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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在音乐厅唱歌剧,现在她在 Livehouse “跳水”

ZERO 摩登天空ZERO 2021-06-23



律厂牌签约唱作人——杨画画

我们「成长状态」的这个栏目里,所有音乐人的采访音频,都会同步上传到网易云电台 ZERO FM。扫描这个二维码,来听听他们从小到大都听哪些歌、都受过哪些音乐人的影响。





5

 years old 


潇洒走一回

叶倩文



我妈妈就是歌手,她年轻时在哈尔滨的太阳岛乐团里待过,也有类似我现在的这种巡回演出经历。当时她是要去沈阳军区的一个团的,但在赶火车的途中被我爸追了下来,就没去成,她喜欢唱毛阿敏《思念》《绿叶对根的情谊》杭天琪《黄土高坡》,可能是因为她,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她说我在还不认字的时候就会唱《潇洒走一回》,大人们一起去吃饭、去玩的时候,就会让我表演节目,唱这首歌。

父母好像都想给小孩培养一个特长,希望可以熏陶一下艺术气息,一开始我也学过钢琴、舞蹈,包括其他有节奏感的东西,但最终都没坚持下来。我特别排斥钢琴,老师一进家门我就哭,有一次上钢琴课,我哭的不行了,为了缓解情绪,老师就给我弹了一个伴奏让我唱歌,突然发现我唱歌不错,然后我就开始专门学唱歌了。




10

 years old 


Lead The Way

Mariah Carey



10岁左右,我开始正儿八经地意识到自己学的东西叫“声乐”,而且从小在声乐方面的成绩都挺不错的,那时候就是区里、市里童声比赛的第一名,唱的都是《泥娃娃》、《种太阳》、《小小少年》这种童声经典。那时哈尔滨有一个教童声特别好的龚老师,他的学生破过吉尼斯世界纪录,我是他最小的学生。北京这边经常有媒体邀请他带一些学生来演出,我11岁第一次来北京,就是在北京音乐厅演出,中文歌唱的《南泥湾》,还唱了两首意大利的歌剧选段,但那时候唱的都不太标准。声乐还是需要一定天赋的,因为它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很多时候就完全凭自己的感觉。后来又来北京参加了几个比赛,正是因为这些比赛,我的审美打开了,因为选手各种各样,有唱原创的,有唱英文歌的。记得从北京回来后,我就开始听玛丽亚·凯莉了。她的专辑 All My Life 特别好听,专辑 Glitter 里面有一首 Lead The Way 特别高,我的声部正好是花腔女高音,所以小时候就很想去挑战这种技术难度高的歌,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都是瞎唱。

我记得我买过周杰伦「范特西」、「依然范特西」的正版 CD,他的很多经典包括《七里香》我都很喜欢,当时就觉得好洋气、好酷,因为他也说唱。那时候我还追韩国歌手,Se7en  Puzzle李孝利 10 minutes 我都很喜欢,当时宝儿也很火。其实我从小接触的音乐风格就比较丰富,学声乐,也会听国外的歌剧选段,但它们和流行音乐的差别还是挺大的,无论是编排还是表演形式,都很正式。流行歌曲特别好唱,音区也适合普通人来唱,很轻松,旋律也很洗脑、很上头。

其实小时候有很多机会可以走童星这条路,我记得一个特别有诱惑力的是新加坡李思菘的音乐学校,当时有一个老师说可以带我去,帮我出学费、让我学习流行音乐。但是我爸爸觉得太远了,不放心,而且老人有一个老旧的思想观念,就觉得歌剧更高雅一些,所以还是选择了考大学。



15

 years old 


 笑之歌

约翰·施特劳斯



高二刚分完文理科,我们家开了一个会,决定让我走音乐专业,所以我开始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专业上了。16岁的时候,我开始每周来北京上一次课。考学还是挺难的,因为要面对很多从国外回来的专业老师,所以德语、意大利语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知道意思地唱了,语言还是挺让我头疼的。考学时我唱过约翰·施特劳斯歌剧《蝙蝠》里的选段《笑之歌》,它的难度是比较大的。


