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财说 | 李旭鸿：元宇宙与会计未来 ——元宇宙及会计史系列图书读书心得（下）

编者按：

2021年被认为是“元宇宙”元年，市场和资本对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元宇宙”到底是什么？它是资本的炒作还是互联网的未来？它真的是一个新时代吗？如果说游戏是元宇宙的雏形，它会不会加速“娱乐至死”？元宇宙的时代，虚拟世界到底能带给我们什么？元宇宙会给会计行业带来什么变化？带着这些求知的疑问，本文作者阅读了《元宇宙》《元宇宙通证》《元宇宙时代》《元宇宙新经济》以及《平行宇宙》等书籍，并查阅了大量相关网络资料，结合此前会计科技发展历史及规律认识，对元宇宙基本情况及前景做了归纳和思考。本文为下篇。

元宇宙与会计未来

——元宇宙及会计史系列图书读书心得（下）

行政七期李旭鸿

四

黑客帝国：元宇宙会带来什么变化？

元宇宙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可以生活、工作的沉浸式虚拟空间。按照《元宇宙》的构想，元宇宙的应用能够产生梯次产业变革，应用端可以百花齐放：从游戏扩展到展览、教育、旅游、设计规划、医疗、工业制造、政府公共服务等相关领域。

目前，元宇宙应用都只是构想，事实上我们尚且没有进入元宇宙时代，目前只有游戏产业具备元宇宙的雏形。现阶段元宇宙只能以游戏作为发端来推动它的发展。从元宇宙游戏需要的技术支撑来看，它的确可以带动一个庞大的产业链——区块链技术、交互技术、人工智能、物联网、网络技术等等。目前这些技术虽然在逐步发展，不过距离实现元宇宙经济，为时尚早。

自1990年网页浏览器诞生，互联网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上网的终端设备从PC电脑、笔记本，逐渐过渡到智能手机。未来的上网终端很可能从智能手机逐步过渡到VR/AR设备。M代:1995-2010年出生）是伴随着互联网出生的一代人，他们没有经历过物质匮乏的年代，因此物质需求退居次要地位，更注重精神需求，因此他们会成为元宇宙的创世居民。如果元宇宙以游戏为开端，难道M代的精神需求在虚拟的世界吗？娱乐是人类拥有智力后就产生的精神需求，它是对压力的释放，是对空虚的填补，没有人不爱娱乐。4G时代，一部智能手机就可以填满一个人的大部分空闲时间，短视频，娱乐八卦、网剧，互联网带来迎接不暇的内容，人们不知不觉沉迷在在互联网的欢愉中。那么，云宇宙游戏会不会把娱乐推向高潮？当我们离元宇宙越近，会不会越接近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视觉化、游戏化，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不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我们是否会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赫胥黎说：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和仇恨的人。

如果元宇宙真的是下一代互联网的形态，如果VR/AR真的取代智能手机成为下一代互联网的终端，人们不仅花更多时间盯着屏幕，而且以越来越多的沉浸方式与技术进行交互。如果我们鸟瞰历史回顾我们如何与技术互动的方式，可以很清楚地发现这一趋势。^[1]1830年代的电报,需要受训专家来解码那些书写的讯息然后传递给收件人。之后，通讯技术逐步从电话、移动电话发展到互联网（电子邮件）、即时通讯（WhatsApp，微信等）、视频电话（FaceTime，Zoom等）以及虚拟现实。当技术进步时，人们对技术的沉浸的水平也随之提升。

元宇宙伴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我们生命的每一个场景甚至表情、气味、思想都可以数据化，都可能被各种传感器精确记录、还原。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数字镜像、虚拟分身，它甚至可能比我们本人更了解自己。如果将我们思想数字化后输入超级电脑，而电脑又能够实时感知外部世界并进行独立思考，那某天我们就可以像《黑客帝国》一样在虚拟中永生，甚至将数字化的大脑重新输回克隆的人体。

五

彻底变革：元宇宙经济有什么新特点？

元宇宙如何跟物理世界共同运行？跟现实世界相比，元宇宙有哪些特征？我们先从数字经济^[2]说起。无论是物质商品还是虚拟商品，只要在生产、流通、消费的任何一个环节，利用了数字技术或者数据，都是数字经济的范畴的一部分。传统经济学以实物商品为核心，元宇宙经济以虚拟商品为核心。我们对虚拟商品并不陌生，比如视频、音乐、图片、电子书、App、电子游戏。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工业互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等都属于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微信、抖音、美团外卖、支付宝都属于数字经济。元宇宙经济严格限定数字产品的创造、交换、消费的所有环节，都必须在数字世界中完成。也就是说，元宇宙经济是数字经济的一部分，也是最具代表性的。

