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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夫妻生活等于慢性自杀?这个你一定要知道

2017-08-02 最读物


那是一个忙碌的下午。

我的手机“滴”地响了一声,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我才拿起来看。

看到手机上画面的时候,我的大脑“嗡”地一下,手在颤抖,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都是照片,图片上的两个男女,以让我脸红心跳的姿势在交缠着。

第二条短信是文字,写着:贱人,去死吧。

即使清秀的眉眼也遮不住这个女人眼睛里魅惑的光芒,和她挑逗人的姿势,这个女人,好眼熟。

男人,即使烧成了灰我也认识,是我的男朋友——顾清辉。

顾清辉有外心的事情,早有端倪,我第一次怀疑他,是前几天我在商场里看中了一条裙子,可是价格太贵,所以,我想去淘宝看看同款的价格,当时我手机没电了,就借顾清辉的手机,可是他说什么都不借给我。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敏感的,我当时便觉得不对劲。

后来,趁顾清辉不注意,我偷偷地翻开了他的手机,可是里面的购物记录竟然都清空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当时竭尽全力把他往好人堆里想,可是现在,面对赤/裸/裸的图片,我要如何替他开脱?

后面还写着:万丽大酒店1008。

我明明知道,抓奸不是一个理智女人的所作所为,可是,我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我想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好,我的工作干完了,和人事打了一声招呼就来到了万丽大酒店。

刚要敲门,里面便传出来一个声音,“珠儿,事情办成了没有?”

呵呵,珠儿。

好暧昧的名字。

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敲门,是顾清辉给我开的门,他穿着白色的浴袍,一脸不耐,看到我,很惊讶,要阻止我进门。

掠过他的肩膀,我看到了满地凌乱的衣服,提醒着我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干柴烈火点燃的欲望,满室别样的气息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蛮力,一下子就推开了他。

那个女人正在穿衣服,把黑色的丝袜提到身上,还弹了一下,接着挽过顾清辉的手臂,一副鄙夷的样子对我说道,“本来清辉想告诉你的,可是,他开不了口,正好今天你来了,省得告诉你了!”

接着甩了一下后面卷曲的长发,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发短信让我来就是这个目的是吗?”我的心沉入冰冷的海水,我和顾清辉在一起两年,就换来今天这个结局。

这两年来,我掏心掏肺地对他,大概他还有点儿良心,觉得无脸面对我,所以,他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了。

我浑身发冷,男人出轨这件事儿,猜测和亲眼看到不是一回事,猜测的时候,总是自欺欺人地以为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

如今,是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

那个女人冷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短信?我给你发短信?简直笑话。”

接着,一把从案几上拿起她的小坤包,不知道是要拿钥匙还是什么,从包里掉出来一张名片,正好飘到了我的脚下,我本能地蹲下身子,去捡。

一个细细尖尖的高跟鞋鞋跟踩在了我的小拇指上,我“啊”地一声,脸色惨白,小拇指钻心的疼,我直冒冷汗,而那个女人,得意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恶毒又得意的神情,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门响,她赶紧松开了自己的脚。

我站起身来,对这个小三怨恨的心情,让我扬起手臂来就要打人。

顾清辉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

“你干什么?”顾清辉的声音传来,厉声质问我,那个女人已经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的样子躲到了顾清辉的身后,“初欢,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愣了一下。

“我没变,是你变了!”我泪眼婆娑地对着顾清辉说道,小拇指现在还钻心的疼。

“珠儿,我们走!”顾清辉对着那个女人说了一句。

两个人手挽手,携手离去。

我一个人,头发蓬乱,大脑空白,茫然地走在街上。

我和顾清辉过不下去了,不想回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屋漏又逢连夜雨,顾清辉劈腿,家里,我和准婆婆的关系也不好。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我拿起来看。

“初欢,这是傅总的地址,关于你主导研发的‘成悦’壁挂炉的事情,今天晚上他要亲自找你谈!”公司产品副总宁在远的一条微信发来,还附带着地址,我苦笑,这是一家酒店的地址,哪有谈公事选在酒店里的?大晚上的。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宁副总什么意思。

墙倒众人推,顾清辉劈腿,上司又欺凌我。

我就职于一家壁挂炉设计公司,专门负责壁挂炉的研究设计工作,宁在远提到的傅总叫傅景深,是“南衡地产”的采购负责人,专门负责这次取暖设备的采购,用在他们的“熙悦园”房产项目上,前段时间,我们公司的销售公关一直不顺利,要知道,这次“熙悦园”项目的订购,几乎是公司前五年所有销售利润的总和,所以,对于我们公司来说,这是一块大肥肉。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

销售啄不开傅总,就想使出“美人计”!

