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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生活是个结,解不开,就系成个花儿

2018-01-16 历史女老师


世间浮光迷人眼,更有琐屑乱心田。形形色色的人,纷纷扰扰的事,一不小心,扭结成结,让人深陷困顿,狼狈不堪。



 01 


一位满脸愁容的生意人来到智慧老人的面前。


“先生,我急需您的帮助。虽然我很富有,但人人都对我横眉冷对。生活真像一场充满尔虞我诈的厮杀。”


“那你就停止厮杀呗。”老人回答他。


生意人对这样的告诫感到无所适从,他带着失望离开了老人。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情绪变得糟糕透了,与身边每一个人争吵斗殴,由此结下了不少冤家。


一年以后,他变得心力交瘁,再也无力与人一争长短了。“哎,先生,现在我不想跟人家斗了。


但是,生活还是如此沉重———它真是一副重重的担子呀。”


“那你就把担子卸掉呗。”老人回答。


生意人对这样的回答很气愤,怒气冲冲地走了。



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他的生意遭遇了挫折,并最终丧失了所有的家当。妻子带着孩子离他而去,他变得一贫如洗,孤立无援,于是他再一次向这位老人讨教。


“先生,我现在已经两手空空,一无所有,生活里只剩下了悲伤。”


“那就不要悲伤呗。”生意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这一次他既没有失望也没有生气,而是选择呆在老人居住的那个山的一个角落。


有一天他突然悲从中来,伤心地号啕大哭了起来———几天,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地流泪。


最后,他的眼泪哭干了。他抬起头,早晨温煦的阳光正普照着大地。他于是又来到了老人那里。“先生,生活到底是什么呢?”


老人抬头看了看天,微笑着回答道:“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你没看见那每日都照常升起的太阳吗?”


不管你经历多痛的事情,到最后都会渐渐遗忘。因为,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光。



 02 


苏东坡一生可谓“身行万里半天下,僧卧一庵初白头”,在政敌的打击之下,一次次被贬谪,被放逐,从北到南,一次比一次远,一次比一次苦,宦海沉浮,命运无奈,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大赦归来时居然写下: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黄州惠州儋州,这三个贬谪之地,流放之所,本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却被他骄傲地说成人生的功业,因为他早已——


看淡是非悲喜 ,在当下的困局中脱身而出,生命放诸于远山长天,把所有跨不去的坎,都化作了人生的风景。



绍圣四年(1097年),苏轼以62岁高龄被放逐到海南岛,要知道,在宋朝这是仅次于满门抄斩的刑罚。但是苏轼到了海南,却完全没有被贬的觉悟,他把海南当成自己的家乡。


海南地处蛮荒,文教不兴,在历史上从未有人科举及第,于是苏东坡身体力行,办教育、开学堂。很多人听说苏东坡在海南授课,不远千里追到海南,跟随苏轼学习。


苏轼还把自己的文集在海南进行整理,饶有兴致和儿子一起抄书背书。在他离开海南不久,海南的姜唐佐就举乡贡,苏轼兴奋地题诗“沧海何曾断地脉,珠崖从此破天荒。”


真正的智者,在绝境中也可以开出花来,不只是温暖自己,也能照亮别人。




生活是个结,解不开,就系成个花。苏轼用他的乐观与豁达,把崎岖坎坷的一生,活得洒脱而精彩。


苏轼被贬黄州时,曾与友人出游,路上遇雨,未带雨具,同行皆狼狈,独独苏轼浑然不觉,吟咏自若,缓步而行。不久,云收雨歇,东坡作词记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世事难料,生命中的大雨总是不期而至,倘若已身在雨中,不妨且歌且行。



 03 


三毛为了魂牵梦萦的信仰和爱情,远走千里来到撒哈拉,她住的房子在坟场区,正对面是一大片垃圾场,地是水泥地,糊得高低不平。


光秃秃吊着的灯泡很小,电线上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墙左角上面有个缺口,风不断的灌进来,打开水龙头,流出来几滴浓浓绿绿的液体,没有一滴水,屋顶好似要垮下来。


但她却以自己的倔强和浪漫,打造出一个细腻又辽阔的情调绵绵艺术小城堡。


她用棺材板和海绵缝制沙发,用骆驼头骨做成风灯,把旧轮胎变成“鸟巢坐垫”。


深绿色的大水瓶,她就抱回家,插上一丛怒放的野地荆棘,她说那感觉有一种强烈痛苦的诗意。


不同的汽水瓶,她就买下小罐的油漆,给它们厚厚地涂上印地安人似的图案和色彩。


真正的智者,在生活的夹缝中都能活出摇曳风姿。



生活,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粒种子,可以温柔地躺在泥土里,也可以努力破土而出。从坚硬的泥土里长出花来,欣欣向荣,才是一种美好的存在。


生活是个结,解不开,就系成个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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