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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嫁娶第一次见面就洞房,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2017-06-20 最读物

寒风凛冽,飞雪弥漫,地冻天寒。

  这是天和大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在皑皑白雪的笼罩之下,天地间一片寂静。

  殊不知就在不久前,一场三国大战刚刚结束,风中夹着血腥味,而那白雪之下却掩埋着无数的年轻英魂。

  狂风呼啸,似悲鸣,似哭泣……

  白岭山,位于风日国、冥月国和暮辰国三国交界之处,它的边上就是舒牧村。

  此时,白岭山腰有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在亦步亦趋地行进着,举步艰难。

  “呼呼。”舒可宁甩了甩帽子上的雪,对着冻得通红的手哈了几口气,继续一步一顿地朝前走去。

  这雪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来这里五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雪,不过这场雪这么猛,困龙崖边的赤莲应该就要开了。

  这可是她等了整整一年的宝贝呢,有了它,梓木的病就有希望治愈了。

  一想到梓木,舒可宁顿时觉得一点都不冷了,原本僵硬的嘴角也柔和了起来。

  此时他若是在自己身边,一定会抓着她通红的小手哈上几口热气,然后心疼地埋怨她为何在这么冷的天出来。

  那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两年前,他就如这冬日里的一把火,冰雪中的一块碳,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将她那在绝望中冻成了冰块的心给慢慢地融化了。

  明天,明天就是他们再次相约见面的日子,到时她就可以将赤莲当作礼物送给他了!

  想着,想着,舒可宁的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

  一个时辰之后,她终于来到了困龙崖顶。

  站在崖顶,舒可宁看着眼前的苍茫世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忽然,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空气中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

  五年前,她还是21世纪的一名医学研究生,所以对于血腥味一向都很敏感。

  舒可宁展目望去,四周除了白色还是白色,连一丁点的红都没有,更别说是血了。

  许是自己的鼻子冻僵了,出现了错觉吧。

  她甩甩头,开始在崖边仔细地找着她的赤莲。

  果然,过了没多久,舒可宁看到距离崖顶四五米处的山崖边有着一颗红色的植物,那莲花状的花朵正盛开着,在风雪中轻轻摇曳。

  “赤莲!”舒可宁惊喜地一声欢呼,立刻取下了身后的背包,开始做攀崖的准备。

  将特制攀崖绳的一端固定在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腰上,确定安全之后,舒可宁一点一点地朝下面落去。

  虽然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可是山壁都被积雪覆盖住,很多地方还结了冰,又湿又滑,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舒可宁的每一步都很小心。

  风雪越来越大,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钻,雪沫子迷了她的眼睛,视线中已经没了赤莲的踪影,她只能凭着印象向下落去。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半个时辰之后,赤莲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舒可宁按耐着激动地心情,将它摘到了手。

  赤莲通体火红,只有三片花瓣,跟她在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有了它,梓木的病就有希望了!

  拿着赤莲,风雪中挂在崖壁的舒可宁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她正想将赤莲收好,忽然“啪”的一下,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脸上,将上面的雪瞬间化开。

  未等她反映过来,又是“啪”的一声,这一次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液体顺着她结霜的眉毛缓缓淌下,染红了她的视线,一股腥味充斥鼻间。

  血?这是血!?

  舒可宁身子一僵,怔怔地抬头朝上看去,可是没等她看清楚什么,手中一直紧抓着的绳子忽的一轻,陡然断裂。

  “啊!”舒可宁一声惊呼,整个身子快速朝下坠去。

  “砰,砰砰!”

  急速下坠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崖壁上,厚厚的积雪虽然起到了缓冲作用,但舒可宁还是痛得呲牙咧嘴。

  好在她做了双重保险,腰间还有绳子绑着,几下撞击之后,坠势暂缓,总算是停了下来。

  只是未等她喘上一口气,一道黑影忽然从天而降,朝着她重重砸来。

  猛烈的撞击使得她腰间的绳子彻底断裂,舒可宁整个人就朝下直直地坠去。

  尼玛,真是祸不单行!

