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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真的需要再多一个公号吗?|我就想当个〇外人

〇外人 象外 2021-09-25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现在也就 14 个〇外人关注⇡象外




艺术家是一群会把自己耳朵割掉的狂人。


而买艺术品可能像赌玉。一块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石头,有一天就卖成了上千万的宝贝。当然,这一切和没钱以及没兴趣学习玉石鉴赏的我没太大关系。


美术馆是游览才会去的地方。在美术馆正确观赏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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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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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易发表


 。



大家好,我是刀娘,

菜刀的刀, 很娘的娘。


有着以上艺术修养的我是怎么做了

两年艺术媒体编辑的?



我们之前做的公号和杂志


我也不知道

但偶尔夜深人静、良心发现时,我还是要问一问:


“我觉得我只是在假装对艺术感兴趣,

借此窥探艺术家们的生活啊”。


而我的同事们——


一个叫阿改,

是那种周末没事就会去美术馆晃荡,

把所有闲钱(虽然也没多少🙊 )都用来买画的人。


一个叫小白,

是那种学美术史出身,

觉得自己“对美有执念”,

看到偷懒的坏作品就会义愤填膺的人。


两人给我的回答是:


你能代表普通人的感(pian)受(jian),

我们需要你。



你才普通人,你们全家都普通人


事实看来,这种伪装是行得通的。


在这两年里,

我们采访了很多的艺术家们,

询问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创作——

一点一点,之前模糊的想象被实际的印象拼凑起来。



我们重新采访了其中部分艺术家,并试着拍了个视频。

不到4分钟,可以看一下哦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e0310vau06p&width=500&height=375&auto=0

拍摄:阿改 采访:阿改、刀娘、小白

剪辑:刀仔


是不是被我们亲爱的刀仔剪辑得很像某大型系列纪录片的预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毕竟我们是只能用手机拍摄的穷剧组……

金主们,请看见我们真挚的目光好吗?)

欲知详情……还是接着看文字吧 😂


“如果不做艺术家的话,你最想做什么?”


“厨子。”


苏堃在央美的版画工作室里故作神秘地和我们说。


他刚从央美的版画系毕业,“喜欢聪明但不狡猾,懂套路但不随便用的艺术家”,不笑时像个厨子🙊 ,一笑又露出一股聪明的真诚劲。



“我是个很闷骚的人,同时我还是个知识分子  。”


为了拍视频,我们从他在花家地租的房子出来,走去央美的工作室看他工作,他就在路边一堆叫卖青菜、凉皮、熟食的小摊边走边说:“我觉得买房买车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反正没那么上瘾,有地方住,然后吃得很开心,很重要。”


不过他的作品好像和他的人长得不太一样



《永无止尽的黑夜》,独幅铜版画,12cmx8cm (画心),2016



《无尽噩梦系列六》, 铜版蚀刻,21x27cm(画心),2016


“所有的创作动机来源于我第一次失恋时的烦闷和自我怀疑。我在抑郁的情绪中难以用大脑思考的问题,希望用劳动的手去进行思考。”


   •   •


我们经常是被作品指引着去认识背后的艺术家,认识后却发现,他们和跟我们一样,有着最“普通”的高兴和烦恼。一点都不够狂。


“我现在脑子里想象不出来谁是快乐的,或者快乐的那种状态跟我长期习惯了的状态离得太远了,如果我快乐了,没准我就不是我了。”


雷徕现在住在北京东北边的村子里,占有着两台做版画的机器,一间房的书,一间房的画和两只猫,过着一种“暂时没有机会快乐,但觉得这样挺好的,习惯了就是一种快乐”的生活。



“我觉得快乐通常是一种期许,想象快乐是什么样,有一个幸福的场景在脑子里。”


听雷徕讲话特别有意思,哪怕是他在镜头前因为紧张磕磕绊绊地表述的时候,因为有种稚朴的认真——他在捕捉,一定要捕捉到,自己心中真正的感受和想法。


他的画也是一样




密仪:遭遇缺失或情书片断,布面炳烯,105 x 130 cm,2012


密仪:遭遇缺失或情书片断,铜版画,45.5x60cm


他为许多画记下了故事,这张画的故事是:


“会空中滑翔的孩子误闯了密教信众长出翅膀的仪式:现在,他可以离地五厘米以及——具有了‘自由’的理想。

一封情事书信的幽怨片断:

……我误入了他们的密仪,获得了他们飞行的能力。那么拙劣,以至于用一个吊篮吊在半空中盘旋,于是我丧失了固有的、腾驾在无垠天穹上的本领。他们怪我偷窃了他们的能力,用一根羽毛戳刺着我的屁眼,我屈辱无比、却因瘙痒着忍不住大笑、因为大笑而忍不住快乐无比。是你令我如此耻辱。用一个念头、一阵无名的惊悸、一种忧伤、三个副脑下垂和腹中的辘轳褫夺了我的……”


(别急着说看不懂哦,也认认真真听一听,看完后心中真正的感受?)


