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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贵族最野的女人:大把人想写我的传记,可没人理解通奸的压力

我是谷小歌 万小刀 2021-05-22

图:玛丽·威斯利  作者:谷小歌


有没有一个人,是你看到一句话,就特别想了解她的人生的?

“大把的人希望写我的传记,可他们推荐的所有人对性都一窍不通,……你能给我找个传记作家吗?给我找个理解通奸压力的人。“

当我看到这句话,就想了解这个人。于是,我买了她的传记。于是有了这篇文章。
英国王室的远亲,却放荡不羁,一生数十位情人。
嫁给有钱的贵族,却为了情人离婚,放弃上流社会的优渥生活,变得穷困潦倒。
71岁才出版自己的第一部小说,却在90岁去世前,成为英国最富有、最知名的作家之一。
她叫玛丽·威斯利,一个你从未听说过的人。她证明了这样一种人生:挣脱世俗、打破偏见,是痛苦的,但最终,是值得的。

一、


贵族家的熊孩子,气走16位家庭教师
1912年,玛丽出生在祖父母家中。
小时候,保姆每天晚上抱着她去睡觉前,都要经过她的先祖铁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雕像。
保姆还要举起她亲吻雕像。
铁公爵有一个哥哥理查德,理查德有一个女儿安·威尔斯利,女儿有一个孩子,成为了已故王太后的祖父,即英女王伊丽莎白的曾祖父。
沾亲带故,玛丽家族是英女王的表亲,可年代久远,家族荣耀还在,家道却已没落。
这样人家的女孩,最好的出路,便是长得美丽大方,举止优雅有礼,和有钱的贵族通婚,为家族带来虚名和实利。
可是,玛丽实在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她很“难搞”。
△ 玛丽的母亲维奥莱特
9岁那年,玛丽看到两个年轻人正在鞭打一头骡子,迫使它拉一辆超重的马车上山,她便赶上去制止,制止无效,她就冲上去与他们干仗。
玛丽还陆续气走过来家里的16位法国、瑞士、意大利和丹麦家庭女教师。
她不爱学习,甚至“捣蛋得令人害怕”。
她能爬上房顶玩耍,带着瘫痪的外祖母在山上横冲直撞,甚至毫无顾忌地上街偷太妃糖,还差点将俄罗斯皇储溺死。
△ 1917年,休、苏珊和玛丽(左、中、右)
这样的熊孩子,父母都很头疼。他们更喜欢姐姐苏珊。
玛丽后来回忆说:“母亲不喜欢我,但我是她的财产。” 
“妈妈不会掩饰她的感觉,我只是一个令人讨厌的附属品。”
眼不见心不烦,玛丽被送进了“女子家政寄宿学校”。
将缺爱的玛丽弃置在一个公共机构里,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玛丽的内心产生了深深的积怨,她等待着用各种反叛的方式来表达她对生活的愤怒。
△ 1927年,玛丽在寄宿学校
而打开她的反叛的第一个窗口,就是让所有年轻人最为疯狂的东西:爱情,和性。