这事儿,宁副总已经旁敲侧击地和我说过好多回了,可能觉得我长相不错,最重要的,这是我主导设计的项目,不过,我一直都回绝,他说了,如果这次还是拿不下来,那我走人好了。

丢了感情又要丢饭碗,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的人生会这么狼狈。

这个工作,年薪可是三十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家在外地,刚刚工作几个月,也没有积蓄。

抱着破罐破摔和报复顾清辉的心情,我回答了一个字:好。

我来到了酒店。

房间号是2046。

敲门。

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说道:“请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刚好看见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正拿毛巾擦着头发,还好,他不是大腹便便,也不是老年秃顶,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个子很高,而且,长得挺帅的,尤其男人的气场很强大,英俊的脸庞如同刀削出来的一般,一双眼睛清俊幽深,仿若磁场,让人不由得去看他。

还好,我不是太亏,我暗讽自己。

“你是?”他略有几分惊讶。

“傅总,您好,我是‘怡春’壁挂炉公司的设计人员,这次‘成悦牌’壁挂炉是我主导设计的。”我咬了咬唇,没说太多,想必他明白,如果不明白,他不会叫我来。

“哦?”

我心想,明明是你约我来的,现在又装开正经了,有意思么?

既然他犹抱琵琶,那我干脆点儿好了,尤其,那个叫“珠儿”的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在我的眼前晃、她的蜂腰肥臀闪过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心都要死了,包一下子掉落在地下,我开始解自己的纽扣。

抱着赴死的心情,我现在浑身哆嗦,毕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甚至和顾清辉——也没有,红晕一点一点地袭上我的脸,我的脸烫得厉害。

“这么迫不及待?”他点了一根烟,坐在了沙发上,揶揄地说道。

难道还要我和他谈情说爱吗?他不就是想得到美人躯体吗?不管那个女人是谁。

也不知道傅总从哪里看过我的照片,也可能是宁副总告诉他的,说我长得还过得去,所以,他点名让来了。

而我需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工作,以及报复顾清辉那个渣男。

我解开了自己所有的纽扣,脱掉了衣服。

我的头埋得很低,头发已经把我的整张脸都遮住了,就这样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抬起头来!”他说。

可是,我终究没有抬起头来的勇气,这个时刻,太过耻辱。

傅总一下子把我拉到了沙发上,我跪坐在了他的双腿中间,他的双手钳制着我的手腕,生疼。

然后,他腾出一只手来,把我的头发都放到了耳后,我的脸暴露在他面前,我咬着嘴唇,转过头去。

“多大了?”他问。

“二十三。”

“值得吗?”他目光凝视着我,冷冷的光让我的心狂跳不止。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公司需要,而我,也需要一笔钱。”

傅总冷笑了几下,接着他把我抱上了床。

“第一次?”他问了一句。

我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嗯”字,飘渺地连我都听不见,随即我娇吟婉转。

他没有关灯,所以,我所有的神情都入了他的眼。

我很生涩,所以,我觉得自己丢死人了。

整个过程,仿佛天长地久,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对这事儿的兴趣这么大。

他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我的小拇指,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啊”了一声。

傅总看到我反映很强烈,拿起我的小拇指来看,我也才注意到,我的小拇指已经被踩得青红发紫了,那个女人,真的好狠的心。

他仔细地看了看,问了一句,“痛不痛?”

我点了点头。

他打电话让酒店的前台送来创可贴,很认真地给我贴到了手上。

灯光照着他的脸,我忽然有一种挺温暖的错觉。

然后,他就走了。

我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才觉得浑身疼痛到要死,双腿更是迈不开步子,刚才在床上,几乎丢了半条命,而且,我还是被动的,心里一个想法忽然攫住了我:他大概更累吧?

我拿起手机,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手机上一条顾清辉的微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看起来,劈腿这事儿,他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心痛再次袭上了我的心。

手机上只有宁副总的一条微信:初欢?你在哪?你不是答应去丽都酒店了吗?人呢?傅总非常生气,出了任何问题,你负责!!!!

丽都酒店?我这来的不是丽都酒店吗?

我慌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酒店的名片来看,丽晶?我来的是丽晶酒店?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空白了。

刚才睡的我那个男人又是谁?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白白地来了丽晶酒店,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我明天如何对宁副总交代?

