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微信朋友圈里不时会出现,估计看到以上文字的至少有几亿人。
医疗行业的本质是治病救人,医生属于良心职业,几千年的传统。可曾几何时,中国的医疗行业却被弄出了“既谋财,又害命”这种道德败坏形象。
我坚信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无比的优越性,中国各项经济和事业在近40年的发展成就更是有目共睹。那么,中国医疗业缘何却被弄成与发展大方向背道而驰呢?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涉医、涉药,牵扯着太多的腐败,甚至是被利益集团绑架。
但我坚信,正义必将会到来,那些为了一己之利,蓄意抬高药价,抬高医用耗材价格,人为抬高医疗成本,导致部门百姓有病“等死”的贪官们,迟早要为自己的混账行为付出代价,最终会被人民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各位,请与我一起呐喊:我们不要“天价药”!
以下为原文:
周蓬安:这名正厅级“医耗子”会上绞刑架?
江西宜春市人民检察院日前决定,依法对赣南医学院原党委书记黄林邦(正厅级)涉嫌受贿犯罪立案侦查,并采取强制措施。记者采访获悉,黄林邦案牵出多名干部涉腐落马,数百名干部、医务人员收受医药代表“回扣”,医院有的耗材利润率竟高达1000%以上。(12月1日《新华社》)
中国经济通过近40年的飞速增长,综合国力得到极大的提升,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显而易见的是,百姓吃得好了,恩格尔系数也由改开时1978年的平均值60%(农村68%,城镇59%,属于贫穷级别),变成2016年的平均值30.1%(属于相对富裕级别,距离上升到富足级别只相差0.1个百分点)。在住的方面,城镇居民人均住房建筑面积也由1978年的6.7平方米,提高到2016年的36.6平方米。在出行方面,那就更不用提了。至2016年底,我国私人汽车拥有量已达1.65亿辆,比1976年自行车拥有量还多得多。
但有一个方面却未能与经济发展同步,未能“让人民群众拥有更多获得感”,那就是腐败不堪、丑陋不堪的医疗业。随着财政状况的好转和医保体系的建立,我们的医疗设施与医疗水平在这40年间确实有了质的飞跃,但社会对医疗资源的投入与患者的感受却没有呈正比,对于部分患者来说甚至成反比。究其原因,就是围绕医疗服务及药品、医用耗材、医用设备采购所滋生的腐败,严重地“吞噬”了患者的财富,大幅度地加重了患者的负担,逼着一些重病患者不敢就医,只能在家“等死”。
为何在财政大量投入、全民参与医保的情况下,老百姓对医疗业还有那么大的意见?我们不妨来以正厅级“医耗子”黄林邦为例算一笔帐,因为由他主导采购高达1000%以上利润率的耗材,就无疑会“杀死”无数的患者。
笔者多年前在参加一个医改会议时就曾狂言,如果不能让药品及医疗器械的价格“回归到”市场应有的价位,任何被吹得天花乱坠的“医改”方案都必将以失败而告终。道理很简单。原本10元的医用耗材,即使按照此前的15%加价,没有医保的患者也只需付出11.5元。而正厅级“医耗子”黄林邦把这个价格弄成100元,加价15%就成了115元,患者即使医保报销80%,还是要付23元,比不参保时付出“双倍”费用。关键问题是,患者平时还要缴纳医保费。这样的医改,老百姓能说好?傻子都不会。
像正厅级“医耗子”黄林邦这样采购高达1000%以上利润率的耗材,还必然会滋生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黄林邦们”必然从治病救人的医生蜕变为销售得越多越好的“药贩子”,催生既耗患者钱财,也伤患者身体的“过度医疗”。
此前有报道,济南一患者因为心梗接受了支架治疗手术,先后被放进7个支架,花了十几万元。而有专家指出,“支架放3个以上就失去临床意义,放7个纯粹变成卖支架。”就心脏病治疗而言,搭桥手术是最好的方案。但医生为何不愿做搭桥手术而乐意放支架,就因为“每个支架医生能拿到10%至15%的回扣”、“每给病人放一个进口支架,医生至少能拿到2000元”。
医用耗材利润率高达1000%还不算是最高的。去年美敦力(上海)管理有限公司因垄断被罚近1.2亿时,媒体曾披露,以心脏支架为例,出厂价仅为1000元左右,至患者使用环节价格飙升到约3万元。这样的差价,贩毒也是望尘莫及。笔者在《利润更高,贩毒的蠢货们快改行贩药吧》一文中曾写道:“中国药品市场逆市场规则而为,反现代文明而动,在全球绝对独一无二,不但找不到第二个药品市场如此混乱,也找不到第二个行业如此变态,更找不到第二个大类商品如此暴利(甚至包括制毒贩毒)”。现在看来,我这篇文章没有将医用耗材的“畸高”差价包括在内,也是一大败笔。
马克思老先生曾经说过“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正厅级“医耗子”黄林邦配合奸商,制造了高达1000%以上利润率的耗材,理应是“冒绞首的危险”。
十多年前,笔者曾撰文《“坦白”救不了郑筱萸》,意思是说郑筱萸祸害百姓太深,应该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新华网论坛》编辑在推荐该文至首页时,将标题改成了《板上钉钉,郑筱萸死定了》,就更加简单明了。果不其然,郑筱萸最终走向了“断头台”。
两年前,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药品审评中心副主任尹红章接受调查,笔者曾发《尹红章被查,是献给国人的大礼!》,以表达对这名“医耗子”的憎恶。可惜,法院对其仅判有期徒刑10年,并处罚金50万元。不过,他妻儿跟着他被判刑,也是依然苟活着的尹红章余生的耻辱。
笔者再次重申此前有关医改的分析,即如果能将药品、医疗器械、医疗耗材中的“水分”挤干,换来正常的医药市场,在无需财政增加投入的情况下,仅节省下来的医保资金就完全可以实现全民免费医疗。但若目前实行全民免费医疗,这些“医耗子”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受贿了。也就是说,是无数个“医耗子”、“药耗子”让我们国家无法推行全民免费医疗。因此,郑筱萸被判死是罪有应得。那么,制造高达1000%以上利润率医用耗材,“带领”数百名干部、医务人员收受医药代表“回扣”的这名正厅级“医耗子”未来会上“绞刑架”吗?(我的公众号为“zhoupengan1”)
作者:周蓬安
十一届民盟中央社会委员会委员,民盟十一大代表,芜湖市政协常委,“裸体做官”一词首创者。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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