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除了嘿~嘿~嘿,他还教会了你什么?

2017-05-19 最读物

欢迎来到最.读物の世界


墨夜酒吧。

雷心宝走进去的时候,精致的小脸上板的死死的,一双清澈若水的眸子里烧着烈烈的火焰。

往吧台前一坐,随意的把手机摔在一旁,那条让她几乎气到爆血管的短信又不识时务的跳了出来。

发信人是她的损友闺密应尚尚――

【宝儿,我绝对没有看错,你老公搂着一个大波儿黑丝女人进了酒店!!!】

三个感叹号表明了她的震惊。

雷心宝却讥讽一笑。

这没什么奇怪的,她认识她家老公十多年,人家风华卓越,人家高高在上,人家一双深邃桃花眼冷峻凌厉,浅浅一眯就电人无数,人家符合言情小说男主帅颜俊脸长腿所有的优点……哪里会对她这颗没发育好的豆芽菜感性趣。

想到她结婚两年了还没被捅破的膜,心里酸溜溜的。

一杯烈酒一口气就被她吞了,辣的她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秀气灵动的五官瞬间扭曲到一起,又舒适的舒展开。

“好酒,”雷心宝赞道,“帅哥,这酒叫什么?”

那长相冷艳的调酒师冷冷的的暼了她一眼,“ONS。”

雷心宝眨了眨眼,一夜情?!

这劲爆的名字和她刚刚喝了的酒像是滚烫的热水浇在她的天灵盖上。

对,凭什么他可以拈花惹草,和别的女人进酒店玩儿成人游戏,偏偏她要被一个破红本本束缚住,三从四德,柴米油盐的。

她也要给他戴绿帽子!

啪得一拍桌子,雷心宝豪气冲天的对那调酒师吼了一句,“给我来只鸭。”

那调酒师依旧面无表情的,“出门左拐,盛记烤鸭店。”

雷心宝怒了,“我不要吃的鸭,我要能把我吃了的鸭!”她眯眼往前凑了凑,小嘴喷着灼热的酒气,不怀好意一笑,“别告诉我你们这么大的店连点儿特色服务都没有……”

那调酒师漠漠的看了她两秒钟,拿起旁边的电话。

……

在又喝了两杯“ONS”后,雷心宝是被那只调酒师叫来的“鸭”拖着往楼上的房间走的。

没办法,她已经醉成了一摊泥。

脚软的踉踉跄跄,她费力的伸手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脸,像古代纨绔调戏小娘子似的,“伺……伺候好了,姑娘我、我、我有赏。”

那看起来刚到20岁的大男孩儿模样俊秀,初来乍到的,被她直接的话语弄得脸红,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怎,怎么伺候……”

“笨,”雷心宝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好歹也看了上千本小言,理论知识那是相当丰富的,“就是脱脱、摸摸、做做……把我……伺候的……再也……不是姑娘啊……”

那小帅哥脸红的快低出血来,声如蚊蚋的嗯了一声。

俩人眼瞅着马上要到房间里,忽然觉得四周气温瞬间冰冷了下来。

阴气沉沉的,脚底下嗖嗖往上窜凉风。

雷心宝反应慢一些,那正要开门的小帅哥却直着脖子一寸一寸的机械的转过头,呼吸猛地一滞。

饶是他见过好看的男女无数,也自认为从来没见过这么……倾国倾城的男人。

对,就是倾国倾城。

如雕刻般的五官深邃坚毅,眼型狭长,像两道深深的漩涡,摄魂夺魄。

他一身手工黑色西装剪裁得体,衬的他高大俊朗。

迈着沉稳的步子朝他们缓缓走来,扶着迷迷糊糊雷心宝的小帅哥觉得那一步都如踩在他的心上,压迫感极强。

修长的手伸出,“人,给我。”低沉的嗓音像寒冰,能把人的骨头冻住。

“我……”小帅哥刚要说什么,转瞬间,怀里的人突然被那男人夺走了。

雷心宝不舒服的嘤咛一声。

“你……”又只说了一个字,那男人已经夹着他的顾客离开了。

小帅哥怎么也不敢开口让他手下留人。

……

雷心宝是被狠狠甩到床上的,头撞到了床头柜上,疼得她嗷一声。

懵懵懂懂的睁开眼,觉得眼前好几个人在晃,她忙摆手,“一个,一个就行,我不玩多p。”