身上的剧痛再次袭来,脑子乱成了一团。

即使天要塌下来,我也只能先回和顾清辉的家收拾东西,如今我和他已经这个样子,绝对不可能再有以后了。

出租车上,看着一路的灯红酒绿,心越来越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毕业要留在北京?

和顾清辉租的房子在北苑,我们上个月刚刚搬到一起,我的准婆婆就来了,所以,我和顾清辉一天都没有同居过,一室一厅的房子没有我婆婆的床,加之,准婆婆以颈椎不好、不能睡沙发为由,一直是和我睡卧室,顾清辉睡客厅。

回到家,准婆婆坐在沙发上,问了一句,“回来了?”

我心虚地“嗯”了一声。

可能婆媳是天敌吧,准婆婆一向不大待见我。

有一次她和顾清辉在客厅里说悄悄话让我听见了,大意是嫌我是清华毕业的,学历太高,而且工资是顾清辉的三倍,怕顾清辉镇不住我,而且,她还给顾清辉介绍了一个叫“青青”的姑娘,不过顾清辉拒绝了。

顾清辉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准婆婆冷冷地看着。

“怎么?要搬走了吗?”口气中说不出来的冷嘲热讽。

我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忽然间就很不服气,出轨的是顾清辉,这套房子每个月在交房租的人是我,我凭什么要搬走?要搬也是该他搬!

他出去逍遥了,让我去露宿街头?

我上床睡觉。

过了一会儿,我的被子被人掀开,准婆婆一副掐架的样子,站在我面前,“清辉没回来,你倒是睡得着!”

呵,也不去问问她的好儿子究竟干什么去了吗?

我浑身疼痛难受,眼皮在打架,没理她,继续睡。

可是梦里也不安稳,一直出现那个男人的影子,他的眉眼,他低喘粗气的样子,他细心地给我贴创可贴的样子。

35 44298 35 15533 0 0 1867 0 0:00:23 0:00:08 0:00:15 3030二天,我带着生无可恋的心态去上班,睡错人的事,这一辈子会烂在我一个人的肚子里。

没有按照宁副总的指示办事,我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了。

早会上,宁副总眉毛皱得凭空让人紧张,我更是胆战心惊。

他把一叠材料“啪”地摔在了会议桌上,“我们送去南衡地产的材料,已经全部被退回来了,本来还想竞争这个项目的,现在好了,人家连资格都不给我们了!”

在我看来,通过权色交易的手段本来就不正当,可是,这一切都应该是在私底下进行的,傅总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们的材料甩回来,多少有点儿小人。

我随即笑笑,他不本来就是小人吗?

可是昨天晚上,他高大俊朗,仪表堂堂,实在看不出来他竟然有这种心机。

“初欢,这次的壁挂炉是你主导设计的,人家说,这次的设计有很大的缺陷,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呢?”宁副总的眼光看向我。

眼神中那么明显的公报私仇,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南衡地产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没有任何缺陷!几乎是完美。”我说道。

工业设计方面,我从来都是打保票的,而且,这次的壁挂炉经过了数百次的检测,都超过了国家的相关标准,不可能存在任何缺陷,想找我的茬,让我丢饭碗,宁副总就直说好了。

宁副总冷笑了一下,“保票打得太早了吧?你敢说没有一丁点儿的缺陷?”

“没有!”我冷冽地说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天知地知,那个人知,我知,纵然再荒唐,可是和傅景深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在宁副总面前,我理直气壮。

“没有?既然没有的话,那请初小姐再把这次的设计材料送到南衡地产如何?”宁副总的脖子往前抻了抻,一副“请君入瓮”的样子。

我有时候就奇怪,像宁副总这样的人品,是如何做到产品副经理这个位子上去的?

不过没办法,没有当场开除我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是为了公司三十万的年薪,我早就跳槽了,可是买房要钱,买车也要钱,我刚刚毕业,在北京是从零起步的,我很现实。

我沉思了一会儿,现在看起来,宁副总已经把这个项目被打回来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了,我不想背这个黑锅,就算是要被开除,我也要走的有尊严,所以,我咬牙点了点头:“好!”

