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还能走多远？改革续命，还是早寻退路

有史以来，王者必得衣着得体，不坠鞍马……我们已然就是演员！

电影《国王的演讲》（The King’s Speech）中英王佐治五世这段对白，对于君主立宪国家而言，今天依然如故。

衣不蔽体，不修边幅，甚至从马背上坠落的狼狈样，像什么话！没有这样的王者风范。

不过，变化的时代，无论的千年历史的日本皇室，还是三百多年的现代英国王室，变，还是不变，都成为了一个大哉问！

大的变，甚至有存废之议，小的变，乃至于在社交媒体开个账户，那都是兴师动众，有波有澜！

全球现有43个国家拥有君主，而在大多数君主立宪国家如英国及日本，若遭国民反对，王室可能地位不保。而这种设想仅仅是理论上的。

尝试革新形象，以取得或维持公众认可，成为他们的 不二之选。

君主制毕竟历史产物，若要续命，在传统与现代之间保持微妙的平衡，至为紧要。

日本天皇明仁一直实践王室现代化的努力，早已赢得国际间广泛赞誉。

史上最古老的日本王室，在二战战败前，天皇在国民心中是人间的神。

战后日皇裕仁发表《人间宣言》，即将退位的日皇明仁在过去 30年里，都在努力向国民展现皇室的人性一面。

明仁是日本皇室史上第一位迎娶平民的天皇，甚至当皇后诞下新成员时，更是第一对亲自抚养孩子的日本皇室夫妇。

2011 年发生 311 大地震，明仁与和皇后美智子穿着一身便服，与幸存者们跪坐对谈的亲民举措，深受大众欢迎。随着明仁生前退位，他更打破皇室传统，此举将铭记史册。

英女王不仅是英国国君，同时兼任不少国家的元首。

在澳洲，反对党领袖比尔早前表示，假如工党赢得大选，他将就澳洲是否应该成为共和国举行公投。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澳洲国民决定建立共和，将成为触发其他国家取消君主元首的第一步。

对所有王室来说，平衡传统与现代化至为重要：“假如他们有所偏离，便会面对威胁。”

几个世纪以来，英国王室成员一直致力于保持两者平衡。

1837至 1901在位的维多利亚女王，曾担心人们看到君主的照片，会使国君过于接近群众，但其后意识到，照片实际上有助君主与臣民联系。

回到当今，哈利王子2017 年向媒体表示：“我们参与王室的现代化。这并非为自己而做，而是为人民谋取更大利益。”

他坦承，王室要在魔幻般魅力与平常之间取得平衡，委实困难。过于强调王室的优越尊贵，自然不受欢迎，但太“接地气”，亦不见得好。

幸而，目前年轻的英国王室成员似乎掌握了平衡之道。2018 年初，英国调查公司访问英国国民，结果显示哈里及威廉王子为最受欢迎的王室成员。

即使是英女王本人，上月曾通过 Instagram，分享了一封来自19世纪数学家、“计算机之父”查尔斯·巴贝奇写给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的信。

在女王发布的这条贴文下面，伦敦科学博物馆官方账号回复称，“我们很荣幸，在科学博物馆史密斯中心开馆时，女王陛下在INS上首次发文。”

除此之外，维持王室的成本不菲，英国纳税人在 2017 至 18 财政年度，便向王室支付 7,610万英镑。

不过，君主制同样创造财富。据英国商业估值及咨询公司评估，单在2017 年，英国的君主制度便为国家经济创造 17.7 亿英镑收入。

王室其他作用，君主制有利国家认同；对英国而言，面对目前的分裂及脱欧谈判，均能起积极作用。

英国君主实际上拥有拒绝首相解散议会、重开选举和选择首相人选的两大权力。如果动用这两大权力，势必会造成宪政危机，但是到现在为止，从未有英国的国王或者女王如此做过。

世袭的国王或者女王作为象征性的国家元首，虽然不必在政治问题上发表看法。理论上必须中立，但也有相反的例子。现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祖父——英王乔治五世在一战时，顾虑民间反德情绪，将家族的名称从“萨克森 柯堡 哥达”改为“温莎”。

最近几年所作的民意调查显示，几乎每年都是有超过75%的受访者认为英国应该继续君主制、赞成共和的受访者每年大约都不到20%。

梅根嫁入英国王室，这位前女星是美国人、黑白混血儿，且离过婚，英国王室接纳她，同时为王室传统掀起变革。

换作日本，梅根绝不可能成为王室男性继承人的妻子，宫内厅与皇室家族在作背景调查时，就会将她淘汰出局。

皇室法律虽未如此规定，但离婚女性不可能。皇室很难接受外国血统。数百年来，日本皇室还无与外国人结婚纪录，尽管第五十代天皇桓武天皇的母亲是韩国移民后裔。那差不多是1400年前的老皇历了。

日本皇室难以改变，是因日本皇室被与日本民族主义意识划上等号，且是政治敏感的议题。二战前与二战期间，天皇是凝聚民族主义热情的中心人物，且因此被赋予神格。二战后，日本民主化，皇家与民众距离大幅缩小，但许多人至今对皇室仍敬畏有加。

19世纪末日本经历现代化过程时，努力维系自身的国家意识，日本人心中的某个深处，仍担心一旦皇室出现戏剧性改变，日本民族意识也会跟着消逝。

不触及根本的变，看来任何一个王室都无可回避，毕竟是在人间。可以预见，无论是英国王室，日本皇室，还是其他的王室，各种变革在未来会跟着时代和技术的步伐而至。

英国王室和日本皇室，在这方面长袖善舞，颇有明星风采。乔治五世的那段话语，还会继续有效。

至于涉及国体的变革，王室的存废，无论是民意，或是历史都无基础，巨变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很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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