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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温暖宜夏》03:那晚两人都难掩人生初体验的激动

2016-12-20 潮悉编辑 潮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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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连载  |《温暖宜夏》

   作者  |  莞莞如烟


第五章 没有你

 

躲着回忆的身体,

带领我和你的名字向前进。

作废的曾经,留在离开你那天,挥不去。

因为太了解,所以很伤心。

没有你,只好听着风的呼吸。

却有种叫做时间的东西,

说没问题,最后我们会痊愈。

——《了解》

 

沈初夏手里的冰柠檬水已经被她的手捂得有些温了,水汽凝成水珠顺着玻璃杯躺下来,像是人在流泪。安静的有些凝重的气氛下,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变得格外突兀,吓得沈初夏一哆嗦。

 

“沈小姐,抱歉在没有通知你的情况下接走了Shine,他现在愉快且安全,请不要担心。如方便,请于晚七点整,前来以下地址就抚养权一事进行商议。”

 

沈初夏打开衣橱的门,坐在床边,有些发怔地看着里面的衣服。出国的时候,由于怀孕后身体有些浮肿,很多衣服都穿着不舒服,所以带过来的以前的衣服少的有限。

 

挂在最里面的,是一件黑底印着白色小叶子的翻领雪纺衬衫。记得那年寒假,温暖和她租了间小公寓,每天她下课回家,都变着花样地给他做饭吃,吃完饭温暖负责刷晚。到了晚上,两人腻在沙发上看电影,沈初夏偶尔也会赖着温暖陪她看韩剧。S市的公寓没有暖气,温暖就裹着棉被,让沈初夏窝在他怀里。

 

两个人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的晚上,温暖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比地毯还软。她不会跳舞,一直踩到温暖,结果温暖干脆把她抱起来让她站在他脚背上,两人跳了一只从头到尾都不在拍子点上的华尔兹。那晚两人都难掩人生初体验的激动,某人更是情难自已地扯掉了好几颗她贴身衬衣上的扣子,沈初夏最后困倦地在他怀里睡去,温暖却守着疲累的她一夜没有闭眼。

 

第二天商场刚一开门温暖就去挑了这件衬衫送给她。沈初夏还记得他怎么也不肯背过身去,害得她只能羞红着脸当着他换了衣服,温暖哈哈笑着搂她在怀里,温柔地说:你穿什么都好看,什么都不穿更好看。沈初夏红着脸骂他流氓,忍着身体的不适,追着他打了半天。可是后来,和温暖分手那天,她也鬼使神差地穿了这件衬衫,自此直到今日,再也不曾穿过一次。

 

眼看约好的时间就要到了,托一时也托不过一世,沈初夏心一横穿上这件衬衫,随便搭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踏上白色的皮凉鞋,匆匆开车去了徐秘书给的地址。Louis很不放心,可是又不好掺合进去,只能再三叮嘱沈初夏,说他随时等她的电话。

 

沈初夏多希望今天路上会堵车,这样她好有时间能在路上想想对策。可惜今日悉尼太给面子,竟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徐秘书给的地址,寸土寸金的地带,温暖下榻在情人港的豪华酒店,酒店前台很客气地告诉她,客人去港口吃饭了,要她在大厅稍等。

 

沈初夏坐在饭店大厅的沙发上,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温暖果然一开始就给她一个下马威,故意挑约好的时间才去吃饭,明摆着就是要她等。可是她又有点庆幸,如果温暖还在生她的气,还在恨她,那这样是不是就表示,她在他心里,还没有成为一个陌生女人?

