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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业枭雄之众信旅游冯滨:永远忘不了27年前那个莫斯科的冬天

2017-10-01 峨嵋峰 执惠

何为旅业枭雄?遇挫折不颓,虽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遇大势而起,虽身九死而独往矣。身为商贾却胜似商人,精明强干识人辨人,兢兢业业胼手胝足,胸襟风流且慎独自醒。如此者,可谓旅业枭雄。

冯滨是众信旅游董事长,从1984年起从事旅行社业务,迄今已坐拥数十亿身家,他的事业转折期与时代同步共振。

在当年变幻的时代大潮中,冯滨抓住机遇从而成就一段传奇,此时回顾冯滨这段枭雄历程,故事很精彩,但更精彩的是当人生困顿之时所焕发出的不息斗志。

如果回到1990年那个冬天的下午,身处莫斯科火车站的冯滨会想到他今天的成就吗?

落榜少年

年轻时的冯滨 满头乌发(图片来自波士堂视频截图)

冯滨1964年出生于北京,1982年高中毕业之时,他没有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回顾那段经历时,冯滨称,“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是我觉得高考的分数还是很高的,我打了一百六十八分,当时的录取分数线是四百多分”。

这可能是自嘲,也可能真的是冯滨诚实的说辞。

1982年是中国恢复高考的第六年,当时仍有不少插队青年希望凭此改变命运。

1982年的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图片来自Patrick Zachmann)

执惠查阅到的当年全国高考录取率为17%,参加高考人数为187万,录取人数32万人。1982年的北京高考相比全国又有些特殊,这一年北京的重点高中改成三年制,而普通高中仍然为两年制,而冯滨很有可能是上了两年的高中毕业生。执惠找到的一段历史资料显示,当年北京考生的文科二批次分数线是383分。

 1982年的北京,人们在商店里抢购进口货 (图片来自Patrick Zachmann)

落榜之后的冯滨回忆当时的心情不是沮丧,而是“挺开心的”。那一年经济特区已经试办三年,中国已经迎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轮创业大潮,南国之风早已吹遍北京。

落榜的冯滨挺开心,他认为,当时正处于改革开放的早期,上大学未必是一个最佳的出路。到了1984年,落榜少年冯滨进入了一家旅行社工作,此后便开启了他三十年跌宕起伏的旅游事业。

国门开放初期,80年代北京的入境游已经非常红火(图片来自网络)

毫无疑问,彼时在中国的旅行社都属国企,刚到旅行社的冯滨只有20岁,他要面对的是不少经历过十年动荡的复原老领导,那时的小冯职业定位就是打杂,什么都要干,白天排队帮人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到机场帮游客搬行李。“所有的差事,我冯滨都干过,每一个活可以用举一反三的方式改良成一种快捷的方式”,冯滨在一次节目中,用都干过来形容他最初入行时的状态。

不知道刚出校门,就面临艰辛劳动的冯滨是否动过重考再来的念头。不过入行几年后,很多人就开始在北京豪华的餐厅宴请冯滨,用冯滨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已经做得很拽了”。

1982年,冯滨落榜那一年的高考作文命题作文叫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不知道,此间少年冯滨是否胸怀家国,但他确实在为自己的未来勇往直前了。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1990年冬天,冯滨开启了他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的神奇冒险,此间背景亦是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中国倒爷疯狂涌入俄罗斯从事轻工业产品贸易。

  那时候到俄罗斯“练摊”是一项有前途的职业

那个时代的北京土著多以去俄罗斯淘金为荣,他们乘坐北京到莫斯科的K3国际列车,随身携带几个蛇皮袋的羽绒服等轻工业产品,从北京始发,经蒙古进入俄罗斯从而开启淘金之旅,这群人有一个时代的称呼——倒爷。这些北京倒爷多数处于社会底层,可能很多人拥有返城知青的身份,他们历经社会变革,深知人间冷暖,仗义、局气这些北京土著的标签,那时在他们身上尚未消亡,但这些倒爷又欲改变经济拮据的现状,人性善恶在他们身上显露的更加极致。

