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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中国|陈数:一封托孤信,书写着江姐心中的大爱!

文化十分 CCTV文化十分 2020-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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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陈数、刘烨、公磊等人出演的《故事里的中国》第五期节目——《烈火中永生》在11月10日与观众见面了。随着节目的播出,“江姐托孤信曝光”的话题登上了微博热搜,让大众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一位女性革命者的信仰与大爱。

微博评论截图


信中这样写道——

“竹安弟,有人告知我你的近况,我感到非常难受。


幺姐及两个孩子给你的负担的确太重了,真知道把你拖成什么样子,我想你绝不会抱怨孩子的爸爸和我吧。


苦难的日子快完了,除了希望这日子快点到来以外,我什么都不能兑现。假若不幸的话,云儿就送给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


孩子们绝不要娇养,粗服淡饭足矣,就这样吧,愿我们早日见面,握别。愿你们都能健康,竹姐,8月26日。” 



这封信件写于江姐遇难前的两个多月,狱中的她用破棉絮沾了一些自制的墨水,将嘱托写在草纸上。她当时可能预感到,如果活不下来的话,她需要对彭云(她唯一的孩子)有一个交代,所以她当时是给她的表弟谭竹安写了这封信。

江姐托孤信背后的真实故事


“江姐是一个很丰富的人物形象,有很多层面可以切入,很难一次性表达彻底。作为这个时代的文艺工作者,我更希望用今天观众的审美方式,向大家展示江姐这样一个人物,比如她的情感,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这样的一些角度。而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江姐的扮演者陈数说。
撰文|张文

“她应该撑得住,她很坚强”


“你说,一个孩子一两岁能记得自己父母的样子吗?”——那天,一向坚强的江姐看着自己的孩子彭云不停地流眼泪。


彼时江姐身边是她亲密的朋友和地下党的战友何理立,她不解地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再过两年革命成功了,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都团聚了吗?为什么老问能不能记着父母的样子呢?”


江姐没有解释,直到后半夜,何理立听到江姐哭醒了,再次追问,才知道,江姐的丈夫彭咏梧牺牲了。


江姐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情况,她只是知道彭咏梧的武装暴动不太顺利。一起战斗的几个同志把消息打探清楚后,见到江姐前,他们犹豫怎么开口讲。


“其中有一位爷爷叫卢光特,有一位叫吴子见,卢爷爷就跟吴爷爷说,她应该能撑得住,她很坚强。他们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她当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可是她的特殊身份,让她没有时间去悲痛,她当时还要安排其他的同志转移。”江姐的孙子彭壮壮说。


1943年,江姐被组织上安排去给重庆市委员会委员彭咏梧做联络员。这同时是一份特殊的任务,江姐需要扮演彭咏梧的妻子,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见过面。


“怎么样能把这样的一个角色演好?而且这不是一个像我们今天去演戏的过程,这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关系到组织上的很多秘密的工作。他们这样作为假夫妻相互地掩护,互相支持工作,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相爱了,大概到1945年的时候,组织上正式批准他们成立家庭。”江姐的孙子彭壮壮说。

唯一一张全家福


“《挺进报》一定要坚持办下去,它是我们传播共产主义思想的阵地。如果没有条件铅印,我们就用油印办报。拿起毛笔,能写出真理,拿起蜡纸,就能传播真理。”——彭咏梧的信仰与嘱托一直回荡在江姐的心中。如她所说:“活人可以在活人的心中死去,死人也可以在活人的心里活着。”


丈夫去世后,组织上本来安排江姐在重庆从事比较安全的工作,但她拒绝了。她说,下川东的很多工作只有她知道,很多联络的信息都在她手里,她下去比较放心。


舞台上,国民党特务徐鹏飞嘲讽江姐道:“你一直是一个让我很头疼的对手,隐蔽工作做得好。可是报纸印得太勤了,报纸印出来,需要人的传播,顺着这条线索,我找到了甫志高,他不够朋友,出卖了你。”


徐鹏飞接着追问:“你的自由,就是向死而生吗?所以才落到我这儿了。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之后,你的孩子怎么办?”


