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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能,和女上司的一夜泡汤了

顾小乔 顾小乔 2023-05-15

 

1



夜微凉,顽劣的海风裹着丝丝咸味,正在不断摇动着铁护栏上绑着的彩旗,然后跑到许白焰的头上搅动一番,弄乱了发型。


许白焰此刻在思考着要不要按程清清的意思坐下来一块吃饭,顾不上头发的凌乱。

 

按道理来讲,程清清是自己的上司,此时她正与半小时前在度假酒店认识的男人聊得火热。


许白焰作为她的跟班,或者说是“仆人”,同桌吃饭会不会不太合适?他得拿捏好这种分寸,不能显得过于造次,当然矫情了也不行。

 

正踌躇间,程清清轻敲一下桌子,使了个眼色,许白焰获救般坐了下来。


对面俩人的话题千变万化,一会是融资,一会是沙漠飙车,还有国外旅行,都是有钱人玩的把戏。


许白焰插不上嘴,低头望着桌上的海鲜,偶尔点头以证明自己不是颗植物。

 

一只巨大的螃蟹突着眼睛,红着脸正对着许白焰,个头大到令他不禁赞叹。


他第一次见这么大只的螃蟹,铺满了一整个盘子,这令他有种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感觉。

 

他拿起叉子戳戳,硬梆梆,似钢铁,可这大螃蟹龙盘虎踞似的挡在他面前,其它好对付的菜要把手伸够长才能拿到。


若是平日场合,这不是问题,不用讲什么礼貌斯文,站起来去夹就可以,但现在不行,对面坐着程清清和那个看上去很绅士的男人,许白焰不敢造次。

 

2



干坐着也不是办法,许白焰决定找到突破口,他去翻大螃蟹的肚子,想找条缝撬开这铠甲,稍不慎,手一滑,铁叉磕在盘子上,一声脆响。

 

对面的谈话被打断,男人的嘴角偷跑过一丝嘲讽,然后像认识几十年的老熟人那样,附在程清清耳边低语。

 

程清清先是摇头,然后抿嘴笑了下,抬高手朝远处摇了摇,服务生像装了天线,立马感知到召唤。


程清清指了指大螃蟹,不一会儿,服务生推着个小平车过来,车上摆放着一溜儿工具:小锤、小勺、小刀什么的。

 

一番摆弄,大螃蟹被肢解完毕,许白焰感觉自己也被肢解了,好像被所有人看了个透彻,无处隐遁。

 

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已经三十多岁的许白焰正独自在烧烤摊上喝酒,南方的冬天湿冷得不留一丝情面,寒风吸足了水份,直往领口、袖口里灌。

 

许白焰跺着脚,连喝两杯,身子暖了些,点的烤鱼滋滋响着,在面前翻腾着热气,在这热气中,他看到了高中同学程清清和一帮朋友从店门前走过。

 

高筒靴、皮草大衣、一头长发微卷、精致妆容,当年的平凡女生也有了贵妇模样,有了如女神般的闪耀光芒。


许白焰在朋友圈见过照片,所以立马认出来,随即打了个招呼。

 

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话题总离不开那些学校往事,出过的丑、闹过的笑话、教过课的老师,都成了谈资。

 

时光流转,每个人都变了,程清清从一个普通家庭、普通成绩的女孩,成了电商大咖,手里网店的年流水几千万。


人也变漂亮了,财富使她更从容、更自信,有了一种高贵的气质,完全的脱胎换骨。

 

而许白焰,除了年纪变大了些皱纹多了些之外,被高雅人士称之为“身外之物”的“粪土”却没有一丝富余,这使他看上去更老,底气不足,像个老头只能缩在角落看这繁花世界。

 

3



凭着几杯酒撑起来的胆量,许白焰和程清清热烈地聊着往事,完全将当天恳求前妻看在三岁女儿的份上复婚被拒所产生的伤痛抛之脑后。


也把女儿只能跟着她奶奶,而自己没时间照顾的辛酸放在一边,努力表现得成熟又幽默。

 

俩人聊得兴起,碰了几杯,程清清面不改色,问许白焰:“你结婚了吗?”

