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隐藏多年的秘密被乞丐老头揭露，妻子得知真相后流着泪决定...
《遮羞布下的罪恶》
文：榴芒鹿
01
于冬至是一家夜宵店的老板，几年前和老婆袁秋来到这座城市。
于冬至本来是一名中学老师，在一所城镇中学教书，因为遇到点麻烦，辞职和老婆来到大城市谋生活。
刚开始夫妻二人在夜市摆宵夜摊起家，每天晚上回去很晚，累死累活，还要躲避城管，袁秋没少跟他抱怨，不理解于冬至为什么要辞掉轻松的工作，来这里自找麻烦。
但袁秋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嘴上唠叨唠叨也就过去了，熬了几年总算有点积蓄。
于冬至一咬牙在好的地段租了一个门面，还是晚上卖夜宵，店子晚上六点开门，早上六点关门，累还是累，毕竟舒服多了。
于冬至和袁秋都是吃过苦的人，知道生活的艰难。
一天早上，于冬至关门的时候，脚上绊到东西，差点摔跤，低头看是一个流浪的老汉。
身上衣服积了一层灰尘，脏兮兮的，灰白的头发乱糟糟堆在头上，像农村收稻子的时候散乱在田里的稻梗。
于冬至吵醒了他，他睁开眼，周围密布的皱纹也舒展开来，眼睛里的水珠往外闪着光，是劳累了一辈子的老人特有的马眼，咋见之下，还以为在流泪。
老头看到于冬至后，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一双僵硬的腿利索地站起来，急忙迈步走了。于冬至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渐行渐远，动了恻隐之心。
这个老头子精神正常，怎么就沦落到乞讨的地步？
现在的年轻人啊，连父母都懒得管了。拿手上的抹布甩了两下衣服，也就进店里去了。
02
晚上开店的时候，于冬至看见早晨的流浪老头手里拿了一个破铁碗，站在门口乞讨，对着路人点头哈腰，心里有点泛酸，走过去拉住他的手。
“你饿了吧，进来吃点东西。“
于冬至直接拉他进店里，对袁秋说，“煮碗面。“
袁秋看了老头一眼，没说什么，低头忙活。
老头曲腿坐在凳子上，身子扭来扭去，双手在大腿上来回婆娑，低声问，“一碗面多少钱？“
“一块钱。“于冬至回答。
“老板，也给我来一碗一块钱的面。“店子里一个年轻人大声吆喝，”咯咯“笑。
“去你的，也不怕噎着你。“于冬至回到厨房里忙活。
老头坐在凳子上百感交集，不敢看店子里的其他人，低头盯着桌子。
不一会儿，于冬至端了一碗面放在老头面前，上面放了一个蛋和一勺肉，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老头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热气腾腾的面洇湿了眼眶，低下几滴泪，这是他半个月来唯一吃过的一顿晚餐。
面吃完后，老头喝光了碗里的汤，在碗下面压了一块钱，默默离开。
之后一连几天，老头每天都会来于冬至店里，坐在角落的位置。
于冬至看见他来就给他端一碗加了蛋和肉的面，他吃完后在碗下面留一块钱，然后起身离开。
客人刚开始觉得奇怪，后来也就习惯了，认可于冬至的行为，也不嫌弃老头，照常光顾他的生意，自己吃自己的。
03
一天晚上，老头低头吃面，突然于冬至和顾客起了冲突，顾客抓住于冬至胸口的衣服，大声质问，“我女儿说你摸了她的屁股，老色狼。”
“你……你胡说。”于冬至很害怕，说话也结巴起来。
店内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都停止聊天，把头从碗里抬起来，一时间全场寂静。
众目睽睽之下，于冬至脸色青白，很是难堪，不知如何收场。
老头见状，没多想，起身义正言辞地说，“老板没有摸你女儿的屁股。”
那位顾客松开抓着于冬至衣服的手，问老头，“你看到了？“
老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闭住嘴巴。
“你也不看看你女儿，也就十几岁没长大的女娃娃，谁有兴趣？哈哈哈哈……”
这句话说完，店里的其他顾客都跟着他哄笑，收回目光，吃东西聊天的声音又此起彼伏。
那位顾客做回位子上，拍了他的女儿后脑勺一掌，“小女娃娃，这么多事。“
小女孩的心里很委屈，头闷在碗里不说话，脸憋得通红，她明明感觉到老板上菜的时候摸她的屁股，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于冬至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细汗，真怕说不清楚，多亏了老头为他说话。