 

终于等到温暖带着Shine回来,沈初夏远远就看见了儿子红色帽衫上一个夸张的超级马里奥涂鸦。可是现在,连儿子也抓不住她的心了,因为她所有的目光都在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身上。

 

温暖穿着深蓝色的针织短款体恤和黑色的直筒休闲西裤,配一条棕色的爱马仕腰带,浅灰色的手工休闲西服外套随意地挂在左手臂上。将近一米八六的身高,宽肩窄臀,温暖整个人的身材比例不必任何一个线上模特差。

 

沈初夏看着他,心都要融化了。他其实没怎么变,那双看了就叫人脸红心跳的桃花眼现在正温柔宠溺地望着Shine,那眼神温柔的要渗出水来。沈初夏心里漏跳了一拍,她想,曾几何时,这双炫目的眼睛也这样凝望过她。

 

Shine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扭着头冲着温暖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手里还夸张地比划着什么,温暖一边笑一边揉了揉他的头发。沈初夏看见儿子像是一只被主人摸了头的小狗一样,开心的差点摇尾巴,心里有些讪讪,原来花痴也是会遗传的。

 

过度兴奋的Shine小朋友,一回头看见妈妈站在大厅的侯客区正朝着他们这边看,立刻屁颠屁颠地就朝沈初夏跑过来,一路上嘴里用英文喊着妈妈。

 

沈初夏没有错过一丝一毫温暖脸上的表情变化,那原本温柔的飞扬着的眼睛,在听到Shine喊她的时候渐渐冷下来,最后和他的衬衫一样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原本笑着的微微上扬着的嘴角,也开始渐渐变得有些僵硬。温暖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着,表情和眼神都让人捉摸不清。


沈初夏格外紧张,心砰砰地跳像是快要跳出胸膛一样快,温暖每一步都走在沈初夏的心坎儿上,甚至踩着她心跳的频率。

 

好在这时Shine已经跑到她身边,一下子抱住她的腿,她赶紧顺势蹲下来抱他,也正好避免直接面对温暖的目光。温暖已经近在眼前,她却像是在做一个易碎的美梦,只敢偷偷地看他深棕色的皮鞋上面复古的镂印花纹。

 

这时候徐秘书刚刚下了电梯,正快步向他们这里走过来,温暖等她走近了,自然而然地把外套朝她的方向一丢,徐秘书接过来后赶紧用手指当作衣架,只提着西服的领口,让它自然地垂放。

 

“Boss,律师已经到了,现在在楼上等您。”徐秘书毕恭毕敬地和温暖汇报,同时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久仰大名的沈初夏。哇!美女!她对沈初夏无比亲切地笑了一下。

 

温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头都没有点一下,只是转过身来对Shine招了招手。Shine摇身一变又成了一只萌犬,摇着尾巴跟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边走边回过头来对沈初夏说:“妈妈,你也来啊!”

 

沈初夏本来蹲在地上扮演着一只鸵鸟,可在听到他的秘书说律师已经来了的时候,心就凉了一大半。事到如今,他与她再无“当初”可讲,除了孩子的归属,他没有旁的想和她说。她悲哀地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这样便再也不用存什么幻想,如果他真的还对自己残存想念,恐怕等他一走了之,她要用一生来怀念。

 

沈初夏站在电梯里,专注地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号码,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背后炙热的目光要把她的背烧出两个洞了。

 

好在兴奋过头的Shine一刻不停地对他爸爸问东问西,可和刚刚不一样的是,他发现爸爸现在好像没什么心思去搭理他。爸爸好认真,甚至有点犀利地盯着妈妈的后背,于是他也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次,可是妈妈的后背没有什么特别呀,只不过是一件漂亮的衬衫而已。

 

“爸爸,你为什么总是看妈妈的后背?”Shine天真无邪地直接问出了口,问得一旁的徐秘书神经差点断掉一根。

 

温暖有些尴尬,好在沈初夏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微微抖了一下。可这个微小的动作,倒是惹怒了温暖。他有些戏谑地哼了一声。

 

Shine觉得今天的爸爸有点陌生,便不再自找没趣。转过头又去问沈初夏,“妈妈,这件衬衫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原本就紧张无比的沈初夏,现在好想转过身粗鲁地捂住那张肆无忌惮的小嘴。但她怎么敢,温暖在后面盯着她,她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毕竟这件衬衫也是她今天的筹码。

 

徐秘书费了好大的劲,才系紧了那条断掉的神经,勉强维持住了一个非常专业的秘书形象。这电梯里可真热啊,boss的眼睛在冒火,美女尴尬到快要自燃了,小小boss又在不停地扇风。她开始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什么病,不然此时此刻电梯里的一场戏,怎么会精彩地让她有些兴奋呢?

