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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塔寺里被逼走的他,做梦都要“当官”,没想到竟活成这样……

2018-03-16 王菲 壹周看

扬州文昌路中心的绿岛上,有一座石塔,这座石塔所在的石塔寺(又名木兰院),是一个有故事的寺院。王播就是这个故事的男主。


王播


显贵后碧纱笼字

1


《题木兰院二首》


二十年前此院游,木兰花发院新修。

如今再到经行处,树老无花僧白头。

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

二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



这首诗是他离开石塔寺20年后所作。这时的他在官场上颇为春风得意,恰好他被派往江苏任军政长官。


一日,他一时兴想前往当年借住过的寺院看看,曾经年少时待过的地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木兰院的僧人们听说后,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王大人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此时,民间智慧再次闪光,有人出主意说,在王播当年愤然写下诗作的墙壁上,轻轻地用拂尘掸去浮尘,再用当时最为名贵的碧纱给罩起来,既防尘,又无碍读赏。


显贵后碧纱来笼字,他不禁感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谁又能知晓20年前,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


到了北宋苏轼在扬州任太守时,写了一首题为《石塔寺并引》的诗,吐槽了王播。


苏轼认为王播有点小肚鸡肠,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还拿别人对你的不好来说事,当年人家对你的好你却绝口不提。他甚至还为僧人饭后钟的做法点赞,认为他们早就看清王播的为人。


落魄时饭后钟钟

2


当年他落魄时饭后才听到钟声,往日的酸楚似乎又浮上心头。


在王播出生后不久,他的父母就就先后去世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借宿在木兰院(石塔寺)。


该寺院就餐有一个规定,在寺僧敲钟之后才能就餐。


图文无关


起初,这些僧人对他热情有加,但时隔不久,事情却变得离奇起来。


一天中午,正沉浸在读书乐趣中的王播,腹中响声不断,但令人奇怪的,寺院里此时居然还没有敲响开饭的钟声!


等到夕阳西下,饿过了头的王播才听到钟声。王播兴奋极了,他比往常更为激动地一个箭步冲向了食堂。


然而,食堂的情景却使他如同在寒天里被人从头到脚猛泼了一桶冷水一般,因为午饭早就吃过了!


他从食堂师傅那副幸灾乐祸的神态找到了答案:还想吃饭哪?你这小子,就等着吧!


刹那间,王播便全然明白了。他知道寺院已经厌倦他在这里吃闲饭了。


他的眼睛里满是屈辱的泪水,他狠狠地瞪了偌大的食堂一眼,当即返回住处收拾他行李,并在寺院墙壁上愤然题写了“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20年前的王播深感生活残忍,虽心有不甘,却无以为继。


或许正是受到的这份屈辱,不断激励他前行。


不可思议议

3


王播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贫苦,幸好还有一军官愿意接济他。


在这位军官的接济下,他的生活还算说得过去。


一日,一位叫杜亚的主管来到淮南。端午节时,扬州举行盛大的赛龙舟表演,几十年都没这么热闹过,凡居住在扬州的外地人都尽得其乐,只有王播无人理睬,他不由得一阵怅然。


在这种时刻,也只有那位军官才会惦记他。军官对王播说:“我有棚子,家里人都在,你进去坐着看吧,这不胜过酒宴吗?”王播心中烦闷,自斟自饮,把那一壶酒都快喝光了。


太阳渐渐升高,酒劲也显得愈发浓烈,王播疲惫欲睡,当即就躺在枕头上,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身在筵席上,坐在杜主管的座位上,判官坐在下面,数目比杜亚的多一半。这梦境是那么真实,过了许久,随着酒精慢慢挥发,他惊醒了,但他没有敢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位军官。


他在仕途上摸爬滚打,最终做了兼任淮南盐铁使。可诏书好长时间也没有下来,他更加沉闷,也使他想起了当初做的那个美梦,他也和老部下提起了那件事。


几天之后,果然诏书送来了。后来,他在临江大摆筵席忽然觉得这地方似曾相似,一想,就是当年那个梦呀。风景气候等,没有跟梦中不一样的。


这个梦就像是一个预言,最终梦想成真,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确是那么真真切切。


上位也需手段段

4


唐敬宗宝历二年(公元826年),扬州官河年代多了,河泥淤积,河床变浅,水源不足,漕运常受阻,他奏请朝廷批准,由他开凿浚深,改善航道,最终河道畅通


图片来源网络


因为此次事件,他步步高升,除了他的工作能力之外,更在于他对皇帝的殷勤进贡和对宦官的巴结讨好。


《旧唐书》说他“嗜权利,邀宠幸”。他对皇帝的进贡是殷勤尤加,经常超额完成任务。


唐敬宗宝历元年,各地节度使向皇帝进贡绫、绢。其他节度使都只有进贡二三十万匹,王播一下子进贡一百万匹,震惊朝野。


见完皇帝以后,他又去拜见当时的大太监王守澄,献上巨礼,请求“在圣上面前多美言”。


王播最后竟然真的做到了宰相,当了宰相以后他更加疯狂地搜刮民脂民膏,还通过卖官爵的方式来迅速聚敛钱财。


或许是苍天有眼,王播做宰相一年不到就患了绝症,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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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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