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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音乐之都“汉堡”,奏响了以和而不同为基调的城市新序曲 | CULTURE

2017-10-07 by SoFigaro

宛如 “ 玻璃皇冠 ” 般的易北爱乐音乐厅




汉堡,这座曾被誉为 “ 德国通往世界大门 ” 的古老港口城市,在它的发展历史中, 似乎总少了一种文化身份的认同标签。但是这一次,随着易北爱乐音乐厅的开放,汉堡曾经的港口功能和新的音乐之都身份在易北河畔实现了完美的融合,奏响了以和而不同为基调的城市新序曲。



在易北爱乐音乐厅的对岸,一架架高耸的起重机伸展着强有力的臂膀,正等待着信号指令,随时准备开始工作。与此同时, 从北海驶来的船只刚刚卸去它们送来的沉重货物。它们都是汉堡的骄傲。站在距离地面 37 米高的观景平台上,历史悠久的砖质地基与新建玻璃建筑之间的强烈反差将这里的气质一分为二: 脚下是在机械轰隆的刺耳声中苏醒的工业城市,而这里,却是 一派人文景象,汉堡正在歌唱。仅仅是从下边传来的几艘船只的鸣笛声似乎就可以让整个墙体跟着颤动。



不过,2017 年 1 月刚刚揭幕的易北爱乐音乐厅却有着坚实宽厚的墙体,任何外部的噪音都无法入侵音乐厅的隔音核心场所,而任何音符也无法从音乐厅中流失。位于汉堡市中心的爱乐音乐厅就坐落在易北河上 , 这里是旧港口的最顶端。“ 它就在针尖上 ”,音乐厅的负责人 Christoph Lieben-Seutter 坐在办公室里那扇正对易北河的巨大落地窗前,继续说道 :“ 音乐厅就像是一个调和的产物,这样的景象在别处前所未有 ” 。


为了管理这座音乐厅,Christoph 在 10 年 前就离开维也纳来到汉堡,不过,那时这座音乐厅还尚未落成。 他开始学着了解这座城市。“ 汉堡是一座严肃的商业城市,易北音乐厅的建设是一个 “ 非典型 ” 汉堡特色的项目,它反而显得有些疯狂。”



 游走于古老和现代的双面城市  


随着易北音乐厅的开放,汉堡市民对自己居住已久的城市有了新的认识。汉堡虽然是欧洲的最大城市,但历史上却从未成为任何王朝的首都,也未曾得到过国王与王子的狂热追捧,它一 直为自己的建设买单。为了能够让更大的集装箱进入汉堡港,汉堡市希望进一步挖深易北河。


当易北爱乐音乐厅的建筑成本飙升到不合理的程度时,汉堡市民对此气愤异常。这也很容易理解: 音乐厅最初的建造预算为 1 亿 8 千万欧元,而十年后建成时的费用则高达 7 亿 8 千万,但是挖深易北河的费用要低廉得多。



但是现在,汉堡人却忘记了这一切。易北爱乐音乐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情人一般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音乐厅矗立在昔日码头仓库 A 的红色砖头基石之上,其上的崭新玻璃建筑高耸入云, 光彩夺目。音乐厅由曾经设计了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的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建筑事务所设计,据说设计师在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立刻将音乐厅的雏形勾勒了出来,而更传奇的说法是,他们只提了提笔,就画出了这座波浪形状的建筑


在砖质地基与新建玻璃建筑之间,有一个巨大的观景平台,音乐厅刚刚开幕的时候,就已经有超过一百万的参观者在这里驻足漫步。连续数月的音乐会门票被抢售一空。在黑市上,著名钢琴演奏家郎朗的音乐会门票甚至被炒到了 1 万欧元一张的天价。



现代感十足的易北音乐厅俯瞰着汉堡仓库城(Speicherstadt)上那些古老的人类文化遗产。这些位于两条运河之间的新哥特式风格的仓库群,优雅地见证了汉堡过往的骄傲。在这个昔日的加工出口区,十九世纪末期的汉堡商人成功地对抗了刚刚兴起的德意志帝国,维护了自己获得的关税特权。穿梭于其中的往来行人,也可能会误打误撞找到在这里的一座香料博物馆。


被列为 “ 世界文化遗产 ” 的汉堡仓库城街区


在汉堡,人们已经习惯了默默无闻地做自己的事情。不过,这座城市也正在尝试打开自己娇羞的内心。在易北河的对岸,穿过被智利大楼(Chilehaus)装点出艺术气质的船运大楼区 ( Kontorhausviertel ),我们来到了汉堡的老城——“ 自由汉堡市 ” 的市政府。


汉堡船运大楼区充满艺术气息的智利大楼


“ 一直以来,汉堡就是一个文化高地 ”,主管文化事务的参议员 Carsten Brosda 先生一边细数着曾经在汉堡生活过的作曲家们,比如 Mendelssohn、Brahms、Telemann 等等,一边向我们确认汉堡在文化领域的地位,“ 会发生改变的只有这座城市对自己的感知。现在,汉堡 市民们也会相互谈论着易北爱乐音乐厅的节目安排与音乐厅的音响效果 ”。


