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间画室,里面有些花草
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象外
王云冲的静物台(老鱼/摄,以下同)
王云冲的画室是我至今见过最有秩序的工作室——
数目最多的是书,摞成几座小山,分布各处;
花草也不少,大都是大叶的绿色盆栽,长得很“野”;
几张灰绿色调的桌椅立在画室西边,其中一张充当静物台,上面坐着一些瓶瓶罐罐;一只黄猫一只黑白混杂的猫,有时睡觉有时伸懒腰,偶尔也充当主人的模特......
东墙
王云冲和妻子大学时的照片和其他收藏
西墙的沙发与书山
《老沙发》, 布面油画,100×119.6cm,2016
这是王云冲的第四个工作室,坐标在草场地艺术区,工作室外有一片小树林,隔绝了不远处五环路上轰鸣的汽车声。2015年,他搬来这儿。
2017年6月,他迎来自己第一个个展,展出作品都创作于这间有花草的画室。
王云冲个展
我有一间画室,里面有些花草
蜂巢•生成 第二十六回
时间:2017.05.27 – 07.07
地点:蜂巢(北京)当代艺术中心
地址:北京市酒仙桥路4号798艺术区E06
第一眼见到王云冲的画,我就知道这是一位感觉细腻的艺术家,寻常的物件在他笔下似乎笼上一层梦境的色彩,亲切而疏离,像犹抱琵琶半掩面的女子。
《树石》,布面油画,100×119.6cm,2016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新鲜东西,如果有,那也是极少的;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只是在同样的事情有一点改变,就会很有趣。”王云冲不久前读到这段话,觉着这符合他目前的状态,“我觉得这种微差特别好玩。”
悄悄把“探幽”或 “入胜”写在手指上,握成一圈,世界成了王云冲的秘密园林
这也是1980年出生的王云冲慢慢修得的心态,不再骄傲于自己的本领,也不去神话自己做的事情。他开始“深蹲”——
“得先蹲下去,多学大师的作品,把基础打扎实,这更多是一种艺术修养的基础;画画这条路很漫长,得一点点走,我想先把基础做牢,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把这个世界看过,你才能够站起来;可能每个人的艺术生命,开始的时间都不一样,有的可能很晚才开始……”
真正开始找到绘画的感觉,在王云冲这儿是两年前。
那时,他刚搬来现在的画室,第一件事是“拢气”,把陌生的空间收拾成自己的地盘,为老物件寻找新据点:友人送的石头、老照片、毛泽东雕塑、造型流畅的白酒瓶、海水是黄色的地球仪、多年收集的CD、淘的老书或买的新书......
窗边眺望的鲁迅先生
门口的玉兔
花草深处的土地神
物件安顿好了,他开始养一些花草,怕养不活,他特地找了不名贵的植物,平时只要浇浇水,不剪枝,它们都撒着欢儿可劲长,很健康。
《花草》, 布面油画,100×119.6cm,2016
《花草1》,布面油画,60×80cm,2016
《花草3》,布面油画,55×69.7cm,2016
后来买了个大水缸,原打算养只乌龟,怕养死了,淘来一只龟壳。“你为了自己的那点意思,害了一条命还是不太值得。”怕“乌龟”孤单,王云冲在窗沿放了一只小黄鸭,“这儿是个大水池” ,他指着南面窗台下一方花草聚居处,道。
“这儿是个大水池”
在听雨楼下面我有几盆植物,还有一块大太湖石,放在一个木台上,植物喜阳光,长的杂乱没有章法,四处窜切于湖石,木台。我不去修剪他,苦于自己不是花匠,也是觉得花草不必经世,修他有什么用处,不如自由自在,尾大不掉。其实远观这方寸处,有花有草有阳光,满是一面园,只是缺水,我细想了几日,在水泥地上,画了一条写意的金鱼,水泥地就变成水了,这水并不荡漾,就用名䃼,取名碧波园。
