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 象外
Meditate on the Golden Coast @ Choi Hui
蔡辉14岁开始独立谋生,此后多次游学英伦,22岁当上国际专业美发品牌TONI&GUY 的艺术总监兼经理。2016年,他设计的发型作品Typical Chinese Style 被收录进誉为“时尚圣经”的TONI&GUY 年度发型集锦,2018年离开TONI&GUY,创办自己的品牌草芥Push pull。身为知名发型设计师,而他最在意的身份之一,却是摄影师。蔡辉真正玩摄影只有三年时间。任职TONI&GUY 期间,他大部分时候都在做平面和T台造型,接触模特和摄影师是常有的事情。但直到2017年,他才开始拿起相机,2018年开始对外发表作品。“刚开始摄影时我总习惯以时装广告的角度去解读图像,时间久了这样的图像往往总是让我感到沮丧。”他说。他喜欢德国的类型学摄影大师贝歇夫妇,以拍摄平淡无奇场景的美国摄影师斯蒂芬·肖尔和首位获得英国透纳奖的德国摄影沃尔夫冈·蒂尔曼斯也令他着迷。从他钟情的摄影师可以看出,蔡辉的美学风格由来有自:安静、克制,色彩柔和又富有古典美感,图像背后则隐藏着他对被摄者的体察——那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或被忽视的内心声音和情感。蔡辉通常采用8x10大画幅相机进行拍摄,平时则很少带相机出门。曾经他的梦想是做最棒的发型师,而现在的梦想却是“38岁前我还可以好好做一名学生”。“其实我的家里人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蔡辉在邮件中回答,“他们也不知道我是一名艺术家,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名发型师。”蔡辉 :大家好,我是蔡辉Hui Choi。我曾在英国著名的美发品牌TONI&GUY 学习和工作,22岁就成为该品牌艺术总监和经理,我的发型作品也被该品牌收纳进年度典籍。对我来说,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容易,现在我创办了自己品牌草芥Push pull,同时我是发型师/摄影师,也是一名学生。象外 :小时候生活的环境是怎么样的?有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故事?蔡辉 :小时候生活比较艰苦,12岁那年父亲就意外去世了,14岁就要面对生存问题,这些年来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只能靠自己。要是说故事我不知道该从那一个讲起,如果读者有兴趣的话,可以查找一下我的其它相关文章。象外 :你第一次接触摄影是什么时候?感觉对摄影第一次开窍是什么时候?蔡辉 :在TONI&GUY 任职的那些年,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做平面和T台造型,接触模特和摄影师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开始拿相机拍照应该是在2017年,2018年逐渐从时尚发型行业转移到摄影并对外发表作品。刚开始摄影时,我总习惯以时装广告的角度去解读图像,时间久了这样的图像总是让我感到沮丧,期间我还清除过两批自己的作品,如今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语言。象外 :喜欢的摄影大师/摄影家有哪些?受过哪些人/哪些流派的影响?蔡辉 :Bernd & Hilla Becher,Stephen Shore,Wolfgang Tillmans 等艺术家对我来说影响较大,前者使用8x10大画幅拍摄并提出对摄影方法论和技术美学的观点,后者更像是实践性激进者。另一方面我对Wolfgang Tillmans 的音乐也很感兴趣,虽然我在英国品牌工作,美学基础也是受到他们的影响,但德国的艺术流派是我一直以来非常喜欢的。蔡辉 :时尚摄影在我看来更注重表象。对时尚摄影来说故事是一种累赘,所以我对过于凶猛的时尚摄影没有过多的阐述。蔡辉 :我的作品主要是由内向外探索的,Stereotype 呈现了一系列冷静克制同时富有古典美感的作品,我从绘画和电影中获取灵感,然后用色彩模糊了言语,用视觉隐喻来描绘自己对“身份”这一概念模糊不清的感受;Invisible 是潜藏于内心早已被忽视的声音,关于眼泪、伤痛、周遭事物所展开的序曲;Under Cloud 是自我疗愈的一种形态,是流动的载体,裹挾着情感、情绪等不定形的,像是飘渺的,无法预知的变化,是作为一个生命体与外界之间的互动及对话。
Under Cloud 系列之一
象外 :你如何确定自己的拍摄主题?如何开始进入工作?蔡辉 :主题我通常以自己的感受和周遭事物展开,在开始工作前,我擦拭相机并在暗袋备好胶卷和一些备用物品。我并没有太限制器材,通常使用8x10大画幅相机偏多。象外 :一般来说,你要拍多少张,才能得到一张满意的片子?蔡辉 :我是那种极少出门带相机在身上的人,如果没有确定自己需要拍的主题,我几乎不触碰相机。拍摄时如果可以只按一下快门,我可能绝对不会按第二下。第一次拍摄胶卷就是用120相机拍了十几卷白卷,而且那还是比较重要的片子,后来发现是我测光表的原因。这真是印象深刻。蔡辉 :在我看来摄影最重要的是摆脱表象崇拜。我是谁、我能拍什么,对我而言一直是我思考的核心问题。蔡辉 :我不太在意“当代”与否,我只在意作品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和周遭的事物有什么关联,和我们所在的环境有什么关联——难道这不算是当代吗?象外 :目前来看,你所拍摄的对象多半是女性,她们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你觉得她们是美的代表吗?蔡辉 :可能是因为我工作的原因,所以接触女性群体偏多。我对拍摄对象没有过多的定义,似乎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并不觉得她们是美的代表,我认为女性应该是多样化的。象外 :疫情期间生活工作情况如何?如何看待这次全球性疫情?蔡辉 :这场疫情来得突然,因此在疫情期间思考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东西现在想明白了,它似乎治愈了我。其实我对政治并不感兴趣,然而我一直认为西方的意识形态无孔不入,通过这次疫情我有所觉悟了。蔡辉 :其实我的家里人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我是一名艺术家,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名发型师。蔡辉 :从前我的理想是希望自己能成为最棒的发型师,并能改变中国美发行业的现状。当我的作品在英国获奖后,我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给自己最好的交代。现在的梦想是在38岁前还可以好好做一名学生。蔡辉 :我并没有最遗憾的事,我觉得人应该着重于当下,既然做了选择,那就应该勇敢面对并坚信。蔡辉 :十年后的样子我不知道,但我比较害怕的是十年后的自己成为大众眼中的油腻老男人。蔡辉 :最舒服的状态是我不受互联网和周围事物影响的时候;最沮丧的时候是总会有种莫名的孤独感。蔡辉 :《只是孩子》(帕蒂·史密斯著)和摄影相关的书籍。我每天都会坚持看一部电影,无论什么电影。象外 :你的微信朋友圈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几乎极少看到你发表日常工作和摄影作品。蔡辉 :朋友圈不是作品的终点,也不是彼岸,除此之外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Meditate on the Golden Coast
Under Cloud
Stereotype
Invisible
Lacuna
Untitled
【美】H. H. 阿纳森、伊丽莎白·C. 曼斯菲尔德 著
钱志坚 译
湖南美术出版社&后浪出版公司
2020年8月第1版
936页
460元
限时七折322元
以及 知乎 mono Flipboard 今日头条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