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的“虚拟形象”出现在秀场这大概是近期时尚圈讨论度很高的话题之一。多媒介融合的感官体验风潮，已逐渐模糊虚拟与现实的界限。同时，虚拟文化破圈，也逐渐成为主流文化，并成为潮流文化的重要部分。从虚拟偶像开始，我们得以思考赛博时代的另一种生活可能。
2019年，“洛天依&郎朗全息演唱会”
在上海奔驰文化中心火爆上演。
郎朗和洛天依这对“神仙组合”，
也让这场演唱会被称为“潮流与
古典、虚拟与现实的破次元跨界合作”
虚拟歌手文化的缘起
3年前，28岁的董小姐，带着妹妹去洛杉矶，参加了一场特殊的演唱会。她们在那儿见到了一切其他演唱会现场都会有的情景: 热情的粉丝，闪烁的荧光棒，排成长队的人群，黑暗的内场和交映的舞台灯光。但和以往参加过的线下演出不同的是，这场演唱会的主角登场时，是凭空从一片闪烁跳跃的光谱里出现的——人群对着舞台上出现的绿头发卡通少女发出尖叫，并热情地随着节奏挥舞起手中的荧光棒。 妹妹也非常热情地加入了舞动荧光棒的人群，董小姐非常不解: 在距离舞台较远的位置，大家更多能看清的是一块巨大的屏幕，上面映照出一个绿头发少女的动漫形象，摆出了一些唱跳动作。歌声的节奏轻快，但明显不是正常的人声——这位歌手的音色有非常浓的电子感。初音未来在洛杉矶的演唱会
董小姐去的这场“初音未来”全球巡演MikuExpo2018在 Microsoft 歌剧院举办，最大容纳数7100人，现场票“完售”。而这已经是MikuExpo的第 50 次全球巡演了。那场洛杉矶演唱会的主角，其实是全球知名的虚拟歌手Miku，她可以说是虚拟歌手文化发展起来的最初角色。Miku 的中文译名叫“初音未来”，她是由以日本雅马哈公司的 VOCALOID 系列语音合成程序为基础开发的音源库。音源库先采集真人的声音与日语发音的音节，并拟定了“初音未来”的动漫形象，让它能以一个拟人的形象面对听众、进行演唱。
“初音未来”在2010年左右以《甩葱歌》闻名世界，并迅速在中国也积累了大量粉丝。由于音源库只有日文音节，喜爱初音未来背后代表的VOCALOID相关虚拟歌手文化的圈子，称为“日V”(日文 VOCALOID)。当时，大部分的知名作品流行还局限于以日式动漫、游戏为主的二次元文化爱好者中。二次元文化虽被打着“亚文化”、“小众文化”的标签，但已经在部分一二线城市的年轻人中非常流行。日V粉丝们会利用该音源软件编曲、写歌(圈内称编曲者为“P 主”)，并互相协作，自己或邀请粉丝绘制适合歌曲的动漫画面(圈内称为声音绘制形象及“画师”)，产生了不少颇受欢迎的作品，甚至影响到国外的粉丝们。
洛天依《星》造型，作为虚拟歌手，洛天依的形象会根据歌曲的意境重新创作，国风汉服、可爱装扮、年轻潮流各种风格，造型百变
架不住中国粉丝的热情，上海禾念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于2012年推出全世界首款中文 VOCALOID 声库软件，选用中国配音演员山新的声音作为音源，并面向大众征集中文虚拟歌手形象。同年，民间画师moth创作的《雅音宫羽》被选中，经优化后正式推出了中国首位虚拟歌手——洛天依。以洛天依为代表的中文虚拟歌手文化圈，则将该文化圈称为“中V”(中文 VOCALOID)。而以洛天依以及禾念推出的虚拟歌手们，统称为Vsinger。 此后，虚拟歌手文化在中国迎来了井喷式的蓬勃发展。二次元文化在2015~2020年间正经历着飞速的主流化，一切动漫化的审美、玩法、同人创作等氛围渗透到各种文娱消费的领域。在这种氛围下，任何普通人，只要拥有一台电脑，下好调音软件，自学一段时间的调音与编曲，便可赋予虚拟歌手生命——让其歌唱。由此，诞生了诸多了不起的民间作曲人，就是“P 主”。
