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报告】全面深入推进教学改革实践——兼谈职业教育信息化教学
在2018“墨客大会”上的发言
2018.8.18.
去年9月26日，受朋友之邀贸然在沈阳召开的蓝墨专题会上做了一个发言，其实那个时候我对“蓝墨”还不甚了解。
近一年来，从微信群和朋友圈中，从大赛作品和学校教学中，对北京蓝墨大数据技术研究院、北京智启蓝墨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对各校的云教学大数据研究中心、智能资源制作中心，对云班课、“小蓝小墨”，对“墨客”、“魅力教师”，对云教学论文、墨客故事，等等，我大概有了一些了解。初浅的认识是：“蓝墨”在学习行为数据收集和管理方面起步早、走得快，在课堂教学应用中已颇有成效；同时，“蓝墨”也独立启动了教学资源建设，正在由“移动学习工具”向“智能教学平台”方向积极推进。
今天，在这个年度“墨客大会”上，我只能作为基层职业院校一名“旁观者”，围绕着“全面深入推进教学改革实践”，从“人才培养新要求、教学能力新认识、技术应用新领域”三个方面，谈谈自己对信息化教学的个人观念。
一、人才培养新要求
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努力让每个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习总书记说，教师是立教之本、兴教之源。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中提出“造就党和人民满意的高素质专业化创新型教师队伍”“教师主动适应信息化、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积极有效开展教育教学”。教育部在《关于实施职业院校教师素质提高计划（2017—2020年）的意见》中要求“重点提升教师的团队合作能力、课程开发技术、教研科研能力、理实一体教学能力、专业实践技能、信息技术应用能力”等。教育部在《关于进一步推进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指导意见》中要求“建设适应信息化教学需要的专业课程体系，推进网络学习空间建设与应用，加强教与学全过程数据采集和效果分析，充分、合理运用数字教育资源开展教学，推广远程协作、实时互动、翻转课堂、移动学习等信息化教学模式。”
我学习这三个文件，认为新时代职业教育的教学改革、课堂重构、教师发展要做到以下三点：
一是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对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新要求，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用好课堂教学主渠道，大力推动以“课程育人”为目标的教学改革。
二是因应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新发展，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全新教育生态，实现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培养学生的职业道德、工匠精神、文化素质、专业知识技能和创新创业能力。
三是顺应人才培养的需要和教育形态的变革，全面提升职业院校教师的思想政治素质、师德水平和教学能力，努力成为让党放心、人民满意、技艺精湛、团队协作的新时代职业院校教师。
具体到信息化教学，分管部长杜占元同志要求以“教育信息化全面推动教育现代化”，他描述的“信息化条件下的人才培养模式”涉及六个方面：一是教学设计应研究学习者认知行为规律，二是教学组织应体现因材施教、个性化学习，三是教学管理应跟踪监测教与学的全过程，四是教学评价应分析诊断学情、精准评估成效，五是教学环境应符合智慧校园（教室）建设标准，六是教学资源应满足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同时，也要求信息技术应用要做到三个转变：从课外应用到课堂教学主战场应用——课堂用，从展示性应用到日常性教学应用——经常用，从少数人应用到广大师生普遍应用——普遍用。
在这一部分中，我想以“课程与空间”为例，具体看看信息化教学改革的发展变化。“十一五”期间，高等教育评选了“国家精品课程”（高职高专类课程有1043门）。当时的评审指标中，网络教学环境仅有10%的权重，“信息技术应用”仅是提及。“十二五”期间，推出了国家精品视频公开课和国家精品资源共享课（高职高专类分别有3门、759门）。这些课程在“爱课程”网站上至今都可以免费地学习：前者直接观看、后者简单注册即可，当然资源不能直接下载、学习尚无记录管理。2012-2014年全国职业院校信息化教学大赛中高职组的“网络课程”比赛基本上类似这些要求，并且还提出了“学习痕迹”的要求。“十三五”期间，高等教育已经推出（职业教育即将推出）“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2017年认定专科高等职业教育课程22门。其要求突出了“重构课程体系、课程内容和教学模式，强化线上与线下的师生互动、生生互动”，这应当引起我们广大职业院校、一线教师的密切关注。从“改革一节课”到“建设一门课”的发展，我们现在“颇为得意”的一些做法或许会失效（如，随机提问、快速抢答等没有了新奇性和神秘感），我们目前“有所遗漏”的一些领域或许要加强（如，强调思政教育贯穿始终，强调前后任务整体设计，强调社会“最需要”的教学内容，强调学生“学得好”的教学评价）。除了争取“国家级标志性成果”之外，我们还要真正做到2012年就提出的“网络学习空间人人通”。所谓“人人”指的是每位教师、每位学生，还可以是班级、学校等；所谓“网络学习空间”的内涵、构成、功能等正在逐步地明晰、规范。“学习空间”与“网络课程”有所不同，我的初浅认识是：“师生建、教学用，资源丰、管理强”。在座各位墨客在一次课堂教学改革方面几乎都有实践基础和经验，但要推进整门课程和学习空间的建设，还须继续全面提升教学能力。