大二我开始出国比赛,那时候去香港参加比赛时只是初步意识到了国内外歌唱家的差距,毕竟在香港还是以国内选手为主。等到大三我去意大利参加比赛时,就意识到差距太大了。当时我是以亚太地区第一名的去的,但却没得到名次,受了一些打击。


外国人的腔体又大、又宽、又高,我觉得我不可能达到他们那样,回来之后就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而且我本以为国外歌唱家都是那种比较胖的体态,实际上她们都很瘦,我后来特别喜欢的三个歌剧表演艺术家:韩国的曹秀美、德国的德赛、中国的迪里拜尔老师都瘦瘦小小的。我们有一个职业习惯就是通过一个人的脖子长短来判断他的声部,脖子长的话一般是中音,脖子短的话一般是高音,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准确。


上大学的时候,我主要还是在往歌剧唱法方面深挖,因为经常参加比赛,就会想方设法地把自己的技术提高一些。但快毕业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自己挖不动了,就是自己明明很努力了,但参加了一些比赛还是没获上名次,就是失望了。





20 years old 
妈妈彝人制造


我大学的专业老师对我特别好,他也经常开导我、跟我谈心,让我毕业之后先找个工作,所以我就去了中央民族歌舞团。我是以歌剧专业毕业的,去了团里就唱了流行,没什么特殊原因,一切变化都顺其自然。我们团经常参加一些校园演出、下乡慰问演出,这段经历让我觉得艺术还是有一定功能性的,它可以抚慰人心。而且,进团一段时间后我就开始觉得技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风格。团里有很多艺术家都是民族乐器的传承人,那时候就觉得传统音乐太好听了,但因为太少人听到,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它有多好。


我们团里有一个固定节目让我印象深刻,就是彝人制造《妈妈》,他们是三人组合,会唱一些和声的东西。我从小到大都是独唱,就是因为听了他们,我才体会到了和声的魅力。当时在团里,我是韵组合的成员,组合里的张星姐姐对我特别好,后来我开始在北京做一些伴唱工作也是因为她,直到现在,这都算是我的主业。我生命中遇到了很多贵人,他们都特别相信我,觉得我行。包括在流行伴唱届也很厉害的一个姐姐樊竹青,她对我的帮助也很大。那时候我都没想着赚钱,就觉得很多人都在给我机会,每当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了人家的录音效果,辜负了信任,我就会特别自责。




25

 years old 


星光
王力宏


虽然我不太喜欢“棚虫”这个词,但确实有这样一群人,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棚里录东西。有几年的时间我特别忙,从起床开始就是进棚录音,每天听到的都是要录的歌。后来慢慢唱流行了,就有一些好听的歌出现了,比如王力宏的公益歌曲《星光》就是我们录的。签摩登之前,我一直在做幕后,有时需要变换不同的音色,包括童声现在我也能唱,大家在六一晚会上听到的那种小孩的独唱,其实都是我们唱的,那些小孩在前面对口型。


音乐行业有很多很多的资源浪费,比如我们经常在录一首歌的和声时,觉得这歌一定能火,但发出去后基本就都没什么水花。而且录的多了也记不住歌名是什么。见的多了,就会觉得音乐很难判定好坏,因为没有作曲家想要写一首难听的歌,只不过他写出来的,只能符合一部分人的审美。