“洛天依确实可爱，但你问我喜欢她什么，我说不太出具体的东西。她在各种歌里面呈现的形象也不同。其实归根到底，那个作品虽然是由洛天依演出、形象也是洛天依的脸，但真正这个作品让我喜欢的点，还是创作者本身。” 小洛，一位24岁的洛天依粉丝这么说着喜欢上洛天依的理由。
洛天依的生日见面会
“我推荐你去看一部纪录片，那部里面写得很清楚了。” 他指的是箭厂2018年的《成为偶像》系列，第三集详细纪录了虚拟偶像背后的众创文化，以及虚拟歌手粉丝们的爱与感动。在记录片中，歌曲创作者ilem给主持人展示了洛天依如何能把一句简单的句子迅速“唱”出来了。一名粉丝在洛天依生日会上落泪的情景，当时的弹幕中充满了“泪目”的评论。而在热门评论里，有这样一条解释了人们在现场流泪的原因——凝结无数想象力与爱的创作结晶。“当时洛天依台上演唱的曲目《为了你唱下去》是2016年诸多中V圈内创作人集体为洛天依的生日创作的一首贺曲，这首歌不仅凝结了不少圈内名人的心血，并且也是对中V圈子一路走来的总结。词曲中饱含了中V人对这个小圈子浓浓的感情，而此曲的视频版中，使用了洛天依的 3D 模型奔跑过背景里从 2012~2016 年的五十多个代表形象，这些形象出自圈中深入人心的同人作品，每一个由不同的画师绘制，并附有该作品的诞生日期。可以说这首歌在登上演唱会之前就是让无数中V人听到就会湿了眼眶的一首歌，非常有纪念意义。这首歌在第一场演唱会时就作为结束曲登上了舞台。当时全场把荧光棒调成了天依蓝，观众席变成一片蓝色的海洋，所有人安静地挥舞着荧光棒听着洛天依唱完了属于中V的第一场演唱会的最后一首歌。”
洛天依开创国内万人全息演唱会先河，现场粉丝为洛天依应援
旁边道: “这一刻是一个极具感染力的时刻，台下的观众欢呼、陶醉、流泪，创作者们的作品借天依之口唱响网络。这一刻，足够让我理解她的存在了。”
值得提到的是，虚拟歌手文化，不仅靠高度自由的、没有门槛的创作影响着它的粉丝们，也因其影响了圈外的年轻人。董小姐的朋友小浊也是其中之一。“我读中学时，会看一些动漫相关的内容，那时候也知道Miku和《甩葱歌》。但真正让我感受到大家都开始看的事，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现实的明星开始频繁翻唱洛天依、Miku的歌曲，比如《达拉崩吧》那首歌。” 2016年2月2日，洛天依成为首次登上电视舞台的虚拟歌手，她与杨钰莹在湖南卫视小年夜春晚合唱了一首《花儿纳吉》。同年10月，她与参加芒果 TV 选秀娱乐节目《超级女声》而出道的真人歌手“圈 9”共同演唱了《权御天下》和《刀剑如梦》。喜爱日式动漫游戏文化的年轻人，会将虚拟世界称为“二次元角色”，而将真实世界称为“三次元”。如果说，当时洛天依的真人合作歌手和曲目，尚且与“二次元”稍微沾边，但后来的合作，则逐渐走出了动漫文化的范畴，更接入主流视野。2017年年末，洛天依第一次与周华健在江苏卫视跨年晚会演唱英文歌曲《Let it go》，后又登上央视，和京剧名家王珮瑜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合作《但愿人长久》。此后，与真人艺术家、歌手的合作愈发频繁。 在中V圈，人们会依据播放量评价一首原创歌曲的级别，分别是殿堂级(10万)、传说级(100万)、神话级(1000万)。而播放中V第一首神话曲是《普通 disco》，它后来由李宇春唱火了全国，成为了在小城汽修店也能时常听到的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谁知道这首歌的作者ilem，当时竟然是一名普通的年轻男生呢? 而ilem制作的另一首洛天依神话级歌曲《达拉崩吧》，则在后来被薛之谦、周深等现实中的知名歌手翻唱或合唱。
