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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有焦桐,今已亭亭如盖

2018-01-11 文化十分 CCTV文化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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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河南省兰考县,大家马上想到一个人——曾任兰考县委书记的焦裕禄,因为焦裕禄事迹的广为传播,人们也知道了这个曾经是“三害”(内涝、风沙、盐碱)横行的国家级贫困县。


年轻时的焦裕禄


如今,这个在2017年3月摘掉了贫困帽子的小康县又多了一张特色产业新名片,那就是兰考的民族乐器~


目前兰考制作的古筝、古琴、琵琶等民族乐器不仅在国内热销,还远销海外,兰考人民也因此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兰考县堌阳镇徐场村村民徐双卫和徐凤楼父子一起制作乐器


在兰考做民族乐器的原材料是泡桐,兰考的泡桐长在土质透气性、吸水性都很好的黄河古道、沙滩地,是制造民族乐器的绝佳材料。


这些泡桐,正是50多年前焦裕禄带领兰考县的群众治理“三害”时种植的。


也许连焦书记自己都没想到,当年为了治理“三害”种下的泡桐,如今还能成为兰考人民的“致富树”吧。


焦裕禄当年亲手种下的泡桐,如今被人们称做“焦桐”


近日,中宣部·中央电视台文化文艺小分队来到了兰考县,在焦桐纪念林举办了丰富多彩的文艺演出、慰问活动,里给当地老乡们带来了新年的祝福。


王洛勇与兰考县的老朋友


曾主演电视剧《焦裕禄》的王洛勇也再一次回到了兰考,给记者讲述了他扮演焦裕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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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勇与文化十分制片人石岩、记者焦雯在纪念馆


来到焦裕禄同志纪念馆,站在焦裕䘵在兰考工作期间留下的仅有的四张照片前,王洛勇讲述了照片背后的故事。

这几张照片都是时任兰考县委办公室通讯组新闻干事刘俊生偷拍的,这也成为人们缅怀焦裕禄的珍贵资料。


焦裕禄与泡桐


王洛勇

这个照片有点变形了,不是太像他,但是这个阶段是他最开心的时候,是他们终于把泡桐树找出来了。当年他们种了各种各样的树,比如杨树、槐树。但是所有的树种下去没有多久都死了,树员们看见这个树死了以后,都非常灰心,那个时候他也是七上八下地安抚大家。


然后突然间有人说,老人说泡桐树是可以活的,他立刻就找了树苗种下去,泡桐树活了。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这几张照片都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


当时焦裕禄与群众想到沙地能种花生,他把花生苗育出来以后,刘俊生劝他留个照片,用照片告诉离开兰考的人,咱们地里能长出花生来,让他们看到咱们的信心。焦裕禄也因为这个原因,才蹲下拍了这个照片。


王洛勇

刘俊生老爷爷当年基本上是陪着我们拍戏的,给我们讲故事。老爷爷当时跟我讲说拍这个照片是连劝带哄的,说你不拍这个照片外面怎么知道咱们这儿花生长出来了。你就蹲下来拍一个。这个照片是当时从几个群众当中扣进去拍的。


这张照片,大多数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焦裕禄叉着腰很神气的样子。王洛勇为了寻找演绎焦裕禄的感觉,把这张照片挂在自己的床头。有一天,他骤然发现,焦裕禄并不是真的叉着腰,而是因为肝癌晚期的疼痛难忍,所以要用手抓着皮带顶住肝部来缓解疼痛。


王洛勇

他的右手是顶到自己的,但左手就挂在皮带上,而且左边的皮带是被压下去的。我在拍这场戏的时候,我就每天把这张挂在我的床上在看,我骤然发现,我说天哪,他可真不是摆帅,他当时是疼啊。


王洛勇为了体验这种疼痛,别了一个插头在自己的腰上,在一呼一吸间体验疼痛,也用同样的姿势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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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肝病,坚持来到兰考


在去兰考之前,焦裕禄在洛阳矿山机器厂工作了九年。后来组织上要调他去兰考,兰考县地处豫东黄河故道,当时是个饱受风沙、盐碱、内涝之患的老灾区,但焦裕禄当时表示,没意见,他接受组织的分配。他没有说他慢性肝炎已经很厉害了,他没有说。


1962年12月,焦裕禄踏上兰考土地,那一年冬天,正是这个地区遭受连续3年自然灾害较严重的一年,全县粮食产量下降到历年最低水平。


他从第二天起,就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拖着患有慢性肝病的身体,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跑遍了全县140多个大队中的120多个。他说,“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


后来焦裕禄二女儿焦守云说,有一天起床以后,她的目前收拾那个床铺时发现床上有茶杯盖、鞋刷子,还有钢笔。焦裕禄肝疼得睡不了觉的时候,他就习惯性地把办公时,对付肝疼的东西都拿到被窝里头。听她的母亲说,焦裕禄拿东西使劲儿顶着肝,他的疼痛就会减轻一点儿。


