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的林小姐，把爱情作没了
微兴从此惬 悠然不知岁
NO.174
走过不长不短的路，遇见或近或疏的人，
经过或浓或淡的事，成就了今日的我，
但愿以后的路，有你一起。
文/悠然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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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点，林小玄已经是第三次拖地板了。赖在床上的齐薇终于忍不住了，从被子里探出头：“拜托，大小姐，我们的房子已经比医院的无菌室还干净了，即使一个微生物在你的大力清洁下也无法生存了，你就放过我这条懒虫吧。”
看着齐薇床上乱糟糟的一片，如果是以前，林小玄会边骂她懒猪边帮她收拾，可是现在，林小玄不想也不愿再理她。她把齐薇的门关上，冷冷地说：“以后记得关上房门，不就不会吵到你了。”
6点，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林小玄看着墙上的挂钟，愣了两秒中，时间怎么如此慢。林小玄拿起昨晚齐薇随手搁在茶几上的杂志打发时间。如果是以前，她肯定钻进齐薇的被窝把她闹起来，两个人打打闹闹，时间很快就会溜走。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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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病房，林小玄坐在值班室发呆。护士长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板，走到林小玄的面前。
“9点半，7号床手术，程医生主刀，你先做准备。”
欲走，却突然回头，“你的白马王子怎么好几天没来接你了？不是出问题了吧？”
“已经分手了。护士长，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先准备手术了。”林小玄不想再听护士长八卦下去，将手中的病历本翻的哗啦啦响。
林小玄去年刚从护校毕业，直接分配到现在的医院。一年的护理中，见过的手术也不少了，可是看到程医生切开7号床的腹腔还是忍不住别过头去。这样血淋淋的场面一直是自己很不喜欢的。
自小的梦想是当老师，可是邻居阿姨的一句话改变了她的人生方向。“看看你家小玄，真是当医生的料，坐下的时候还不忘铺块小手绢，干什么事情都那么仔细认真。”父母当时笑意盈盈，似乎已经看到了女儿的美好前景。
此后再有父母的同事逗林小玄，问她长大了想做什么，她的父母总是代言，“我们家小玄以后要当医生的。”童年对自己的未来还是模糊的，听的多了，小玄也就真的把当医生作为自己未来的职业。
因为高三的一段单恋，林小玄没能进入父母期望的医学院，而是被一所护校录取了。
实习的时候林小玄才发现自己的工作就是每天面对那么多残忍的场面，还要努力给病人带来安慰。第一次实习，碰到的是一位需要截肢的病人，手术当中，林小玄实在看不下去冲到洗手间狂吐了一翻。
晚上，寝室的同学翻看有关星座的小册子，一个同学惋惜的说“小玄，处女座有完美情节，挑剔，有严重的洁癖，你不适合做护士的。”
很长一段时间林小玄都是闷闷不乐的，可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不是习惯了，而是不想让父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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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林小玄没胃口，一个人躲在值班室里看漫画。程医生走过来，递给她一袋葡萄，“怎么没去吃饭，没胃口吗？吃点葡萄吧，一个患者送的，下午还有一个手术呢，需要体力。”
林小玄说了谢谢，接过了葡萄。手指触到程医生的手，冰凉的，如同手术刀那般金属的冰凉。
其实刚分到医院的时候，林小玄就注意到程医生关注的目光。
程医生也算不错，年轻有为，为人也和善，只是第一次见面握手时，程医生手指的冰凉让林小玄打了一个寒战，这样冰凉的手，碰触的时候好像碰触到冰凉的手术器械。
说不来反感，只是林小玄不喜欢，不喜欢被这样冰冷的手握着。于是就刻意躲避那探询的目光。何况很快许言就出现了。
许言是林小玄到这家医院的第81天住院的，踢足球时意外摔伤，小腿骨折。
查病房的时候，林小玄发现整个3号病房的人都围在许言的旁边，欢笑阵阵，走过去才发现许言在表演魔术，很小儿科的魔术，可还是为被病痛折磨的伤者带来了欢笑。
许言灿烂的笑容让林小玄很是羡慕，自己好像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嗨，林小姐，我很想去医院的小花园散步，批准吧？”许言的脸上有跟年龄不相称的顽皮。
“不能太久，你的腿还不能用力。”嘴上冰冷，可是林小玄还是不忍心拒绝这样有着无辜神情的男人的请求，掺着他下楼，握住他的手时，竟有些烫。
林小玄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许言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
“放心了，我没发烧，只是体温比普通人高些。不信，你试。”许言不等林小玄反映，就抓住她的手，“对吧，温度比你高吧。嘿嘿。”
“你怎么这么孩子气。”林小玄假装生气地将手抽了回来。这个男人孩子气的神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更多的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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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时节，许言腿上的石膏终于可以拆了，他孩子气的让林小玄在石膏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说要一生珍藏。