调整画室里各部件的位置,是王云冲经常做的事情,在整理的过程中,他渐渐清晰自己是什么样。也曾按照日本流行的观念强行实施过一段时间的“断舍离”,后来发现自己还没达到“忘物”境界,便放弃了。
“我还没有强大到用自己去证明自己的存在,必须用一些物品来证明。比如说你画画,这画反映了你;收集一本旧书,从某一方面它也体现了你。当这些东西都围绕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些东西和你有一个内在的,一种生命的互动。”
过去,王云冲不太能接受自己喜欢的那些小物件,因为“太细腻”,不符合北方人对于“男子汉”的定义。慢慢地,他发现的确是细微之物更打动自己,不再排斥。
在蜂巢的个展中,有个柜子陈列了那些与他持续互动的小物件,他讲起它们的来源:
柜子与王云冲的收藏
“在南窗台上放了一对真耳大小的石膏耳模,号称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实际上尽是大耳且听窗外事,没有那个境界,于是就把窗台改名听雨楼;”
“这是我邻居扔的石膏,他不要了,我就拣回来了,觉得特好看;”
“这是毛泽东的塑像,完全是结构化的,在画面上有美感;”
小虫子(右下角)
“这是刚搬来时候打扫墙角发现的几只小虫子,挺有趣,我捡起来了,要不然它们就被当做垃圾扫走了;”
“这是和朋友一起喝酒的瓶子,去掉包装,很漂亮......”
这些物件的共同特征是灰蒙蒙,与王云冲画面的灰绿色调有点儿像。他特地保留了物件上的尘土,因为自己喜欢“整齐,但未必洁净”的状态。
《花草4》,布面油画,100×80cm,2016
“王云冲喜欢用一种古旧的绿灰色调,一年前去过他的画室,几乎全是这种绿灰色,满屋子的素气。之后一想起来,那种绿灰色给人留下的印象近乎是苔痕的颜色,一种安静的、细微的、日积月累的色彩。”鲍栋写道。
《盘果》,布面油画,55×70cm, 2016
《静物1》,布面油画,60×50cm,2017
“忽然就给自己的懒找到理由了,我觉得这蛮好的,我喜欢整理,但是不喜欢擦试。” 王云冲这个习惯和他喜欢的艺术家莫兰迪有些像,莫兰迪有一张用了几十年的静物台,从不擦拭,有一天,他的姐姐打扫房间时实在忍不住,替他擦了桌子。平素温和的莫兰迪回来后,见桌上的灰尘与铅笔的标记都不见了,大怒。
王云冲也有一张静物台,上面摆着瓶子、碗、石膏像和地球仪等等。某天,他把碗放在桌角,阳光射入,将碗的形状投影在桌面,形成特别的图案。他抓住这一刻,画了下来。
《静物2》,布面油画,100×120cm,2017
就像这只不经意“开花”的碗,被遗漏的角落、掠过的瞬间和细微的景致是王云冲这两年来创作的主题。他觉得这些画更符合自己的心性,就像展览名——我有一间画室,里面有一些花草。这是身为设计师的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展览设计海报,这是他以前做书时想到的一句话,当时,他将某本书书脊上的名字剥掉,写上这几个字,想着自己日后出一本书,就用这个名。
展览名“发源地”
起初,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总为蜂巢设计海报,他们出于人情给自己办展,问了些朋友才确定,“应该是我画得还不错。”
一间画室,一些花花草草,画画、读书、做设计、这是王云冲现在的状态。现在的书架上存有许多摇滚乐磁带和CD,回顾十几年前的自己,他有些陌生了。二十多岁时,许巍、郑钧最早的专辑几乎被他“听烂了”,那些呐喊陪他度过很多困惑的日子。
小“书山”
王云冲收藏的CD
如今在画室,王云冲偶尔也会听那些老CD,那些曾让他沸腾的摇滚乐,而今已经变得“没什么感觉”了。他的兴趣和兴奋点转向了更“老”,更安静的物事,譬如,传统的绘画题材——竹石。
《竹石1》,布面油画,80×60cm,2016
《竹石2》,布面油画,80×60cm,2016