宁副总张狂地笑了一下,笑得我很恶心。

站在写着“南衡地产”四个大字楼下的时刻,是在下午。

这一天,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一定要把设计稿送到傅南衡的手中。

人家说“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既然傅景深的人品和宁在远一样令人恶心,那么我直接见南衡地产的总裁——傅南衡好了。

我拍了拍胸脯,安抚了一下惊惶未定的心,我今天已经在宁在远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果能够把材料送给傅南衡,那我就继续在“怡春”干,如果没有送给傅南衡,那我就自己辞职,省的以后丢人现眼。

昨天荒唐的一夜,权当没有发生过。

我问明了傅南衡的办公室地址,深吸了一口气,在电梯的镜子里理了理自己的妆容,还算得体,咖啡色的风衣,黑色直发,淡妆。

电梯很快爬到了二十层。

敲门。

一声“进来”有些瓮声瓮气的,我推门进去。

一个男人,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给人签字,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然后,我愣住。

找他签字的那位制服小姐笑容可掬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愣了,脑子在嗡嗡嗡地响着。

北京两千万人口,两个陌生人再次重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究竟为什么:昨天的那个人,竟然是今天的傅南衡?

手里的材料“啪”地掉在了地上。

今天早会以后,我就一直在准备,甚至做好了幻灯片,就是要详细讲解“成悦”壁挂炉的优势,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空空如也。

曾经理直气壮,现在丢盔卸甲,去捡材料的时候,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怪不得当时我叫他傅总他不惊讶,我说壁挂炉的事情他也不吃惊。

他以为我原本找的人就是他,在他眼里,我昨夜是主动送货上门的,为了自己的产品,主动在他面前脱衣解带。

我一下子对材料被打回来的原因了然于心。

打回我们材料的那个人,不是傅景深,是傅南衡。

我当时还纳闷,傅景深只是采购负责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限把我们公司的材料打回来的,如果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陪他,他顶多会给我小鞋穿,不会明目张胆地把材料退回来。

傅南衡看着我,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

与他对视,平添尴尬,我蹲下身子,心乱如麻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

小拇指上的创可贴还在,以为那个人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昨夜的一切,他的样子,再次在我的脑子里出现,现在的我,仿佛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

心乱如麻。

“你倒是不遗余力!”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声音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感冒了。

也是,昨天那么荒唐,几乎要两个小时了,感冒已经是轻了。

我还是低头捡文件,动作很慢,生怕遇到他的眼光。

我没回答他的话。

“我向来不和走歪门邪道的公司打交道,打回你们公司的材料也是这个原因。”他继续说。

我感觉这几天自己的点儿真是背到家了。

男朋友劈腿,而我,竟然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人有了这番交缠。

我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昨夜那个在他面前主动脱衣的女孩。

“既然您不耻这种行为,那您昨天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荒唐?”我的声音也很严肃,始终没有抬头。

他没有说话,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终于把材料收拾好了,我站起身来,声音冷冽地说道,“傅总,您说我们的设计有缺陷,我想知道,我们的缺陷在哪儿?”

傅南衡冷笑一下,根本没有要听我说话的意思。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天人交战,如堕深渊。

他站起身来,好像要出去,根本都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衣袖。

“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我们的项目,运用了很多的专利,很多的设计都名列前茅。”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他歪过头来问我。

我咬了咬唇,“我是我,产品是产品,我纵然再不堪,可是我们的产品却很优秀!”

他沉思了片刻,抬腕看了一下表,“十五分钟。”

“够了!不过我需要投影仪,能不能去会议室?”听到他同意,我心里竟然闪过一阵惊喜,真是可笑。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一张一张地变换着幻灯片,“成悦”壁挂炉的所有优点一目了然。

我知道我们的壁挂炉有着其他壁挂炉不可比拟的优势,如果傅南衡不计较昨晚的事情,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中标希望。

傅南衡一直坐在会议室的一边,双臂抱在胸前,今天他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和他凛然的气质搭配在一起,帅得惊人。

会议室有人敲门,他说了一声“进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看到来人的时候,整个人的脑子里“哄”地就炸开了。

不是别人,正是和顾清辉劈腿的“情.妇”!

呵,这该死的人生。

照例是海藻的卷发,一样的光彩照人,她看到我,眼神里的奚落还有洋洋自得早就溢于言表。

难道她在这家公司工作吗?