江姐不卑不亢地答道:“他会过的更好,因为他是新中国的孩子。”


蓝色的旗袍,红色的绒线衣
“生活中,我们要叫谁姐,会是在这位女性身上看到一定的安全感、稳定性和号召力,而且她要有主意,敢下决断还温和、容人,大家才能心悦诚服地叫她姐。

大家为什么叫江姐,显然,江竹筠身上具备这些美德和气质。首先,她意志力坚定,二是她情绪稳定,三是她有个人魅力,江姐这个人物在我心中就是这样一位女性。”导演田沁鑫说到。


江姐喜爱穿戴蓝色的旗袍,红色的绒线衣,有文化,当过老师的她,外表上给人一种文弱的气质。二十八岁的江姐被抓进渣滓洞之后,特务觉得她是一个突破口。一个年轻的女孩,又有孩子,特务觉得她是比较软弱的。

彭壮壮:

用了很多酷刑,有夹手的竹筷子,有老虎凳,还有各种非人的刑具,他们想在奶奶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但是,一年多下来,她一点都没有暴露。她被受刑之后,身上受了很多的伤,然后被押回牢房之后,牢房里又一张特别窄的床,当时狱中的同志为了照顾她,让她在下铺床去休息。

江姐承受着极端的肉体痛苦,又不想影响其他的同志,也不想在看守面前表现出软弱。所以,她经常在夜里一个人咬着被子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田沁鑫曾去过渣滓洞集中营,她看到那里是处在一个低洼状态里的煤窑,岗楼很高,周围是沟壑,让人难以逃出。

当田沁鑫看到受刑的山洞,她说:“我站在那里一阵心疼!好像看到江姐和其他受尽苦难和非人折磨的女性党员们,为了坚守党的秘密和信仰,付出的惨痛的身体代价和珍贵的生命代价!无法言说的感慨和无上的敬重!但是,由于心里难过,我真是不愿意看到这个场景。”田沁鑫说。

柔和与坚韧 大爱与信仰

田沁鑫多次看过《烈火中永生》这部电影,她对于蓝扮演的江姐印象深刻。“于蓝老师扮演的江姐,散发着坚定、温和的个人魅力,真情、质朴,像个女教师,内敛,不事张扬。给我的感觉是柔和中带着坚韧,我会尊敬她,也会心疼她,而不仅仅是惨烈。”

于蓝老师在扮演江姐的时候,夏衍曾经对她说过,你不能演成刘胡兰,你也不能演成赵一曼,江姐她有自己特殊的背景。所以当时于蓝老师也是捕捉了她很多的人物内心的一种情感,她受过教育,她看似很文弱,但是她却有着极其坚韧的品格。


田沁鑫在陈数身上看到过这种柔和,也看到过她的坚强。田导演和陈数同为国家话剧院同事,她看到过舞蹈演员出身的陈数在坚持某种事情时的坚持和坚定,还有练功时的刻苦和毅力。田沁鑫信任陈数可以演好江姐。舞台上,当生命只剩最后半个小时的江姐,对着同志们说,“来得及,绣完最后一颗红旗上的星星”。



其中一名国民党特务说,如果我的生命剩下最后半个小时,我肯定不会用来干这个;另外一名特务则说,我就不会让自己到这种地步。

陈数:
这面红旗对于革命者,是一种信仰,一种期盼,一种坚守,更代表着一种对共产主义理想的一种忠诚。它不仅仅是一面红旗,更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信仰和方向。在生命的最后半个小时,她是满怀热情的,坚定的依然是她的信仰,而绣红旗就是这种精神的外化表现。

“狱中绣红旗这一段戏,陈数是很快就进入的。演员清楚江姐的心里行动线,知道如何同狱友做最后的告别,怎样安抚狱友们的难舍之情,直到姐妹们一起来绣这面象征信仰的光辉的五星红旗,这一系列动作,我觉得陈数的处理是准确的。”田沁鑫说。


“说出人心里的秘密”
“我们70后应该说是看着《烈火中永生》的这部电影长大的,赵丹老师、于蓝老师,他们那种精湛的表演,他们表演中表达出的革命者的那种坚定和信仰,其实已经埋藏在我们的心中了。”陈数说。


电影版《烈火中永生》,于蓝饰演江姐

“我们在《烈火中永生》这部戏剧故事里,舍去了受刑环节具体做了什么事情,戏剧最大魅力是可以说出人心里的秘密,在这个戏的二十多分钟里面,我们尽可能展现的是优秀共产党员许云峰、江姐等人的革命意志,和不灭的初心。”田沁鑫说。


电影版《烈火中永生》剧照

出演许云峰这一角色的是刘烨,“我记得我1996年在中戏上学的时候,我妈说,儿子,你以后要做赵丹那样的演员。赵丹老师演过的许云峰,此次出演,对我来说压力也挺大。”刘烨说。

