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下乱跑的这个清华才女,把自创的中国神仙画遍了世界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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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文那了。
她实在太特别。
一个漂漂亮亮的北京姑娘,不擦防晒不化妆,把自己晒得黝黑发亮,露着一口白牙,穿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古怪衣裳,提着个竹编的包就去世界各地的墙上——画神仙。
从文那朋友圈扒来的一张机场街拍,哈哈
到现在,她已经陆陆续续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墙上画了四五十幅神仙壁画了。
画在北京一所中学墙上的《花承·哪吒》:
北京鹊餐厅的《无数》:
画在荷兰代尔夫特的《拔海》:
画在毛里求斯唐人街上的众神图:
法国里昂一家电影院的《偶颂》:
里昂现代艺术博物馆里的《里昂大冒险》:
“我画的神仙有的时候很凶,有的时候很诡异。但其实我爸爸说,我的神仙最有趣、最打动人的地方就是,这些神仙看着很诡异,但其实与人无害。他们每个人都是很可爱的,眼睛很凶但是并没有邪气从里面冒出来。傻萌傻萌的、傻横傻横的。”
壁画上好像有着日本浮世绘、中国传统木刻的影子,但又都不是,连文那自己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
她画壁画从来不打稿,都是直接一气呵成,因为一打稿线条反而会生硬、僵化。
面对一面空墙直接开始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状态:
“这个时间一般越快越好,因为那段时间我的精神是高度集中的,周围的声音我都听不见了,越快画完,我才能放松下来。”
“我一般先盯着那个空墙看,根据那个痕迹然后我就会看到一个神仙的眼睛或者趋势,然后我就跟着那个趋势去画,就想‘嗯,开始’,然后我就冲上去开始去画。”
“但这种状态的代价就是我画它之前我真的会睡不好觉,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我的生命中有东西出去了,我是要跟这面墙交换能量的。”
这些神仙从形象、到名字、到背后的故事都是她自己“瞎编”的。
她会根据这面墙所在的空间、历史或者主人的爱好,为这个地方造一个神仙,创造一幅专属于这个地方的壁画,并把其中的故事一并写下来。
给意大利地中海边上一个小镇的艺术中心画的壁画《牵山照海》,文那为它编的故事是:
“牵山是山神,沧海桑田、阡陌万千,都是她手里的一线之牵。她带了两个小山神——一个叫山魈,是中国传统的鬼怪,一个叫植云,他像种树一样把云种在山上,等到云树很茂盛的时候,就满山都是云。
照海是海神,他每天晚上负责把海照亮。他的两个小神仙一个叫夜叉,也是传统的神仙,一个叫腾花,他挎着一个篮子,在后边扬花瓣,变成海上的浪花。”
因为住在地中海的晚上,文那往海边看,觉得特别奇怪,海平线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在那,像有雾一样。看了好久才明白,那不是雾,是月亮的反光。月亮它把一片海照亮了以后,边缘正好是平的,以为的海平线其实是月光的边缘,所以就把海神取名“照海”了。
这样陆陆续续在世界各个地方留下了很多壁画,创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神仙后,有一天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之前编过的每一个神仙和属于他们的小故事应然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她决定将它们搁在一个盒子里,让它们慢慢在盒子里演化,变成属于自己的《文那经》。
《文那经》里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个神仙,一百多个故事了。
“窃鱼”是一种偷鱼的小鬼,到了年末,为了年年有余,人们都会在灶台上放一个小布鱼来哄“窃鱼”。
“束手”是一个专门帮人完成心愿的神仙,它的手像花束一样,可以伸可以收,可以帮人去做一切做不到的事情。但一切都有自己的限制,当束手也没有办法帮你时,人们就说“真是束手无策了”。
“你说以后的人真的觉得这些故事是真的啊?”文那有时会很兴奋地这么想。
我们是一年前认识文那的,但之后见到她的次数,还没有去她家的次数多。
她的家又名“文那食堂”——因为她特别喜欢热闹(注意我用了“特别”这个词表强调),总是把朋友们都叫到自己家里大吃大喝,后来朋友们干脆管这叫“文那食堂”。
一开始文那食堂只提供食物,后来干脆还提供住宿了。
反正她根本没几天在北京的日子,经常像打了鸡血一样,嘴里刚说,转身提包就走,今天可能在景德镇画壁画,明天在庐山做木工,后天就去荷兰烧窑了,世界都是她的游乐场。