很多人画过竹石,他也选了这个题材,初看“保守”,实际上,对于绘画对象的选择,他有自己的思考:“我不是学国画的,就是看图,觉得竹石的图式特别有意思,希望画同样的题材,有个对比。” 看书时,他喜欢几本书摊开,对照着读,画画时,他也倾向于更“普遍”的题材——如果画的内容各不同,则很难比较,趣味也没那么明显,他更在乎“比较中的趣味”。
“我们是经过现代主义熏陶的,用现代主义来解构中国绘画里特别常见的一个题材,如果能画出一点新的东西,就很开心了。古人的切分、线条、比例怎么留,可能和现在年轻人的做法不太一样。他们认为的美和咱们有点不同。”
《竹石5》, 布面油画,100×119.5cm,2016
《竹石4》, 布面油画,75×54cm,2016
《竹石6》, 布面油画,59.5×49.7cm,2016
“现在,我活得挺自己个儿的。”王云冲爱笑,说话也很柔和,常常在一段话结尾补充一句“不敢这么说”,“我不知道这么理解对不”,语气透露着谨慎和谦卑。这与十几年的他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时候,他活得“挺不自己”,脾气也比较暴。
考大学前一年,王云冲的家从天津津南区搬到新开发的大港镇。平时在市区上学,寒暑假回家,就和朋友同学都断了联系。那时候,他18岁,开始体味到“特别孤独”的状态,没有伙伴,只能自己玩。
“路很平,很宽很宽,骑着自行车,在镇上转,没有树,也没有朋友。当时有两个书店,一个书店是卖正版图书,另一个在对门,卖盗版,两边来回窜。那阵出版业不发达,正版书店里,世界名著全都做成一个样子,比如小学生读物、中学生读物;盗版书店,书做得特别花哨,各种各样,字体也不一样。我会买盗版,又便宜,样子又花哨,但是有很多错别字......”
这是王云冲活得“最不自己”的阶段。那时,他中专毕业,没上高中,一边在家自学文化课,一边跟文化馆的一个老师学画画。老师只带他一个学生,学到第二年免了学费。在天津,他算画得很好的那种。
通过天津美院的专业线后,王云冲到北京参加艺考,先过了人大的考试。当天下午原打算去考央美,但恰好下雨,考试还得租大开的画板。他觉着太费劲了,想到英语又不好,就没去了。
“那天就领着几个小伙伴去天坛了。记得我们住在北京站附近的一个旅店,坐车去了天坛。在天坛拣了一些松子,还在旅店门口买了一个特别大的芒果。”
回想起那时,王云冲笑那时的自己,“心多大。”
不过,也没太遗憾,“幸好没那么好”,王云冲自知基础不如和央美的学生,不过,这样反倒更自由了,有机会更早地发现自己的爱好,“你的强项,其实到最后可能变成你的弱项。”那时,大部分艺术专业还是以写实的苏派为学习对象,而他发现自己更喜欢现代主义的艺术。
在人大期间,王云冲很少去上课,大部分时间自己画。寒暑假时,他不回家,在校园里画写生。人大很小,他画画时,时常会有人过来看,那时候,他挺享受这种目光:
“人多,我会很兴奋,觉得有才华要表现给人看;现在不行,现在恨不得躲在一个角落里,要给自己画,你要越安静、越踏实,秘密得像洗澡似的去画画。”
《The sun kill you, kiss you》,2005-2006
“要么爱你吻你(kiss you), 要么恨你杀你(kill you) ,很极端。大学时候脾气很暴,非常容易生气。坐电梯,如果我在里边就会等一下,但那人没等。他没等,我就会很生气,就把那东西扔进去了;在工作室画画的时候,我们有代课老师,我有的时候下午不去,他挪了我的画架,占了我的位置,我一去,就把他的画架全踢出去了。”
《The sun kill you, kiss you》,2005-2006
《The sun kill you, kiss you》,2005-2006
《The sun kill you, kiss you》,2005-2006
“那阵儿就是感觉自己有多大才华不得志,其实哪有什么才华,有才华的20多岁都死了。当时我画涂鸦,特别喜欢巴斯奎特,他28岁死了......”