二、

第一次体验“毫无约束”的性
在坠入爱河之前,玛丽还是不能逃脱参选“宫廷秀”的命运。
“宫廷秀”是白金汉宫每年为王公贵族们精心安排的仪式,而且要有曾经被推荐、入选、参秀的人引荐。
大多数王公贵族的女孩儿们,都是通过这个仪式进入她们的“社交季节”。
玛丽这一生一共参加过3次选秀::1932年被引荐给国王乔治五世,1936年被引荐给爱德华八世,1937年被引荐给英国伊丽莎白王后。
然而,1932年第一次被引荐入宫那天,玛丽就一直在想如何从白金汉宫逃脱,到酒店与她爱上的男孩子一起进餐、跳舞。
△ 年轻的玛丽
男孩子叫彼得·霍普,玛丽被他的才华横溢和风趣迷住了。
但玛丽的母亲坚决不同意这段感情。彼得·霍普没有什么钱,也不可能继承什么遗产。
看过《泰坦尼克号》的可以想象一下,母亲希望玛丽嫁给Rose丈夫一样有钱有家世的人,而霍普就像李奥纳多饰演的穷画家杰克。
玛丽的母亲要把他们分开:先送玛丽去苏格兰,再送去印度。
两个年轻人似乎预感到情况紧急,于是约定“在玛丽出发前见一面”。
就是这次见面,20岁的玛丽拥有了自己第一次性经历,即使对她来说那次并不算美好。
但有了这“1”突破,玛丽在爱和性这两件事上,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比如,在前往印度的船上,玛丽就结识了不少男青年。在印度,更是享受了不少“美好时光”:参加一连串舞会,和军官们骑着马越过平原、穿过群山,还”猎取“了已经跟孟加拉总督女儿订婚的年轻军官……
但这些都是过眼云烟,玛丽第一次体验“毫无约束”的性,是在1934年夏天。
△ 1934年左右的玛丽和父亲的初恋情人罗斯阿姨
22岁的玛丽,遇见了她的性启蒙者——伊顿公学建筑系的老生约翰·蒙塔古-波洛克。
他已经追求玛丽很久,这次小岛之旅给两人提供了机会。毕竟,在被几千里波涛环绕的法罗群岛上,实在没有别的事可做。
△ 玛丽和哥哥以及约翰·蒙塔古-波洛克在度假船上
这3个星期的愉悦时光,后来被玛丽写进她的小说里。
玛丽是喜欢约翰的,但她周围还有别的追求者:有些艺术天赋的青年人,还有日后成为温哥华第12任市长的亚历山大·白求恩,以及同样来自伊顿公学的其他老生……
但玛丽已经厌倦了这些宠爱。
“天哪,每当想起与伊顿公学的老生上床,我就感到浪费时间的内疚。”
玛丽决定结婚。

三、

和勋爵的婚姻,2年只有8次同床

在英国上流社会里,女孩子婚前必须与父母同住,没有金钱、没有工作也没有学历。
除了讨好家庭,俯首帖耳,别无选择。
玛丽讨厌这个准则,又不得不去适应。她想,结婚了,就可以她能逃避母亲,换来自己的地位和自由。
母亲也不想让这个令人头疼的女儿呆在身边,于是,让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卡罗尔·斯温芬勋爵。
玛丽的父亲认为,卡罗尔·斯温芬勋爵是“一个相当平凡的爵位”,比自己显赫的家族差多了。可是,他有钱,他能让玛丽和整个家族进入上流社会。
玛丽后来回忆,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一个嫁给卡罗尔的“可敬的理由”。
△ 玛丽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外等出租车
不过,既然选择了,生活就必须继续。
1936年10月25日,玛丽和卡罗尔宣布订婚。《泰晤士报》社交版面上刊登了这一消息。
3个月后,两人火速完婚,不是因为爱得不得了,而是为了赶上蜜月之后的国王乔治六世的加冕典礼。
事实上,这段婚姻的正常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一个玛丽无法理解的理由:卡罗尔竟然对性没什么兴趣。
而且是一直都没什么兴趣。连他们儿子的诞生,也要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因为两人“两年之中仅有8次同房”。
但这个奇迹也没能挽救两人的婚姻。
△ 1937年1月 玛丽的结婚典礼
给卡罗尔生了孩子后,玛丽有了别的打算。
性欲强烈的她,在没有性的日子里实在高兴不起来,再加上卡罗尔的母亲对玛丽诸多管束,一切都太无聊了。
玛丽心里本来打算的是,先粉饰一段时间的太平,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加速打破了这份虚假的婚姻关系。

四、

遇到挚爱一生的情人
“如果战争爆发,我就在你被杀之前跟你睡觉。”
这是玛丽后来写在她的小说《甘菊草坪》里的话。
在现实中,她确实也是这样做的。
1939年9月3日,战争爆发。
受够了与卡罗尔几乎禁欲的生活,玛丽开始发展情人对象,也发展了她第一项事业——为“军情五处”工作。
“我那时丝毫没有意识到那种兴致的回归,却是来自于人们对战争的残酷反应,人们无拘无束,如同我曾在印度那些年轻的军人那里体验到的那种解放,那是死亡前的自由,不知是否有明天的最后追求。”