 

第六章 最爱你的时候

 

最爱你的时候,

我学会了洒脱。

如果你离开我,我也要好好的。

难道所谓的洒脱,

只是另一种脆弱。

想念带来的温柔,包住了整个天空。

原来我依然爱着,

原来爱没有尽头,

萤火虫点亮旧梦,心痛已消失无踪。

曾经害怕再重逢,

如今星星满满的,

我们将再次相见于我最爱你的时候。

——《最爱你的时候》

 

终于到了他住的楼层,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随后缓缓敞开,温暖上前走了一步,沈初夏敏感地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像是羽毛一样抚在她的后颈。那样的温度,在她最美好的那段日子里,曾经整夜在她的背后,像是羽翼一样环绕着她肩膀。

 

沈初夏拼命忍住的眼泪,慢慢盈满了她的眼眶,直到她的双眼再也容不下这么重的忧伤。她有些瘫软地靠在电梯门口,他就在她身后,她也不想这样丢脸,可悲伤像一座山压得她就要垮了。

 

温暖终于伸手把她从电梯门上一把拽起来,沈初夏就着他的力气才出了门,他却松了手,越过她走出去。沈初夏看着他冷峻的背影,心如刀绞,恍惚间被电梯门口地毯卷起的边绊了个正着,她脚下失去重心,往前踉跄着冲了好几步,最后几乎是摔在他背上。她这一下力度可真不小,温暖没有防备,被她撞的直趔趄,一个跨步踩下去才定住了脚,然后回过头来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后背上被撞到的地方还在火烧火燎地隐隐作痛,像是烙上了一块补丁,正好堵住了他心里破了一个洞常年跑风的地方。

 

沈初夏本就难过,这一下又撞的鼻子好酸,眼泪止都止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连忙伸手去掩,却越来越多。温暖看了她几秒钟,突然走过来,手一伸,就把她夹在腰侧,快步往房间走去,原本等在房间门口的张律师看傻了眼,自然是不敢跟进去,最后还体贴地帮他们把门关好。沈初夏早就顾不了那么许多,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腿是怎么移动的,她只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声,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徐秘书吃惊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张律师也吓得不轻,看见徐秘书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往这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

 

Shine伸出白胖胖的小手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比了个V字,心里喊了一声:阿萨!然后笑眯眯地打量起眼前这两个不知所措的大人,稚嫩的童声开心地向他们提议:“我们去楼下吃冰淇淋吧?”

 

张律师自觉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可老板不发话,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徐敏看了看表,送张律师到了饭店门口,请他先回去有事再联系。她自然是早就习惯了boss的高深莫测,也从来揣摩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干脆连猜都懒得猜。带着Shine在他们之前用餐的餐厅里点了一份比利时巧克力球冰淇淋。Shine自顾自地享受着甜蜜,跟徐敏搭着话。

 

“徐阿姨,你英文名字叫什么?”Shine可爱的小嘴儿边上都是巧克力,徐秘书拿了包里的湿纸巾给他,递到半途的时候又收回来,翻出外包装仔细地看了看成分说明,确定是不含酒精的,才又重新递给他。

 

“我只有中文名字。”徐秘书叫徐敏,初中的时候班里人都笑话这个名字太土,她一度活在这个名字的阴影里。

 

Shine点点头,又吃了一口冰淇淋,“那你就叫Alice吧?”徐秘书本以为在英语国家土生土长的人会想出多有新意的名字,没想到竟然是个八百年前故事书里的Alice,所以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的吧,都听你的。”徐秘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确定boss那里并没有其他的指示,看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小小boss。

 

“唔…Alice你猜爸爸妈妈在干什么?”Shine有着一双酷似boss的漂亮眼睛,脸型和嘴巴又像极了他的美女妈妈,现在正一脸狡黠地看着徐敏。徐敏摇摇头,甚至能想象若干年后,他也会像boss一样,变成一个笑一笑就迷倒万千少女的妖孽。

