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NOTE | Vivian Springford 维维安·斯普林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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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研究笔记 / 78
Vivian Springford
维维安·斯普林福德
01
艺术家
薇薇安·斯普林福德 (Vivian Springford, 1913-2003) ，是一名美国抽象艺术家，出生在威斯康星州，其后成长居住于纽约曼哈顿。虽然出生在富裕家庭，斯普林福德终其一生都专注艺术创作，并不热衷自己作品的商业价值。高中毕业后，斯普林福德进入纽约艺术学生联盟（Art Student League）——曾出过知名校友诺曼·洛克威尔、乔治亚·欧姬芙等画家的知名艺术学校，持续求学至1940年代中期。在30年代至40年代的就学期间，她以商业插画谋生，接受肖像、插图创作等委托。
到了1950年代，斯普林福德开始接触抽象主义，先是进行抽象表现主义的创作，而后进入了色域绘画（Color Field）时期。当时斯普林福德遇到了亚裔美国画家丁雄泉（Walasse Ting），他们二人自1958年至1960年代初期，在纽约共享工作室空间。斯普林福德帮助丁雄泉翻译他的诗歌，丁雄泉也带领斯普林福德认识中国书法、东方哲思及艺术，这也对斯普林福德的抽象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60年代后期，她发展出独特的染色画法（stain painting）：将加水稀释过的压克力颜料倒在適合渲染技法的水彩纸上、粗糙或涂上薄薄底漆的帆布，以多层次色彩及形态绘制出独特的抽象画作，不同的色彩也混合一气，创造出有机的弧形与色彩层次。斯普林福德以独特的绘画技法，一次性地完成创作，不进行任何事后的改变或修饰。这些作品受到东方哲思和书法的启发，艺术家日后也独自创作了几十年这样彩色斑斓，如花朵一般的圆圈作品。
1960年代，斯普林福德曾在纽约当时颇负盛名的大琼斯艺廊（Great Jones Gallery）与普雷斯顿艺廊（Preston Gallery）举办个展。她也是美国女性艺术基金会（Women in the Arts Foundation）的领导人物之一——这是成立于1971年，由多位女性艺术家、作家和艺术界人士在曼哈顿成立的组织，日后也迅速崛起为一个在美国全国范围推动女性艺术家地位的组织。通过女性艺术基金会的组织，斯普林福德也曾多次展出作品，包括1975年位于纽约布鲁克林美术馆举办的“纸上艺术：女性艺术家”（Works on Paper: Women Artists）群展，也曾在1976年位于纽约的女性艺术基金会举办个展。
斯普林福德在普雷斯顿艺廊个展后，就始终与商业画廊保持距离，但仍继续创作带有自我风格的抽象表现。斯普林福德内向不喜接触人的性格，加上逐渐年老后的眼睛黄斑变，使她最终完全消失于大众视野。她晚年独自一人在曼哈顿的公寓里作画，持续创作一系列超凡脱俗的抽象作品直到她失明为止。这些作品在几十年后被前去陪伴年迈斯普林福德的志愿者发现，并于1998年由艺术经纪人Gary Snyder成为了她作品的支持者。如今斯普林福德正在被艺术市场重新关注——阿尔敏·莱希画廊于2018年宣布代理其艺术资产，并在纽约画廊空间暌违20年后首次举办斯普林福德个展，也同时出版艺术家第一本学术画册。Snyder也解释道：“大众的艺术品味也在发生变化。她的作品在过去被认为是过于装饰和轻盈的，但斯普林福德的画有一种吸引人的纯粹感官之美。”
02
作品赏析
Untitled, 1980, Watercolor on paper, 40 x 59 cm
提到维维安·斯普林福德的作品，有绕不开的两个关键词，“Color Field painting” （色域绘画）和“Stain painting”（染色画法）。
色域绘画是1940-50年代在纽约出现的一种抽象绘画风格。受到欧洲现代主义的启发和抽象表现主义影响，色域绘画的主要特征是大面积的平面纯色经过随机浸染的方式自然散布于画面上，从而形成较为完整、浑然天成的平面图像。
这种画法不像传统绘画技巧那样刻意强调手势动作和笔触控制，而是追求将“颜色从客观语境中解放出来，成为自身的主题”，使作品最终更接近形式上的纯粹、实现“一气呵成”的绘制过程。
1950年代后期和整个1960年代，英国、加拿大、澳洲和美国的部分地区像是纽约和华盛顿特区这些地方，陆续涌现了大批色域画家，他们参考了自然意象和材料物质本身的属性，使用条纹、圆圈和简单的几何图形绘制目标。
瞬间绘画 | One-Shot Pai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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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titled, 1975, Acrylic on canvas, 226.7 x 221 cm
斯普林福德在1950年代的较早期创作以“Black Paintings（黑色绘画）”而闻名，后至1960年代渐渐演变出生动的色域系染色作品。在此之前，她是一名肖像画家。进入“纽约画派”后，斯普林福德受到来自上海的丁雄泉（Walasse Ting）及其亚洲哲学、文学和儒道元素非常大的影响，这也促使她的绘画具有某种由内生发的细腻的书法感。
Untitled, 1972, Acrylic on canvas, 141.9 x 141.3 cm
早期的“污渍画”充满动感和表现力，它们经常是从画布中心点向外绽放，辐射成各色半透明的晕染墨渍。色彩的组合与放射的样式似乎不仅与个人直接经验相关，斯普林福德的即时/瞬间绘画（One-shot painting）也常被认为暗示着古老的符号学和泛宇宙哲学，同时也有着“微观世界”模棱两可的运动感——无论所画之物被认为是天体还是细胞，最终呈现的画面大都是轻盈飘逸的。
Untitled, 1968, Acrylic on canvas, 156.8 x 131.4 cm
斯普林福德的作品因此也有着一种不可否认的宁静生命力，她所选用的如水彩颜料般清透的丙烯，设法在失重之中创造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深度。除了画面笔触喷溅、滴落和晕染的书法感，她的一次性的、不可逆的绘画方式也同样具有某种独特的东方审美，即落笔成文，无需多余的改动。
斯普林福德曾说过，对她来说绘画行为是“试图为寰宇找到其身份定位”，以此找到自我能量和内在的生命韵律。用一种有节奏的色彩组合，在尽可能自然形成的画面形式之下不断挑战所谓的抽象术语，维维安·斯普林福德正是用这种发展自色域、又加入了东方和女性元素的独特视觉方式，悠然缓行于当时时代，并批判性地启发了现如今的当代艺术。
03
展览解读
Almine Rech Gallery, New York,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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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hibition view. Courtesy Almine Rech Gallery
Exhibition view. Courtesy Almine Rech Gallery
2019/07/20 - 11/17
松美术馆, 北京,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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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松美术馆于2019年推出聚焦抽象艺术的重要群展，“Abstraction(s)|隐形于色——抽象艺术群展”以色彩作为策展视角，通过这一主题和线索勾勒出近一个世纪以来抽象绘画的演变及其所催生的各类实践。本次展览汇集了不同年代的13位艺术家的精选作品，可说是呈现了一部抽象艺术简史。策展人尼古拉斯·特瑞布雷（Nicolas Trembley）也表示，“这些艺术家虽然生于不同年代，来自不同地域，并且拥有不同的实践经历，但都投身于对抽象艺术的探索和革新之中，他们的作品在展览中的共存形成了对话。艺术家们运用了各种方式聚焦抽象艺术，结合‘色彩’这一基本主题，也是当代艺术家们在本次展览的焦点之一。”
04
| 外食TV：COLOR FIELDS |
YouTube © Eric Minh Swenson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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