理由阻止人家的宗教信仰呢?


甚至有些白人还会对那些极端穆斯林的虔诚信仰心生好感,所以才会跑去IS当国际志愿者。所以可以想象,这种教育下的穆斯林孩子,即便是英国籍,又能怎样呢?他接受的保守的宗教影响依然大于世俗化的公民教育。这样的孩子长大后,有那么一两个变成操着标准英语的恐怖分子,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第三,政治正确导致英国社会对移民的价值观放任自流,恰恰阻碍了穆斯林融入文明社会。持英国传统价值观的英国人,即便他本人也非常不满伊斯兰教诸多压抑人性的做法,私下里也会吐槽诸如包办婚姻,割礼,通奸要石刑,女子不能工作,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72个处女之类。但是他却不会和穆斯林同学谈论这种事情,更不会想去改变他们的想法,因为害怕被举报种族歧视,给自己找麻烦。


这固然减少了很多争论,但也让穆斯林失去了接受多元思想和文明教育的机会。没有人对他说每个人都有平等的人权,人的自由高于一切这种话,他就不会去想他们宗教里对人身体和精神的种种摧残是不是对的,他也就不会觉得他的信仰侵犯了别人的自由是不对的事情。他最多想到,不同国家不同民族有不同的信仰和不同的生活方式,大家没有谁对谁错,互不干涉就好了。甚至他可能还会觉得他们选择那样的生活方式,是他们的自由,信奉自由主义的西方人更没有理由干涉。


在这种环境下,表面的和谐是保证了,穆斯林的观念却依旧遵循着旧历。这也就是为什么西方社会对穆斯林的同化作用远低于其他族群。而与此同时,由于观念的巨大差异,英国本地人也很难愿意和保守的穆斯林交往,因此,越是保守的穆斯林反而越自己抱团,形成自己的社区,远离主流社会。相互作用之下,思想的越发保守甚至转向激进就在所难免。当然,英国过分的福利制度也为他们提供了便利,他们不需要和其他人交往,不需要融入社会,甚至不需要工作养家,只需要坚持自己的信仰即可,生活有困难,可以找政府。


人们觉得尊重他人的信仰,是一种文明的表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纷争该是多么美好。在这种心理下,越是所谓“弱势”伊斯兰教和穆斯林却越是得到了免于批评的权利,人们觉得这叫尊重和关爱。尽管这也使得文明失去了交流、传播的机会,但有人会觉得,文明没有高下之分,凭什么西方文明要做老师呢?也许在这些人心里,什么男女不平等,什么侵犯人身自由,只要打上了宗教的印记,那就有了神圣不可批判的光环。他们认为古人建立的宗教其智慧上一定是超越今人的,一定是可以指导未来几千年人类的发展的。批判的人一定是不懂宗教的高大上,玄乎其玄的东西在一些人看来总觉得是神秘而有魔力的。


行文至此,可能很多人要问了,那该怎么办?首先,如果什么都不改变,像如今这样继续坚持政治正确是一定不行的。因为这只会导致恐怖袭击层出不穷。是的,不是每一个穆斯林都是恐怖分子,但他可能是一个看不惯白人女子穿比基尼的人,他可能是一个会要求热狗店不许再卖香肠的人,他可能是不允许自己的子女和异教徒谈恋爱的人。这样的人多了,他们依然可能会有一天通过民主程序,要求英国女子也要裹面纱。


而且虽然恐怖分子和穆斯林不可以画等号,但诚实的人都应承认,恐怖分子的出现在穆斯林中是一个概率问题,穆斯林会有一定的比例被极端思想影响,然后这些人就会有一定的比例变成恐怖分子,这两个比例的乘积就是恐怖分子的概率。这个概率不需要大就足以发动一场场恐怖袭击。继续如今这种政治正确并不会改变这个概率,只能干等着爆炸声一次次的想起。


有人以穆斯林二代世俗化的比例为证据,认为只要时间够长,慢慢的欧洲的穆斯林就会世俗化的。其实,这是一个数字陷阱。假如说每一代穆斯林都有50%抛弃了保守思想,看上去很有成效是吧?那么一对穆斯林夫妇有4个孩子(这基本是最低数字),那也就意味着有两个依然是保守的穆斯林。他们的下一代又会有两个保守穆斯林,再加上每年源源不断移民过来的保守穆斯林,整体上欧洲的保守穆斯林比例只会逐渐增加,恐怖袭击的概率就会增加。这就是为什么单看穆斯林二代信教的比例在下降,但欧洲却依然在逐渐伊斯兰化。


仅仅从经济角度提高穆斯林的生活待遇也是不行的。首先这会产生新的种族不平等,不足以胜任工作的穆斯林得到优待,这会让本就已经不思进取的社会更加堕落,何况还会造成巨大的财政负担,降低社会效率。其次,英国目前的社会福利不可谓不好,可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并不能阻碍极端穆斯林的发展。甚至,这种想法只是对世俗化的穆斯林有用,对于保守穆斯林,只要有虔诚的信仰,很多人并不想要进取、奋斗、赚钱这种“世俗化”的事情。受教育程度低、收入低并不是社会排斥的结果,反而是保守穆斯林自己不愿融入社会。


因此,应该考虑的做法是让保守穆斯林主动融入社会,接受欧洲的传统价值观,而非欧洲社会如何得迎合、放任他们和伊斯兰教了。至少,欧洲应该反思自己当下放任自流的价值观教育了。比如是否为要为了一个表面和谐的社会,而使人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哪怕是“偏见”?是否要继续容忍民众对自己传统价值观的模糊,不敢在价值观的问题上产生争论,捍卫自由和人权?是否还要继续将“政治正确”置于所有价值观之上?