“有事?”傅南衡对着那个女人问了一句。

“傅总,后天的公关活动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参加壁挂炉竞标的公司都会来参加,当然,除了——怡春!”珠儿双臂抱在了胸前,那种惹人恨的样子恨不得让我撕了她的脸,不过无论如何,我现在是在工作,而且是关系到我能否保住饭碗的工作,我狠狠地攥了攥掌心,听起来,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在怡春工作了。

“我知道了!”傅南衡说了一句。

珠儿扭转腰身,走过我面前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一下我的小拇指,说了一句,“看起来,你还挺惜命的嘛,那么一丁点的小伤,还包起来了!”

她的五指攒在一起,捏了捏,做出我的伤势不值一提的样子。

“你管不着!”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大概碍于自己的上司在场,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我低着头,这块创可贴是傅南衡给我贴的,这是我和他心照不宣的秘密,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坐在那里,仿佛早就忘了昨夜的事情。

情绪始终走不出来,本来我讲解的时候,语言很流畅的,可是珠儿来过之后,只有泪珠挂在我的睫毛上。

“现在你还剩下五分钟!”傅南衡抬腕看了一下表,对我说道。

我擦了擦眼泪,重新整理了思绪,继续讲剩下的内容,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学霸,所以,讲这个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十五分钟到了,我正好讲完。

傅南衡站起来准备走人,我愣愣地看着他,问了一句,“傅总,我们可以参加竞标了么?”

傅南衡顿了顿,说了一句,“外观太难看!”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外观采用的是新型外观专利,非常实用的,以前从未有顾客就外观挑剔过我们。

“怎么?不服气?”他转过身子,和我面对面。

我一脸迷茫的神情看着他。

“熙悦园面对的人群是高端客户,挑剔的理由千奇百怪,对他们来说,不能光看实用,美观也是考量的环节!”傅南衡始终冷冷的面色,不过口气好像温和了一点。

我承认,傅南衡说的话有理,不过,要改外观的话,我需要重新设计,后天就要开招标会了,他还没有让我们参加,现在的我,还在炭火上烤着,如果他不答应让我参加竞标,那我就要丢了这份工作了,薪资是一,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宁在远不是好人,可是“怡春”的设计环境自由,再找不会找到这么合心意的工作。

所以,我本能地抓住了傅南衡的衣袖,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傅总?”我用微弱的声音问他。

他看了一眼我抓他衣袖的手,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初小姐,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吧?”

我的名片和我们公司的材料我是一并给他的,所以,他知道我的名字。

我竟然非常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子,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熟不熟的?

很显然他看出来我笑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动作来提醒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你们公司可能死得更快!”他冷冷地说道。

我赶紧躲瘟疫似得把手从他的衣袖上拿下来,说了一句,“对不起!”

有心要把我上错床的事情说出来的,可是傅南衡和傅景深都姓“傅”,我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说出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

“如果能够把外观的设计改掉,可以来参加竞标,我会通知公关部!”傅南衡微皱眉头说道。

我眼神发亮,慌忙说了一句,“谢谢傅总!”

傅南衡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我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昨天的那张名片:寇明珠,南衡地产公关部副主任。

呵,世界真小,我说看她的时候怎么那么面熟,我们公司有一张南衡地产的宣传CD,出场的人物就有她,不过,她在南衡地位不高,所以只是一个她的侧影,傅南衡身为董事长,却没有出现在视频里,傅景深也没有。

我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想搞懂。

我给宁在远发了一条微信,说通过讲解,傅南衡已经让我们参加竞标了,不过给我们提出了设计上的瑕疵,我要连夜修改,争取在竞标之前把样品做出来,我说我今天不上班了,直接回家去画图。

宁在远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但愿如此。

这口气,我冷呵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他就会收到南衡地产发出的竞标邀请的,到时候就知道我没有撒谎了。

我回家了,家里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我收拾,我要让那娘俩搬走。

家里很安静,准婆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茶几上还放着她的手机,所以,应该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奇怪的是,旁边还放着一个手机卡,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不想管的,可是那天寇明珠说,短信不是她发的,我后来想了想,她没有撒谎的必要。

我没有看见准婆婆,拿她的手机拨打了我的手机,是她平时用的号码!

我又小心翼翼地把另外一个卡插到了她的手机里,刚刚拨了一声,就听到门响了一下子,我有些做贼心虚,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准婆婆很生气地问道。

“我,”我有些理亏,“我刚才要看看您去哪了。”

可是,我刚刚换上她的卡,她肯定能够看出来。

准婆婆什么都没说,拿过手机查看起来,我也拿起我的手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这个号码就是那天给我发短信的号码,我冷笑一声,“阿姨,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的,如果您不喜欢我,我就走,您这样背地里搞小动作是什么意思?”