《惊鸿一瞥处的真相》,丝网版画,56x56cm,2012



《关于影子,他说起哈姆雷特的幽灵》,丝网版画,47x30cm


   •   •


“做艺术快乐吗?”


“不快乐。”


虽然知道他是个特别坦诚的人,但赵延斌毫不犹豫的回答还是坦率得让我有些惊讶。


“因为本来最喜欢的东西现在好像有点变质了。”



(它是一张动图,相信我)

“如果有一天因为客观原因或者个人原因也好,不能做艺术了,你会做什么?”

“……(一片12秒的空白录音)”


毕业两年的他正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生活的压力:


“我刚毕业搬到这个工作室,立马兴冲冲地在墙上安了那个篮球框,想着终于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了——在家里打篮球!你看墙上印了好多篮球印。现在,唉,发现画都没地方挂,只能把那面墙也占了。后来你看,篮球架都被我用来绑灯管了。没办法,要想在展览前把画画完,只能连夜赶工,吊灯的光根本不够。”


需要紧赶慢赶也因为他的画通常尺幅很大,细节庞杂。




《明天照常上课》,130×300cm,铅笔、丙烯、彩铅,2014,澳大利亚白兔美术馆收藏。



《明天照常上课》(上面那张大画)局部1

我把窗户画得很大,看起来很自由,其实都是铁栏杆,哪儿来的自由?翻墙出去了,头顶还有军用直升机。这张画的观看者也像监视者,俯视,一览无余。


👈  按住下图左右滑动 👉


《明天照常上课》(上面那张大画)局部2


赵延斌的家乡在河南新野,和中国大多数县城一样贫穷、破旧,本来四十多人的教室常常塞进一百二十多学生,一张桌子两三个,他想把那种拥挤放在画中,很多人,像工厂,流水线教育,孩子是被批量生产的玩具。为了画这张画,他花半年时间做了田野调查,收集了223人关于学校的七百多个故事。然后把这些故事拆解、消化、重组,内化成了具体的人物性格,再通过衣服、文具、坐姿、表情……把他们的天性隐藏进了这幅巨大画作的细节里。


因为正为展览忙得焦头烂额,连自己的工作室即将被拆,未来将何去何从赵延斌都顾不上仔细打算了。


   •   •


有同样困扰的还有李赢,一个单单瘦瘦的用铁丝做雕塑的女孩子。在之前的采访中我写她:“一个人住在黑桥冬凉夏暖的毛胚厂房里,也没怎么装修,隔了个二层就当作卧室了……”


结果这个厂房也逃不开艺术区常有的命运——本来是偏远郊地,然后随着艺术家的进入,地价、租金上涨,最后政府和房地产商伺机插进一只手:拆。


然后艺术家像群没有籍贯、没有地位、没有身份、没有权力的移民,不得不去北京更偏远的地方寻找安身之处,


“我昨天去顺义的农村找了下,设想了一下我要搬到那时,真的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之前装修花了三四万?虽然看上去好像还是没怎么弄过的样子……”


她的作品往往需要一个大的空间来创作



《此时·何处-彩》,180×250×220cm,金属、木,该系列为艺术8青年艺术家驻留奖获奖作品



《白静物-1》,73×110×170cm,金属丝,2014


本科在央美学雕塑的时候,她是工作室唯一的女生,每天穿着焊铁的保护服,在一片钢铁渣渣里面焊接、打铁。慢慢她找到了作品新的方向:还是金属,但变成了丝,利用不同金属丝的软度去营造“强硬感”与“虚幻感”的矛盾关系。



《好重的轻》,121×841×34cm,金属、亚克力、LED,2015


   •   •


也许你也发现了,维持一间工作室——现实中可能不过是分布在北京边边角角的某间其貌不扬的毛胚房,可能是艺术家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做艺术?”