 

“孩子都三岁了,不过一年前离了。”


“怎么离了?孩子都有了,你犯什么错了吧。”

 

程清清这一问,许白焰像被打了催雨弹的乌云,哗啦啦止不住地倒出藏掖在心底的苦闷,秒变祥林嫂。

 

“我一辈子老实人,学校那会你没看出来吗,前妻嫌我老实得过头,成了窝囊,不会变通,挣不来钱,给不了好日子,跑了,失踪大半年,逼得我离婚,孩子也不要了。”

 

程清清附和了几句惊叹,她一直未婚,就是不想被婚姻里的连锁反应给锁住,在财富上达到一定自由之后,人生的选择就多了,结婚不再是惟一。

 

许白焰之后又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工作不如意,奋斗这么多年,依然还是个普通职员,又无一技之长,随时有被换掉的风险,人过而立之年,上有老下有小,还独身一人。

 

见老同学如此坦率的敞开心扉,程清清看到了他背后的一地凄凉,决定拉他一把。

 

4



过完年后,许白焰接到程清清的电话,让他当她的私人助理,年薪十万,双休,有年假。


工作内容很简单:行程安排、机票预定、司机、保镖、快递打包、逛街帮提包、旅游负责攻略等等。

 

这个工作说得好听点是助理,直白点的就是仆人,除了生孩子,好像啥都要管。

 

许白焰刚开始觉得自己这是被包养了,但一想到工作内容覆盖如此之广,也是要费许多气力的,便心安起来,用双手挣钱,不丢人。


待在小县城被老板骂一年也没十万收入,索性辞了职,跟着程清清四处奔走。

 

另一方面,许白焰还有些得意,程清清有钱,人也漂亮,还单身,选他当助理,会不会是对他有意思?


想到这一层,他心花怒放,可很快又明白过来,人家混得如此规模,早阅男无数了吧。


自己一无所长,哪可能攀上这颗高枝,就算当年是同窗,平起平坐,但现在人家是上司,总要卑躬屈膝的了。

 

于是抱着这层欢喜和自卑,许白焰尽量表现得成熟稳重,也从不越雷池一步,尺寸拿捏再三思量,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把同学情义立马转换到上下级关系中来。

 

随着时日的增长,程清清的一个眼神,一个点头,许白焰也就猜得住七八分意思,成为称手能干的部下了。

 

而程清清看重的正是这位老同学的老实,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越矩。

 

5



吃过晚饭又去露天酒吧热闹了一会,许白焰拎着包远远地跟着,看着那个男人在程清清身边一会抚肩,一会搂腰,俩人说说笑笑。


男人偶尔会朝许白焰这边看一眼,脸上挂着成功者的微笑,像看一只宠物狗。

 

许白焰心里暗戳戳骂一句,嘴皮子不动,牙齿却在口腔里咯吱作响。只见俩人开始跳舞,摇摇晃晃地搂在一起。

 

程清清出来旅游散心也要带上自己,许白焰也是赚的,白吃白喝又白玩,有何不可?


只不过现在这种场景让他看得心发痒,那股子醋意压都压不住。


沿着头皮直往外冒,许白焰干脆坐在吧台开始喝水,酒是不敢多喝,怕误了工作,程清清的要求是全天24小时在线。

 

许白焰透过玻璃杯远远地望着,只见程清清突然给了那男人一巴掌,气乎乎掉头便走,那男人拉扯几下都被甩开,悻悻然混入人群不见了。

 

“回酒店睡觉!”

