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是否住着一个跟全世界赌气的小孩?
人在“赌气”的时候,经常会做一些“自我毁灭”的事,比如对自己渴望的东西说“不”,或者用力推开很在乎的人。
这时候,往往在期待“即使我这样做,对方也不会被吓跑,会看到我的真实需要,会持之以恒地抚慰我、直到融化我的心”。
小孩子这样做,十分合理自然——理想的大人,情绪上比孩子更加强大和稳定,可以满足这样的需要。只是,不是每个小孩都有幸能遇到这样的理想大人。
很多人长大后依然这样做,在恋爱关系里尤其明显,许多人称之为“作”。而另一种未必那么明显、影响却非常深的,则是“跟整个世界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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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模式,是多年前在西藏独自旅行时,那阵子情绪低落,非常渴望爱,却无法主动与人建立连结。
在布达拉宫脚下公园的某个时刻,我突然感受到了心里那个受伤的小孩。因为对他人的种种失望和伤心,她无力再冒险、再展现自己的柔软脆弱,再明确地提出需求。
她无力再次承受失望,所以只能期待世界主动走近她,期待世界作为一个整体,对她说“对不起,我爱你”。
所以,即便向陌生人说出“我很难过,你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其实很有可能成功,她也没有那个力量迈出这一步。她只能躲在帽檐下,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地默默流泪。
成人的冰冷理性话语会说“世界并不欠谁”,或者“世界欠了太多人,你没什么特别的”。话是没错,却不能解决问题。
受伤的小孩不需要更多的道理、更多的要求,只需要爱。所以,每当我感觉到来自小孩的悲伤时,只想完整地经历这份悲伤。
每次完整地经历悲伤之后,我都会经历极大的爱与喜悦——也许,全然臣服正是跳脱二元对立的关键,当你将硬币的一面全然纳入自己之内,另一面也随之进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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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赌气时,往往有两种模式:“就不让你好”和“就不让我自己好”。
也许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痛苦的时候,十分清楚做什么能让自己好起来(也许是运动,也许是某个疗愈方法),而偏偏不去做;或者很清楚做些什么会让自己事业更成功、生活更幸福,可就是不做,坚决不做,打死也不做。
因为,一部分的你并不想“好起来”。仿佛是在对世界说“看,你把我害成了这样子!我受到的对待是不公的!你应该愧疚、痛悔、努力补偿!”
也许你隐约担心,如果自己过得幸福美满,就会失去向世界索要道歉补偿式的爱的筹码。
也许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大人在感到对你亏欠,或者看到你很惨时,会对你格外温柔以待,比如“打完又心疼”、“孩子生病时突然变得特别耐心”;也许大人们一味地偏向“弱者”,比如“你比ta大,你就应该让着ta”。
那你自然会学到“用惨/弱换爱”这个技能,把它带入成年,带入和整个世界的互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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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藏那次领悟的大概一年之后,我终于做到了坦然提出“我挺好的,并且我需要爱”。
那是在一次工作坊上,我的进程很顺利,某个瞬间,我就是很希望带领者能过来陪伴我一会儿,于是,我举起了手,她来到我身旁,陪着我经历了一次极其深刻的生命领悟。
从前,我觉得只有自己遇到很大的困难、得不到帮助就要不行了的时候,才可以寻求帮助。如果我还好,就不要占用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的资源了吧。
直到我终于承认,我需要爱,需要陪伴,需要支持,在生命的每个阶段都需要,不是因为我悲惨或弱小,仅仅因为,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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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却总无法实现目标,常常就跟这个“赌气的小孩”有关,也跟其它种种恐惧有关——对成功的恐惧,对被看见的恐惧,对得到了再失去的恐惧,对失去熟悉的低价值感自我的恐惧,以及,对于走得太深、小我消融的恐惧。
比如,在各种形式的创造或者深刻的性中,经常会有“我消失了”的体验。“我”过后还会回来,但是,“我”大概会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就彻底回不来了?
这也许可以解释,有人在创造性工作走得很深时感到害怕,便开始自我阻碍——也许是突然觉得自己不够好,也许是突然好像没了灵感;或者在性走得很深时,突然好像对性与亲密关系都不大感兴趣了。
自我阻碍未必就是“不好”的,它是生命的一种自我保护、自我平衡的机制。
一切模式背后都有某种好处,可以说它们都是“善意”的。
那个“赌气的小孩”也是善意的,以小小的身体,竭尽所能地保护着你。
你当然可以和ta沟通,告诉ta过去帮助你活下来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再适用。但在这之前,请好好地抱抱ta,如果ta需要哭泣、喊叫、对你拳打脚踢,请允许ta这么做。也许,这一刻,ta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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