这位政客希望人们对音乐厅的迷恋可以持续下去。他甚至还梦想有一天易北音乐厅的侧影可以像勃兰登堡门或是巴伐利亚的城堡那样成为德国的象征。当我们提醒他颇具影响力的《 纽约时报 》在今年 1 月 将汉堡列为 2017 年十大旅游胜地时,他一边微笑着,一边在建筑大师 Zaha Hadid 设计的易北河畔蜿蜒曲折的长廊上漫步,对此兴奋不已。



 正在苏醒的城市微光  


长久以来,汉堡在欣欣向荣的慕尼黑与自由奔放的柏林光环的掩映下, 一直都默默无闻,这个全新的音乐厅象征着汉堡的觉醒。从二战结束 后直到东西德统一的这些年间,汉堡成为了德国的代首都,但是政府部门却被留在了外省的波恩。


“ 与柏林相比,汉堡更具有德国味道 ”,记者 Matthieu von Rhor悄声说道。了解德国的人都知道,柏林就如同它的前任市曾经说过的那样,是一个既贫穷又性感的城市,是一座与德国似乎无甚关系的小岛。汉堡似乎更能够成为德国精神的代表。



从 Matthieu von Rhor 位于《 明镜周刊 》总部大楼的办公室向外望去, 我们可以看到悬浮于古老仓库码头上的易北爱乐音乐厅。当年,在民众推倒柏林墙,统一东西德后,这家享有盛名的周刊并不愿意从汉堡搬离, 《 德国时代周报 》也留在了汉堡,只有《 德国图片报 》选择离开了这里。《 明镜周刊 》随后就搬到了位于港口城 ( Hafencity ) 边缘的一栋现代楼宇中。



这个以易北爱乐音乐厅为领头羊的街区还在建设之中。预计到 2027 年, 这里将迎来一万两千位居民,同时还将提供 4 万个工作岗位。Matthieu von Rhor 是《 明镜周刊 》国际服务部的负责人,这位瑞士人曾经担任过《 明镜周刊 》的驻巴黎记者。Matthieu 对这个自己居住的新城市有着一个明确的认识 :这是一座正处于变化中的有着双面面孔的自由城市,既合理又叛逆。“ 我们开始在这里看到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汉堡正在走向国际化发展的道路 ”,Matthieu 继续说道。



 血液里流淌的音乐基因  


“ 汉堡究竟是个怎样的城市?那里的气氛是否紧张依旧?酒吧是否还如同战场一样喧嚣?你是否还能忆起昨夜与谁同眠?” 歌手 Thees Uhlmann 虽然身在柏林,但思绪却依旧留在汉堡,他在自己的名为《 Wie sieht's aus Hambourg 》的歌曲中如是道出了自己的思乡之情。Thees Uhlmann 受邀参加了今年 1 月份举办的易北爱乐音乐厅的开幕仪式,同时出席的还有德国总理和总统。Thees Uhlmann 兴奋地评价了音乐厅的声音效果,称其是 “ 简直太神奇了 ” 。



20 世纪 90 年代初,Thees Uhlmann 曾他的音乐团队 Tomte 一道在汉堡进行多次演出,并因此成为了汉堡学派的知名人物之一。“ 我们用德语演唱美式独立摇滚音乐 ”, 他说道,“在汉堡,这里有最好的音乐厅、最好的音乐会,让人感受到不可思议的气氛。”


在那个时代,Tocotronic、Stern 以及其他一些音乐团体唤醒了德国的青年一代。他回忆道,“ 我们第一次在一首歌中听到了性感这个词 ”。在那时,Thees Uhlmann 穿梭在 Reeperbahn 大道、 Sankt-Pauli、Sterns-chanze 街区、Rote Flora 附近以及城市中历史悠久的棚户区中。这里是港口、工人、水手、极左派与 Sankt Pauli 足球队支持者的隐秘后院,体现出汉堡桀骜不驯的方方面面。


繁忙的汉堡港口


现在,这些古老的叛逆者都老去了,它的周遭趋于平静。高档化开始一展身手,咖啡馆和生态环保商店正在大量涌现。虽然这里几近变成废墟,古老的建筑物却依旧与一切想要将其关闭的意图进行着斗争。游客的到访改变了 Reeperbahn 大道红灯区的氛围。19 世纪末,人们可以在这里找到各种剧院、音乐厅以及声色场所。而今天,这里也仍然包容着一些游戏人间的娱乐场所。



在 Reeperbahn 大道的尽头是披头士广场。一直以来汉堡都是一个音乐之都。这群来自利物浦的男孩于 1960 年至 1962 年间在 Indra Club 和被称为德国摇滚圣殿的 Star Club 举行过演唱会,这是他们进军欧洲大陆的第一步。他们也曾经在德国最著名的戴维警局的牢房里呆过几个小时。在这里,他们拥有了一个以他们乐队组合的名字命名的广场以及侧影雕塑,这些都提醒着人们,披头士乐队曾经来过这里。



John Lennon 说过,“ 我出生在利物浦,但是我却在汉堡长大 ”。披头士乐队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一丝传奇色彩。在 Reeperbahn 大道的另一头是于 2012 年竣工的 “ 舞动的塔 ” :塔内有办公室区域、一间酒店、顶层还有 一间名为 le Clouds 的时尚酒吧。从那里我们可以俯瞰整个汉堡港。


编辑 / 刘佳家  撰文 / Nicolas Barotte 

社交媒体责编 / 孙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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