田沁鑫:


刘烨演得很平实,许云峰是一个知识分子气质的共产党员,他内心力量强大,不用铿锵的话语,一直平和地陈述事实。


他对徐鹏飞说: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延安,你去看一下,那里边有大学,有剧团,有电台,我们官兵平等······他一直都是用朴实的话语娓娓道来。

徐鹏飞:1945年,我们的兵力430万,你们,才一百多万人。从武器装备上,我们也远远超过你们。    
许云峰:但今年年初的时候,你们只剩200万人,而我们358万!    徐鹏飞:你对数字还挺敏感。    许云峰: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靠什么集结了这么多人?    徐鹏飞:别跟我说是靠信仰。   许云峰:哎,就是靠信仰,共产主义信仰。    徐鹏飞:我们也有信仰。    许云峰:你们的信仰,你的信仰根本就没有真正扎根在你的心里。    徐鹏飞:你凭什么臆断我? 

——这是舞台上共产党员许云峰和国民党特务徐鹏飞有一场内心较量的戏。“这一场较量很尖锐。徐鹏飞虽然是一个有生命的人,但是他的事业已经失败。作为许云峰,他是生命即将牺牲,但是信仰的精神,是光芒和永生的。”田沁鑫说。



徐鹏飞扮演者公磊:


我觉得徐鹏飞这个人物也是在困境之中。他是最高权力者,他有生杀权力,可是当他实施这个权力的时候反而有一种挫败感,因为他面对这帮人可能是真正的共产党员,他有时候在处决完他们之后,他觉得好像是在帮助他们去完成理想,让这帮人变得更伟大。


他很困惑,我觉得这是他一个内心的核心因子,他为什么最后想跟许云峰再对一次话,跟他喝一次酒,他是想真正地征服他,结果最后发现失败了,我觉得很可悲这个人。


致敬经典 致敬英雄

田沁鑫坦言:“我们这次创作,难度是挺大的,因为《烈火中永生》取自《红岩》这部长篇名著,这一部作品可以说真是太著名了,是红色经典,也是优秀革命现实题材。”

《红岩》作为一部发行量最高的历史革命题材小说,写尽了黎明前的黑暗,书中有很多情节是根据作者罗广斌、杨益言的亲身经历写成的。


罗广斌在白公馆监狱里善于团结同志,他的坚定、他的乐观也赢得了大家对他的信任;他在监狱里还组织“铁窗诗社”,在元旦的时候还号召大家一起起来联欢;他双脚戴着铁链,跳起了踢踏舞。

他这种乐观的精神也鼓舞了很多在监狱里面的难友,大家都坚信,最后的理想一定会实现,一定要争取活到解放的那一天。


越狱成功后,罗广斌、杨益言投入到《红岩》小说的创作中,他们首先是写了一个回忆录,中国青年出版社看过后,希望他们能够创作成一个长篇小说。

但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作为非职业作家,要把一个回忆录改成一部长篇小说,还是很困难。


创作时间长达三年,他们白天讨论细节,晚上开始写作。
罗广斌女儿胡波:

我那时候很小,有时候我夜里起来看见我父亲的房间,都是灯火通明的。他写作的时候,晚上就靠吸烟来提精神,烟灰缸里装满了他每天晚上写作的时候吃的烟头,地下的纸篓里面每天都装满了是他写废的稿子。


我记得当时他还不满40岁的时候,就已经身患冠心病。我曾经看到,急救车有两次在我家的门口停着。


医生说,他的生活太没有规律,写作全是熬夜这么搞,已经把他的生命提前地透支了。我父亲是依靠自己的坚定的信念把《红岩》写出来的。

罗广斌曾说:“《红岩》这部小说真正的作者不是我们,而是白公馆、渣滓洞无数的革命先烈,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谱写的。我们只是这一段历史的记录和整理者。”



导演田沁鑫感叹:“他们的越狱不是他们要逃生,他们的越狱是有一个顽强的信念,那就是要见到新中国,见到信仰坚持的辉煌!但是,他们大部分人没有见到这个光辉的未来,他们留下来的精神却是永生的。所以,我们的创作,也是给他们的庄严致敬。


监制 | 陈   杰

制片人| 石 岩

主编 | 马戎戎

责编 | 桂姝蕾

编辑 | 张   文

运营 | 邓   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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