△ 玛丽和卡罗尔的儿子
玛丽的第二个儿子的父亲,就是在玛丽的这些“发展”中出现的。
那个男人叫海因茨·齐格勒,捷克望族,不是银行家,而是学者,经济学和政治学教授。
海因茨常使玛丽开怀大笑。
玛丽爱上了海因茨。
奇怪的是,当玛丽与其他男子打情骂俏时,丈夫卡罗尔既不嫉妒,也不介意。
有可能是因为,卡罗尔也爱上了一位漂亮的红发女人,一名奥文顿广场的的防空人员。
战争开始后,玛丽和卡罗尔的分居时间越来越多,这也给了她和海因茨机会。
△用假身份加入英国皇家空军的海因茨·齐格勒
在波斯肯纳庄园,玛丽和海因茨不可避免地上床了。
他们走上皮克迪斯大街,穿过海德公园,沿着连接肯辛顿公园的九曲湖,在桥下漫步。
因为战争的朝不保夕,这些爱似乎更难能可贵。玛丽和海因茨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恋爱。
“爱恋海因茨,即使不是我曾做过的最美好的事,也是其中之一。直到今日,我仍为此充满感激和喜悦,感谢我们曾拥有过的一切。”
但玛丽有预感,尽管她深爱海因茨,这段幸福并不会长久。
△ 左三和右二分别是:海因茨妻子和海因茨
海因茨的妻子在嫁给海因茨之前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
但嫁给海因茨后才告诉他,她已经不能生育
海因茨跟玛丽恋爱时,他的妻子正要跟他离婚
1940年的一天,海因茨告诉玛丽,他的家人在德军入侵捷克斯洛伐克时,除他之外全部被炸身亡。他受够了政治流亡,准备利用外交关系,参军复仇。
玛丽不舍,也没有办法,她只能每天想着海因茨,以及尽可能地给他,他想要的——一个孩子。
得偿所愿,还在婚姻关系中的玛丽怀孕了。
海因茨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高兴。
可热恋中的玛丽并不知道,这段感情,以及因为这段感情产生的孩子,会给她日后的生活带来诸多麻烦,甚至轰动了整个英国皇室。
玛丽也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丈夫卡罗尔。当然,她没说孩子真实的父亲。
卡罗尔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怀疑。
尽管她和卡罗尔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但那还是一个离婚遭到排斥的时代,像玛丽家这样传统的大家族,更是视离婚为终身耻辱,玛丽必须死守这个秘密。
1941年2月,玛丽与海因茨的儿子托笔.伊迪降生。
这个人,日后会将她母亲的一生记录下来,并成为中国文学在海外最大的推动者,将于丹、朱文、卫慧等人的作品推给数千万的英文读者。
在托笔受洗那天,卡罗尔充满喜悦地出席,反常的是玛丽。她还大胆地照了一张照片:抱着婴儿向前托出,像要把他交给某人。
朋友质问玛丽:“你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可这就是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下意识的表现。
不过,玛丽的爱远不止如此,她的爱里还能装下更多男人。
生下孩子后的玛丽开始疯狂地发展她的战时情人:“战争中我一直为拥有各式各样的情人而感到内疚和不快乐……每个情人都很短暂,他们大多是很快上天拼死的大男孩。”

五、

为情人离婚,放弃上流生活,爱人却死于战争

不止玛丽,当时的波斯肯纳庄园里,还有很多个玛丽这样的女人,和前来寻找安慰的男人。
因为战争,这些男人生死未卜,今晚他还在你的床上,明天说不定就会战死沙场。
从1941年开始,其后3年多时间,玛丽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有法国人、英国人、捷克人,还有至少一个美国人……
不过,玛丽和海因茨之前很坦白,这些男人他都知道,也并不介意,他能理解玛丽出于“人性”的“不忠”。
海因茨还对玛丽说,他想娶她。
可想要嫁给海因茨,玛丽得先离婚。
△ 玛丽身边有很多男人围绕
为了离婚,玛丽几乎失去了所有。身边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甚至没有人理解她,不懂她为何要为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男人,放弃上流社会的尊贵身份和优渥生活。
但玛丽很坚决,她已经受够了跟卡罗尔在一起的日子。
就在玛丽和家族与卡罗尔为了离婚斗争时,意外发生了。
1944年5月的一个星期天清晨,玛丽收到一封电报,告知她海因茨已经失踪,很大可能已经阵亡。
玛丽崩溃了。可她依然要离婚。
3个月后,卡罗尔向玛丽屈服,同意离婚,总算给她的人生带来点新的希望。
可玛丽并没有告诉卡罗尔孩子的真相(后来的事实表明卡罗尔其实早已知道真相),这场夺子和争夺遗产的大战,要在30多年后才会爆发。
△ 玛丽和二儿子托笔
在这之前,玛丽还要嫁给一个男人,并再次经历一场连编剧也编不出来的疯狂离婚剧情。