 

“要么已经和好了,要么就是快要和好了。”Shine放下刀叉,拿了腿上的餐巾优雅地擦着嘴巴,心想爸爸确实聪明绝顶,可他的秘书很一般嘛,笨笨的一点都不灵光。徐敏自卑极了,这还是五岁的小孩子么?她活了二十多年都说不出这样一针见血的话,这孩子可真可怕啊。

 

可是难道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还真能赐教她个一二?徐敏高冷地翘起二郎腿,把甜品单摊开推到Shine面前,“宝贝,你告诉阿姨为什么,阿姨再请你吃一个布朗尼蛋糕!成交?”开玩笑,身为一个常年被温暖凌迟着自尊心也苟活下来的人,她不要尊严已经好多年了。

 

一进套房的大门,温暖就松手把沈初夏丢在门口,任她东倒西歪地在那里抽泣。他心里烦躁,走到窗前点烟,竟然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屋里没有开灯,但借着港口灯光展的光亮,倒也不是很黑。沈初夏渐渐平息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半明半暗中,温暖挺拔的背影,和他修长的手指间,忽亮忽灭的小小火光。两人俱都长久地沉默,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可在沈初夏的记忆里,温暖烟瘾并不大。而那袅袅盘旋着的烟雾,像是迷魂香一样,把沈初夏不知不觉地引到他身后,她着魔一样地伸出手,刚碰到他温热的手臂,就被他一把推到了墙上。

 

他的吻很急,吃人一样,沈初夏的嘴唇被他咬破了,嘴里被他搅的生疼,节节败下阵来。温暖在这种事上从来算不上温柔耐心,最好的时候,她抱怨他的急性子,他却耍无赖说是她太娇气。可她现在只想感受他,甚至觉得只有粗暴才能让这场景更真实。

 

嘴里鼻间全是他的气息,熟悉的薄荷漱口水的清新,混杂着凛冽的烟草味道,沈初夏醉了。他的手在她身上邪恶地点火,她只能堪堪攀住他的肩膀,不然随时都要软下去。

 

衬衫上面贝壳做的小小纽扣很不好解开,温暖低声骂了出口,用力就要扯碎它。沈初夏怕他扯坏这件衣服,轻轻说了声“别”。

 

沈初夏听见他“嗒”一声抠开了爱马仕皮带上面24k镶金的金属滑扣,那质感十足的清脆响声,从沈初夏的耳朵里一路穿过缱绻的记忆,听得她后背发麻。

 

温暖脑子里那根叫做冲动的弦却当即应声而断。他渐渐松了手,重新扣好了皮带。等他转过头来看她的时候,眼神已经比月色更冰凉。

 

沈初夏揪拢着自己胸前的衣襟,站在这悲凉的月光下。像是被无形拷打与审判的亡命徒,她已经预支了死期,只不过在等他亲口宣布。

 

月光从窗口倾泻而入,温暖沐浴在这皎洁的月色之中,身上的衣料服帖而微薄,他优美的肌肉线条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犹如一尊完美的希腊神像。她突然发现,眼前的温暖再不是那个生气了就剑拔弩张的少年,而是一个让人摸不出冷暖,也猜不透喜怒的成熟男人。

 

第七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那一个人,

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原来你也在这里》

 

沈初夏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暖。他始终背对着她,偶尔借着他指间半明半灭的火光,沈初夏才能隐约看到他的五官,却看不出他的表情。饭店里的常温空调是最适宜人体的温度,沈初夏却越站越冷,冷到忍不住打寒战,可她连颤抖都不敢。她心里难过,曾经恨不得被揉碎到骨血里的爱人,如今自己竟害怕他,害怕到不敢靠近,甚至不敢揣摩。

 

温暖熄了烟,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说话。”

 

沈初夏的眼泪唰地掉下来,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渐渐嵌进掌心的肉里,可她能说什么呢,“对不起。”

 

燃烧着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在她的眼泪面前,有多愤怒就有多不堪,有多不堪就有多少他以为不再的心痛,全部涌入血液直逼脑海,温暖听见嗡嗡的声响,要震破他的耳膜。