总之冯滨与这些底层商人产生了交集。

冯滨的尴尬之处在于,他不是去莫斯科卖羽绒服做倒爷,他本要去匈牙利。

“我们在北京做旅行社业务越来越难做,大家开始恶性竞争”,有感于此,冯滨开始希望到东欧匈牙利寻找做旅游的商机。不过冯滨去不了匈牙利,他的终点只能是莫斯科。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冯滨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本来我想去匈牙利,忽然包间里有一位倒爷躺着问我说,兄弟去哪儿啊,我说去匈牙利,他说去不了了,只能到莫斯科下车。而莫斯科不是我的目的地”。

这趟国际列车承载着倒爷们的梦想

经过近10天的长途旅行,火车终到莫斯科,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冯滨是否思考过车一到站就买返程票,最终结果,他留到了莫斯科,开启人生中异乡创业的历程。当被问及此问题时,冯滨给出的答案是,绝对不可能,一个男人如果决定了,就绝对不能走回头路。而且绝对不能哭,“哭是绝对没有希望的”,冯的这种表现极其类似冯小刚电影《老炮》主人公的人物性格。

不会俄语、也不会英语,彼时正是莫斯科的冬天,当天下午两点多飘起大雪,刚下火车的26岁冯滨该怎么办?就算老炮儿,此时也得蹲在墙角思考人生。

局气、仗义是早年北京土著的一个特点(图片来自冯小刚电影《老炮儿》)

冯滨的方法很简单,见到黑头发的就叫大哥。

当时的冯滨碰到一位中国商人,随后就在他的居所厨房内安置一晚,“那个厨房真的非常温暖,那个时候真的有大哥”,冯滨在多年后回忆这段历史,仍然唏嘘不已。落难之时,受人之恩,往往时刻不忘,感念多时。当时的冯滨开始渐渐熟悉起莫斯科的中国商人。26岁的年轻人面对着一群阅历广、年龄大、见人识心的大哥,冯滨到最后成为了这些人的智囊。

所谓枭雄,不在乎年龄,而在胆魄、见解、识大势,诚意。

“莫克斯的经历是我人生思想转变最重要的时期,人一定要谦虚下来,一定要懂得别人比你厉害,千万不要张牙舞爪。”冯滨在多年后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出了这番话,“跟他们在一起,一定要诚实,一定要真正的表达出来真正的渴望愿意跟你们在一起,当你的兄弟。后来,大家就管我叫三爷、三哥”。

在此期间,冯滨还肩负着教育这些阅历丰富的底层商人的责任,因为冯滨有文化尽管他也只是高中毕业,而这些人缺基本没有接受过完整的基础教育。

有时候,文化也真的很重要。

未来的路

冯滨尽管与这些来自北京的商人们们相交甚欢,但是他还是想做旅行社。“这并不是我的志向,我的志向还是做旅行社”。随后冯滨认识了最重要的人,一位讲汉语的俄罗斯人,一个大学教授。后来这个人帮他跑完了所有的手续,冯滨成立了在俄罗斯的第一个旅行社。

此后的冯滨开始了他的开挂人生,1993年底,冯滨回到了中国。1995年,“众信天下”旅游品牌成立,2004年,由团队10余人共同出资,收购了广州一家著名旅行社广之旅在北京的分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整合,2005年底,北京众信国际旅行社正式成立。

经过几年的经营,冯滨开始谋求上市,终于在2014年年初,众信旅游正式于深交所上市。

冯滨回国后的经历其本人公开讲述甚少,资料鲜有提及,但是从众信旅游上市时的招股说明书中,亦能感受到冯滨不易。

2014年年初,众信旅游在深交所挂牌上市,成为A股市场上首家民营旅行社上市公司。2017年上半年,众信旅游营业收入44.52亿元,同比增长41.99%,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7525.03万元,同比增长28.41%。

现在的冯滨满头乌发早已不在,人称老冯。

本文部分综合自《波士堂》、《投资者报》等相关视频和文章,本文极尽公开资料而来,未经当事方及关联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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