而且,那条短信上的内容竟然是:贱人,去死吧!

这压根不是一个长辈说出来的话。

准婆婆阴冷地笑了笑,“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你,学历太高的女孩子,控制不住,以前清辉对你挺痴迷的,不过,现在他变了,你也知道清辉的事情了,所以,分手吧。”

我毕业于清华,名校,她一向觉得我学历太好,挣钱太多,不好控制,所以处心积虑地让我和顾清辉分开,本来还想和她理论的,这套房子,我一个人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才过了一个月,可是,我忽然间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说了,我进了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衣服的时候,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都说哪个好女孩的人生中不遭遇几个渣男,可是这两天的遭遇,让我觉得,我身边的渣人简直太多了,甚至我都开始怀疑开自己的人品了。

我的东西不多,最值钱的就是一台苹果电脑,用来做设计的,虽然更改壁挂炉的设计迫在眉睫,可是我也要先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和这娘俩在一起,我无法平心静气,顾清辉,我已经不想再看他的小人模样。

虽然东西不多,可我还是收拾了两箱行李,我走了出去,顾清辉的妈妈一直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好走,不送!”

我已经懒得辩驳,开门,离去。

走到外面,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且,冬天快到了,今儿天气毫无征兆地特别特别冷,我站在路边,等着打车,可是要去哪,我一脸茫然,要离这娘俩远远的才好。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很快就是冬天了。

“初欢,你走也不打一声招呼吗?”身边,顾清辉的声音传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追上来了,看到他,我冷哼了一声。

“你和寇明珠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和我打过招呼吗?”我和他站在路边,开始理论了起来,我满肚子的火气正好不知道往哪里撒,“顾清辉,和你在一起两年,我自认对你掏心掏肺,可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

隐约记得那天顾清辉和寇明珠说过,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求寇明珠办的,可是这和我无关,他劈腿已经是事实。

“有什么话,先回去再说!”他拉着我的胳膊,看着来往的车辆。

“让我回去再把你下半年的房租给你结了吗?”我大声咆哮。

果然,顾清辉没再言语。

他还在拉扯着我的胳膊,两个人争执得很大声。

这时候,一辆奔驰开到了我面前,司机对我说了一声,“初小姐,上车!”

我不认识这个司机,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我不得而知,不过,顾清辉在后面纠缠不休,我想赶快离开,所以,司机把后备箱给我打开,我就把自己的行李放了进去。

顾清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了一句,“好,初欢,认识有钱人了!”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你都和别的女人上.床了,我认识人还用通知你吗?”

我边和顾清辉说话,边打开了车门,准备上车,手刚要撑到座椅上,便觉得手感软软的,接着,一个男人“啊”的呻吟声传来,我慌忙歪过头来。

看到旁边的人是傅南衡的时候,我挺惊讶的,刚才——我刚才摸到他哪儿了?难道,难道是摸到那儿了?

我的脸刷地一下绯红!

“初小姐,打算去哪儿?”司机问道。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只是想着离开顾清辉,要去哪儿,真的还没有想好。

傅南衡本来眼光偏向窗外的,现在,他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你做事向来这么出人意料吗?”

“出人意料?”我挺惊讶的,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来。

“难道不是?”他看了我一眼。

上错床,拉住他讲我们公司壁挂炉的优势,现在又这么仓皇地逃出来,在旁人眼里,我的确是一个异数,天色已是傍晚,又下着雨,路上的车走得很慢,我眼睛看着路边,寻找合适的酒店。

我没答话,他这么以为就这么以为吧。

“司机师傅,在这里停下!”看到旁边一家速八酒店,我慌忙对司机说道。

司机停车。

我打开车门,一条腿已经伸了出去,忽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没钱,浑身上下就剩下一百六十七块钱了,穷的叮当响。

本来就没积蓄,又交了房租。

“怎么了?”傅南衡在我身后问道。

我借势回头,问道,“傅总,能不能借给我几个钱?”

傅总缓慢抬眸,看着我,“要多少?”

我还是有些发愣,这种一百八十度态度的转变,让我挺惊讶的,因为他已经在摸自己的钱包了。

我竖起了一根指头。

“一万?”他问。

“不不不,一千就够了!”我摆着双手,心想,他不愧是大款。

他摸钱包的手定住,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到,“先从你那里给她一千块!”