 

程清清丢下一句话,朝酒店走去,许白焰赶紧跟上。

 

许白焰回到自己房间,只听见隔壁重重地关门声音,震得窗帘都动了一下,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怒气。


他躺床上看了会电视,一条微信发过来,是叫他把行李箱里的面膜拿过去。

 

许白焰这才想起,因为东西太多放不下,就把面膜塞自己的箱子里来了,于是赶紧穿戴整齐,拿着面膜去敲门。

 

6



门开了,许白焰放下面膜就要走,程清清在整理衣服,让他去把浴缸里放满水,她要泡澡。


许白焰有些踌躇,脚钉在地上挪不动,“你愣着干嘛!” 程清清的声音带着质问,踩着高调扑打过来,许白焰走向浴室。

 

水放好了,许白焰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他起身告辞,程清清却让他在床边坐下,说要聊聊天。

 

空气中的暧昧浓烈得有些呛人了,傻子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许白焰不傻,心中猛跳,身子却老老实实端坐着,像是一棵千年老树,里面藏了个孙猴子。

 

半年时间的相处,许白焰基本摸清了这位昔日的老同学,如今是自己老板的行事风格。


她工作上不拘一格,感情上藏得深,男友无数,没有固定喜欢也无所谓固定非在一起,一切自由得有些云淡风轻。

 

这让他觉得,如果某一天程清清发出任何可疑信号,无非是把他当做无数备胎中的一个,可就算如此,也算得上是破格提拔了,毕竟宝马车的备胎也不便宜。

 

可许白焰有种自卑中带有的硬气,这硬气犹如一颗细芽被厚厚包裹着。


外面枯萎干硬,沧桑得如一颗在地底的铁匣子里埋了千年的小黄豆,以为已经死了,结果碰到泥土,那内里的小芽就破壳而出,昂着姿势,有种冲破云宵的气概。

 

程清清坐在许白焰侧面,手爬上他的大腿上,他心中喟叹一声,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自己慢慢蜷缩成一枚轮胎,然后被放进车尾箱里,当箱门关闭的最后一刻,他直直地站起来,说:“清清,我不能!”


声音颤抖,带着紧张,差点将“不”说成了“无”。

 

7



“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要打他耳光吗?老娘只想找个人开心开心,那男人却想和我群魔乱舞,还想让你做摄影师,真是个变态!把你当什么了!“

 

许白焰杵在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程清清的语气像是有天大恩情,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光,很柔很软。

 

“你坐下!”


程清清又发出了命令。她凑过来握住许白焰的手,耳边吹过一阵阵令人酥麻的风:“你不想吗?”

 

这下天崩地裂了,许白焰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让身体如软泥般沦陷。


在这关键时刻,擎出勇士断腕求生般的气概,双手紧紧护着裤腰带,要守住最后防线。

 

程清清嘴角掠过一丝笑,拍了拍许白焰的肩膀说:“把明天返程的机票订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放你一周的假,回去看看孩子,你不想她吗?怎么做爹的。”

 

以为是万米高空跳伞,结果却是坐在摇椅上戴着VR眼罩,现实来得突然,许白焰一身热汗立马凉下来。


这种又期待又拒绝的拉扯令他筋疲力尽,赶紧说了声谢谢迈着细碎步子快速退出房间,像是在会所偷腥时被抓个现形一般。

 

8



水温正合适,程清清泡在浴缸里品着红酒。


今晚上的测试还算成功,老同学许白焰还真是颗又臭又硬的石头,回想起晚餐时她与别人说笑间,看到他丑态百出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男人天生有种自傲,上千年的娇惯给了他们足够的权力,以为自己是天,能主导一切。


可她程清清偏不信,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她要做自己的主宰,这是她努力奋斗至今的动力。

 

把许白焰留在身边,除了想帮衬他,更主要的是让男人们知道,所谓的崇拜或是敬仰,无关于性别,而是身后是否有足够自立的资本。

 

今晚她算是彻底征服了这个男人,身边许多如他一般的男人也自然不在话下。


就是让他心想着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这种压迫,也该让男人们尝尝了,毕竟女性都尝了几千年。

 

程清清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把这颗臭石拾起来捂热,然后开始一段婚姻生活。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得保有随时退出的资本。

 

不让人看轻,就得不断锤打自己,这是命,谁也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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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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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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