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论道】一个人要怎样以己度人

一个人要怎样以己度人

《中国共产党：敢问路在何方》动机答疑

欧阳君山

从心理学或认识论的逻辑讲，人能且只能以己度人。问题在于一般人往往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难以做到高眼看人，以君子之腹忖他人之心。由于时风不古，不少的人甚至自己一肚子坏水往别人身上泼，还洋洋得意。但实质上，一个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照见的只是他自己的小人模样。唯有高眼看人，才能逻辑严密。还是老百姓的话说得好：“君子眼里有小人，小人眼里无君子。”一个人能自觉做到以君子之眼普视众生，庶几沉静矣，庶几严密矣，庶几度人矣，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
                             ——题记

为什么不能动辄诛心

自公开运用注目礼理论阐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研究报告《中国共产党：敢问路在何方——返本归源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及普世价值》（曾用名《“党制”红旗迎风飘扬——返本归源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及普世价值》）以后，某遭遇的最大问题不是对该报告的观点及论证的怀疑，而是对某动机的怀疑。不仅一些素昧平生的陌生网友怀疑某奉迎当局，甚至一些略有交往的学界朋友也怀疑某为中共辩护，历史学者、网络大V章立凡先生曾对某一篇相关文章作了个四字评价：“洗地奇文！”

某多次强调，看一个人不要轻易去琢磨其动机“是什么”，而更在于观察其表现“怎么样”，动辄诛心常常冤枉好人。多年前写过《“阴谋论”为什么不可取》的专文，某明确提出：无论什么关系的处理，一方面要洞悉其中的非理性甚至阴险，另一方面要难得糊涂，保持高度的信任，尽可能去理解和融合对方，这才是真正的英明和强大。一个人只有高眼看人，甚至尽可能把坏人往好处想，才能够真正降服坏人。即便对方玩的就是阴谋，难道不可以将计就计，如《三国演义》中“群英会蒋干中计”那样，让别人的失败更加一塌糊涂、让自己的胜利更加一气呵成么？阴谋论——诛心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貌似强者的高调，实则弱者的自卑，有时候甚至是受害狂的臆想。

在平常生活中，具体看一个人对另一方是不是超越自私，某提出过五条具体标准：1.看一方对另一方是不是讲谦虚；2.看一方对另一方是不是察优长；3.看一方对另一方是不是有和气；4.看一方对另一方是不是善启发；5.看一方对另一方是不是能耐烦。在双方的关系或者说博弈中，如果此一方对彼一方能做到讲谦虚、察优长、有和气、善启发、能耐烦，基本可以肯定，此一方对彼一方超越了自私，甚至可以说，此一方已至于爱，臻于仁！如果从动机上判定一个人是否仁人志士及相关问题，仁人志士会很容易被人冒充，以至最后可能全社会都认贼作父。这年头，不是连贪腐分子也都一个个祭起人民的旗帜吗？

“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

但不幸的是，可能与眼下中国的礼崩乐坏紧密相关，真的是人心坏了，一般人很容易“有罪推定”，甚至直接诛心。原本与一位在某大学主讲西方经济学课程的博士朋友在电邮中聊注目礼理论冲击诺贝尔经济学奖的问题，没想到他笔锋一转，突然论起了“人道主义”和“自由民主”，虽也提到“你的学术勇气与学术真诚着实令人佩服”，但“并非象你自己的宣称的那样彻底，至少你还不得不稍微迎合中国的官方意识形态”。某见信即感觉到，他的锋芒指向《中国共产党：敢问路在何方——返本归源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及普世价值》。这得到了他后来一系列回复的证实，他认定某是在为中共“一元化”体制辩护。坦率讲，为谁辩护都未尝不可，他不也在为他心目中的普世价值辩护吗？要害在于他认定某的出发点就是要替中共及中华文化辩护。