那身影听了她的话,有片刻的停顿。

雷心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朝那个中间的人扑去,八脚章鱼一样挂在人家身上,“就你了,你陪我吧。”

那人似乎不怎么愿意的往下扯她,力道甚大,雷心宝跟他撕扯着,“我有钱,不能亏着你……”

那人一听,一巴掌打在她的额头上,响亮的一声让雷心宝本就不清醒的脑袋冒了星。

妈蛋。

雷心宝火了。

从来没听过花钱玩鸭还挨揍的,老猫不发飙真当姑奶奶病危了!

她嗷呜一声像一头小狼一样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

明显的感觉到这人肌肉一绷,咯的她牙疼。

呸呸呸几声,又嗷一声掀开男人的衣服就要猫进去,谁知,她的胳膊被狠狠抓住,雷心宝口齿不清的嘟囔,“你配合我一点儿啊,我真的不想要那层膜了……”

呜咽了一声,雷心宝感觉她过的真是悲催。

结婚两年,她没被碰过,她的合法老公宁可玩别人也不愿意跟她履行夫妻义务,她想真真正正的当个女人还得花钱求别人……

心里的委屈咕嘟咕嘟冒了泡,心宝眼睛又疼又涩,还没等她眼眶里的泪珠掉出来,就感觉呼吸畅通了一些。

怔怔的站着,反应好半天才察觉,原来这人把衣服脱了。

身体再次被掀翻到床上,下一秒,一个火热的身躯压了上来。

脖子、耳朵被又吸又咬的,弄得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嘶拉一声,她的白棉布短袖被撕成了两半,这刺耳的声音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心宝难耐的扭着身子,发出丢人的呻吟声,她壮着胆子义薄云天的大喊一句,“来吧!”

等着撕裂的来临。

……

翌日,天气晴朗。

雷心宝迷迷糊糊的醒来,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头疼欲裂。

她坐在床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来昨晚她的壮举。

真被破了?!

她豁的一下子窜了起来,趴在床上像搜救犬一样仔仔细细的看着床单。

咦?怎么没有一朵娇艳艳的红色小花绽放?

再摸摸自己,腰不疼,腿不疼,被卡车碾过杵子捣过的感觉通通没有。

雷心宝懊恼的颓躺,花钱也没把自己花出去!

仰望着天花板半天,恍然发觉,这屋里的摆设很是熟悉。

哇靠!这是她的家啊!

她低头一看,身上是小叮当睡衣,谁把她扛回来的?

雷心宝嗖的一下子跳下了床,往出奔去,刚从旋转楼梯上一露面,一直照顾她饮食起居的王姨笑盈盈的朝她摆手,“小姐,吃早饭啦!”

说完,还偷偷的朝她使了个眼色,于是,雷心宝也清楚的看到长方形餐桌的另一端,那个极少出现的男人正稳稳的坐在那里,哪怕吃着简单的煎蛋,也举止优雅。

雷心宝吸了吸鼻子,大大咧咧的下了楼,冷哼一声,“哎呦喂,真是稀客啊,哪阵过堂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王姨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薄寒初放下了餐叉,抬头淡淡的看向她,深沉如海的眼睛里看不到什么情绪。

“再有一次,离婚。”

听着他寡凉的声音,雷心宝心里咯噔一下,环抱着胸,下巴扬的高高的,“只许你搂大波儿妹,不许我玩鸭子?薄寒初,哪来的规矩?”

“我的规矩!”薄寒初俊脸冷漠。

雷心宝看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心里来火,一拍桌子站起来,气道,“你的规矩不代表就能约束到我!”

