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在医院走廊里，他提出离婚
每天晚上9:00 悠然与你不见不散
NO.402
文/悠然 首发：悠然不知岁（THyouran）
宝宝们，这是悠然的一个新连载《迟到的幸福》，幸福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第一章 ：你这样的出身，休想进我家门第二章：我妈的风.流.债，毁了我的婚姻“妈，妈，您别吓我。”王淑娴哆嗦着打了120，凑到婆婆身边，慌的没了主意。
罗珊珊心里一片慌乱。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要给外婆人工呼吸，还是心脏复苏。
她问舅妈，该怎么办。
王淑娴跌坐在地上，她也不敢动，怕没帮上忙，反而适得其反。她是恨婆婆偏小姑子，嘴里咒骂过多次，但心里没动过害人的心思。婆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常安绝饶不过她。
120赶来，一路上罗珊珊都恍惚着觉得是一场梦，腿软地使不上劲。之前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王淑娴，此刻捉住她的手，比她更慌乱无主。
等在急救室门口，她们俩个挨着坐着，罗珊珊腿软的厉害，已经撑不起自己的身体，王淑娴抓着她还在叨叨：“姗姗，我可没恶意，我不知道你外婆是咋了。你知道的，我就是爱喊，可我对你不差，没少过她吃，没少过她穿。我没想到会这样。……”。
王淑娴的声音如苍蝇般在罗珊珊耳边嗡嗡，罗珊珊只觉得心烦气闷，想大喊一声让她闭嘴。可是，她连喊的劲都没。
她望着走廊的尽头，等着舅舅出现。
眼前浮现的，是8年前，她放学后来医院看妈妈，舅舅在医院门口等着她，看见她，一把搂在怀里，“姗姗。”舅舅哽咽着叫着她的名字。轻声说：“你妈走了。要不你先在舅舅怀里哭会儿。”
舅舅是怕她绷不住，在医院里大哭，惹得外婆更难受。
当时她也跟今天一样，腿是软的，如果不是舅舅在一旁支撑着她，怕早倒了。
舅舅赶过来的时候，罗珊珊心里的防线终于崩塌了，她扑进舅舅怀里哭了起来。
王淑娴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去拉常安的手。“常安，你可来了。我快被吓死了。”
常安甩开了王淑娴的手，瞪着她：“你说啥了，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了。”
“我，我没说啥啊。”王淑娴看着常安的眼神更怯了。
常安抓着王淑娴的手腕，一字一句说：“妈要有什么事，咱俩的日子就别过了。”
“常安，你不能这样没良心。我……”
“这里是医院，安静点！”护士不满地瞅向他们，王淑娴立刻闭了嘴。
常笑赶来的时候，外婆已经转危为安。
王淑娴见到儿子，内心更委屈了，拉着常笑的手，又是一顿哭。“常笑，妈什么都没说啊，你爸就全怪到我身上。”常安瞪了她一眼。王淑娴再次闭上嘴。
在医院又观察了3天，赵桂芳终于出院。
平日不多言的舅舅常安执意要跟舅妈离婚，王淑娴死不同意。
“我就是憋屈的难受，平时跟你说，你都不搭理。从你开始开夜车，我们夫妻俩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说话是不好听，可我从来没亏过妈。”王淑娴越说心里越委屈，她就是爱唠叨过去那些事，可那还不是因为常安从不安慰自己嘛。常安要是肯说软话，说这些年，让她受苦了，说以后好好待她，她不至于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气。
她爆发出来也就是图个痛快，要不，难道让她像姗姗她妈那样，憋出乳腺癌。
可是常安这个榆木疙瘩，一点不懂她的心。她一开口，他就找理由躲开，让她心里憋闷的怒火越积越多。
“你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我就是故意开夜车，就是不想听你唠叨。不是嫌嫁我们家委屈你了吗？你赶紧走啊，别让我们家拖累你。”
常安说话还是那么又冷又硬，气得王淑娴浑身发抖。“这个男人，怎么一点不懂自己的心啊。”
“爸，奶奶刚好，你又跟我妈闹。是想再把奶奶气住院啊。”还是常笑知道什么是要害，一句话，说的常安气鼓鼓哼了一声，不吭气了。
罗珊珊听到客厅的争吵终于偃旗息鼓，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她没想到，自己这次回来，会引出家里这么多事情。她不知道，舅妈心里对她，对她母亲，积怨如此之深。
那时她读高中，一门心思想考出去，一早出门，深夜才回。与舅妈面对面的时间并不多。有外婆照应着她，舅妈的冷言冷语对她的伤害并不深。可是外婆呢，这些年，舅妈把怨气都撒在外婆身上了吧。
罗珊珊想着，心里愈发难过。