某不得不再次强调，注目礼理论只是利益逻辑的延伸和拓展，你说这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以“我”逻辑替代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你说这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党制”论只是注目礼理论的一个具体运用，某没有为中共“一元化”体制作辩护的初心。注目礼理论以一个具体人格“我”填补了利益逻辑的“所有者缺位”，她原本就是一元化的“我”逻辑，延展到一元化体制，实在是自然不过，水到渠成。更重要的是，“党制”论不只是颠覆了西方主流政治学及所谓“普世价值”，也对中共自身的正统说法构成颠覆，何辩护之有？整个注目礼理论及其应用，首先都是一个纯粹理论问题，没有任何的世俗动机，如果你还相信世上存有真诚的话——某也明确回复他：“在学术探讨中，咱们能不能纯粹一点？”

该朋友也是一位老朋友，还在读经济学博士时就对某及注目礼理论有接触和了解，也高度认同注目礼，前些时间在美国访学时还特意给某发来短信，深切感慨人人需要注目礼，认为某对人性的体悟至少比他早十年。尽管他也像某一样高度强调逻辑严密性，但他在交流探讨中一直充斥着对某及注目礼理论的论断，几乎每交流一次，他都要对某及注目礼理论论断一次，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是否真正理解某及注目礼理论，更从来没掂量过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功力论断某及注目礼理论。某因为知道他及他掌握的学问是怎么一回事，从来都是引导他，从来不曾论断他，一哂而过，就像某通常回复网络上不知哪里蹦出的不知天多高地多厚者一样：“多了解，多思考，多交流，不急于论断哈！”某算是深切理解《马太福音》记载的耶稣一言：“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事实上，在与该朋友的交流中，在他肯定某对中华人格文化的“参悟很深”后，某给他有一个回复：“谬奖！叫你一声老弟，如果也像你老弟这样动辄论断，某早就放弃与老弟你的交流了哈。”

只有沉静的心，方有澄明的理

尽管该朋友数学专业出身，其博士专业也属于数量经济学，而且一向标榜逻辑严密性，但鉴于他动辄论断，这一次更是给某祭出了“国师”甚至“宇宙真理”的帽子，某在交流中不得不郑重建议：先不急于探讨学问，还是谈一谈做人的心态吧！心态似乎不被认为是个逻辑问题，但实际上，心态构成逻辑至少是逻辑严密性的源头。一个人如果没有好的心态，基本可以肯定，无论看问题，还是干事情，都难以做到逻辑严密，而更容易陷入主观非理性。要做到逻辑严密，必须先调心。甚至可以说，一切逻辑的定律都是为着防止心思陷于主观非理性，乃调心之用。电影《功夫熊猫》中，乌龟大师说得好：“你的思想就如同水，当水波摇曳时，很难看清，不过当它平静下来，答案就清澈见底了。”只有沉静的心，方有澄明的理！

在日常生活中，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以己度人。这怎么就错呢？从心理学和认识论的逻辑讲，人不都是在以己度人吗？但问题在于一般人往往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难以做到高眼看人，以君子之腹忖他人之心。由于时风不古，不少的人甚至自己一肚子坏水往别人身上泼，还洋洋得意，这就属于典型的不沉静，也属于典型的逻辑不严密——唯有高眼看人，才能逻辑严密。还是老百姓的话说得好：“君子眼里有小人，小人眼里无君子。”一个人能自觉做到以君子之眼普视众生，庶几沉静矣，庶几严密矣，庶几度人矣，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按注目礼的概念，人与人之间是镜像的关系，注目礼用文学化的语言表达就是：别人是“我”的镜子。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一个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照见的其实只是他自己的小人模样。就像传说中的东坡与佛印的故事，二公对坐，东坡问佛印自己像什么，佛印答：像尊佛；佛印问东坡自己像什么，东坡答：像堆粪。东坡自以为得计，殊不知，心中有什么，眼中见什么，眼所外见实心内之像。一个人时时看到粪，实是自己心中装粪；一个人处处看到佛，乃是自己心中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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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欧阳君山，当代思想创客，注目礼学说创始人，以重续中华道统为己任，以人类新启蒙为己任，世界创客大会发起人，注目礼新国学首席讲师，草野思想库副理事长。目前正全国巡讲君子文化，主题为《如何做一位现代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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