  寒风萧萧,下了三天三夜的雪终于停了。

  净透的天地连成一片,玉树琼花,苍茫大地。

  “嗵!”

  窒息的感觉铺面而来,原本意识迷离的舒可宁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水?她竟然掉在了水里。

  意识到自己没被摔死,欣喜的舒可宁手脚并用朝着水面划去。

  “哗!”

  破水而出的瞬间,带着寒意的新鲜空气充斥鼻尖,舒可宁大大地吸了几口气,咧嘴笑了。

  活着的感觉,真好。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原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了,却不想困龙崖的底下竟然是一个水潭。

  扑腾了几下,舒可宁终于爬上了岸,她仰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舒可宁知道,自己的落崖绝对不是一场意外!

  在离家前,大姐舒紫芸将她拦了下来,而三妹舒菱萱则抢走了她的背包,拿出了她的绳索,一番折腾之后却又还给了她。

  原来是动的这番心思!

  想她在现代的时候,好歹也是个名牌医学院的研究生,在这里却成为了一个人人鄙视,人人欺凌的废材。

  哎,悲剧的人生……

  一阵寒风卷起了地上的雪沫子,舒可宁猛地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浑身湿透。

  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这困龙崖底除了这个大水潭之外,连棵植物都没有,荒芜的空间被白雪笼罩着,寂静中透着萧条。

  一眼望不到顶的困龙崖,要想从这里再上去,按着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找找有没有别的地方能够上去,不过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避避寒,不然没有摔死却要被冻死了。

  舒可宁检查了一下手脚,确定都完好无损,而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被她拽得变形了的赤莲,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也亏得她在那么危险的时刻没有把这救命稻草给扔了。

  摘下一片赤莲的叶子塞进嘴中,入嘴冰凉,但轻轻一嚼,一股暖流就流淌出来,顺着她的喉间渗透到四肢百骸。

  片刻间,她原本冻僵了的身子就暖和起来,原本被撞得气血翻涌的胸腔也平缓了下来。

  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

  这小小的一片叶子,竟然就能治愈了她的内伤。

  那么梓木的病,一定也有希望治愈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赤莲收在胸前,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可不能再吃了,得留给梓木。

  舒可宁确定自己没事了,这才站了起来,正想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山洞,却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白色不明物体。

  她朝前走了几步,却又猛然停住了脚,那里竟然趴着一个人!

  因为他穿着白色的衣衫,跟周围的雪融为了一体,所以她之前才没有发现他。

  他半个身体在岸上,半个身体浸在水中,由于趴着的角度问题,她看不到他的脸,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他也是从崖顶摔下来的吗?

  如果不是跟她一样掉在水潭里面,肯定是摔死了吧?

  忽然,舒可宁脑中一个激灵,难道那个把她砸下来的黑色物体,就是这个男人?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是现在人家生死未卜,她也不好去找他算账不是?

  “喂,你还活着吗?”

  舒可宁心中没底,也不敢上前去细看,轻唤了一声,对方却没反映。

  她还不死心,想了想又揉了一团雪朝他扔去。

  “噗”的一声响,雪球砸在身上,那人却依旧一动不动。

  “哎,肯定是死了吧,真可怜。”

  舒可宁叹了口气,看来这人已经死透了,不然不可能一点反映都没有。

  知道他已经死了之后,心中的那点怨气也没了,毕竟人家也不是故意要砸到她的。

  虽然萍水相逢,但死者为大,她总得给人家找个地埋了吧,不然等雪一化,山中的秃鹫就会出来把他的尸体给分食了的。

  舒可宁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去,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人身上的衣衫质地极好,袖口和衣摆处还绣着一些很特别的图案,似花纹,又似图腾。

  穿这样的衣服,绝对不会是舒牧族的人,也不像是周边几个族的人,那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又为何会从崖顶掉下来?