自由张扬的大学时光以一组黑白画的毕业创作结束。当时,学校很保守,差点因为王云冲的画是黑白而让他挂科。
2005年,大学毕业,王云冲去今日美术馆应聘美术设计,拿了一叠自己大学期间的画,馆长张子康看了,当场决定留下他。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十余年来,换了几个工作地点,王云冲在艺术圈内为人熟知的身份一直是设计师。总在为别人的展览设计海报或书籍,骨子里,他的理想仍然是画画。
漫画之一:装备齐全,看头与腿以为是专业人士,再看腰部,原来戴着游泳圈
漫画之二:一人拿枪指着梵高,原打算“谋杀”,手指被砍断,杀变成了点赞
工作时,王云冲有时候忍不住画画的心愿,便用PS来解解馋,像自己小时候编故事那样,在电脑上画一些漫画或涂鸦。
“做设计,手边就是电脑,平时没法上画布,就在电脑上画,过一下瘾。当时我是极端一点,爱你就亲你,恨你就杀了你,当时年轻,有这么个想法;那时候做编辑设计,用A4纸,打满了字,就用那些废纸的背面来画;签字笔有红的蓝的黑的,当时手头就那些颜色,这东西控制不住,就想画,就不停地画。”
工作内容跟画画没太大关系,不过王云冲一直租着工作室,工作之余还是持续在画画。
工作中,很多事都是多方协作的产物,而画画不一样,这是唯一“自己可以控制”的事:“这笔深一点浅一点,高一点矮一点,左一点右一点,你都能控制,在这个事儿上,你说了算,你是画布的主人;画画最贴近心,最像自我修行,不需要别人配合,只是在工作室里,你和画,一对一交流,不服务于他人,只服务于你。过程和结果都是属于自己的。”
“绘画只是工具,当然工具本身也有尊严,它所有的叙事可以用拍电影来再现;技巧和点子,写文字可以代替。绘画的尊严就在于形和色,最基础的这些,然后用形色来表达情感。”
《风景1》,布面油画,100×120cm,2016
“在画里边融入感情也是一点点,不能让它多。比如画风景,有廊桥的那种,不能有太多,情感不能再多了。只是要恰如其分,刚刚好。每一个艺术家可能都有情感,那个情感入多少合适,是不是恰当。我想琢磨这个,一股脑很容易失控。一个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二是更希望它是一种幽幽的。就像朴树写的词,不剧烈不直接,都是半隐含的。”
《风景2》,布面油画,100×120cm,2016
《风景2》局部
“你心无杂念,你的认知清楚了,你的画就会很明确,别人同时能感受到你的明确。现在试著让自己更理性地去控制一些东西;以前就是表达表现,管你知不知道,我自己先爽了就好。”
现在,王云冲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与表达方式,每种“都不精”,但都有它独特的功用:
设计,用来挣钱,服务于别人,赚生活费;
王云冲设计的展览海报
画画,用来表达自己对绘画的理解,如果能够卖钱当然更好,但不敢奢求;
《铃铛桑》,布面油画,40×30cm,2016
家里的猫
写字,用来表达自己的小机灵和技巧,在手机上随手记一些段子,开一些玩笑;
书有几种,一种涨知识,一种涨脑子,还有一种涨肉。我的书都涨肉,每每兴趣盎然,读不一会就惺松入睡,醒来又到了吃饭时。
工作室有个浇花的桶,每次浇花会用到。我懒,为了表明浇花的决心,给桶取了个名字,叫头,每次浇花都是提头来溅的。
《猫》,布面油画 ,50×40cm, 2016
《猫2》,布面油画 ,50×40cm, 2016