“别忘了,当初是你非要嫁给我。”薄寒初凉薄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雷心宝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无力的坐下。

王姨从厨房出来,看她这样直叹气,“夫妻过日子,总这么夹枪带棒的说话能行吗?小姐,你也该学着温柔一点儿。”

“王姨,我想吃馄饨。”雷心宝轻声道。

王姨知道她是不想听了,忙应了一声“好”,往厨房走去。

桌子上,还留着他喝了半杯的牛奶,雷心宝碰了碰杯子,有些凉了。

她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噗哧乐了。

就当作……她和她的不同房老公间接接吻了吧。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满屋的静谧。

“喂?”雷心宝接起,声音懒洋洋的。

“昨晚勾搭你老公第108计,成功了吗?”

雷心宝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成功了……个毛!”

手机那端噎了一下,差点儿被她的大喘气呛着,“过来吧。”

雷心宝“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

又是墨夜。

白天这里是咖啡厅,没有了夜晚的震耳欲聋,配着优雅的钢琴协奏曲,有着淡淡的忧伤。

雷心宝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摩卡,向她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露出个笑。

应尚尚怜惜的摸了摸她白嫩的小脸,幽幽的叹口气,“宝儿,你这样笑比哭还难看!”

“擦!”雷心宝不雅的飙脏话。

“我看他昨晚把你从那小鸭手上抢走的时候,挺生气的,按理说不该一怒之下把你就地正法吗?”

应尚尚身边,是雷心宝唯二的闺蜜之一,也是昨晚冷艳的调酒师,温佳歌。

雷心宝笑了笑,“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头上带点儿绿吧,不过……”

她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你们说,我都脱成那样了去诱惑他,他还是没被我的美色蛊惑,这说明什么呢?”

应尚尚和温佳歌互视了一眼,默契的该喝茶喝茶,该喝果汁的喝果汁,当作没听见雷心宝的话。

可这样的沉默已经让心宝明白,能因为什么?

因为不爱。

只有这两个字就能解释一切了。

“宝儿,你跟我们哥俩说实话,当初的逼婚,你后悔了么?”应尚尚也着实心疼她。

雷心宝唇角一扬,风采逼人,“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哪怕他是块儿冰,我也要把他捂热了。”

温佳歌凉凉的接了一句,“你就把他捂化了,他也不跟你上床。”

108招我都使了,还有什么能击退我?”雷心宝不服气。

这边正斗着嘴,雷心宝的贴身保镖司卫突然走了进来,在心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雷心宝一听,俏脸一冷,“走!”

没给俩闺蜜留什么话,她直接带着司卫离开。

应尚尚喊了一句,“宝儿?干嘛去?”

温佳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嗤了一声,“没出息。”

应尚尚不明白,“什么意思?”

温佳歌直接给她看手机屏幕,应尚尚恍然,同情的叹息,“可怜的宝儿。”

……

雷心宝倒没觉得自己到底有多么可怜。

她容貌倾城,年岁青春,老爹是安城雷氏集团的掌舵人雷公,身价连城,且对她宠爱有加,她说要星星,老爹都不会拿月亮去敷衍她。

她自己也是名牌大学学生,品学兼优,人缘颇好,自己开的小店也在最繁华的街道排成长龙。

如果真要说可怜,也无非就是婚姻运不是那么顺利。

但是没关系,烈男怕缠女嘛。

雷心宝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笑了一声。

司卫把车子停在南郊别墅,雷心宝揣着兜,闲适的往里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砰的一声,随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雷心宝心一疼,刚刚那悠闲范儿不复存在,拉开门就往里冲。

她挡在那个直挺挺的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面前,冷着脸,“土埋半截的人了给自己积点儿德,我的男人,他再怎么惹我生气我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凭什么?”

薄俭一看是雷心宝,怒火更旺,“那就带着他滚出我家。”

“老爷子,你岁数大了,除了记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脑袋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事了是吧?这房子是当初结婚我花钱买的,你让谁滚?”雷心宝冷笑。

猝不及防的,她的身子被猛地扯到一边,抬眸,撞进薄寒初那晦暗难明的重瞳中。

“滚出去!”