在群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群众面前


焦裕禄说,共产党员,应该在群众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群众面前,在群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群众。


焦裕禄在田间农作


当时,县里有个孩子叫张徐州,曾因病重准备被扔掉,焦裕禄下乡得知情况,马上联系县医院抢救,孩子救活了,张家人为了永记再生之恩,给孩子改名叫张继焦。


焦裕禄来到新韩陵大队,了解到丈夫去世的吴秀花家中,早已断了粮,眼看几个孩子没了活路,萌生了轻生的念头,焦裕禄一边帮她解决实际困难,一边告诉她,就算为了孩子,也应该坚强地活下去,人要活出个志气来,后来的吴秀花成了人们交口称赞的劳动模范。


在那段日子里,每天马不停蹄地到各个村里,访贫问苦,是焦裕禄主要的工作。他推开柴门,见老大爷卧病在床,问寒问暖,老大娘眼睛瞎了,双手摸着他,把他当作依靠。大娘问他,你是谁?他说,我是你的儿子,这是郑重的承担。


在采访中王洛勇还打趣地告诉了我们焦书记在与群众打交道时的一个小细节,焦裕禄虽然“土”,但他可不是我们现在说的“油腻的中年人”。


王洛勇

他自己经常洗衣服,他对自己的仪表是非常在意的。起码他作为共产党的干部,他对穿衣的样子是在意的,他不是像咱们讲的油腻中年人,他一点没有。


集中群众的智慧,巧妙解决“三害”


1963年,焦裕禄到兰考的第二年,整个中国在持续三年的灾害之后渐渐复苏,兰考地里的庄稼仿佛也在顺应人意,丰收就在眼前。就在这时一场大雨冲垮了兰考人的希望,庄稼被淹了。这给焦裕禄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但焦裕禄没有气馁,他迅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推起自行车,带领干部冲进了瓢泼大雨之中。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全县百姓受灾的情况,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受灾最重的地方。


为了彻底根除三害,尊重客观规律,焦裕禄从全县抽调了干部、技术员和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农一百二十多人,组成了除三害调查队,焦裕禄是这支队伍的带头人,越刮大风越往风里跑,去查风口,探流沙。越下大雨越往雨里钻,去追洪水,看流向。他经常就着风沙啃着干粮,还拿出在洛矿车间,画图纸的看家本领,勾画风沙洪水走向图。


焦裕禄在工厂学习时照片


半年下来,从黄河故道开始,走出兰考,走出河南,一直追到黄沙落地,洪水入河,摸清三害形成的来龙去脉。


焦裕禄把群众同自然灾害斗争的宝贵经验,一点一滴地集中起来,成为全县人民的共同财富,成为全县人民战胜灾害的有力武器。


王洛勇介绍说,焦书记不是只用拙劲、刻苦,他也可以很巧妙、智慧的把事情解决。


王洛勇

当时苏联专家跟我们稍微有一点点小磨擦,明明要找他问一些问题,苏联专家就利用周末跳舞的幌子说我们要生活,你们不会生活你们就不可能有创造力的。焦裕禄不会跳交谊舞,于是就回家拼命练,把舞蹈练好了,回来和苏联专家跳舞,于是苏联专家才开始和他聊工作。所以他是用实际行动赢得了苏联专家,当时他们的那种一点小冷漠,或者说小小的瞧不起、歧视,都被他一一给攻克了。


王洛勇还说焦书记并不是我们眼中认真固执的形象,其实他会跳舞,会拉手风琴、二胡,还会打快板。“其实焦裕禄是一个非常风趣,非常好玩的人。”


王洛勇

他有这种风趣、轻盈,很有弹性的一面。我们那个在拍戏的时候,老百姓经常会说,焦书记不像你话说那么多,焦书记说“人勤地不懒,处处是金山”。


后来为了解决“三害”问题,焦裕禄找到了一位老乡,听他说泡桐是速生树种,长得很快,还能起到防风固沙的作用,经济效益也好,和农作物进行间作的时候,还能达到林粮双丰收。


心中始终装着群众,却没装着自己


于是在焦裕禄的带领下,兰考的干部群众抱定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必胜信念,和大自然展开了一场前无古人的角逐。一排排树苗栽在沙丘上,一块块草垫锁住了流沙,群众的智慧在这场角逐中,全部变成了现实。


焦裕禄心里始终装着兰考的人民群众,唯独没有他自己。他经常肝部痛得直不起腰、骑不了车,即使这样,他仍然用手或硬物顶住肝部,坚持工作、下乡,直至被县委强行送进医院。


1964年5月14日,焦裕禄被肝癌夺去了生命,年仅42岁。


他临终前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我运回兰考,埋在沙堆上,活着我没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着你们把沙丘治好”


监制 | 陈   杰

制片人 | 石岩

主编 | 纪萱萱

记者 | 石   岩   焦   雯

编辑 | 王   晋

视频制作 | 李雅琦

运营 | 邓   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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