元宇宙中存在独特的经济形态，在元宇宙中，谁来保障数字市场的经济行为和信用？如何避免巨头行业的操控，如何保障用户数字资产及数字身份的安全？在现实世界中，中心化组织+监督机构是典型的治理模式。比如银行业有银监会，证券业有证监会等等。在数字虚拟世界中则是利用区块链技术实现“去中心化组织”和“智能合约”的自治模式。去中心化可以防止它不被一个或几个行业巨头控制。区块链技术中的智能合约可以取代银行的位置，所有的交易环节都在区块链上完成，每个交易环节都被记录并且不能修改。可以说区块链是跟元宇宙互相依存，不可分割。没有规则，就无法保证元宇宙稳定、有序、高效运行。

元宇宙情景下，在数字世界中生产数字商品，同时只在数字世界中消费。这个经济循环的链条，在过去是没有出现过的。传统经济学的研究重心是围绕物理商品展开的。无论是宏观经济学还是微观经济学，无论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还是新制度经济学，面对元宇宙中的经济现象，都是无能为力的。从这点来讲，元宇宙是诞生和验证数字经济理论的最佳演练场。理论来自实践，领先的理论来自领先的实践，伟大的理论来自伟大的实践。这种元宇宙时代的数字经济产业彻底变革。

不仅是经济，元宇宙还是一个“社会”，更是M世代组成的后现代社会。其中不仅有经济现象，还有文化现象、社会现象。在这个超越国家、民族、地域、时间界限的社会中，会孕育出什么样的文明？实在令人神往。

笔者曾撰文赞同“社会生产力”四要素的经济范式：人力要素、作为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的物质资源（“物力要素”）、科技与制造方式^[3]、以及生产过程的组织管理方式。劳动过程必须通过各种人流、物流、能量流、信息流相互联系成为一个整体系统，才可能成为社会生产力。即使劳动过程的基本要素相同，而相互联系的方式不同，就会出现不同的生产力。在当代信息化网络化社会，随着生产规模日益扩大，劳动过程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与复杂，在一个全球智能网络中连接每一个人类活动，这将产生一种全新的经济形式。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新的效率和生产力处在一个分布式、开放式、协同式和网络化更明显的社会中。在元宇宙时代，按照“生产力四要素”经济范式分析，即以亿万网络化生存的新劳动者（人工智能增强版，人的机器化以及机器拟人化）作为“人力因素”、能源/信息与物流互联网作为“物力因素”、新计算技术/基因技术/纳米技术/量子科技及增材制造（3D打印）的“科技与制造方式”以及协同共享方式的“生产组织管理方式”，而3D打印技术作为全新的制造方式，而终将成为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引擎^[4]。这方面内容，笔者将继续深入研究。

六

诸法空相：元宇宙的未来会怎样？

关于人类认知的虚拟世界与客观世界关系，《般若波罗蜜多心经》^[5]有诸多启发，“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以及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宇宙一切万物，在佛法上讲都是因缘和合而生，既然是在因缘和合而生，那在未生之前就本来没有此物，在既灭之后也没有此物。也就是说，在此物生后灭前，只是因缘和合而成的一个幻想而已，本来就没有此物，佛教称这一现象叫“缘起性空”。性是空，相是色，空不是真空，它能现相，色不是真色，它有生灭。元宇宙的世界，更准确的展现了宇宙世界的色与空。

人类而言，眼睛、耳朵、鼻子和身体感知的现实世界，在大脑那里不过只是一簇簇生物电信号而已。如果脑机接口发展到可以无线、实时、长期与元宇宙连接，大脑电信号与元宇宙电信号之间能够无障碍交互时，以前所有通过人体器官感知的物理世界信息将可以由元宇宙直接生成，大脑将再也无法分辨出虚拟与真实。每天迭代超强算力和算法的元宇宙AI云，在海量数据每分每秒的永续训练之下，其智能程度远超人脑已是不太遥远、毫无悬念的事情。