他转头看看角落里的老头，他把一块钱放在碗下面，正起身准备离开。于冬至走过去问他，“你晚上有地方睡觉吗？”
“我睡在公园里，你放心，我不会再睡在你的门口了，我那天是不小心睡着了，我只想闻闻店里的香味。”
老头以为他嫌弃自己每天来，自己本来心里就不好意思，但是也没其他地方去，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的意思是，你每天早上等店里关门之后，可以从后门进来，在里面睡会。”
他原来是这个意思，老头没立即回答他，先出门走了。
04
第二天早上，店里收工，于冬至打开后门倒垃圾，老头就站在垃圾桶的旁边，看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于冬至请老头进来，袁秋已经回去了。
“想吃点什么？”
“晚上已经吃过了。”
“都隔一个晚上了，我再煮碗面给你吧，我请你吃。”
于冬至在厨房里忙活一阵，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来，放到老头面前，拿了双筷子给他，“吃吧。“
老头吃完面，于冬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你是哪里人？“
“XX镇郭家村的。“
“巧了，我们是老乡，我也是从那个镇子里出来的。”
于冬至对老头更加热情，“那你姓郭？“
“村里的人都叫我郭大爷。“
“郭大爷，看你也是至少六十多岁的老人了，怎么一个人来这座城市？“
“唉。”郭大爷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我的孙女，她得病了，我想挣钱给她看病啊。”
“她得了什么病？我看网上经常有慈善组织替贫困家庭生大病的人筹款，说不定能跟他们申请救助。”
“真的吗？”郭大爷一双眼睛放出光，抓住于冬至放在桌子上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实不相瞒，我的孙女长得很漂亮的，村里的人都说她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但是上初中的时候在学校发生了点事情，后来疯了。”
郭大爷痛心疾首，老泪纵横，于冬至抽了两张纸递给他，“我以前是中学老师，初中时候的小孩子最难管，经常出状况。”
“难管也要管啊，她的父母丢下她，说她已经废了，进城打工去了，几年都没个音信，大概已经打算放弃她了。”
“但是我不能放弃啊，我一手拉扯大她的，她的父母懂什么。我有一天捡到一张报纸，上面说人突然出现反常行为，可能是得了心理疾病，我寻思我的孙女应该是得了这种病，能吃饭能睡觉，就是行为不正常。”
“我把孙女拜托邻居照顾，包她一日三餐有饭吃，自己来大城市找心理医生。可是我钱不够，城里的心理医生比拿手术刀的医生还贵，我年纪大了，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在街上乞讨。”
于冬至想起自己的教师生涯，想起那个他伤害过女学生，也姓郭，心里怀有一丝愧疚，情不自禁寄托在郭大爷的孙女上。
“我回去在网上替你查查，看能不能申请慈善基金会的救助，你就不用在街上辛辛苦苦讨钱了。“
郭大爷双手握住于冬至的手，“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05
于冬至把郭大爷孙女的事情记在心上，回去上网查，替他在网上申请筹款。
几天后被驳回，原因是没有心理疾病的慈善项目。
给了郭大爷希望，又让他失望，于冬至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总不能一直瞒着郭大爷。
一天晚上，于冬至等郭大爷吃完面，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郭大爷这次没有急着走，他掏出十二块钱放在桌上。
“吃了你那么多次面，终于有一次能够付足面钱。我坐今天晚上的火车回去，白天有人通知我，我的孙女发疯掉在水沟里淹死了。”
于冬至听了之后感叹，人生无常。
“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好人一生平安。”
郭大爷掏出一张照片给于冬至看，“这是我的孙女,他长得可水灵了……”
于冬至接过照片，这不是……
∞
未完待续
榴芒鹿：我做过最流氓的事，就是写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