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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项英四次历史分歧

2017-11-26 古今野史趣闻


来源:《党史文苑》2004年第05期

作者:晓农



项英曾经在党内有着非凡的地位———历任第六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中华苏维埃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代理主席、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副主席、中共东南局书记、中央军委新四军分会书记等要职。20年来,项英为革命殚精竭虑,可谓功不可没。然而,在他43岁被叛徒杀害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对他的政治评价持保留态度。党的“七大”期间,在通过《关于死难烈士追悼大会的决议》时,毛泽东对项英说了一段这样的话:他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咸酸甜苦,有说不出的滋味。在长期的革命生涯中,由于学识、经历和个人禀赋的不同,毛泽东和项英在思想认识、政治路线和工作方法上存在若干分歧。

  

第二次反“围剿”前夕,项英“右倾畏敌”,提出红军退到四川去。毛泽东和大批红军战将则力主继续执行“诱敌深入”的战略方针。事实证明,项英的主张是错误的

  

1931年3月底,蒋介石调集18个师又3个旅共20万人马,向中央苏区发起第二次“围剿”。

  

从4月上旬起,红一方面军主力4万余人,逐步从苏区的边缘向宁都、瑞金一线集结,准备迎战,是月17日,苏区中央局在宁都青塘的河背村召开会议,讨论应敌方针。

  

此时,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已经撤销,毛泽东担任中革军委副主席兼总政治部主任,中央苏区的党政军最高领导,是这年1月上旬从上海来到中央苏区任书记的项英。但在项英的头上又有“中央三人代表团”———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他们为六届四中全会产生的王明中央所派,于10天前才到达中央苏区。

  

向来在红军指挥权上唱主角的毛泽东,此时得听苏区中央局和中央三人代表团的了。

  

会议围绕着“打不打”的问题,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

  

中央三人代表团态度明确,主张红军退出中央苏区,让敌人扑空。其理由是敌我兵力过于悬殊,武器装备更是优劣明显,只有把兵力分散,转移目标,方可退敌。

  

这样,项英的态度就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令毛泽东、朱德等人大为震惊的是,项英的主张与中央三人代表团如出一辙,他把全部的想法凝聚在一个退字上,而且一退就是数千里!

  

“我们的兵力太少,与之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红军主力要生存,就得从速退走,退到四川去!在那里建立新的根据地。斯大林同志说过,四川是最理想的根据地。”

  

项英方才合口,朱德、谭震林等俱是激烈反对。

  

一直没有发言的毛泽东站起身来,神色严峻地讲到:红军不能离开中央苏区,退走只有死路一条!末后,他把目光落在项英身上:“德隆,你来中央苏区也几个月了,第一次反‘围剿’前的情形,你该是了解的吧?”

  

项英何曾不清楚?毛泽东指的是“诱敌深入”战略方针的确立,当时的争执也非常激烈,后来按照毛泽东的思路打下去,终于取得了空前的胜利。

  

经毛泽东这么一讲,会议的气氛为之一变,朱德、彭德怀等人更是活跃了。长江局代表周以栗也讲到:“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的话要听,但山沟里也有马列主义,战争上的事还得红军自己解决。”

  

尽管反对退走的意见占了多数,但项英没有表态,争论依旧没有结果。

  

散会后,毛泽东的心情极为沉重。吃过晚饭,他来到任弼时的住房,诚恳地说:“弼时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我看会议扩大到各军的军长,听听他们的意见再作决定吧。”

  

任弼时从毛泽东眼里看到了一种沉重的忧虑和真诚,有些感动,也就同意了。

  

第三天,在红一方面军各军军长、政委、参谋长参加的扩大会议上,主战的气氛十分浓烈,所有的军一级干部都强烈地反对退走,并且磨拳擦掌,大有胜券操稳之势。中央三人代表团目睹这种情状,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青塘之争结束了。会议决定由毛泽东指挥战争,先打王金钰、公秉藩两个师。

  