人们很快会知道，元宇宙不只是游戏，也不只是数字虚拟世界，元宇宙未来将是虚实共生共融的庞大世界。其中的数字虚拟世界会远远大于物理世界。在虚实共生的大概念之下，宇宙应该也只是元宇宙的物理部分，甚至平行宇宙也只是元宇宙的一部分。那元宇宙之外又是什么呢？元宇宙的边界在哪里呢？人脑会被元宇宙AI接管并重塑吗？这时的元宇宙，还是人类主导的元宇宙吗？人类是否只是元宇宙的一个计算单元？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的区分还有意义吗？

元宇宙中，存在和虚无、自我和宇宙、肉体和精神的思辨和统一，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电影《黑客帝国》中其实一直在问，人类到底能不能一直生活在虚拟世界中？虽然尼奥率领大家最终摧毁了Matrix，但是日出之后的物理世界，是人们理想中的家园吗？至少有一点是我们都认同的，人类不能一直生活在物理世界中。这些问题，也在不断地吸引我们走进元宇宙，一起创世纪。当元宇宙进化到终极阶段，成为一个万能的AI系统时，整个元宇宙就是一个我们向往的社会形态。

七

沧海横流：元宇宙能给会计带来什么?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有力地推动了社会发展。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又会催生出更先进的科技。科技是人类协调自然和人类关系过程中的知识系统，是人类长期活动经验的总结和升华。从会计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到科学技术的发展，对会计发展影响极大，会计活动是人类经济目的的最原始冲动，会计理论和会计实践本身就与人类科技发展密不可分。数学的发展和应用，使得会计活动告别蒙昧时代而进入科学时代，从而更进一步地激发数学研究的热情。信息电子技术(特别是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发展和广泛运用，彻底改变了会计的面貌。会计理论和实践的逐渐完善促进科学技术的发展，又为会计在未来接纳更先进的科学技术作好准备。

在元宇宙中还有财务会计的容身之地吗？会计不只是账簿，它是一个信息系统。会计信息的传递通过互联网进行，包括财务报告的发送和财务信息资源的索取，具有高效、经济的特点。企业会计信息将逐步融入企业经营管理信息系统中，与其他经济信息共同构成信息整体，共同为企业内部及企业外部的信息使用者服务。人类社会已经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发展到信息社会，并朝着智能化社会快速迭代发展，会计的发展也必然顺应这一发展路径和方向。

从会计电算化开始，财务转型经历了不同阶段。进入互联网时代后，企业对财务的需求以支撑规模化经营和未来决策为主。在进入大数据和云计算时代后，财务的工作重心和管理模式发生了重大变革。与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技术深度结合的管理型财务正在逐渐取代传统核算型财务，为企业的流程变革、职能转型、专业化分工提供服务。同时，随着人工智能深入到财务日常工作中，财务的核心已经完全向管理服务迈进。

（一）客户联络：元宇宙替代现场交流

与客户的建立关系一直是业务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在新冠疫情之后可以说可能更重要。在无法与潜在客户面对面交流时，虚拟现实可以创建一个适合面对面沟通的理想环境。

（二）培训发展：提供富有创意的独特体验

会计业务建立在个人关系之上，包括获取客户和员工开发等方面。在疫情期间，许多公司通过虚拟现实或现场与虚拟现实结合的方式开展工作，并努力培养和开发新入职员工。我们相信虚拟现实技术将在远程工作环境将实现对员工的培训。会计师们习惯的沉浸式会计专业培训也完全可以通过虚拟现实得到解决。

普华永道香港公司负责人Elton向笔者介绍，元宇宙是普华创新的尝试，通过虚拟平台，为客户、年轻员工以及有志于加入普华的毕业生提供富有创意的独特体验。对元宇宙的未来、以及对会计的影响，现在可以说是起步，普华公司希望通过实际行动累计实践经验，挖掘元宇宙的潜力，同时也会进行战略研究和部署，首先利用元宇宙平台发展创新的会计培训方法和内容，提供虚拟互动的对话平台以招聘新一代的毕业生，以及提供互动会议平台与客户进行会议等等。普华有关的元宇宙平台还没有搭建，正在逐步筹划，会先利用公司的技术部门来搭建有关平台。

（三）身临其境：全球会计师们在元宇宙快乐相聚会商

许多公司继续鼓励员工远程工作，从而切换团队工作动力。如果员工没有能够身处一个办公室环境中，如何维护员工之间互动？在工作场所采用虚拟现实技术设备，可以支持公司维护典型的沟通模式。对于全球公司来说，散布全球的员工之间召开私密面对面的会议，虚拟现实技术也成为可能。即使员工们天各一方，他们仍然可以通过虚拟现实相聚在一起，如同各自亲身参会一样的感觉，而不仅仅是通过ZOOM平面化的在线开会。