真正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虚拟歌手文化的火热的，则是年轻人流行文化视频网站哔哩哔哩(简称 B 站)所举办的10周年线下会庆典 Bilbil Macro Link 2019。该庆典举办了三天，每天晚上一场演唱会。其中，第一天虚拟歌手场叫做 Bilibili Macro Link-VR，邀请了来自日本VOCALOID，中国VOCALOID以及知名的虚拟主播(V-Tuber)到场，线上预售统计有超过10万人点了“想去”。该庆典同样在上海梅赛德斯奔驰中心举行，虽然场馆座位有17000个，但是 VR 演唱会实际开票数量因为观影角度问题，只有近万张门票，线下票不到5分钟售罄。
最近的一次，洛天依则真的登上了2021年春晚，2021年2月11日，与月亮姐姐、王源共同表演少年歌舞《听我说》，相当于向十亿中国人民展现了“虚拟歌手”的存在。此外，随着二次元文化的逐渐主流化，年轻人在视觉审美上的消费也整体提升了一个等级。小浊提到过这样跨次元的特殊感受: “最让我感到奇特的一次，是当时的一个跨年晚会，他们让薛之谦和洛天依同台了——初音之前虽然很火，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她们出现在电视的舞台上。而且，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洛天依在舞台上的一个互动动作。《达拉崩吧》里有一段歌词提到的是挥剑杀龙的情景，就看到洛天依在舞台上凭空从背后拉出一把剑，而薛之谦接了。我当时就觉得，离谱，但神奇。而且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没有想到，这居然应用了 AR 虚拟现实技术。” 随着技术成熟，多媒介融合的感官体验消费风潮，已逐渐模糊虚拟与现实的界限，“全沉浸”的趋势在国民的娱乐消费中占比越来越大。外有 TeamLab 这样沉浸式的、艺术性的感官视觉展，而与之体验相近的，则是越来越主流化的虚拟偶像演出——不似真人有形体上的局限性，全息影像对线上线下演出的加持，加上视频媒体逐渐占据消费者心智，感受梦幻、消费梦幻，已逐渐成为重要的娱乐趋势之一。
从洛杉矶的《初音未来》演唱会归来后，90后的董小姐对 00后的小浊说: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粉丝们)为什么这么爱他们，甚至会为了他们互撕。但我觉得，以后都会变成这样的，这些是符合小孩子们的审美吧?” 虽然她自己也只有 28 岁。
粉丝小洛曾说: “我对虚拟歌手这类形象抱有好感比较高，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形象一直都是完美的。真人则有个严格模板，你对他的任何期望和期待，不能和现实的情况有差，不然维持不下去。我粉不起来真人。” 粉丝银督则详细比较了她喜欢的真人歌手与虚拟歌手之间的区别: “比如，我很喜欢某位很有才华的歌手，不管什么类型的创作，我觉得他都能做得很好。但我只喜欢他的歌和才华，并不是喜欢他的方方面面。而言和，她本身就有无限可能——普通人的音域不如虚拟歌手的音域广，虚拟歌手是被人创作才能发出声音、才能有形象出来。”
“对我来说，虚拟歌手的形象、声音背后，包括热爱她的创作者，我爱的是这些创作者所赋予言和的无限可能性。我为什么对真人不会喜欢? 真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不唱歌不演戏的时候是普通人，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纸片人的话，我可以为她创作不同的东西，可以给她穿不同的衣服、裤子。比如我想让言和唱情歌，或者可爱的歌，她都能做到的。但我不能让真人歌手这么做——这就回到了最开始的论点，虚拟歌手有无限的可能性。”