她有时候想像自己的人生是外星人到地球上来旅行,外星老板给了自己八十到一百年的假期,所以足着造,在家里也是旅行,上班也是旅行,赶稿子也是旅行,只要在地球上生活着,无时无刻都是在旅行。看哪里都高兴,哪里都是景点,看什么都新鲜。
不说的话,你根本看不出文那其实是81年的,28岁时她有过对年龄的焦虑,过了30反而好了,“觉得自己永远十八”。
她觉得自己的自我意识觉醒得很晚,从清华美院版画系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寻找自我。爱看话剧,却觉得自己并没有这方面天赋,想要画画,可画插画、画绘本,并找不到自己的风格。
好在她是射手座,“接受生活给我带来的一切,它给我啥我就有啥。我老和人说,我就像水一样,生活让我流向哪,我就流向哪。”
生活把她流向了三宝村——她在这画了自己第一面壁画。
第一面壁画里她画的还是真实传说里的灶王爷,酒神杜康和茶神陆羽。
而上面这张照片里刚好有两个很重要的两个人物出场:正在努力表现自己的文那,和正在悠闲监工的李老师。
位于江西景德镇的三宝国际陶艺村是留学归国的陶艺家李见深一手创办的致力于国际陶艺交流的艺术机构,文那最开始是偶然闯入这里的。
“我就是被当地人带到这来吃饭的。吃完饭以后我们就往下走,后来就无意中走到了这个不对外开放的这个区域,一个人都没有。”
“然后我就一个屋子看一个屋子地看,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工作,这么多房间,这么多空间,这么多小路就在这个院子里,然后他可以在这里生活,我就觉得要是我有机会可以在这里生活就太美好了。但是不可能吧。”
“都是山雾、稻田,整个空气都是潮湿的,所有的木头都有一层水雾的感觉在上面。”土生土长的北京姑娘文那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
“我当时心想,我一定要留下来,要得到李老师的注意,所以得干点不一样的事,所以我就突然一下就想到了,我说你给我准备一面墙,再给我准备一个碗,我说我给你画一面墙,再给你煮点红烧肉。”
红烧肉煮没煮不知道,反正文那和自己的神仙们一起在三宝村留了下来。
文那说在三宝典型的一天是这样的:
一般都是雾蒙蒙的清晨,一会儿阳光透进来,慢慢清晰起来,有青山、有稻田、有小溪、有鸭子,鸟开始叫,鹅开始溜达。
但是这个时候你就不知道该发生什么了。
有时候你可能上房接瓦去;有的时候可能突然来了一群外国人,比如法国大使你得去招待他们;有时可能突然这边开始拆房,那边突然开始烧窑、上釉;还有可能突然就上山打兔子什么的,什么都有可能。随着四季不同,在三宝的一天可能完全不一样,冬天要烧柴,就去捡柴火,烤土豆、烤蘑菇,夏天就去后边池塘游泳。
“我已经把三宝当自己的半个家。有的人来这里,第一天觉得好美好喜欢,自拍一天;第二天微距一天,第三天远景一天,第四天可能就烦了。因为可能走着走着,一只大虫子吧唧掉脑袋上,门口还有巨大的蜂窝,野蜂飞舞,诸如此类。可我很适应,蜂窝在门口照样进进出出,我不惹它们它们不会来蛰我,冬天没柴了大家半夜一起去半山腰的柴房摸黑搬柴火。有的人可以适应,但是却没有时间,要回到城市忙自己的事。我来三宝并不是为了追求原生态,也不是为了喝茶品茶,或者追求所谓的天人合一,你看我天天在这依然离不开可乐,没可乐会死。我每年都要来这好几次,因为在这里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她在这里烧陶瓷、做木工,乐在其中。
把自己的神仙从泥里揪出来。
前面提到的“窃鱼”小鬼
甚至已经为他们在荷兰办了第一个陶瓷个展:
“泽寿”
“上五”
“伏位伏言”
“分海”
有一年年底,她一边听歌,一边在三宝的寒冬里做东西,做着做着觉得特别美好:“我作为一个北京的女生,现在在三宝的山里,一团一团揪着冷冷的泥,在做我的小神仙、小怪物,就想:‘我的人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但是很幸运,不会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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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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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那的壁画你是带不走了,但下面这个小鸡你还有机会抱走——
文那为新年做的雕塑《鸡鸡歪歪》们~
三只敦敦实实歪着脖子的小鸡,抱在手里刚刚好,最适合做新年礼啦
“你看你看你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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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什么也不说了
就提前祝大家🐔年大吉吧
把艺术拉出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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