可能刚才他是要拿支票的,然后看到我要的钱太少,他那里没有现金,所以,才从司机师傅那里拿的,我欢天喜地地拿了一千块钱,就去了速八酒店。

奇怪,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忽然间这么大的转变?和那天拒绝我、高高在上的傅总,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修改壁挂炉的外观,傅总是甲方,甲方的要求,不管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乙方都要跟孙子似得遵守。

我定了房间,磨了一晚上,期间给工厂的人打了几个电话,让他们按照我的要求把外观更改一下,好在外观的更改和开关的结构没有太大的关系,否则的话,我更改的任务就大了。

第二天,又修改了一天,半夜的时候,终于自己满意了,看着电脑里整齐的PPT,我伸了个懒腰,无论如何,都要做背水一战。

打车去了南衡集团。

上电梯的时候,碰上了两个人,西装革履的宁在远和另外一个人,也是西装革履,大概四十多岁,长相还行,应该属于时下很受欢迎的大叔类型。

冤家路窄,我站在电梯的最里面,宁在远舔着脸和前面的人说话,一边狠狠地白了后面的我一眼,好像我和他不是一个公司的。

“傅总,这次竞标,还请您美言几句!”宁在远弯着腰对着那个人说道。

傅总?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傅景深?就是他让我去的丽都酒店?

正想着呢,电梯到了,傅总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糟了,他可能知道是我放了他的鸽子,会给我小鞋穿的。

外有傅景深,内有宁在远,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简直水深火热。

看起来工作能不能保住,不是自己努力就行的。

我硬着头皮进了会议室。

傅南衡早就等在那里。

会议桌总共两头,其中的一头摆放着投影仪还有别的设备,傅南衡抱着双臂坐在另外一头,别的壁挂炉公司的人都已经到了,看起来既紧张又兴奋。

宁在远坐在我身旁,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傅景深坐在寇明珠的身旁,两个人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寇明珠的眼神还看了我一眼。

壁挂炉的讲解开始。

看了其他三家公司的讲解,我觉得我们公司赢定了,“成悦牌”壁挂炉有其他壁挂炉都不具有的特点——节能,这可是国家现在大力提倡的,南衡地产这么大的公司,想必也很看重这一点的。

轮到我讲演了,因为那天已经在傅南衡面前讲过一遍了,所以不是很紧张,着重申明了我们公司“节能,且美观”的特点。

刚刚讲完,就听到下面传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竞标文件里说了,最后参加竞标的只有三家公司,今天这多出来的一家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说话的人是傅景深。

我气得脸色发红,自己得不到,就要落井下石,为什么像宁在远这样的人这么多?

虽然宁在远表面上和傅景深穿一条裤子,可是傅景深这么一说,宁在远的脸色也挺难看的,毕竟他是我们公司的领导。

满屋里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尴尬,众人的眼光都转向了傅南衡。

他面色未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和怡春公司的关系的确非同寻常,是我让他们来竞标的,怎么,叔叔有意见?”

傅景深吃瘪,一句话没说。

我却愣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原来,傅景深是傅南衡的叔叔。

房间里的人都用诧异、探究的眼神看我,连宁在远都诧异地看着我,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盛气凌人。

我心想:傅总啊,你说什么不好,你这样说,不等于把我架起来放在火架子上烤吗?

不过,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今天,傅南衡直接签订供货合同。

“成悦牌”壁挂炉为“熙悦园”项目的壁挂炉供应商,宁在远笑得合不拢嘴,将近一个亿的项目,光提成他就能拿将近一百万,所以,他现在已经开始见风使舵,不讨好傅景深了,转而开始对着傅南衡点头哈腰。

不过显然,傅南衡不吃这一套。

我还是有些做梦的感觉,往常情况下,竞标的企业起码要等一周,才能等到结果了,这次,不过一个小时,傅南衡就把合同签订了。

去他办公室拿合同的时候,我有心问问傅南衡为何这次这么迅速,还没开口,他就把合同递给了我。

我欲言又止。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工期很短,南衡地产的宗旨是‘快准狠’,希望你能够做到。”

说完,把合同“啪”地扔在了桌子上。

既然现在公事公办,刚才在会议室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暧昧的样子来?好像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虽然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们之间确实有。

我回了公司。

拿下这个项目,我成了“怡春”公司的大功臣,连宁在远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很多的意味深长,不过,他没有问我,毕竟,事关傅南衡,这话问深问浅了都不好。

不过,他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主动给我申请了奖金。

我开始把全副的精力放到了成悦壁挂炉成品的研发上,作为设计者,我必须保证成品和我的设计图纸一模一样,这也是傅南衡的要求。

工厂在怀柔,那天我去工厂监工的时候,宁在远和我说了一句,今天南衡也会派人过去,具体是谁不知道,可能是产品经理,也可能是傅景深,毕竟甲方查验乙方的生产进度,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可能中午左右到,宁副总让我做好接待工作。

我答应了。

我去车间转了一圈,车间主任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南衡来人了!”