她刚刚维护的男人这样对她说道。

雷心宝假装自己的心一点儿也不疼,她笑出了声,“不滚!”

薄俭捂着心脏,布满皱纹的脸通红,“好,好,你们不滚!我滚!”

“叔叔!”薄寒初出声叫住他,握住了他的胳膊。

薄俭一下子推开他,回头怒视,“别叫我叔叔!我们薄家没有你这样的孽子!”

“但我是薄家的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薄寒初坚毅俊朗的脸上有着执着的认真。

但这句话却惹火了薄俭,他举起拐杖朝着薄寒初的肩膀狠狠挥去,雷心宝眸心一缩,在那实木棍子打下之前再次的挡在了薄寒初的面前。

闷哼一声。

雷心宝疼得直哆嗦,这老头子下手还真是狠。

不过幸好,这一下子没打在薄寒初的身上。

薄寒初推开她,眉宇紧蹙,似乎对她的“见义勇为”并不买账,轻启薄唇,“别多管闲事。”

雷心宝觉得她已经麻木了,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着,明艳如骄阳,“可是怎么办呢,你的任何不起眼的闲事我都想管,管一辈子。”

她不想再去看男人冷漠的表情,回头,额上已经疼出了汗,但她也懒得去擦。

她直直的看着薄俭,声音清清凉凉的,“老爷子,我知道你有多看不上我,所以因为薄寒初跟我结婚,你连他都迁怒了,你恨我就尽管恨,除了薄寒初,任何人的情绪我都不放在心上,所以你的恨对我不痛不痒,但是薄寒初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已经有个女儿躺在医院了,身边就有他这么一个亲人,还望你好好珍惜。”

“今天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你觉得呢?”她素雅的眉眼带着笑,看着身边这个她喜欢了无数个日子的男人。

薄寒初只是把目光轻轻的落在她身上一瞬,就移开了。

他看向地上的杯盘狼藉,原本想陪薄俭吃顿饭……

“我让周婶再重新准备晚饭,下个月我再来看你。”薄寒初低沉的嗓音对薄俭说。

“不,你别再来了。”薄俭已经没了力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薄寒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扯着雷心宝的胳膊走了出去。

傍晚,夕阳橘暖。

别墅的小道两旁种植着榆树,翠绿的叶子上也镀上了一层暖。

雷心宝看着他始终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忍不住弯了弯唇,连后背上的伤都不疼了。

如果爱情是一场犯贱,如果他能一辈子都在她身边,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也没吃晚饭,我们出去吃好不好?幸福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雷心宝轻松的笑着,尽量的跟上薄寒初的步子。

谁知,薄寒初下一句话却像一盆凉水一样直接泼灭了她的热情,“我要去医院。”

所有的笑容就那么直接的僵在了脸上。

“你要去看她?”雷心宝怔怔的问。

随后忍不住笑了笑,瞧她问的这是什么傻问题,医院那张病床上躺着的可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薄寒初,昨晚你搂着其他女人去酒店,我听了之后心里也就有着小小的不舒服,我知道最近雷氏最近要谈几笔大生意,逢场作戏什么的,我理解,但是你说你去医院看她……我接受不了……”雷心宝话音落,眼眶倏地就红了。

可她仍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想泄漏一丝一毫的悲伤。

她爱薄寒初爱的就剩这么点儿骨气了,不想轻易的丢了。

雷心宝听见树叶被微风吹动的哗哗作响,许久,是男人暗沉肃冷的嗓音。

“你有什么资格接受不了?”

……

夜。

偶尔繁星点缀。

雷心宝躺在大床上顺着窗帘的缝隙看着夜空,脑袋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薄寒初冷厉的质问。

“你有什么资格接受不了?”