 

“啪”,沈初夏被他打得偏过头去。他没有用力气,她知道,不然恐怕要被打掉一两颗牙也说不定。

 

温暖看她唯唯诺诺地捂着脸靠在窗台上,心里像是裂了一个大口子。那只打过她的手,像是中了剧毒一样,寸寸沿着血液蚕食着他的心。如果他眼前有把刀,他甚至不知道是该先刺向心脏还是要斩断这只手。


沈初夏恍恍惚惚间听见温暖的喉咙里传来艰涩而剧烈的吞咽声,她难忍地睁开眼睛,乍着胆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温暖没想到她会伸手摸他的脸,而沈初夏却是没想到会摸到他的眼泪。沈初夏愣在那里,温暖猝不及防,有些狼狈地捉住她的手,用了力气死死地握在自己手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平静下来,有些哽咽地说:“谢谢,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沈初夏瞬间泪流满面,这五年来她梦里最害怕的场景,就是重逢后,当他得知自己当年一场弥天大谎,竟带走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纪念,反而更加恨她。所以每次醒过来她都好难受,这么多年,她明明白白,自她违心离开他的那刻起,便再没有幸福可言,她都知道,全都知道,可还是受不了。

 

她想过的最好的结局,要么是他再也不想了解有关她的一切,所以永远都不会知道Shine的存在。要么就再差一点,他恨她恨到,即使知道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却也什么都不要了。

 

可是她忘了,她爱的那个英俊的男人,虽然常常臭着一张俊脸,嘴里说着犀利的语言,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人。她不敢奢望,他像她一样固执地守着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当他哽咽着对她说谢谢的时候,沈初夏就觉得这辈子足够了,什么都不奢求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沈初夏早已累到极限昏睡在床上。温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手里拿着这五年来她的一切材料,那上面写了她刚来悉尼时的困境,再到后来为了孩子不得已而结婚的过往。温暖想起多年前,他千辛万苦终于得到她,也曾经这样看着她一夜没睡。他心里复杂,又理不出情绪,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她好像做了噩梦,正小声呜咽着,身上不住地抽搐。温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她渐渐平静下来。可他刚想要拿开手,她就下意识地去寻,寻不到又开始流泪。温暖只好躺在她身侧,床褥很软,他人又高大,刚躺上去床垫就陷下去一大块,沈初夏的身体服从惯性朝他这边滚过来。习惯真的不好改,她在睡梦中竟随了心意,肆意窝进了他怀里。

 

温暖低头看着怀里那个终于靠过来的人,此刻正舒服地在他胸前磨蹭,他心情错综复杂却不知不觉地也睡了过去,竟是整夜好眠。

 

徐秘书非常尽职尽责地照顾着Shine,十点半的时候见boss那边没有音信,她便知道今晚该怎么处理。带着Shine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虽不如boss的总统套房来得气派,但好歹“七月”的员工福利是相当可观的,更不用说她是温暖的贴身秘书。

 

Shine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懂事,到底是西方模式下教育出来的孩子,从小独立自主惯了。徐秘书本还担心他会找妈妈,没想到他躺在床上,绘声绘色地读了几页故事书,不一会儿就睡着了。boss发信息过来问她的时候,Shine已经睡熟。

 

这一晚,大概是五年来唯一不是多梦的一场睡眠。温暖却因为与这种踏实的放松久违了,反倒有点不习惯。当地夏令时和国内有三个小时的时差,早晨不到八点,他就自然醒了。

 

温暖切换了号码,果然J市那边已经炸锅了。老头子开始了最后的负隅顽抗。十三个小时内,“七月”的股票市场价格在以每小时一个百分点的速度下跌,“领域”以及其名下产业开始近似疯狂地购进“七月”的股份,现在,鱼儿已经上勾了。

 

沈初夏还是以前睡觉的习惯,原本躺在他怀里好好的,估计是半夜热醒了,就轱辘到床边去背对着他。温暖起床拿了手机去阳台,给“七月”的副总盛放拨了个电话,不知道大情圣今夜又留宿在谁家当情郎。