我们在于瀛敞亮的工作室里问他,工作室顶上有一道玻璃天花板,每天太阳光“就像扫描仪一样扫描工作室的地板”。


我后来想象自己如果在90年代去问当时聚集在圆明园画家村里的艺术家这个问题会怎么样,可能会得到无情的嘲弄吧——一个不知道艺术理想为何物的蠢蛋。


但我们在于瀛那得到了一个更个人化的回答:


“我后来想过,觉得这和我小时候玩的游戏是相关的。我妈老和我说,我喜欢在一个房子里,把所有积木摆出来呆一天。我觉得那就跟工作室一样,你在工作室里其实是挺孤独的,你需要很多道具去让你得到安慰。你去做作品时在最初的时候就是自己玩的感觉。”



“在工作室里其实是挺孤独的。”


这是他在工作室里玩出来的



于瀛作品《一场错过的斗争》(视频,部分截图)


这是他花三年时间做的一个系列艺术作品。有关……呃,“甜党”和“咸党”的斗争?对,就是“粽子应该吃甜的还是咸的”那个“甜党”、“咸党”。他甚至为这两个虚构的党派做了自己的档案馆,里面收藏着一系列他们从斗争到和解历史的政治活动纪念品:旗帜、海报、纪实摄影、竞选宣传片、历史画、宗教画、纪念碑、场景沙盘等等……

一个中国网络语境的玩笑,经由他的作品,成了讨论现实政治的“暗语”。

你会发现虚构于他不等于谎言,就是嵌套在表达里的一部分,是真实的另一面向。


“甜现代性或咸现代性,哪种能塑造国家未来?”


“一位脱甜者回忆了他在草丛中看到的一幕,两名甜党宪兵把一位咸党拖入草丛中,并强制给他喂食甜筒冰淇淋,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为了“只和自己玩”,他同样是艺术家的老婆甚至搬到了几十公里外远在燕郊的另一个工作室,“还是得一个人工作,对她也是一样,两个人呆在一起没法创作”。


早上,两个人就各自出门,向南,向东,奔赴京郊两个空无一人的房间,独自工作。


独自工作,靠创作谋生,这意味着不用上班,不用朝九晚五,也意味着放弃了某种主流的规制,回到一个更自主的自律状态里创作——当然,代价是: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靠自己创作得到一笔什么金额的收入。


所以刚开始的年轻艺术家往往很穷。


“我穷啊,而且我遥望远方,看不到自己哪一天是富的。”


雷徕大大方方地承认。但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靠艺术“飞黄腾达”——这个金晃晃的词和他一点也不搭。



“我穷啊,而且我遥望远方,看不到自己哪一天是富的。”


“画画成本高吗?”


“画画成本挺高的,维持自己是一个画画的人成本更高。”


为什么画画是因为:

“想要捕捉、把握眼睛、耳朵、身体感受到的美的感觉。”


而穷是因为:

“我不会控制收入和支出”。


有钱意味着:

“箪食瓢饮搞得定,再小有收入。”


而为什么这么穷还要做艺术家是因为:

“我穷和我做艺术家没什么关系,我做什么都会穷的。”


多可爱的人啊!!

是不是!是不是?!


诶,我是不是忘记了,

艺术家应该是要割掉自己耳朵的……


也忘了我不准备学习“玉石鉴定知识”的……


那个……


既然它们是一群挺不错的人做出的表达,

我为什么不试着去接收它?


艺术不可以由个人抵达个人吗?



后来看艺术史家贡布里希的书,


“没有艺术这回事,只有艺术家。”


“艺术”他用的是大写——


Art


和我们心中的艺术一样,


一个叫人害怕的怪物

或者

为人膜拜的偶像。


没有它,

只有单个单个的人,单个单个的创造。


贡布里希他还觉得,

没有“错误”的“喜欢”,只有“错误”的“不喜欢”——

你大可以欣赏一幅画的理由是它让你想起了家乡,

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当因为偏见蒙蔽自己,

失去了真正的艺术欣赏的趣味才构成问题。


我的体验是放下成见后,


艺术会变成一件——

依旧不是必需品,我也依旧无意成为其中行家——

但把它从“偶像或者怪物”的状态中放下来后,

它能确确实实成为你接触、感知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

而这种方式所带来的体验有时可能是任何别的方式都不能替代的。


为什么不能替代?

我们准备以后在这个公众号里慢慢说。


来自前62度灰/《No Art》主创团队的新的艺术公号


你将在这个公号中看到的:


〇外人的视角讲艺术家和TA的创作故事


能看懂的方法讲如何欣赏艺术


或许还有,普通人怎么投资艺术品


即便不投资,如何买到更符合自己品味的艺术装饰品


哦,还有,替我们喜欢的艺术家们代售作品

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玩意




文章系象外原创,欢迎个人转发,如需转载请联系我们。

未经授权转载……听说有种赚钱方式叫做打版权官司……


对了,如果你是可爱的艺术家,

请不要害羞,快来找我们啊!

觉得我们可爱,心疼我们人手不够,

想来实习的宝宝也不要害羞哦!


邮箱在这里!

xiangwai_artha@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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