是啊,她没资格。

尤其是两年前她用那样的理由逼着薄寒初跟她扯了结婚证后,就更加没资格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去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凌晨两点了,她还是了无睡意,在意识到今晚不喝点儿酒就会失眠到天亮后,她下了床。

半夜的铃声总是那么的刺耳,雷心宝听的心里发慌。

她接起,是薄寒初的助理,罗哲。

“小姐,薄总出车祸了,在幸福路。”

雷心宝的心猛地一沉。

……

罗哲刚挂电话十五分钟,就见一辆红色小跑急刹车在他面前。

雷心宝心急慌张的推开车门跑下来,见到撞在树上已经变了形状的跑车,脸色顿变。

她跑了过去,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儿扑了过来,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时,差点儿停止了呼吸。

雷心宝声音都是颤的,“阿初?”

手,也不敢轻易的落在他身上,她看到的是血,却不知道他到底伤在哪里。

罗哲走过起低声劝慰,“120马上就到了。”

说着,他冷峻的脸上有些不忍。

明明别墅离这里很远,她却来的比急救车都快。

雷心宝低头去看薄寒初那冷汗涔涔的脸,透明的苍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剜在雷心宝的心脏上。

“再忍忍,阿初,急救车马上就来了。”雷心宝给他擦着汗,忽然就落了泪。

薄寒初静静的看了她一秒钟,昏厥了过去。

……

凌晨的医院安静的让人心发慌。

雷心宝靠在急诊室门前的墙壁上,脸色苍白的厉害。

罗哲去处理车祸的事情,这里只有她自己。

突然,由远即近的噔噔噔脚步声显得很聒噪,雷心宝拧紧眉头看去,见一里面只穿着睡裙,外面裹着一件粉色风衣的女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穿的凌乱中带着性感,可是脸上的妆容很明显化的精心。

雷心宝冷冷一笑。忽视她的存在。

雷诺儿柔婉的小脸上两道泪痕,上来就劈手要给雷心宝一个耳光,“雷心宝,你这个扫把星,薄哥哥自从认识你就没遇到过好事!”

毕竟豪门出身,除了薄寒初,任何人想近她的身完全看她的心情。

更别提平时柔弱的像没有骨头的雷诺儿。

雷心宝捏住她的手腕,巧劲儿一推,雷诺儿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地上。

雷诺儿顿觉失了面子,尖声叫道,“你敢打我!”

“先撩人者贱。”雷心宝居高临下的淡淡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扔了一句,“奉劝你一句,薄寒初是你的姐夫,你要点儿脸。”

雷诺儿最憎恶她这种目空一切的高傲态度,讥讽的笑,“雷心宝,你一个私生女,狂什么?”

雷心宝心头一颤,依旧云淡风轻,“私生女怎么了,爸爸对我比对你这个正室所出的女儿好,就是我狂的资本。”

雷诺儿恨得几乎要咬碎牙。

急诊室上的红灯倏的灭了。

雷心宝连忙跑过去,看着病床上仍旧昏迷的薄寒初,已经无法形容心里的滋味。

雷诺儿也不甘示弱的跟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态度恭敬的说,“雷小姐……”

雷心宝握着薄寒初的手,打断医生,“你直接告诉我,他现在好不好?”

医生忙点头,“已经脱离危险。”

悬在嗓子眼的石头扑通落了地,憋闷的胸腔里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病床缓缓的往病房推,雷心宝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在快要进病房的时候,雷诺儿扯住了她的衣服。

雷心宝不耐的瞪过去,清澈的眸子蕴了冷光,“雷诺儿,给你脸的时候趁早自己撤,别逼我对你动手。”

雷诺儿被她的眼神弄得忍不住一怵,强挺着胆子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雷心宝,你知道薄哥哥为什么受伤么?”