（四）重构场景：助力会计业务营销如虎添翼

虚拟现实正在改变会计师事务所与客户之间的关系。总有客户倾向于当面交流，而不希望是在线沟通。通过虚拟现实，公司可以弥合在线销售和实体店间的差距。作为一项新业务，运用虚拟现实将实现店家与消费者进行情感交流。故事思维和情感交流是有效营销的两大基本原则。虚拟现实使上述效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实现，因为公司业务可以让客户更加身临其境的获取。虚拟现实也使会计师事务所的业务更加个性化，与竞争对手明显区分而凸显特点。通过打造针对目标市场和客户量身定制的体验，会计师事务所将与目标客户的联系更加个性化。

（五）心无旁骛：元宇宙带来完全沉浸

远程工作的主要缺点之一是会分散员工的注意力，因为工作环境也是生活场所。虽然所有企业可能并非如此，但会计师事务所的生产效率可能会受到远程工作的负面影响。元宇宙的虚拟现实可以打造一个全神贯注的工作场景。员工可以在虚拟办公空间中工作，可以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即使居家远程办公，也可以帮助提高员工的工作动机和满足感，因为可以为员工在生活场所打造一个相对隔离的工作间。在元宇宙的虚拟现实中，便于增加会计师之间的合作，工作在彼时彼地的新奇感都有利于提高工作产出效率。

（六）弥足珍贵：会计师专业判断的价值更加凸显

在现实世界中，改变会计行业的技术绝不会使人力变得多余。相反，元宇宙场景及云计算、人工智能（AI）和区块链等技术将通过减少人工强度和降低时间投入、提高工作效能和质量，使会计服务行业更加强大。新的会计师将有更大的能力，包括在增值顾问和分析师的角色上，也更值得信赖。在自动化智能化程序减轻工作量的情况下，会计师将能投放更多时间于运用信息及提升专业判断的质素，为客户做出更佳决策，会计师亦能提供定制及切合需要的报告和数据分析，并通过元宇宙场景为客户展示可视化沉浸式的专业价值。（完）

脚注

[1] 1830年代的电报：电报需要受训专家来解码那些书写的讯息然后传递给收件人。1920年代的电话：电话引入了声音通讯，但受限于地面的线路。1980年代的移动电话：移动电话能让人们在任何地点进行通讯。1990年代的互联网（电子邮件）：Email能够进行及时且免费的书写通讯。2000年的即时通讯（AIM，WhatsApp，微信等）：即时通讯让及时免费的书写通讯更方便。2010年的视频电话（FaceTime，Zoom等）：视频电话能够进行声音与视频通讯。2020年的虚拟现实：虚拟现实将用户传送至任何虚构或真实的位置，在那里人们可以用音频和3D视频进行沟通。

[2] 按照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2021）》的文件中的定义，数字经济是指以数据资源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

[3] 现代生产中，科学技术常常以专利、软件、工程图纸、操作规程等独立于人与物质资源之外的形态存在，从而是一种独立的客观存在的生产要素。现代生产力系统，不仅要有人、机器，还要有软件程序，否则机器就是一堆无用的物质；而制造方式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工业革命的起点与核心就是机器的工具机，而当代方兴未艾的3D打印即增材制造，更是一种具有颠覆性的制造方式。

[4] 参考笔者拙著《3生万物：3D打印 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引擎》，经济科学出版社，2015年。

[5]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虽然仅仅二百多字，却是一部言简义丰、博大精深、提纲挈领、极为重要的佛学经典。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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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韩〕李林福. 极简元宇宙[M].中国出版集团、中译出版社，2021.

[4].      金相允. 元宇宙时代[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21.

[5].      于佳宁，何超. 元宇宙：开启未来世界的六大趋势[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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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元宇宙初探: https://www.matthewball.vc/the-metaverse-primer

[8].      黄世忠、叶丰滢副、陈朝琳、李诗、蒋艳虹. 新经济新模式新会计[M].北京：中国财经出版传媒集团、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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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英〕加亚•文斯. 人类进化史: 火、语言、美与时间如何创造了我们[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21.

[13]. 王建忠、柳士明.会计发展史[M].大连：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21

[14]. 〔美〕迈克斯•泰格马（Max Tegmark）. 穿越平行宇宙[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7.

[15]. 〔美〕加来道雄. 超越时空: 通过平行宇宙、时间卷曲和第十维度的科学之旅[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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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编辑：蔡希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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