很多人都说伊斯兰化的问题无解的,但实际上是在政治正确的前提下无解。真要寻找解决方案,欧洲各国应该在本国国内强制穆斯林世俗化,就像凯末尔在土耳其做的那样,不接受世俗化的本国穆斯林要接受法律制裁,新移民应该被遣送回国。


世俗化并不是要摧毁伊斯兰信仰,穆斯林依然可以去清真寺祷告,只是在非宗教场合不许穿宗教服饰,不许有宗教活动,只是让他们接受,人的自由和人权高于宗教信仰,他们应该先遵守法律,然后才是古兰经,对自己的身份认同,首先是一国的公民,然后才是穆斯林。


当然这必然会引发激烈的冲突、抗议甚至暴力流血,真这么做了肯定很多人会受不了,呼天抢地的说,强制世俗化是在破坏宗教信仰,是在侵犯保守穆斯林的自由。其实恰恰相反,世俗化的宗教才是真正可以自有信仰的宗教。他们之前的那种没有不信仰的自由,小孩子生下来就一定是穆斯林,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如何谈信仰自由呢?


当然,道理归道理,现实中我还是对此不抱希望的。因为这个世界是属于小清新的。小清新们有煽情的冲动、廉价的眼泪、脆弱的心灵,姿势的正确比事实的正确更容易让他们赚取自以为是的道德优越感。他们会反对阿富汗、伊拉克战争,认为战争是会死人的,死人好残酷,好不文明的;他们会为北爱共和军的头领绝食而求情;他们会为关塔那摩虐囚而满腔正义的谴责美国;他们自然也会反对对保守穆斯林的强制世俗化。


小清新们可以接受萨达姆对国内的屠杀和塔利班的暴政,因为他们听不到死人的哭声,他们甚至觉得,伊拉克人、阿富汗人、朝鲜人、中国人再怎么被压迫,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被打死了,也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再说了难道美国人发动战争就绝对正义么?他们就没有杀过无辜的民众么?他们分不清,美国人无需是天使,只要比塔利班对阿富汗人更好一点,那美国人就有足够的正义推翻塔利班;只要侵略者对朝鲜人比金正恩好一点,那么推翻金家王朝就是正义的。


小清新们可以接受保守的穆斯林一代一代永世不绝的承受割礼、强奸、包办婚姻、通奸就要死,可以接受他们男性视女性为私属物品,可以接受他们的女性被剥夺社交自由;却不可以接受保守穆斯林和他们的子孙后代带在被解放、在永远逃离这些枷锁的过程中所发出的阵痛的哀嚎。因为前者,他们认为是宗教,是传统,他们可以视而不见;而对后者,小清新们会咬起嘴唇、目光泛泪:“穆斯林好可怜哦。。。”


今天的人们说起凯末尔首先想到的是他是一个伟人,现代土耳其的国父,却对他当年强制世俗化时对保守穆斯林的“血腥镇压”感觉没那深了。人们甚至不太记得,当年土耳其也是为此爆发过内战的,起义的库尔德人也说凯末尔不是真正的穆斯林。可是,当你现在走在伊斯坦布尔新城区的大街上,炫目的霓虹灯让你宛如置身巴黎,商场里穿着吊带装的土耳其姑娘显露着美好的身躯,都让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到今天98%的国民都是穆斯林的国家。


很多时候,自由的获得真的是要流血的,这很不美好,但却是残酷的现实。如果你以不流血为第一要务,那只能是纵容野蛮一代代传递下去,多少本该天真无辜的女孩,从生下来就注定她不能对自己的身体做主。是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年了,继续这么发生下去,对你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心理冲击,你会觉得,那是她们的命,他们活该吧。可是,一代代人受到这样的摧残,真的比流血更文明一些么?


