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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冕堂:史论并重研究明清史

2017-11-07 中国历史评论 明清史研究所


(原载《中国社会科学报》2015年6月8日第748期)


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黄冕堂耕耘明清史几十年,先后完成了多部专著,每一部都代表了当时学术界在某一领域的优秀成果。

  

5月31日恰逢黄冕堂先生91岁生日,老寿星在女儿家中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幸遇杨向奎 爱书成痴

  

1924年,黄冕堂出生于湖南湘阴一个佃农家庭。1948年,“高考”后的黄冕堂被三所名校录取,因向往解放区,他选择了山东大学。“当时负责录取工作的山大中文系主任杨向奎,即我后来的恩师,认可我的古汉语成绩,认为我是可造之材,这也成为我选择山大的重要原因。”

  

20世纪50年代的山东大学历史系学术气氛浓厚,聚集了杨向奎、童书业、赵俪生等著名历史学学者,有着“八马同槽”的美誉。“从他们身上,我学到了终生受用的治学方法和教学经验。”退休后的黄冕堂还常常感念授业恩师们对他的教导,发表了十多篇记叙先师的文章。

  

在熟悉的人眼里,黄冕堂是名副其实的“书痴”。老伴刘宜春回忆说,新婚第二天晚饭后,丈夫就不见了踪影,直到半夜黄冕堂回来后,才知道他是依习惯看书去了。青年时的黄冕堂有两个愿望,一是加入中国共产党,二是拥有自己的书库。第一个愿望,他不懈努力了36年;第二个愿望,黄冕堂夫妻俩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共建了一个拥有5万多册图书的家庭书库。刘宜春感慨,他们虽没多少物质享受,却有着最大的精神财富。

  

退休后的黄冕堂坚持每天阅读、记笔记。在他近日阅读的《山东大学校史》一书中,记者看到书眉夹着密密麻麻的便签,书中随处可见他画注的笔记。


博极群书 足迹半天下

  

黄冕堂深受导师杨向奎的影响,强调治史必须注重对史料的搜集、阅读和使用。在他看来,只有基于大量的史料阅读,文章才能经得起时间和历史的考验,经得起推敲或辩驳。

  

黄冕堂家中书房累积了一摞一摞的读书笔记。1972—1974年,他被遴选参加孔府档案的整理,这让他如鱼得水。“从1980开始,我用了连续8年时间,带领中青年教师和学生到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阅抄档案,阅档7000卷,摘抄资料300万字,其中200万字出自我的手笔。”

  

虽重视书本文献的阅读,黄冕堂却并未满足于从书斋中获得知识。“我认为,书分两种:一是有文字的,一是无文字的。”他举例说,不少古书文字,若无实际见闻,往往理解不透。就连司马迁、郑樵、顾炎武等大师都博极群书,又足迹半天下,与“田夫野叟”、“老兵退卒”叙谈,网罗散佚的“文集”、“文册”、“志乘”等。“这些优秀的史学传统,应该继承。”


史论并重 专注明清经济史

  

黄冕堂将自己做学问的特点总结为六个“并重”:理论与史料并重;史籍与近著并重;精读与博览并重;继承与创新并重;书本学习与社会调查并重;学与习并重。

  

过去史学界围绕史与论的关系问题争论很久,有人主张理论统帅史料,以论带史;有人主张论从史出。在黄冕堂看来,正确处理二者的关系应该是史论并重,史论结合。

  

在同辈学者中,黄冕堂不仅以阅档无数的勤勉著称,在对档案的比勘分析、灵活运用方面,他更是进行了科学与创新的探索。“史料是死的,如何运用分析却是活的。”黄冕堂的治学成就集中反映在《明史管见》、《清史治要》、《中国历代物价问题考述》、《黄冕堂晚学集》、《朱元璋评传》这5部学术专著以及30余篇论文中。当代清史学家周远廉曾评价黄冕堂的《清史治要》,从这部著作可以看出,“冕堂同志在剖析清代的农业佃租关系、实物分租制、货币地租、农业雇佣关系等等重大的经济史问题时,综合其他文献,运用了大量的档案资料……一个上万字的专题论述所包含的信息容量,以及为此所付出的劳动,显然要比一般借助其他文献资料的论文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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