六、

穷困潦倒的第二段婚姻
玛丽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三春”会来得这么快。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会献身于这个男人25年。
那是一个秋天,玛丽和朋友在饭店说话,有个醉鬼过来要加入他们的谈话,还邀请他们共进晚餐。
这个醉鬼就是英国著名的教育学家奥托•希普曼之子,艾瑞克·希普曼。
但因为还在办理离婚,玛丽并不想招惹是非。
离婚已经让玛丽成为家族蒙羞的“丑闻”。更何况,彼时英国的离婚“暂准令”,有6个月生效执行期,玛丽还不能和艾瑞克公开同居。
△ 艾瑞克和玛丽的孩子
另一方面,艾瑞克还有一个比卡罗尔难搞10倍、100倍的前妻,菲莉丝。
菲莉丝放出豪言:“艾瑞克,我将血战到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离婚。”
谁也想不到,她真的这样做了。
菲莉丝先是写信断送了艾瑞克的记者生涯,又写信给艾瑞克在英国欧洲航空公司的上司,多次到公司去闹事,骚扰艾瑞克的同事。
还提着箱子走进玛丽和艾瑞克的住所,不肯离开。
玛丽和艾瑞克赶她出去,菲莉丝就威胁告玛丽伤人。
△ 菲莉丝
闹离婚的那段日子,菲莉丝简直“阴魂不散”。
1947年,玛丽和艾瑞克到英国西南德文郡海边度假,艾瑞克正在旅馆里写作,一抬头就看到窗外菲莉丝的脸。
她是来要求增加生活费的,还说:“我永远不会放他走,他走到哪儿,我就会追到哪儿。”
玛丽也遭了殃,菲莉丝会突然闯进餐馆,指着玛丽尖叫还殴打玛丽:“这就是那个淫妇,斯温芬夫人。”
玛丽的孩子们也目睹了这一幕,所有人都吓坏了。
△ 左起,托笔、罗杰、玛丽、艾瑞克
这还只是精神上的,艾瑞克为了离婚也基本穷尽了财富,他和玛丽卖房子的钱,大部分都用来支付离婚败诉的律师费。
1951年7月23日,艾瑞克与菲利斯再次对簿公堂。
社会各界,权贵名流全都等着看这一出好戏。
终于,法官宣布了离婚暂准的判令。
1952年4月8日最终判决颁布,玛丽和艾瑞克等得真的太久了,两个星期后,他们便火速结婚。
玛丽还生下了她和艾瑞克的孩子,比尔。
婚后,玛丽和艾瑞克有了新的家庭,也幸福过一阵子。
但对于上流社会的人来说,对他们最大的折磨,就是没钱。
因为离婚,玛丽和艾瑞克几乎什么都没了,而艾瑞克也没准备其他营生,他想当个作家。
他想用写书改变他们的财政状况。
可艾瑞克并没有成为作家的天赋。他酗酒、与邻居吵架、辱骂陌生人,有一次还动手打了玛丽。
1964年1月的一场车祸,彻底击败了这个家庭。
那天,艾瑞克开车去学校接比尔,就在房子前面,一辆货车直接将货物倾倒在他的车上,当玛丽回到家时,只能看见满身是玻璃的艾瑞克。
更糟糕的是,这次车祸后,艾瑞克再也没能完全康复。
也就是说,玛丽和艾瑞克没有了任何收入,都得靠家人“养活”,或者说玛丽的家人“养活”。
△ 艾瑞克和儿子以及小狗石头
接受救济的日子并不好过。
尤其是艾瑞克,车祸之后生生挨了6个年头,得了帕金森,字都写不好,也很难继续写作。
1969年时,艾瑞克已经完全停止写作,也不跟玛丽说话。他这辈子的“畅销书”的梦,算是彻底完了。
1969年12月,艾瑞克趁玛丽去接儿子比尔时,在家中自杀。
△58岁,独居的玛丽
玛丽说:“那天艾瑞克看上去很难受。可我得去接比尔,便告诉他:‘我回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然而,一切都晚了。