赵桂芳看着站在自己床边抹泪的外孙女，轻轻伸手拉住她的手，示意姗姗坐下。
“咯吱”木床长久地呻吟了一声。
外婆住的房子是朝北的次卧，常年晒不到阳光，又是老楼，一下雨，屋子透着阴冷。这个上了年纪的木架子床稍一承受力，就咯吱咯吱响。
以前，是表弟常笑和外婆挤在这间不到10平米的小屋里。她来之后，表弟主动搬到客厅，睡沙发。
外婆不让她爬架子，说怕她半夜起夜不方便，踏空了。让罗珊珊跟自己一个被窝。她学得再晚，外婆都陪着她。
她和外婆在这间小屋，度过了3年温馨的时光。
“姗姗，别多想。不关你的事。你舅妈是刀子嘴，豆腐心，眼皮浅，只想着钱。他们闹了多少年了，离不了。”赵桂芳轻轻拍拍罗珊珊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外婆，……”罗珊珊一直想问，为啥舅妈说外公是被自己妈妈气死的。为啥妈妈丢了老常家的人。可是，看到外婆虚弱的样子，话又咽了回去。“外婆，你再睡会儿。我一会儿给你熬点红枣汤。”
失去了丈夫，又送走了女儿，外婆已经历太多不幸，她每见外婆一次，就觉得外婆又衰老了一分。
这次外婆被舅妈气的心脏病复发，已经很虚弱了。让外婆说出自己已故女儿不光彩的往事，不是把外婆心里的伤口再次撕裂吗？罗珊珊不忍心。
舅舅出去跑车，罗珊珊叮嘱表弟常笑帮照看外婆。她敲了敲主卧的门，妈妈的事，外婆和舅舅都会对她刻意隐瞒，舅妈不会有这种顾虑，从舅妈那，她能知道最真实的版本。
王淑娴肿着眼睛，头发也乱成一团，显然，刚在卧室，跟舅舅又怄气了，估计舅舅走后，又趴在床上哭了会儿。
罗珊珊心里对舅妈生出些同情。舅舅刚才说话是生硬。
委屈，憋在心里久了，就会爆发出来。她还记得当时跟父亲吵架，恨不得把所有的恶毒语言都骂出来，恨不得，嘴里说出那些话，能变成刀子，刺向父亲和他要娶进门的那个女人。
“舅妈，舅舅他就是那样的倔脾气，吃软不吃硬。你别跟他吼，有话好好说。”
“姗姗，我说那些话，不是针对你，我就是气你爸。你妈手术费不够，他死活不肯医了。还在外面乱搞。这钱该他出啊。你住这这些年，他不闻不问，连你生活费都不出。这世上，咋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王淑娴抹着眼泪，她也知道罗珊珊可怜，可是害自己白白损失那么多钱，她肉疼，心疼。
“我妈……我妈是做了啥事？”
“姗姗，哎……”王淑娴叹口气。将罗珊珊拉到床边，让她和自己并排坐在床沿上。“我就是嘴那么一嘟噜，就说出来了。”
“舅妈，你别有顾虑，我之前就听过。我也是想弄清楚。”
“你妈她，你妈年轻的时候犯过傻。她那时，漂亮着呢。你妈跟你舅都随你外婆，大眼睛，高鼻梁。她学习又好，不出意外，肯定能上大学。可不知怎么的被鬼迷了心窍，跟他们班一个男生发生了那事，怀了孕。你外婆发现的时候，都4个月了。”
王淑娴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罗珊珊。罗珊珊的脸红成一团。
“后来呢？”
“那个时候，这事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你外婆带着你妈去东郊的医院，4个月了，都不能药流了，是引产。你外公拿着笤帚打，逼着问是哪个混蛋干的。你妈刚开始只是哭，死活不说。直到你外公气得中风，进了医院，你妈才跪在你外公床前说出那个人。”
“后来，你舅舅去找了，人家说是你妈勾引的她家儿子，死不认账。这事，谁勾引的谁，也没法说啊，那家人好像有点势力，这事，反正对男娃家一点影响没有。那男娃据说高考考的不错，考到北京了。后来就举家搬走了。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从没来看过你妈，也没一句对不起。”
“你妈那段时间精神恍惚，也没脸再去学校。你爷爷就是那个时候中风落下的偏瘫。”王淑娴叹口气，继续说：“这事儿，对你妈刺激很大。她也是个死心眼，你外婆让她换个学校重读一年，她不肯，说是你外公成那样了，都是她害的，她要赎罪。就去东郊的纺织厂当了个普通工人。”
罗珊珊落下眼泪，李母说的就是妈妈这段往事吧。“妈妈怎么那么傻。”
“舅妈，我是我爸亲生的吗？”罗珊珊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未完待续，明晚9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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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不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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