同样看上这种无限可能的，还有敏锐的商业世界。在洛天依登上主流电视节目的舞台后，她作为一个歌手，所接到的商业代言也越来越多——据粉丝称，她现在是 Vsinger 中广告接得最多、最能赚钱的一个。可口可乐的柠檬茶、交通银行卡、娇韵诗、护舒宝，以及中文 Vsinger 五个角色一起承担的干脆面的代言。“最懵的是洛天依还接过福特汽车的直播。我们粉丝也很懵，买不起。但其实我们都觉得小姑娘涨人气、接到大牌代言是一种认可。” 在前年，有媒体层盘点出了中国当时比较知名的虚拟歌手，多达25位。而如果算上以制作二次元形象软件、人工智能等运营的虚拟角色，那么虚拟歌手、虚拟偶像、虚拟主播、虚拟品牌代言人等虚拟形象，则共同组成了赛博时代的虚拟角色宇宙。 在Instagram上拥有百万粉丝的虚拟时尚博主Lil Miquela
与时尚潮流领域更为接近的几位虚拟博主或虚拟代言人，更偏向高度仿真型的、有强烈生活气息的虚拟时尚博主。在Instagram上拥有超过300万粉丝的 Lil Miquela，曾经因其过于逼真的形象让不少粉丝误以为是真人。实际上，她是一个三维的计算机图画形象，诞生于专注人工智能、机器人技术的美国跨媒体工作室Brud。有人称她是史上第一个CGI(Computer-generated Imagery)时尚Icon。她合作过的品牌有OutdoorVoices、Supreme之类的品牌合作，甚至在《Wonderland》、《New York Magazine》和《Vogue》等杂志出现过。Miquela甚至让自己的单曲《Hate Me》上过2018年的时代广场。 走国风路线的虚拟时尚博主翎_Ling，还曾参加过
综艺节目《上线吧! 华彩少年》
而另一位走国风路线的虚拟时尚博主翎_Ling，不仅参加过央视举办的综艺节目《上线吧!华彩少年》，以偶像身份出道，还登上过《VOGUE me》2021 年的开年刊，并拿下过奈雪的茶、特斯拉、Vogue 等品牌合作。她甚至是有自己的小红书账号的。而她也是虚拟的——翎_Ling 是由魔珐科技和次世文化共同打造的东方女孩偶像。 法国虚拟模特、艺 术家，素食主义者 Noonoouri
此外，法国的虚拟模特Noonoouri也成为了国内天猫的代言人。她虽然形象并不像真人，但已经拿下过Marc Jacobs、Dior、Versace、Valentino、Kim Kardashian、Giorgio Armani 、 Miu Miu、Calvin Klein，Alexander McQueen等高端品牌的合作。
精通英文、日文、中文的YouTube虚拟主播 HiiroVTube
当中国、日本、欧美的虚拟人物担任品牌代言人遍地开花时，以虚拟主播为主的阵营，也在占据年轻人的娱乐时间与注意力。小洛不仅喜欢洛天依，还喜欢看一个被粉丝们戏称为“人工智障”的虚拟主播 HiiroVTuber，粉丝数65.2万，播放数2037.4万。他说: “当时看到她一个虚拟角色在喝蛇草水，视频特别搞笑，当时觉得挺会整活儿。” 而如果你点入B站的直播——虚拟主播频道，会发现，这种类型的虚拟主播光在B站就有成百上千名。文娱业内的资深媒体《三声》曾 在报道中指出: “监测数据显示，2020年初至今，B站上每个月约有4000多个虚拟主播开播，过去半年月均增速在100%以上; 2019年底虚拟偶像成为A站发力的重心后，近一年间有超过700位 vup 加入，总人数占全站10%的虚拟主播，提供了将近20%的观看时长和50%的互动。” 有意思的是，在直播带货越来越成为品牌和商家营销的重要手段之时，淘宝在去年也宣布将对虚拟主播赛道进行重点扶持。毕竟相比起会疲惫的真人主播或真人代言人，虚拟角色永远不会下班、不会累，更不会有突如其来的负面新闻造成公关危机。 Dior迪奥中国区品牌大使Angelababy的团队新成员虚拟形象@Angela3-0 亮相Dior2021秋季成衣上海秀