  带着满满的疑惑,舒可宁在他的身边缓缓蹲了下来。

  作为一个亲手解剖过数具尸体的医学院学生来说,看一个死人就跟看一块石头一般平常。

  她伸出手,扯着男子的手臂一用力,将他给翻了过来。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依旧看不清长相,但是舒可宁却看到了他胸前的白衫已经被染红,再看看他刚刚趴过的雪地上,有着一大块的血迹,红白相间,分外刺眼,一直延伸到水潭里面。

  哎,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就是奇迹了。

  舒可宁轻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一下四周,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就把他埋在那里吧。

  心中想着,舒可宁拽起男子的手,就想将他给拖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被她拽在手中的手指尖竟然微微一动。

  舒可宁一个激灵,一把将那手给甩了出去,满目震惊地看着重新摔在地上的男子。

  他……他动了!莫非他还活着?

  想到这里,舒可宁在男子的颈动脉处一探,发现他果然还有脉息,虽然很是微弱,但确确实实还活着。

  天,她差点就将人家给活埋了。

  刚刚那一摔,使得男子仰面朝天躺在了那里,脸上的发丝垂下,露出了一张惊为天人的俊帅容颜。

  在现代的时候,舒可宁也算是追星一族,喜欢各种类型的美男明星,可是当她见到梓木之后,就将那些天然的,人造的美男都抛脑后了。

  但是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比梓木还要帅上几分。

  不,确切的说,他的身上有一种梓木所没有的气质。

  虽然他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嘴角带血,可是她却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傲气。

  “长得这么好看,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了。”

  舒可宁嘀咕了一句,视线转向他胸口的伤处。

  因为自己刚刚的一摔,原本已经止住的血又开始流了,既然人还有口气,她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得赶紧给他止血。

  好在她随身都会带着一些药,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舒可宁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小心翼翼地撕开了男子胸口的衣服,一个血肉模糊,却依旧健硕的胸膛出现在她面前。

  在医学院,她看过的男人裸体不在少数,死的活的都有,可是当她看到这个胸膛的时候,脸竟然腾地一下红了,心更是砰砰地跳得厉害。

  因为太过于紧张,舒可宁的手微微一抖,指尖不经意的碰触到他的皮肤,明明那么冷的天,他的胸口处却是滚烫一片,烫得她手指都似要被烧焦了一般。

  她猛地收回了手,连带着脸也烫了起来。

  靠,她这是春心荡漾了?

  绝对不行,她已经有了梓木了,怎么能对着别的男人花痴?

  舒可宁唾弃了一下自己,努力抑制住这异样的感觉,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葫芦。

  这里面装的是酒,是她路上暖身子用的。

  喝了一口酒,将心中的杂念摒弃,然后把剩下的酒倒在了男子的伤口上。

  伤口碰上酒精,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大的反映。

  洗净后的伤口呈现出来,创面很大,好似被利剑所刺,血还在不断地冒出来。

  照这个血流速度,这人到现在竟然还能活着,也真是奇迹了。

  舒可宁从怀中掏出了一瓶金创药仔细地倒在他的伤口上。

  这是她自制的止血药,平时她受点外伤什么的,用这个效果极好,可是这次用在他的身上却失效了。

  大半瓶药粉倒下去,血流速度虽然缓了一些,却丝毫没有止住的样子,舒可宁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单纯的外伤。

  眸子微微一眯,她细细地研究起这伤口来,伤口应该是剑伤,可是这剑并不是普通的剑。

  因为伤口四周的血肉外翻,焦红中带着黑紫,好像被灼烧过,又好似中了毒。

  难道武器上渗了毒?