雷心宝一怔。

雷诺儿见她这样得意了,“上周我在拍卖会上喜欢一个宝石项链,可是被盛家的盛珩宸抢去了,还出言侮辱我,今天,薄哥哥为了拿回项链,和盛珩宸飚车比赛,拿回了项链,盛珩宸动了黑手。”

她从睡衣里拿出一个海蓝色宝石项链。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诱人光泽。

显摆道,“就是这条。”

雷心宝愣住。

海洋之恋。

雷心宝喜欢了很久的项链。

她应该是第一次在雷诺儿面前露出这样难过的神色。

雷诺儿看她失神的样子,更加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她稍稍离得心宝近了一些,红唇妩媚,“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对不对?跟他领了结婚证又如何,你不是他深爱的人啊。”

她说完,推开门昂首进了去。

而心宝站在原地,孤孤单单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如果是往常,她或许会几句话就堵的雷诺儿哑口无言,可是今天,她说的话,她一句都反驳不了。

她的婚礼,没有婚纱,没有婚宴,没有洞房花烛。

新郎跟她扯了证,冷冷看她一眼就去另一个女人身边。

那目光里含恨。

可偏偏,她还捏着那个红色的本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高兴的笑得像个傻子。

这场不被祝福的婚姻,唯有她满腔爱恋和打不倒的勇气。

是不是……

一开始就错了……

……

当雷心宝调整好情绪走进去的时候,薄寒初已经醒了。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好却也挡不住俊朗深邃的不二风华。

雷诺儿还在娇着嗓子跟他说话,“薄哥哥,听说你受伤了都要吓死我了,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来了。”

她看雷心宝进来沉默的走到一旁往杯子里倒热水,唇一勾,把海洋之恋又拿出来,微微的噘着涂了唇蜜的嘴,“薄哥哥,你舍命给我带回来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片刻,心宝听到那男人淡漠的嗓音说,“喜欢就戴着吧。”

心宝手一颤,滚烫的热水溅在手背上几滴,顿时就红了。

她不动声色的拂去,转身看着雷诺儿笑靥如花的脸,微微笑了笑,“辛苦你跑一趟,你姐夫该休息了。”

这可能是心宝对雷诺儿难得客气的一次,可是这逐客令和宣誓主权的德行却让她非常反感。

可是薄寒初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雷诺儿不愿意死缠着失了女人该有的矜持,于是恰到好处的笑,“那我就不打扰薄哥哥休息了,薄哥哥,你想喝什么汤,我跟阿姨学给你送过来。”

“不麻烦了。”雷心宝唇角扬起的弧度清雅。

雷诺儿一滞,有些委屈的看向薄寒初,却发现他已经疲倦的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咬咬牙,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雷心宝一眼,对薄寒初说话温温柔柔的,“那薄哥哥,我先走了。”

她又泄恨似的朝雷心宝翻个白眼,扭身离开。

屋里静了下来。

心宝用温水洗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拿起薄寒初的手仔细的擦。

薄寒初慢慢的睁开眼睛,像深海一样的眸子里古水无波。

心宝并不意外他没睡着。

雷诺儿对薄寒初的心思路人皆知,但薄寒初这种禁欲薄幸的人不可能对这种温室小花有什么意思。

她最难受的是,薄寒初对任何人都宽容,唯独对她,比陌生人都不如。

明明,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心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做着这些事。

又洗了洗毛巾,给他擦脸,模样比做任何事都认真。

在擦拭他的唇时,心宝默默的看了一会儿,随后,覆了上去。

轻轻亲了一下。

意料之中,他没有给任何回应。

她心里有很多的话,有很多的不满,可是她也知道,能够和他成为夫妻,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好运气。

真的不该再奢求太多了。

……

下午,在薄寒初睡觉的时候,心宝让司卫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自己回了雷家老宅。

老宅位于安城的南郊,依山傍水,风景秀美。

雷公自认为年岁大了,在薄寒初和雷心宝结婚之后基本上就退居幕后,现在大小事宜都由女儿女婿去权衡决定。

碧静的河边,遮阳伞下,雷公满头白发,双眸熠熠,岁月赐给他的不是衰老,而是沉赫的气势。

他手里拿着鱼竿,眼睛微眯,悠然自得的样子。

忽然鱼竿动了动,他连忙睁眼,拿着鱼竿上蹿下跳,“哎呦卧槽!钓了一个月终于有鱼上钩了!”