Angela3.0版权归晶颖所有
游戏，作为在年轻人的娱乐文化中有重要地位的娱乐形式，为游戏角色的虚拟形象化也提供了重要的生产平台与想象空间。 《英雄联盟》，这个引导了电子竞技作为风靡全球的体育运动的游戏，在近年来代替世界杯，成为了年轻人热烈追捧的线上世界杯——人们为了它通宵看比赛、为战队呐喊助威。 灯火通明的高校食堂，一点儿也不比世界杯时期的酒 吧里少丁点儿热闹。
而《英雄联盟》中的四位女性英雄角色，组成了K/DA女团，在2018年11月的全球电竞总决赛上出道。她们的单曲 MV《POP/STARS》上线一个月即在Youtube播放破亿。其去年发布的单曲《MORE》，至今为止光在B站就获得过1277.0万播放、2.7万弹幕的成绩，成功登顶全站排名第一的视频。被媒介与艺术加持的虚拟偶像宇宙，与审美、时尚相关的虚拟形象，无不将完美与无限想象发挥到极致。而这一趋势，随着最近一个概念“元宇宙”(Metaverse)的火热，更引人以无限遐想空间。
元宇宙的概念来自科技界，最近在投资界也较为火热，Facebook近期已经借由游戏开始在元宇宙领域布局。但它不仅仅与游戏相关——元宇宙更被认为是一个由游戏与虚拟空间组成的庞大新世界，普通人可以将之看作为一个线上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里，赛博时代的人们进行的一切创作、建造等行为，都可以被记录和保留，甚至可以进行标价和出售。这意味着，在元宇宙的世界里，会有从未见过的大规模创，每个人都能参与到这个虚拟平台的建造中，并以线上货币进行交易。交易对象可以是自己的创作成果，可以是自己的创作过程，可以通过内容创作、编程、游戏设计来打造这个世界的一砖一瓦——并且，这个大规模参与式的开放世界，能大大缩减当前现实世界里的平台抽成。所有创作与行为，都可以用数字的形式标记、保存与交易。有人将之称 为“元宇宙经济”。
古驰在其应用程序(Gucci App)上推出全新版块古驰虚拟球鞋库(Gucci Sneaker Garage)，为品牌风格多元
运动鞋及其数字产品而设计的专属虚拟定制程序
创作总监亚力山卓 · 米开理(Alessandro Michele)在该版块设计推出了首款虚拟运动鞋 Gucci Virtual 25
在这样的世界中，人作为“居民”，从事生产与经营活动，其实会和线下的世界没什么两样。业内观察媒体“IP 蛋炒饭”称，虚拟潮牌、虚拟物品、虚拟偶像、IP国潮、内容营销、爆发秘密，都可以成为元宇宙中时尚或生活消费可玩的部分。不要觉得是危言耸听，就在月末，Gucci 刚刚发布了它的首款数字虚拟运动鞋 Gucci Virtual 25。而就在今年4月，迪奥在上海的秋季成衣发布会上推出了迪奥中国区品牌大使 Angelababy 的团队新成员虚拟形象 @Angela3-0。在迪奥2022早春成衣系列大秀中，迪奥中国护肤大使景甜以全新的虚拟形象——“甜小甜”亲临现场，带领大家“云”看秀。
在 Dior 迪奥 2022 早春成衣系列大秀中，
Dior 迪奥中国护肤大使景甜
以全新的虚拟形象——“甜小甜”亲临现场，
带领大家“云”看秀
商家已开始在线上布局，虚拟偶像在元宇宙中开一场演唱会、接代言，甚至成为亲密的可触碰的社交伙伴，似乎也不是那么遥远的事。而普通人也可以在宇宙中投射“虚拟人”，并能在其中，脱离现实物理限制或资源门槛，创作、娱乐、社交。开放性地看，也许这即是 万物都可虚拟的赛博时代，由虚拟偶像所衍生出来的机会，正在慢慢被更多人所看见。 图片 / 部分品牌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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