  想到这里,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双指搭上了脉搏。

  他的手腕也是滚烫一片,舒可宁细长的双眉越皱越紧,从他的脉息来看,他不但中了毒,还受了很重的内伤,体内的元力几乎殆尽。

  他的脉象微弱而混乱,体内好似有一团烈火,熊熊的火焰在他全身的筋脉中燃烧着,正在慢慢地吞噬着他仅剩的那点元力。

  五年来,她制药的同时也研究过不少的毒,其中不乏一些奇毒,可是这种中毒症状她却从未看到过。

  再看看他的身下,刚刚躺过的地方,厚厚的积雪已经融化,分明是被他滚烫的身体给化掉的。

  她第一次抓他手臂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没这么热,看来是因为冰冷的潭水和积雪暂时压住了这份热气,不然她也不会把他当成死人了。

  舒可宁按了按胸口放赤莲的位置,稍稍犹豫了一下,转而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这药能解一般的毒药,虽然对于他身上的毒可能没有多大的效果,但至少能延缓一下毒发的速度,先将血给止住了。

  可是就在她想将药丸塞进他口中的时候,意外出现了,这人竟然怎么都不肯张口,药丸根本就塞不进去。

  而且舒可宁感觉到了,他不是因为伤重无意识而不能张口,而是因为有着很强的防备心,所以即使昏迷着,也本能地不愿意张开口。

  眼看着他伤口的血不断地流出,舒可宁急得叫道:“喂,我又不是给你吃毒药。你若是再不张口,血流光了可不要怪我。”

  可这话压根就没用,男子依旧是双唇紧闭,牙关紧咬。

  舒可宁怒了,伸手重重地捏住了他的两颊,手指使了一个巧劲,原本紧咬着的薄唇被迫微微一松,药丸顺利地塞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刚刚吃下没多久,血流的速度渐渐变慢,片刻之后终于止住了。

  不过男子那原本白皙的两颊,却因为舒可宁刚刚的“暴行”而多了几个清晰的手指印。

  “咳咳,你可别怪我下手重了,我这是为了救你。”

  舒可宁略显心虚地嘀咕了一声,又探了一下他的脉息,他体内的毒果然还在,不过混乱的气息却是平稳了许多,看来这药对他还是有点作用的。

  但他的情况还是相当危险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避一下,不然内热外冷的,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又将一颗能够治疗内伤的药丸用同样的办法塞给他吃下,然后快速地将伤口包扎好,舒可宁起身在四处看了一下,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山洞。

  山洞不大,不过让他们两人避一下寒还是可以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舒可宁终于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男子给半拖半扶进了山洞。

  “呼,你还真沉。”

  将他安置在一处干燥点的地方,舒可宁一边甩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嘀咕着。

  许是因为药力的作用,男子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看起来有点痛苦。

  “喂,你醒了吗?是不是很痛啊。”

  舒可宁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渗着细汗的俊颜,一脸担忧地低问着。

  男子并没有立刻醒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拽着,好似正在跟什么做着艰苦斗争。

  那痛苦的样子,看得舒可宁实在很是不忍,连忙道:“你忍一忍啊,我有止痛药,马上就找给你。”

  舒可宁一边说着,一边在怀中掏了起来,可是她带的药实在是太多,一时间不知道是哪个,着急之下,干脆将所有的药都掏了出来。

  “哗啦啦”,十几个瓶子被倒在了地上,舒可宁找了一会,拿起一个绿色的瓶子兴冲冲地道:“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这可是我特制的止痛药,效果等同于麻醉剂,你用了……”

  喋喋不休的话在她抬头的瞬间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那男子竟然已经醒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男子半撑着身子坐在那里,幽暗的光线下,一双赤眸似火一般耀眼,内里迸射出来的阴厉神光却犹如寒霜一般冷冽渗人,冻得舒可宁舌头打结,一时间竟忘记了要说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在看着她,但是眸中的红色却渐渐退去,恢复成了如常人一般的黑色,只是冷寒依旧。

  若不是刚刚看得实在真切,而且那股渗人的感觉还未消失,舒可宁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那个……”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犹豫着开口道:“你……你没事吧。”

  男子并没搭理她,只是眯着眸子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当视线回到舒可宁身上的时候,内里的寒光更甚,不只是寒意,里面甚至还参杂着一股杀气。

  是的,舒可宁明显得感觉到了。

  他在怀疑自己?

  一想到此,舒可宁正想解释是自己救了他,可是话还未出口,她就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男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红光的赤色长剑,此时,那带着血腥味的冰冷剑尖正抵在她的喉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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