二、教学能力新认识
去年11月27日，职教所王扬南所长在2017年全国职业院校信息化教学大赛闭幕式上，代表大赛专家委员会做了赛事综述。王所长在“未来新期待”中希望广大一线教师要全面提升教学能力：教学目标要围绕“立德树人”，教学内容要突出职教特质，教学技术要加大新技术应用，教学模式要调动学习者主观能动性。同时还要求全面提升院（校）长的信息化领导力、保障支撑队伍的技术服务能力以及学生的信息化职业能力、数字化学习能力和综合信息素养。今年4月17日，职成司谢俐副司长在2018年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筹备工作会上，专门就大赛的发展做出说明：随着互联网+教育向纵深发展，信息技术应用能力越来成为教师的基本能力之一，比赛将从重点考察教师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力，进一步拓展为全面考察教师的教学能力。
那么怎么理解“教学能力”呢？先讲一个我自己归纳的方法论——“一三一三”：百度一下了解大概、阅读三篇相关文章、撰写一段心得体会、寻找三个场合陈述（家人、能人、众人）——这实际上就是一个知识认知并内化的过程。
回到正题讲我对“教学能力”的理解：一是研究能力——上看教学标准、下看学生情况，二是设计能力——选择教学方法、确定教学任务，三是实施能力——运用技术与资源、引导学生去学习，四是评判能力——检查每位学生、进行修正完善。育人也好，教学也好，必须要形成闭环。本科院校在新一轮专业评估中特别强调三步走：首先要明确教学目标（无论人才培养还是课程教学），在新时代要关注能力培养、可评可测，还有信息素养；其次要开展学习活动，要突出学生主体性、策略要得当，当然要更多地应用技术以及资源；最后要进行效果评价，必须对照目标逐项检查、关注每一位学习者，自然需要技术手段支持。这样的流程或许大家都知道，不就是教学分析、设计、实施以及成效特色吗？为什么专家会诟病教学大赛作品满满地都是“套路”呢？问题在于我们陈述比较空，比如，说上课班级大多数是男生，这对于教学设计与实施有什么关联呢？再如，说学生喜欢动手、爱好上网这类分析，下次课也一样，别的教师、别的学校也一样，这样宽泛的说法意义何在？假如，我们说课前测试发现某某某、某某某同学对某一个知识点还未掌握，课上将在某个环节专门提问他们，这样分析是否具体且有效。包括我在内，很多职业院校的教师（尤其是专业教师）缺少教学科学、教学艺术（还有教学道德）这类课程的学习，有必要补上这一课。比如，从布卢姆到安德森再到马扎诺，看看他们的专著，可以充实教育学、心理学的理论功底和课堂策略；再如，看看基础教育的课堂教学改革，从那儿得到一些借鉴与参考。
今年的大赛已经出台了征求意见稿，如何理解三大赛项的比赛要求呢？我是如下归纳的：
一是教学设计，全面考察教师针对自选的教学任务完成方案制定并组织实施的能力。参赛教师应立足于新时代人才培养的新要求和信息技术的新发展，坚持“立德树人”教育思想和“学生中心”教学理念，贯彻专业教学标准、依据实施性人才培养方案和授课计划，遵循学生认知规律，依托课程学习平台，分析教学问题与需求、确定教学任务与目标、制定教学方法与步骤、运用信息技术与资源、优化教学过程与要素、解决教学重点与难点、安排教学考核与评价、达成教学目标与要求、进行教学反思与改进。
二是课堂教学，全面考察教师针对自选1课时相对独立、完整的教学任务进行设计并实施教学的能力。参赛教师应依据教学设计的基本要求，在课前完成教案撰写并据此实施教学；教学过程应突出教学重点，化解教学难点，促进学生自主学习、合作学习，满足个性学习需求，关注学习行为反映问题并及时调整教学实施，营造活跃的课堂气氛，展现教师的良好教态和掌控能力。
三是实训教学，全面考察教师针对限定范围内自选的实训教学任务进行设计并实施、完成关键技能教学操作的能力。参赛教师应按照教学设计的要求完成教学设计，着眼真实工作过程或职场环境的要求，参考相关专业的仪器设备装备规范或实训教学条件建设标准，注重解决技能培养中的重点难点问题，注重培育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等职业精神；教师的关键技能教学操作严谨规范、示范指导作用显著，展示娴熟的职业技能和良好的职业素养。此外参加比赛也包括平时教学要关注职业教国家标准体系，包括专业目录（含专业简介）、教学标准、人才培养方案、课程大纲、规划教材、专业仪器设备装备规范（或实训教学条件建设标准）、顶岗实习标准等。