毛泽东不愧为谙熟兵法的红军战略家。在他和朱德的指挥下,红军从5月16日至6月1日,15天之中,横扫700里,五战五捷,歼敌3万余人,缴获的武器、物资难计其数,淋漓痛快地打破了蒋介石的第二次“围剿”。

  

看到只有4万余人的红军,硬是击败了装备精良的20万敌军,项英感慨万分,想到自己曾主张红军远走四川,后悔之余不禁觉得有些荒唐……事实证明,项英的主张是错误的。


1931年11月中共苏区中央局委员合影,依次为顾作霖、任弼时、朱德、邓发、项英、毛泽东、王稼祥

  

对于中央苏区的土地分配,项英主张以劳动力为标准,以人口为辅助标准,与毛泽东的意见产生分歧。在任弼时等人的支持下,项英的意见被否决。

  

毛泽东在领导赣南闽西的革命斗争中,一直把土地分配视为仅次于军事斗争的大问题。在1930年上半年中,红一方面军总前委花费了很大的努力,才拨正了土地革命的方向。

  

由于缺乏实际斗争经验,赣西南党内在土地分配上产生了严重分歧。中共江西省委巡视员江汉波和赣西南特委书记李文林等人,认为“土地分配不是目的,社会革命才是目的,目前还只是宣传时期,应该先宣传后实施”。他们还主张以生产工具和劳动力为标准分田,理由是缺乏生产工具和劳动力,既使分得田地,也不能有效地进行生产,这对土地资源是一个浪费。总前委对江、李等人“只宣传,不分田”和“以劳动力为标准分田”的主张大为不满,多次召开会议,严厉批评赣西南迟迟不分土地是极端严重的机会主义错误,强调“快分、平分”,是目前最迫切的工作,并结合闽西土地分配的经验,提出一系列有指导作用的意见。为从组织措施上保证这一方针的实行,总前委还对江汉波、李文林等人进行了组织处理,其中江汉波被开除党籍。

  

当赣西南的土地分配好不容易步上正轨之时,项英前来担任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2月8日,苏区中央局发布了《土地问题与反富农策略》的通告。这个纲领性的文件,解决了土地革命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则,即土地所有制问题,同时对反富农路线作了符合列宁主义的理论诠释。但又有一个令毛泽东大伤脑筋的问题:项英不主张按人口平分土地。通告明确指出:不能机械地来执行一切土地平均分配。“以人口作标准来平分土地,固然是方法较为简单,尤其是在红军游击队影响下开始土地革命的地方易于发动群众,但是这一办法是非阶级立场的!”

  

通告发下去20多天了,各地执行的情况怎样?农民有什么样的看法?毛泽东决定去农村了解一下。他先后住进了宁都的黄陂、蔡江等地的农民家中,对土地分配问题进行了深入调查。2月27日,毛泽东致信江西省苏维埃政府主席曾山,坦陈了对劳动力为标准分田的忧虑:……按劳动力分田,农民是不满意的。人口多劳动力少的人家,到头来分不到多少田,老倌和伢崽不要吃饭?难怪他们抱怨说:“这样分田算哪门子革命?”

  

4月下旬,毛泽东所了解到的和他没有看到的那些现象,被提到了苏区中央局会议上,围绕着以劳动力为标准还是按人口平分的分配原则,毛泽东与项英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项英的观点受到了多数与会者的反对,他们的共同意见是:按劳动力为标准分田,太不公平了,革命的目的,是解放广大的贫苦农民,而人口多劳动力少的人分不到田,无疑对他们的斗争积极性是极大的挫伤,如果不调整政策,必将对苏区的分田产生影响。

  

使毛泽东喜出望外的是,中央三人代表团观点鲜明地支持了他。任弼时在讲话中引用了党的最初的土地纲领:“我们目前是在耕者有其田的口号下进行土地革命的,主要的口号是没收大地主的土地,分配的原则是按消费量。所谓的消费量,就是人口用粮之多寡,亦即按人口计算的标准。”

  

任弼时一锤定音,起到了关键作用,毛泽东感到松了一口气。

  

项英的意见被否定了。中央苏区的土地革命实践证明,毛泽东等人主张按人口平分的原则是正确的。

  