林小玄拗不过他，只得签了，许言又顺势在林小玄的签名下写上“I LOVE YOU”。其他病友开始欢呼，林小玄羞的脸通红，躲闪出去。
看着许言一瘸一拐地追出来，林小玄终于还是不忍心，停下脚步，听着这个长着娃娃脸的男人说着肉麻的爱情表白。当时很多医生、护士都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浪漫喜剧，而程医生也在其中。
整个冬日，林小玄再也不用担心冻到手。即使在雪花漫天飞舞时，只要把手放进许言的手掌里，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暖热。每天林小玄都可以收到许言画的漫画，工作不再像她想的那样难以忍受，日子在快乐中一天天滑过。
许言在林小玄的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吃了晚饭，还要蹭在一起，总说舍不得，偶尔的晚上，许言也会赖着不肯走，齐薇就一副不肯成人之美的样子，两个人就掐了起来。
看着他们俩像孩子一般争自己的宠爱，林小玄有了深深的满足感。三个人常常是笑做一团，有时林小玄想，跟许言在一起好象自己要把一辈子的笑容全部展现，可是很快才发现，原来和他一起的日子，争吵也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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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多，起因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什么许言用了毛巾总是不肯叠整齐，随手翻过的书也老是乱丢了，说得次数多了，两个人彼此都很受伤。
林小玄拉着齐薇诉苦，“许言像个小孩子，总是不懂事。”
许言也会很无奈地像齐薇摊手：“我只是没把毛巾叠好，值得发这么大脾气吗？”
真正的矛盾升级，是在盛夏的夜晚。林小玄下了夜班，却不见许言来接自己，打电话过去，接的确是齐薇，“许言喝醉了，在家里，你回来吧。”
挂了电话，林小玄的心如片羽毛般轻轻飘落，那种失落的情绪击碎了她心中的所有柔情。
打车回家，闷热的空气让林小玄有些呼吸困难。
这个许言，越来越不像话了。怒气在心中一点点积聚。
推开房门的刹那，林小玄看到许言抱着齐薇的胳膊在嚷着什么，许言看来是真的喝多了，含混地嚷着“跟她在一起太累了，我怎么做她都不满意，难道非要把我打造成十全十美的人吗？！”
看到林小玄铁青的脸，齐薇赶忙说：“小玄，快来看看你家许言，喝的一塌糊涂。”
“就让他醉死好了。”林小玄赌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门被很很的关上。
齐薇楞了半天，只得拿了床被子替许言盖上，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一向早起的林小玄还趴在床上抹眼泪，头痛欲裂。
许言在外面敲门，说着低三下气的话，林小玄的气还是没消，打开门，一个枕头仍了过去，吼道：“跟我在一起累就去找别人，干吗还赖在这里！”
许言的笑僵持在脸上，瞬间凝固，看了林小玄一眼，愤然跨出房门。
只是一句泄愤的话，话冲出口就有些懊悔了，可是许言的离开让所有的懊悔都没有任何意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的，你不能按照自己的要求重新塑造别人。小玄，别难为他，也别难为自己了。真舍不得，就去找他。”
听着齐薇的话，眼泪慢慢从林小玄的脸颊爬过。可是她的脚步无法移开，把自己剩下的可怜的自尊紧紧地握在手里，直到痛得失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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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程医生的追求是有些无奈的。毕竟需要有个人来弥补许言离开所留下的空白，那一段时间的寂寞几乎让林小玄窒息，她渴望抓住些什么，程医生是她这个时候所能抓住的唯一的稻草。
冬天来临的时候，林小玄搬到了程医生的家里。怕冷的人只有和别人相依才能抵抗冬日的严寒。
可是即使两个人紧紧地相拥，林小玄还是觉得冷，尤其是当程医生冰凉的手滑过她的肌肤，那种冷让她觉得无助且苍凉。
程医生不在家的时候，林小玄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可是那徐徐送来的暖风并没有给她冰凉的四肢带来温暖。那种刺骨的寒意使得林小玄对程医生越来越疏离，即使两个人仍躺在同一张床上。那记忆中曾经温暖她的手常常在梦中回来，许言那灿烂的笑容也总是牢牢的占据了她的脑海，不经意间总会调皮的闪现。
春暖花开，温度在回升，可是林小玄心中的寒意并没有减退，和程医生的关系也没有因为春天的到来而有所缓和。
分手的时候，林小玄小声地说“抱歉，我需要的完美爱情不在这里，它在能给我温暖的手掌中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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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悠然 曾经的媒体人，现全职陪伴两个孩子成长，正面管教认证讲师。在纷杂的生活间隙，依然有仰望蓝天的憧憬，文字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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