我有一只猫,黄橙色,中华田园的种,今年十三,在猫界算长寿。到了春夏之交,早己被绝欲的它,唯一的乐趣就是掉毛。掉毛在冬天算淡季,毛要帮它护体持热,夏天来了就象人去衣装,猫就开始毛飞毛舞,空中地上,无处不在了。想来猫是势力眼的,遍体的毛发用完就弃之不顾,不象人把冬季的衣服迭好,来年可以再穿。
这些情感通道看似各不相干,其实都是出自一个人,互相联系。画画时,王云冲会参考设计理念,比如简化,“每一笔都要师出有名”,防止自己某些想要填满画面的冲动;写字时,他把机灵都抖掉了,画画时候会更加老实,纯粹,尽量不要在画面上耍小聪明。
不过,想明白了,做起来还面临诸多未知:“选择画布的大小,选择笔,选择哪一种颜色,每天不停地面临选择。当所有的选择迭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你。”
《花草2》,布面油画,54.2×75cm,2016
《花草5》, 布面油画,50×60cm,2016
现在,新的尝试已经开始,在展厅二楼靠近柜子的墙面上,挂着“转型之作”《花草6》——形体被涂抹后,余下的几根线条。
《花草6》,布面油画,53×38cm,2016
《花草6》局部
柜子对面挂着他的大木板。最近展览,他没法画画了,因为需要在画板上量尺寸,确定画布的大小。他写过这三大板:
三块大木板
“我在北墙挂了三大块木板,上面随意植钉,易于取变,挂画一流,省去墙不好定钉的苦恼。这三大板,好像程咬金的三板斧,一下震住了北墙,所以北墙最安静,光最稳,适合画画。常对着挂在北墙上的画,思来想去,踌躇不前,最后决定把画取下来,面对白墙,喜欢的不得了。”
展厅里,木板上添了一片叶子,它也是王云冲的收藏兼模特。
“它鲜活的时候是杨树叶,工作室门口的大杨树。春天会飘毛,你没办法阻止,到了秋天,收集了一片它的叶子,就把它曝尸街头,也觉得挺过瘾的,当你‘看见’它,他就开始有生命力了,你可以赋予它意义,也可以反过来。这些都是特细微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树枝1》, 布面油画,40×40cm,2016
《树枝2》, 布面油画,49.5×39.7cm,2016
王云冲不希望停留在表面,总想走得再深一些,无论是绘画或是关于时代的问题:我们这代人特别西洋化,到底对不对呢?这是不是唯一的价值观呢?我们东方的东西可不可以和他相提并论呢?
选定“东方与现代主义”这条线索,王云冲开始做一些工作,从中国画吸取创作养料,同时用几十年学到的西洋画知识来对传统的题材进行加工:
“一个iPhone和一个陶俑,我们可能更了解iPhone;iPhone是西方的,陶俑是东方的,中国本土出土的。你不了解陶俑,有什么权利说它传统,说它没意思呢?我只是对未知觉得有意思,而不会对所谓的新东西觉得有意思。”
王云冲在为猫咪剃毛
“哪怕有一点点成绩,我都会很开心,起码我提出一个和潮流不太一样的声音,哪怕很微弱,或者本身没有价值,但它的价值就存在于大家都那么唱,而他不那么唱......”王云冲称自己“国门未出,眼界未开”,不敢去做批判者或引领者,只是对一些事提出自己的看法。他希望保持谦卑的状态,去认识和理解事物:
“唯有谦卑才能生出敬畏,只有敬畏,才可能扎进去,踏实把一件事做好。我是这么看的,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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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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