南方游击队下山改编前夕,项英以中央分局名义发表公开信,指示游击队“立即集中,下山听候编队”。毛泽东得知项英还不明白统一战线必须保持独立原则的重要性,非常着急,与西安、南京“八办”函电交驰,由博古派人赴江西找到项英,传达中央指示,使南方游击队避免了“何鸣事件”的覆辙

  

“七七”事变后,国共两党的关系发生重大变化,两党公布了《国共合作宣言》。中共中央承诺取消苏维埃政府,取消红军名义和番号,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等。8月1日,中央发出《关于南方各游击区域工作的指示》,接着,就南方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一事,派周恩来、博古、叶剑英等分赴庐山、南京,与国民政府商议。与此同时,延安的电台不断地与南方各游击区进行电讯联络,但多数联系不上。

  

9月27日,国民党的广播电台播放了项英《致南方游击队公开信》。项英显然还没有获知中央对目前形势、任务的一系列指示,只在大体上明了国共合作共同抗日,因此在公开信上写到:“余遵照党中央的宣言,已正式宣布停止游击战争,放弃过去一切活动,把全部游击队改编为抗日救国的武装,统一于政府指挥下效命杀敌。望接信后,立即集中,听候点编……”

  

远在延安的毛泽东,当天收听到了广播,心里非常不安,对张闻天说:“这个项英,不知有汉,何论魏晋?他目前还不明白统一战线必须保持独立原则的重要性,这样无条件地集中下山,要吃大亏的呀!”

  

张闻天与毛泽东同样的心情,担心再出现“何鸣事件”。早在两个月前的7月中旬,中共闽粤边特委负责人之一何鸣,与国民党一五七师达成合作抗日协议,将红军1000余人集中于漳浦城接受点编,被埋伏的一五七师包围缴械。

  

9月28日,毛泽东与张闻天联名给西安的林伯渠、南京的博古发去电报,要他们从速派人去寻找项英,“告以情况与政策。”10月1日下午,中共中央以书记处名义发出《关于南方各游击队集中改编方针致张云逸等电》。其中针对项英专门写有一条:“戊……项英同志似还不明白统一战线中保持独立性的原则,似还更不明白不应该无条件集中面应保持南方战略支点的原则。他在南昌的作法带着危险性,望速通知他来延安讨论。”

  

毛泽东与张闻天犹不放心,10月2日,又给博古、叶剑英发去一电:“通电项英来南京,告以政策。到京后令其来中央讨论,南方游击队万不宜集中,项在江西的做法上了国民党的当。”

  

连日以来,延安与西安、南京之间函电交驰,毛泽东与张闻天频频计议,足见中央对项英在江西的做法,是何等的忧虑,心情是何等的焦急。

  

在南京的博古、叶剑英经过计议,派遣认识项英的顾玉良,前往江西完成寻找任务。顾玉良以八路军工作人员的身份,于10月6日到达江西南昌,又到了吉安,先找到了陈毅,再到赣南大余县,在池江镇见到了项英。

  

项英在看完博古的信和中央文件后,诚挚地对顾玉良说:“中央的指示来得及时,再迟些时间,我们的工作也许受损失了!”10月18日,项英携人赶到吉安,会合陈毅与国民党第三行政公署专员谈判,按中央的指示精神与之达成了几项协议。

 

10月22日,项英抵达南京,住在八路军办事处。3天后,博古安排项英搭乘飞机前去延安。

  

项英在南方游击队下山改编的初期,所表现出的右倾麻痹思想,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不良后果,但着实让毛泽东等人捏着一把汗。

  

项英缺乏战略目光,对中央和毛泽东的“北移”指示犹豫不决、执行不力,贻误了新四军向华中敌后发展的良机,并造成新四军几乎全军覆没的巨大损失

  

项英执行党中央、毛泽东关于新四军向华中敌后北移的指示上,采取的是一种拖延、抵制的态度。

  