这里我也以“课标与内容”为题，看2016年全国大赛中职组英语课程的信息化教学设计作品。7个一等奖作品在信息技术应用方面的确有不少亮点，但是其中6个作品的教学内容、任务目标与课程大纲、教材用意之间或许存在着一定的偏差。第一，中职英语分为基础模块、职业模块（制造类、服务类）和拓展模块，不同属性的任务要求是有区别的。比如，“求职”涉及的是城市轨道交通车辆运用与维修专业，应当侧重于阅读还是听说？第二，单元教学目标或语法或词汇或句式，必有一个重点。比如，“看电影”应当侧重于“看”等动词的过去式还是“电影”话题词汇？再如，“缓解压力”一文是为了心理疏导还是掌握“it is time to change”句式？第三，课堂学习可以“以例示范”，但不能“以偏盖全”。比如，以“交通事故”或“护理安全”为例可以，能否涵盖“事故是怎样发生的”所涉及的所有词汇？再如，2课时讲的“The Chinese dress”最多是中国服饰的代表，如果要完成“Everything is made in China”的教学要求，那么需要安排多少课时才能列举穷尽呢？
三、技术应用新领域
对于信息技术我是外行。据了解，信息技术是一个随着硬件发展不断迭代递进的过程，新一代信息技术呈现出“网络互联的移动化和泛在化、信息处理的集中化和大数据化、信息服务的智能化和个性化”等特点，应用于教育也应如此。今年4月13日公布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提出了“三全两高一大”的目标，具体八大行动大多数都与我们一线教学有关，比如，刚才提及的网络学习空间覆盖。其中，智慧教育创新发展行动提到：以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新兴技术为基础，依托各类智能设备及网络，积极开展智慧教育创新研究和示范，推动新技术支持下教育的模式变革和生态重构。主要有智慧教育示范区、智慧学习支持环境、高校智能学习体系、教育信息化学术共同体等任务。这段文字中“智能”一词出现18处，这些概念的内涵、要求需要进一步理清，才能很好地应用。好在这些新标准正在逐步出台，比如明年1月1日实施的智慧校园国标中对“智慧教学环境”有所说明。我对这些理论也需要不断学习理解。这里仅是举几个具体技术应用的案例。
十年前就出现的数控编程软件辅助加工指令教学，现已面世的半实物仿真系统可以完成实际操作的基本训练和考核任务。企业专家告诉我们：数控加工的关键不在于编程，更在于控制加工精度，于是我们着手研制切削用量、刀具、切削液等要素对加工精度影响的计算分析软件。这是2016年《小户型家居的概念设计》作品中VR的使用，到了2017年《室内三维镜头动画设计》作品中使用了3D显示屏技术，后者解决了沉浸式教学影响同伴交流的缺点。2018年《鸡尾酒的调制》（我校作品）借用了任天堂游戏手柄的交互功能，可以辅助训练动作轨迹，还可以体现出力度效果。明年还将有什么新技术的应用呢？我们完全有理由拭目以待。
这里“插播一个广告”：继2016年江苏高职信息化教指委出版《信息化教学设计实例分析》，2018年7月又推出《信息化教学设计精彩纷呈》，介绍包括上述两个的江苏高职国赛作品。但是，再好的技术也只是辅助作用。比如，这是我们学校老师的几张截图，告诉我用了“云班课”还是无可奈何。这个问题恰恰说明还需要教师深入了解不交作业的原因，我想或许不是知识枯燥的原因，而是学生对专业学习没有兴趣和动力。同样，在线测试反映的情况也需要教师多角度去反思。正如，教PPT的马建强老师说的，“君子役物（工具），小人役于物”，我们老师要“以道御术”——PPT如此，其他软件、工具、平台或也如此。
下面以“情境与资源”为例，看看同样的教学内容在不同时间上课，需要怎样的不同设计。为了上好思政课，我与教研室的老师一起就新版《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进行备课。在商定好单元教学任务后，大家说起怎么创设教学情境。我问关老师，按计划哪天上课，她说5月4日。于是就讨论确定，第一句话就以“今天是什么日子”开场，然后老师说——99年前的“五四运动”拉开了中国新民主义革命的序幕。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我们青年大学生要牢固树立、自觉践行“青春初心中国梦”……小周老师问，那我5月14日上课该怎么说呢？于是我们商定——昨天是“母亲节”，我们同学要记得感恩父母，更要牢记祖国对我们的期待。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大学生要牢固树立、自觉践行“青春初心中国梦”……接着大家戏言，5月24日上课又该怎么办？其实还是可以这么说——一个月前，当学校组织观看《厉害了我的国》，老师拍了几张照片。我相信，照片中的你当时在感慨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我们要牢固树立、自觉践行“青春初心中国梦”……可见，教学资源是需要老师注意收集的。再说一个资源的例子。我在江苏一所学校听课时，老师使用一段视频作为情境引入，发现这中间存在三个问题：选择安徽卫视的新闻而不是学生身边的案例；视频下方的游动字幕未作处理会影响学生注意力；此违反环评法案例中涉及返乡创业、自用产品等干扰因素。
最后，我借用长江商学院校训（最早源于道德经）作为结束：取势（认清人才培养要求）、明道（掌握教学改革关键）、优术（合理使用信息技术）。以上仅是我个人的体会，不代表任何一个组织的意见，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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