旁边伺候的佣人已经见怪不怪。

这时,管家牧叔走过来禀告,“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雷公眼睛一亮,“宝宝在哪呢?”

牧叔犹豫了一下,“在……书房……砸东西。”

“……”

……

雷公匆匆赶到书房的时候,地上已经一片狼藉。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个月花重金买的青花九龙纹瓶碎成了渣渣,不敢怒不敢言,心里默默的滴血。

“宝宝……”叱咤风云半辈子的雷公在宝贝女儿面前委屈的扁嘴。

雷心宝把玩着一看起来就价值连城的字画,坐在沙发椅上慢悠悠的问,“阿初受伤了。”

雷公走过去给心宝泡了一壶清茶,点头,“诺儿回来说了。”

“盛家最近猖狂,拍卖会派谁去不好,非得让他?”心宝从字画上撕下一角。

雷公的心顿时哇哇淌血,他控诉,“宝宝,你以为是我派阿初去的?你把他看的比我这个爹都重,我敢碰他么我?”

雷公越说越悲愤,“是阿初自己主动来说拍卖会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气鼓鼓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扭过脸不去瞅雷心宝。

心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低的笑了。

看来雷诺儿说的没错,阿初果然是为了那条海洋之恋。

阿初,我信你对雷诺儿没意思,你这么做,是为了恶心我,还是让我知难而退?

屋里静了片刻。

心宝把字画随手一丢,站了起来,在雷公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后背上。

“老头子,我错了,补偿你好不好?”

雷公别别扭扭的问,“那你给我买什么?”

“唔……金发大波儿妹。”

雷公没忍住,噗嗤乐了。

他揽过女儿的肩膀,心疼的叹气,“宝宝,你不幸福。”

心宝笑了,“只要你祝福我,我就很幸福。”

父女俩相偎了一会儿,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雷公不是名义上的好人,为了扩张雷氏版图,他也是阴谋阳谋、明争暗夺。但是他却是名副其实的好爸爸。

这是她的山。

是她不管怎么悲伤怎么难过,始终一回头就能看见的栖息港湾。

雷公拍拍她的肩膀,“去陪着阿初吧,都说生病的人最脆弱,这个时候适合你们俩培养感情。”

心宝心里一暖,孩子气的捏了捏雷公的脸,“知我者雷老头儿是也。”

……

最后,心宝还是亲自下厨给雷公做了晚饭才走。

辣椒炒牛肉,吃的雷公乐的胡子直颤。

她打包了一份清淡可口的饭菜回医院,进病房后看见薄寒初已经坐了起来,腿上搭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公司的事。

这么多年,雷公退隐后,雷氏动荡过一段时间,薄寒初却处理的井井有条,心宝唇角轻扬,语气也轻快了很多,“阿初,吃饭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清炒山药。”

“我吃过了。”薄寒初淡淡应道。

心宝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粉红色保温盒,笑容一寸寸的僵在脸上。

“雷诺儿来过了?”心宝碰了碰那饭盒,明明是温的,她却觉得指尖冰凉。

“嗯。”薄寒初没看她一眼,随口应道。

心宝觉得屋里的空气好像突然一下子被抽走了似的,心里憋闷的厉害。

她拿过水壶,“我去打热水。”

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逃离的仓皇。

病床上,薄寒初看着桌子上摆放好的精致饭菜,一向洁癖讲究的他直接用手拿了一片山药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深邃的重瞳里黑的似夜。

热水房。

直到热水烫手了心宝才反应过来,忙缩回手,她皮肤嫩,已经烫出了好几个水泡。

一天烫了两回,这手跟着她还真是多灾多难。

手里的热壶被一双手拿走,心宝怔怔看去,看见司卫那种千万年不变的冷酷的脸。

心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揶揄他,“司卫,你是不是不愿意跟着我啊?”