毕竟是给自己公司带来了利润的南衡,所以,他们来人了,我很上心。

走到厂房门口,便看见一辆奔驰车停了下来,我正猜测下来的人是谁呢,便看到那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从车上走了下来,我皱了一下眉头,他怎么会来了呢?

而且,他连个司机都不用,孑然一身。

傅南衡星眉剑目,大步流星地朝着这边走过来,对着我说了一句,“还不走?”

我愣怔片刻,赶紧迎了上去,欢迎傅总的话说了很多,傅南衡眸光扫过我的脸,径自往车间走去。

我是壁挂炉的主导设计者,我边走边给他讲解,当然,有一个疑问在我心中盘桓。

“你想说什么?”傅南衡看了我一眼,问道。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我想问为什么这次是您来了?”我和他正好站在车间的走廊里,就我们两个人。

“哦?那你想让谁来?”他唇角上扬,问了一句。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般来视察的人,很少有公司的老总,更何况是您了。”

傅南衡没有答话,我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是顾清辉,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本来不想接,可是手机固执地响个不停。

“为什么不接?”傅南衡眸光扫过我,“是因为我在这里,初小姐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听出来了傅南衡口气里揶揄的意思,所以,我接起了手机。

我走到了靠近车间门口的地方,不过,车间很小,又是高级机械车间,几乎没有噪音,所以,我即使放低声音,傅南衡也能够听到。

顾清辉问我为什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也不和他打一声招呼。

我冷笑一声,懒得和他辩驳,说了一句,“顾清辉,咱们俩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没有那么多好说的。”

转过身去,才看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诧异地看着我。

只有一个人背着身子,似乎是在认真地视察产品。

是那个人。

我自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儿冲动,尴尬地笑笑,又陪着傅南衡转了一圈。

这时候,车间主任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下了大雨,环山高速泥石流滑坡,回城里的路堵住了,傅总,初设计师,你们今天回不去了!”

真是要命了,我回去还一堆事儿呢。

“那让车间的财务去招待所定两个房间。”我对车间主任说。

工厂门外,就是环山高速,哪儿都去不了,方圆十里,只有一家招待所,是我们工厂的内部招待所,环境还过得去,就是不知道傅南衡住不住得习惯。

“你去。”傅南衡发声,声音淡定如常。

“嗯?”我愣了一下。

“房间。你去定。”他又重申了一遍。

不就是一间房吗?为什么让我去定?

不过,甲方的命令就是圣旨,更何况是总裁傅南衡。

我让车间主任先陪着傅总四处看看,自己去了招待所,刚才在车间里,我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外面大雨倾盆,而且看样子,这雨准备打持久战,一时半刻停不下来,我返回去拿了一把伞。

到了招待所才发现,往常冷冷清清的招待所现在一下子爆满了。

天降大雨,怀柔附近的厂子又多,很多的客商也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问题,所以,招待所里爆满,只剩下一个豪华套房,来住店的人,大部分都是临时被泥石流阻挡下来的,所以,都是凑活一晚上,这一间价格昂贵的豪华套房便空了下来。

这方圆十公里只有这一个招待所,招待所里只有这一个房间,他住这里那我住哪?

算了,我在车间里将就一晚上好了。

我给傅南衡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了,把房间的钥匙送给他,我就准备走了。

已经下午四点了,又下着大雨,十一月的天气,天色黑咕隆咚的,我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你去哪?”他问。

“整个招待所就还剩一个房间了,我去车间里凑活一晚上!”

“回来。”他叫住我。

“嗯?”搞不懂,我实在搞不懂。

“你就是这样尽地主之宜的?”他冷冷地说道,手上擎着伞,站在招待所外的台阶上,身形俊朗,玉树临风,他一手插在兜里,在这个人迹稀少的郊外,显得好高贵。

我抬头,他俯视。

我看着他,听着哗哗的雨声,周围嘈杂的人群悉数散去。

他目光犀利而睿智,一直穿越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心里有几分犹豫,那一晚的那个人,是他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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