30

 years old 


 Red Tango

曹秀美



因为成立家庭、怀孕,我从2018年开始刻意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我老公是弹钢琴的,他从4岁开始学古典,他的骨子里是古典,但有一颗摇滚的心,Billie Eilish、Metallica枪花都是他推荐我去听的,但玛丽莲·曼森,我是真接受不了,太压抑了。他还是《声入人心》《谁是宝藏歌手》的乐队总监,所以经常会做一些融合的东西,可能这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大学的时候,他和我们学校的一些传统音乐大师合作的比较多,所以我就会跟他一起参加演出,当时我们的竹笛大师张维良老师在做世界巡演的时候带我去了,让我帮他的竹笛乐团唱中国的艺术歌曲《我住长江头》,那时候算是我真正和传统音乐合作了,我们当时在伦敦的伊丽莎白音乐厅表演。感觉国内大家不怎么认可传统音乐,反倒它在国外很受认可。我们平时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都一致认为传统音乐好,但它就是缺市场,于是我就给自己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觉得自己也要做这方面的东西。

在录制「视念·曼咏」这张专辑之前,我们并没有预想到结果, 旋律和感觉都是实验性的再现,尽量感受古人的境界,用我们能运用自如的方法去演绎,所以就是努力在自由与框架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如果能通过这种结合,让很多人接触到传统音乐,大家对传统音乐的接受能力就会慢慢变强,再去欣赏纯古琴曲时就没那么难了。这种融合的尝试很难,但值得我们音乐工作者、传统音乐爱好者一试。

在融合方面,我受曹秀美老师的启发也很多,从小到大我都很崇拜她。有一次我老公和她有合作,近距离听的时候,她的音量并不是特别大,但那个声音的穿透力特别强,站在礼堂后面听太震撼了。后来我搜她的作品时,发现她做了很多跨界的融合,比如 Red Tango

去年痛仰的“二十四城记”巡演是我第一次和摇滚乐队合作,感触挺多的。到哈尔滨的时候,台上共7个人,我、大伟哥、还有当时的另一个和音,我们三个人都是哈尔滨的,所以就都跳水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在 Livehouse 里演出,氛围特别好。以前跟艺人一起去演出都是那种特别大的场子,和观众离得特别远,也没有什么互动,作为伴唱,我们就更渺小了。但在 Livehouse 演,明显能感受到,我是一个唱歌的人,是一个给别人带来快乐的人,之前的那种隔阂全部都打碎了。我觉得,音乐真的是需要这种真实的反馈,而且,Livehouse 里基本都是唱原创,比唱别人的歌的那种感觉爽多了。

杨画画在痛仰“二十四城记”巡演中“跳水”

最近我在补课,听了很多的电子乐,比如 Vicetone Cozi Zuehlsdorff Way BackDefqwop STRIX Heart AfireBEAUZ  Ameria Firefly 我都很喜欢。我经常随机播放一个歌单,好听的我就收藏起来,因为从小到大,我觉得我接触的电子乐就不多,想多了解一下,看看在歌曲中出现什么样的音效是好听的,为了以后更深入的创作做准备。





《柳梢青》原本是今年年初律厂牌发行的人声&古琴专辑「视念·曼咏」里的一首歌,4月9号发行的这个 remix 版本,来自法国著名电子乐厂牌 Buddha Bar。


画画老师说,这个 remix 版本听起来很棒,但对她的挑战很大。因为如果想在现场演绎这首歌,保持中国传统音乐的意境美、同时又要跟随鼓的律动的难度和重任,就全部压在了自己身上。这种融合很难,但她愿意一试。


《柳梢青》 线下首次演出


自从签了律厂牌后,画画老师努力把自己在中央民族歌舞团工作期间领悟到的传统音乐的魅力与电子乐结合,努力把这样一个原本只在民间流传的宝藏“时尚化”


她希望自己能用一种现代化的方式重现中国古诗词里的内容,能够用年轻创作人的身份把中国的传统文化推广出去。我们可以一起期待下律厂牌接下来的新系列「律·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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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 | 摩登天空ZERO编辑部
监制 | 伍叁伍伍 王硕
采访、编辑 | 段璋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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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青年古筝演奏家,高中时喜欢听 Nirvana

David Carey,钟情于北京独立音乐的爱尔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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