七、

70岁之后,成为最富有的女作家

穷困潦倒,孤独绝望。
几个月后,玛丽的母亲也去世了。
玛丽有一种难言的不安,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父亲从未支持她,母亲从来不喜欢她,和姐姐互相憎恶,连跟自己的大儿子也关系破裂。
尤其是在1977年,前夫卡罗尔死去之后,玛丽为了二儿子托笔能够继承遗产,跟大儿子进行了一场震惊英国贵族的斗争。
这场斗争一直持续了三年,玛丽赢了,但她像是老了20岁。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场斗争的胜利并不是生活对玛丽的全部恩赐。
她还有人生的“第四春”:她将在71岁之后,成为英国最有名和最富有的作家之一。
她一直想成为作家,但到了70岁,她不认为自己还有希望。
以前,她发表过几个不算成功的儿童故事。1977年,她写出了成人小说处女作《插队》(Jump⁃ingtheQueue),满篇黑色,屡遭退稿。
小说就像玛丽自己的生活。主人公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刚刚做了寡妇,决定投海自杀,却在桥上遇到一位同样寻死的男青年,他负了杀母的罪名,正受着警察的追捕。寡妇请男青年跟她回家,对他讲起自己一生的经历,包含着通奸、乱伦和谋杀。新的性事,让主人公抛弃了自杀的念头,得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这部书稿辗转到了大名鼎鼎的经纪人特莎·塞尔的手里,他送交给麦克米伦出版社的编辑詹姆斯·霍尔,看看有没有可能出版。
黑尔从中看出“诡异而自成一格的老江湖音色”,便约作者来伦敦见面。
那时,玛丽年逾古稀,穷得叮当响,只穿得起四块五一双的鞋,根本没钱去伦敦。
经纪人塞尔借给她盘缠,与霍尔晤面。
“我立刻被她征服了。”编辑霍尔回忆。玛丽问他还有什么地方要改,他说:“一个字都不用。”他慷慨地付给她一千英镑的预付稿酬。
对玛丽来说,这是一笔大钱。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用不了十年,她的稿费比这要高一百倍,她将进入英国最富有作家的行列。
△ 玛丽和她长期合作的编辑詹姆斯·霍尔
1983年,《插队》出版。玛丽此时已年过七旬。1984年,第二本小说《甘菊草地》(TheCamomileLawn)上市,她一举成名。1992年,英国电视台将此书改编成了五集电视剧。
玛丽·韦斯利继续写作,又出书八部。书中对性的坦率描写,惊世骇俗,每一部都成了畅销书,总销量逾三百万册,许多文章进了教材。
评论家将她的作品赞誉为“简·奥斯丁与性爱”。
1993年,特莎·塞尔去世后,她的儿子托笔·伊迪,亲自做他母亲的经纪人。
母亲让他找人,为她写一本传记。
母亲对托笔说:“大把人希望写我的传记,可他们推荐的所有人对性都一窍不通,他们都是玛格丽特·福斯特那样的循规蹈矩者……你能给我找个传记作家吗?给我找个理解通奸压力的人。”
2002年,90岁的玛丽去世。
2006年,她的传记《野玛丽》(WildMary)一书在英国上市。
书名是她少女时代的绰号,也是她叛逆一生的写照。
写文不易,点个或“在看”呗,谢谢。

作者:谷小歌。清华小姐姐,爱生活,爱写作,爱光明也爱黑暗。本文授权转载自谷小歌个人公众号:谷小歌(ID:iguxiaoge),欢迎关注谷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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