司卫面无表情的一板一眼答道,“不是。”

“那你怎么都不笑笑呢?”心宝坏笑看他。

司卫憋了半晌,慢慢道,“不会。”

心宝被他逗的捧腹大笑。

司卫见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冰冷的脸上有了丝松动。

“大小姐,盛家大少爷带来消息说,愿赔偿姑爷全部医药费。”他沉声汇报。

心宝笑容忽冷,“我还想找他呢,倒自己送上门了,看来我今晚得去找找他的晦气。”

司卫看着她,“这是姑爷的事。”

心宝摆了摆手,不管被伤成什么样,始终没心没肺的,“他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

深夜。风有些冷。

雷心宝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里面是及膝白色叠叠纱裙。

黑发轻扬,容颜清媚,微微勾唇,动人心魄。

她踩着泛着暗光的黑色皮靴,往极乐人间会所走去。

大厅里灯火辉煌,极乐人间的大堂经理璐璐一见是雷心宝,心里咯噔一下,随手抓过来一个人低声快速交代几句,忙笑着迎了上来。

“哟,宝儿小姐,您可是稀客。”

璐璐亲热的挽着心宝的胳膊,“您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昨儿我们这儿进了好酒,我给你留最好的那瓶了,82年的拉菲。”

她故意放低了嗓音,往心宝的耳朵里吹了口热气。

心宝红唇微勾,往璐璐白花花的胸脯里塞了一沓钱,挑着她的下巴,这轻佻的动作比男人更加的诱人帅气。

“开了。”

璐璐被她撩拨的脸红身酥,低低应了一声,挽着她往顶级豪华包间走去。

心宝点了10个极乐人间最有名的公主,看她们搔首弄姿的心烦,赶了出去,又让璐璐挑了几个肌肉男进来。

璐璐伺候的胆战心惊,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惹了这位祖宗不快。

心宝一边品尝着红酒,一边指使着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帅男去唱歌。

那男人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歌词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嘴角抽了抽,拿着麦克风僵硬的唱了起来。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其余几个男人表情丰富多彩,心宝随意慵懒的把白皙的长腿搭在一个男人身上,双眼轻眯,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宝儿,与其选这些歪瓜裂枣,不如点我的台。”

邪魅的声音斜斜侵入,一长着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的邪气男人走了进来。

心宝像猫咪一样懒懒的挑眉,看着其他人齐刷刷的站起来,态度恭敬惧怕,不满的吸了吸鼻子。

“盛家大少爷,我点不起呢,讨厌,你把我的男人们都吓到了。”

盛珩宸走到心宝面前,微微弯下腰,露出大片的偾张纹理,勾起她的黑发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桃花眼里带笑,“给你免费,如何?”

心宝一听,咯咯的乐了,笑容清脆好听,像是春风里的风铃,勾的人乱了一池春水。

盛珩宸心神一荡,俯下身去,目的明确。

她潋滟的唇。

距离三厘米处,雷心宝轻轻避开,微醺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靠在墙上,冰凉的触觉让她舒服的喟叹,眯眸睇着盛珩宸,“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唔,除了我老公……”

盛珩宸慵懒的坐在她刚刚坐过的位置,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露出价值不菲的手表。

“宝儿,最不是东西的当属你老公。”

闻言,雷心宝冷冷的瞪着他,水眸燃了烈火。

“啧,宝儿,你这眼神真是勾的我心痒。”盛珩宸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轻启薄唇,“如果你能这么宠着我,让我减寿十年都心甘情愿。”

“宝儿,我知道你今晚来的意思,不就是为薄寒初抱不平吗?海洋之恋,你喜欢了那么久,这份礼物我势在必得,可因为你那愚蠢的草包妹妹一个撒娇,身为你丈夫的男人居然以天价拍下,我为你不值。”

盛珩宸起身,朝微微垂着眸的雷心宝走去,再无调戏轻佻之意,他伸手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抱歉。还有,生日快乐。”

雷心宝一怔。

像是有感应一般,在盛珩宸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整个包房响起了《生日快乐歌》。

温馨的节奏让雷心宝眼眶一热,她呆呆的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0001

她的第一个生日祝福,并不是来自她的丈夫。

......未完待续......

点击下方【阅读原文】继续阅读哦~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