 

“七月”的一把手,名门盛氏的二公子盛放,祖母是我国著名的教育家和思想家,但他自小不受拘束,甚至风流浪荡,这层身份鲜有人知。人们更多的,还是更熟悉他J市第一公子哥的名号。和温暖一样,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双料硕士。

 

盛放那边刚刚结束了一整晚的夜生活,睡着才不过半个小时,某人专属的冷冰冰的电话铃声就响起来。昨晚没有遇到佳人,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人,刚睡熟就被电话吵醒,气得想骂人。可是盛放慎重地想了想惹毛某人后,那张漂亮却可怕的脸,便忍住没有骂出口。这种感觉真是太讨厌了,当初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毕业作品输给了电话那头的人,导致自己几年来要死要活的给他卖命。

 

一万零一次输给自己愿赌服输的高尚情操后,念及某人变态的规矩,盛放咬着牙在第三声的时候接起电话。

 

“打扰了。”盛放虽没开口说话,温暖却明显感觉到了他敢怒不敢言的起床气,想想自己这边八点钟,国内却是凌晨五点,多少有点愧疚?温暖自己都觉得假,既然从来都没被当成过善良的人,那么他也不必费力去装。

 

“几件事你盯一下。”温暖点了一根烟,余光看见屋里的人已经转醒,翻了个身从被子下面钻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样子。

 

“嗯,你说,我听着呢。”盛放的小爆脾气,早已经被某人及其罕有的一句“打扰了”安慰得好了很多。见他语气诚恳认真,盛放也清醒了大半,想必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领域’那边开始动手了,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告诉下面不要收线,我们有的是资本去钓大鱼。”人终有一日会老,当年老头子的不败神话,今后就留着回忆用吧。五年前便已决裂的爷孙俩,如今小的年轻气盛,老的实力犹存,整个J市被温家这一老一小打得热火朝天。

 

盛放听见温暖冷淡如冰的语气,都能想象得到他周身现在散发的戾气。这场战斗越来越有意思了,本就嗜血的某人更加乐在其中,越发觉得当年输给温暖,其实也不亏。

 

“这件事儿你不用操心,早安排好了。”盛放翻了个身,觉得枕头旁边有东西刮了他一下,拾起来一看,不知是哪个女人的水晶耳坠。猛然想起徐敏临行前来到他的住处好像说过什么耳坠的事情,最后还和他引发了争吵。没有休息好的盛公子,头疼的要蹦出一个雅典娜。语气也不觉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你还有什么事儿?拣重要的说。”

 

温暖似乎难以置信,这世界上除了当年的沈初夏还有人敢对他不耐烦?可是转念一想,大概那个住在隔层的终年勤勤恳恳唯唯诺诺的小秘书又让盛公子踢铁板了吧。临行前,徐秘书难得迟到了一次,温暖隐隐约约地记得她的眼睛好像是肿的。

 

温暖这边也刚刚演完一出久别重逢的好戏,难得地心生了些同情,“家里那边情形不稳定,这边的事情又棘手。本想着留徐敏在这里照应,又怕有人要舍不得。”

 

盛放这下彻底炸毛了,嗖地从床上就坐起来,抓了那个耳坠,狠狠掷到地上,“爱去哪里便随她去,我眼不见心不烦!谁会舍不得她!”

 

温暖听见某人还在装,只悠悠地笑了一声,说:“也是,怎么会是你。在你身上浪费眼泪,岂不太蠢了些。”

 

盛放心里莫名揪了一下,可想想又有点暗爽,原来她哭过了呀。这么变态地想着,语气都变好了,“你那边怎么样,老婆孩子热炕头?”

 

温暖皱了皱眉,他正烦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特别是那笨女人带着他的孩子嫁了旁人,虽然有名无实,可她现在的身份莫名奇妙地居然是别人的老婆。他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撒在盛放身上。盛公子哪里知道自己踩了雷,只是觉得某人真心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刚才还好心在当月老,现在一言不合就要恩断义绝。——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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