1939年冬,蒋介石在华北发动的反共高潮,被我奋勇反击而告败。翌年春末,蒋介石从急剧变化的国际形势中,看到有利于国民党的反共形势。是年10月19日,在他的授意下,何应钦、白崇禧以正副参谋长的名义,给朱德、彭德怀、叶挺发出“皓电”,命令八路军、新四军在1个月内全部开到黄河以北,并须将已有的50万军力缩编为10万,企图籍此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对此,中共中央感到非常棘手。中央经过慎重考虑,11月3日,以毛泽东、朱德、王稼祥名义密电叶挺、项英:“对于皓电,中央决定用朱、彭、叶名义答复,以期延缓反共战争的爆发时间。对皖南方面,决定让步,答应北移。”数日之后,毛泽东又致电正在南京与国民党谈判的周恩来:“明确区分江南、江北部队,江南确定主力北移,以示让步,江北确定暂时免调,说暂时以给蒋面子,说免调以塞蒋之幻想。”中央在确立了这样的应对措施后,毛泽东一再去电项英,催促新四军军部和所属部队北移。而项英不能体察中央的良苦用心,没有从整个大局的角度看待新四军。于是过份夸大各种困难,实际上是不愿意北移。项英的犹豫不决,拖掉了时间,丧失了新四军向华中敌后挺进的最佳机会。到了12月24日,中央看到离国民党“皓电”规定的时限为期不远,形势非常严峻,毛泽东再次致电项英催促:“立即分批移动,不然难办。”项英于这种时分仍未作肯定答复,在回电中只列举困难与危险,称北移“有被截断或腰击之危险”,还反过来莫名其妙地向中央“请示行动方针”。

  

接回电后毛泽东非常气愤,12月26日,他以中央书记处的名义,发出一份给项英、袁国平、周子昆三个人的电报,极为严厉地指出说:“你们在困难面前屡次向中央请示方针,但中央在一年以前即将方针给了你们,即向北发展,向敌后发展。你们却始终借故不执行。最近决定全部北移,至于如何北移?如何克服移动中的困难?要你们自己去想办法,有决心。现虽一面向国民党抗议,并要求宽展期限,发给饷弹。但你们不要对国民党存任何幻想,不要靠国民党帮助你们任何东西,把可能帮助的东西当作意外之事。你们要有决心有办法冲破最黑暗最不利的环境达到北移之目的。如果有这种决心,则虽受损失,基本骨干仍可保存,发展前途仍是光明的;如果动摇犹豫,自己无办法、无决心,则在敌人夹击下,你们是很危险的!”

  

毛泽东的语气越来越激愤,呵叱般地指出:“全国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像你们这样迟疑犹豫无办法无决心的。在移动中如遇国民党向你们攻击,你们要有自卫的准备和决心,这个方针也是早已指示你们的了。我们不明了你们要我们指示何项方针?现在又提出拖或走的问题,究竟你们自己主张的是什么?主张拖还是主张走?似此毫无意见,毫无方向,将来你们要吃大亏的!”

  

毛泽东如此疾言厉色的批评,有如惊雷炸顶般地震撼着项英的心灵,他强烈地意识到再也不能拖延了。12月28日,项英主持召开新四军军分会会议,决定军部和驻皖部队,于1941年1月4日全部开发,向国民党军驻防的茂林、旌德,经天目山麓向宁国、郎溪而进,到达溧阳后相机北渡。

  

皖南的发展情形,被毛泽东不幸而言中。项英到这时候采取行动,为时已晚!作出北移的决定,是受到中央严厉批评后不得已的举动,所选择的行动路线也是临时确定的,这就使全军的行动显得十分混乱。尤其在百步坑会议上,由项英推磨般地主持,白白浪费了弥足宝贵的半天时间!项英又大摆“党指挥枪”的架势,反对叶挺强攻星潭的主张,使之失去了理想的突破口。而在战斗最激烈、局势最危急的时分,项英不可思议地带着袁国平、周子昆不告而去,脱离部队,以不光彩的行为,为他在皖南事变中从头到尾的表现画上了句号,当然也影响到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央和毛泽东对他的政治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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