对待lSlS的态度能反映一个国家对主权与人权关系的基本认识。若主权大于人权,就应允许这邪教组织建立的伊斯兰国邪恶地存在。若人权大于主权,这邪恶组织及其政权就应立即被消灭。如果反人类暴行是人类的公敌,那么任何国家都不应置身事外,派兵剿灭邪恶义不容辞。面对邪恶,无动于衷就是帮凶。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ISIS恶灵的本质正是所谓“神权大于主权,主权大于人权”的异端邪说。


1. ISIS的主权诉求


ISIS不仅是一个邪恶组织,事实上已经宣布建国,自称是一个主权国家了。其对领土主权的诉求包括了大半个非洲、整个中亚、西亚以及中国新疆。


ISIS的主权诉求是以消灭基本人权为代价的。ISIS自成立以来的所作所为,除了征战与杀戮,就是恐怖袭击,一切都围绕一个主题,杀人,无休止地杀人,杀掉一切反对邪教和极端组织的任何人,以便建立邪教组织领导的恐怖主义神权政体。


一个基本的常识性问题是,以消灭基本人权为代价建立的邪恶政权,其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呢?只要是主权诉求就理由充分了么?


环球时报在《美国号召打ISIS夹带不少私货》一文中替ISIS辩解说,“该组织在占领区内提供水电、支付工资,控制交通,并管理着面包房、银行、学校、法院和清真寺等。因此,伊斯兰国到底是十恶不赦的恐怖组织,还是当前中东政治发展的必然产物,仍很难定论。”


这意思分明是,ISIS在占领区内,正在像一个主权国家一样履行一个政权的基本政治义务与权力,所以,它并不邪恶。其存在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只要有主权和政权,存在就是应该的。


2. 主权何来


所谓主权,就是一个国家对领土范围所拥有的政治权力,即对内履行立法、司法、行政的权力,以及对外表现独立自主的意志和力量。


主权的诞生有两个办法,一是传统的战争占领,通过暴力抢夺主权。二是通过领土范围内的人们共同制宪立国,以民主授权方式产生代议政府,宣示人民主权。


通过战争和杀戮抢夺主权对人类的破坏由来已久,直到两次世界大战发展到了极致。所以在二战之后,现代政治开始追求人类的共同价值,这共同价值就包括对战争和抢掠的禁止,对人民主权的尊重与保护。一切国际法则都开始反对战争掠夺的合法性,只承认全民公决诞生的宪政国家,这是现代政治文明和国际法则对主权合法性的唯一认同方式。这不能不说是有史以来人类最大的文明进步。


只要承认暴力占领的合法性,人类就不可能避免战争与杀戮,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时代。尽管我们仍然能看到局部战争的阴霾不散,但是,在二战之后新诞生的国家,靠战争取得主权的国家极其稀有,多数国家都是全民立宪的产物。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个样子,与二战后以美国为首的战胜国对重建世界新秩序,制定国际关系法则的功牢是分不开的。今天,即便是普京这种政治强人仍表现出了极端的民族主义和霸权思想,但在强占克里米亚之后,也不得不玩一下全民公决的游戏,否则就没法拥有对克里米亚行使主权的合法性。


美国不管军事干预任何国家,无非是推翻原有的独裁政权,然后通过全民公决来制宪立国,以彰显人民主权,建立基于人民主权的现代国家。这就是美国何以成为世界警察,并为世界所公认的根本原因。二战之后的美国不再占领任何国家任何一寸土地,把占领土地的暴力政权推翻之后,一切交由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自主自决,这就是美国的伟大之处。


3. 假如主权大于人权


如果主权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领土范围内人民的基本权利,而是暴力占领和暴力统治的权力,那么这样的主权就无疑只是少数统治阶层的主权,不是全民的主权。把属于少数人的主权拿来同全体人民的权利相比较,你说哪个更大?


哪个更大无疑应该取决于哪个能代表全体人民的大多数,否则就没法比较谁大谁小。


既然要通过比较全民意愿才能判断谁大谁小,那么全民公决就是唯一的裁决办法。这又回到了人民主权的概念,从根本上是对暴力占领与暴力统治的彻底否定,因而也就否证了少数人的主权大于全民人权的命题。


假如不考虑主权的合法性问题,就承认暴力抢夺主权以及暴力统治的合法性,即承认主权大于人权,这意味着什么不难理解。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现代政治追求人民主权毕竟非常短暂,才刚刚起步,没有普世,而是正走在普世的路上,经历着普世的痛苦。如果我们对历史不仅健忘,而且拒绝一切历史真相,那就请看看今天的ISIS正在上演的一幕幕大戏,看看他们在追求什么,又是如何追求的。


没错,美国在中东的努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用鲜血和生命为代价推翻了一个个暴力政权之后,但迄今并未给这片土地带来真正的人民主权。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这里有强大的不认可人民主权的极端宗教思想和力量,他们要维护的是神权,即所谓真主主权,极力反对的正是人民主权。所谓真主主权,就是“神权大于主权,主权大于人权”。ISIS要建立的是跨国界的神权组织和神权政治,他们必然漠视一切以人民主权为代表的现代政治文明,并试图通过战争和恐怕主义来摧毁现代政治文明和国际法则所维系的世界新秩序。这决定了ISIS这种组织反人类、反社会的邪恶本质。


ISIS上演的一幕幕人间惨剧,正是主权大于人权的现实写照,也是对为什么要主权大于人权这一问题的最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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