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报
2023年第1期
产业协同集聚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以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为例
作者简介
刘强(1976—),男,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统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丽君(1999—),女,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统计学院硕士研究生;徐生霞(1992—),女,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统计学院讲师。摘要
通过对区位熵的加权处理,给出产业协同集聚的测度方法;在此基础上,借助2006—2020年的省级面板数据,通过构建门槛模型分析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非线性影响效应。研究结果显示:总体上,产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正向带动效应,而这种效应表现出阶段递减特性。从分解效应看,产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技术效率的正向带动效应表现出单门槛非线性特征,而对规模效率的影响具有双门槛效应;分区域看,相较于西部地区,产业协同集聚对东中部地区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作用更强;分行业看,科学技术服务业、租赁和商业服务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均呈现倒U型特点,而金融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促进作用表现出临界减小特征。
关键词
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全要素生产率;门槛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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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究背景
当前,中国经济已经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是现代经济增长的重要动能。“十四五”时期,如何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成为新发展阶段亟待破解的关键问题。综合来看,以“分离式生产”为特征的传统市场分工所带来的生产效率提升效果并不理想;而基于横纵向关联行业或企业,依靠距离“协同式生产”和“融合性生产”所获得的“外部性”绩效显著。由此可见,优化空间布局,增强产业间的关联,是推动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重要抓手。其中,产业协同集聚所扮演的角色不容忽视。制造业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是国家经济命脉所系。目前,中国制造业总量已经连续12年位列全球首位,为工业经济和整个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与此同时,面对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国制造业大而不强、全而不优的矛盾也逐渐凸显,制造业的发展也步入爬坡过坎的攻坚阶段。推动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提升、增强制造业竞争优势,对中国经济发展具有重大意义。生产性服务业作为制造业的中间产品投入商,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正向效应日益显现。与生产性服务业的互动融合能够促进制造业专业化分工和创新资源汇聚,推动制造业向中高端迈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离不开生产性服务业的支撑,推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有效实现“双轮驱动”,是提高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重要引擎。本文以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为例,探究产业协同集聚对全要素生产率的非线性影响效应;在此基础上,讨论其区域与行业异质性,力图为相关部门制定差异化的产业政策提供依据。二、创新之处现有文献关于产业协同集聚与全要素生产率影响关系的讨论仍存在以下不足:第一,关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分解研究并不少见,但是鲜有文献基于技术效率、规模效率、技术进步等分维度视角探讨产业协同集聚对其的作用效果与异质性;第二,现有研究多集中于产业协同集聚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单一线性关系探讨,忽略了经济变量之间非线性关系的探讨,无法系统地揭示二者之间的影响关系,也无法给出差异化政策制定的研究支撑。鉴于此,本文相较于以往研究的边际贡献包括:第一,研究内容方面,基于全要素生产率指标分解视角,探讨产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及其技术效率、规模效率、技术进步的影响效应,并讨论其区域异质性。第二,研究方法方面,通过对区位熵的加权处理,给出了产业协同集聚的测度方法,在此基础上,考虑经济变量间的复杂关系,引入门槛效应模型,分析产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非线性影响。三、结论与政策建议本文聚焦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集聚,利用2006—2020年省级面板数据,分析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非线性影响效应。在区域异质性方面,以往研究主要关注产业协同集聚对全要素生产率总指数的作用差异,本文从技术效率、规模效率、技术进步等具体维度对产业协同集聚的影响效应做了进一步挖掘。在行业异质性方面,考虑到生产性服务业各细分行业与制造业之间的关联程度不同,而现有文献缺少在此方面的探讨,本文测算了生产性服务业五个细分行业各自与制造业的协同集聚指数,探究了其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效果差异。得出的结论如下:第一,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非线性影响效应显著;第二,产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效果存在地域异质性;第三,产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有行业异质性。基于上述分析结论,本文提出如下政策性建议:第一,应充分发挥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积极效应,规避消极效应。由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的促进作用存在边际递减效应,应积极引导产业合理布局,将协同集聚水平保持在最优区间,避免陷入盲目追求高协同集聚度的误区,实现产业协同发展,推动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若存在过度集聚导致资源紧缺、成本提高、交通阻塞时,应及时调整产业空间布局,注重产业类型匹配,缓解拥挤效应。第二,应针对不同区域的协同集聚效应特征制定符合当地实际的发展目标。由于东、中、西部三大区域产业协同集聚的特点及作用规律不同,应因地制宜,打造符合当地发展状况的产业模式,在东部、中部地区,应加大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科研创新投入,发挥人才优势,增强企业间互动交流,挖掘协同集聚对技术进步的促进效应。在西部地区,应积极推动产业内部结构调整,优先发展与本地制造业产业链匹配的生产性服务业,降低资源错配程度,促进产业良性互动,通过“补短板”的方式将消极效应转化为积极效应。第三,应针对不同行业间的协同集聚特点制定不同的发展目标。合理控制租赁和商业服务业、科学技术服务业、金融业与制造业的协同集聚水平。充分发挥科学技术服务业的知识溢出效应,优化高技术制造业的创新资源配置能力,增强制造业核心竞争力;促进租赁和商业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良性互动,引导金融机构增加制造业中长期贷款,充分发挥协同集聚的正外部性,实现产业共同进步。目前来看,交通运输业、信息服务业与制造业产业关联还不够密切,未来应更加注重运输布局的合理化,为制造业发展提供更多便利,并持续增强信息服务业的服务供给能力,提升信息服务业对制造业数字化发展的支撑作用。(全文刊发在《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23年第1期第36—50页。) ※ 阅读提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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