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记的原阳话!谒郭氏祠堂
周魁溪 文
农历十月廿日下午,经过新乡市东区“新乡历史文化名村”——定国村。在村东西大街路东,发现一座雄伟壮观的古色古香标准清式建筑群,吸引了我们一行三人。
门前一对清代的上马石、环绕山门前月台的青石围栏、门口两只清代石狮、门板上站立的两尊明代武官,房顶上古老风格造型及摌瓦,無一不透漏出清代建筑风格的精髓,无一不闪现出古人的建筑智慧、工艺的炉火纯青!
经过打听,得知:这就是我国北方唯一一座“首届中华郭氏十大祠堂”的新乡《孝思堂》郭氏祠堂。是郭赞兴先生经过30多年努力,于2009年筹资380余万元,带领郭氏族人在郭庆保先生指挥下对整体建筑进行了落架修缮,使340年的祠堂历史原貌得到了重新展现。
为了探究《孝思堂》的建筑秘闻,延津周魁溪、周民保、周军溪三人在定国村造访了郭赞兴先生。
热情的主人,是一位集文物抢救、文献整理、文化传播及姓氏文化研究于一身的奇人。三十多年来,他自己收藏整理的地方历史文献有数万卷(册)!真不愧“中华郭氏文化人物”称号。我们周家由于历史原因,先祖传世的文献很是匮乏,听到郭先生有很多地方历史文献,我们很是仰慕。
从交谈中得知,我们周、郭两家,明、清两朝数结朱陈。历史上就是门当户对的姻亲,明朝锦衣卫都御史周显祚之女,就载《新乡县志》及《孝思堂郭氏族谱·节妇传》”,其美名流传后世。主人展出的古本《孝思堂·郭氏族谱》,把客人引向了那遥远的年代……。
主人向客人详细的介绍了《孝思堂》的历史,介绍了30多年来为抢救文物、搜集整理文献的艰辛,使客人受到一次震撼的历史教育,真应了一句古谚:听君一席话,胜读三年书!
这座始建于清康熙十一(1672)年的古代建筑群,是明代帝师——礼部尚书郭淐之子、清代学者郭士标所建,距今已有340多年的历史。祠堂坐北朝南,为一进五院,主要建筑有山门、二门、大殿、左右配殿、左右厢房、孝思堂楼及后院左右配楼等建筑,占地2800多平米、建筑面积达1600多平米。是豫北地区规模宏大、气势雄伟的家族古建筑群。
走进《孝思堂》拜殿、神殿,郭氏先祖威严的绘像,给人一种凛然正气,明荣禄大夫、礼部尚书郭淐的诸多真迹、郭淐与同乡僚友(孙慎行、刘理顺、张缙彦)“雅集图”,
清代木制楹联十余副,当代书法名家:赵朴初、刘炳森、张海、李天锡、赵思敬等书法匾、联。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极其珍贵的历史文物价值。
民国年间郭淐《尚书坊》石牌坊
新乡《孝思堂》郭氏祠堂被评为“中华郭氏十大祠堂”之一,可谓不虚此名。
自改革开放以来,掀起了寻根问祖的热潮,海内外郭氏后人不远万里前来祭祖。郭氏祠堂便成了维系中华民族与海外侨胞友谊和交流的重要纽带和桥梁。据不完全统计,《孝思堂》二十年来,共接待海内外郭氏后人3万余人,海外有新加坡国立大学正研究员郭椿标、郭椿杰及父亲郭源渭,侨寓英国的郭新保。台湾政界的郭绍绪、郭常山,海内外郭氏后人还纷纷捐资,整理出版了《鄘南郭氏全书》十二集,如明郭淐《绿竹园文集》、明郭湸《官草文集》、清郭遇熙《西斋文集》、清郭培墉《大孝子集》、清郭淲《河上老人书画集》等中州名著,计160万字。为中华文化的传承,起到了承前启后的巨大作用!
原阳方言
方言,是人类的原始母语。方言,是乡村最朴质的一剪窗花,是维系游子乡情的一条纽带。虽然方言正逐渐被城市文明所湮没,可它毕竟仍在大面积的乡村顽固地流行着。
我是在奶奶软软的方言儿歌和爹妈硬硬的方言呵斥中长大,到了小学中学,老师是那么坚决地用方言教课,用土得掉渣的语言去传授文明。
比如数数:“1、2、3、4、5”就读作“you、lia、sa、so、wa”,指着“玉米”念“玉蜀黍”,指着“蛇”念“长虫”。幸亏我们村庄不那么闭塞,收音机、电视机让我的语言没有完全被本地方言通化。
由于原阳的位置在北方方言区比较居中,因此原阳方言与普通话的语音、词汇都比较近似。我在读大学时,学校要求使用普通话,我就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我和几个城里的学生第一批拿到了普通话合格证。
毕业后回到本县一个农村中学教书,时不时又要回到自己村里,普通话与方言的矛盾便凸显出来。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历来对普通话有种反感,尤其是对于出外没几年就变样者更是反感带嘲讽,说那是“洋腔怪调”、“撇哩不轻”,彼此间就会弄得颇尴尬,“乡亲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有一听来的笑话(可能确有此事),一个青年当兵一年回乡探亲,第二天在街上遇到本家二叔。
二叔先开口说话:“小(孩子的意思),啥时候回来啦?”青年忙回答:“昨晚。”二叔不高兴地说:“坐碗?妈那包,咋不坐锅里哩!”闹了青年一个大红脸。而对于在外多年仍操原阳方言的人,村里人就会啧啧称赞:“看nia(人家),搁外头嫩些年,话都没变样,真不赖!”就显得容易亲近。
我每次回村,临近村口,必定仔细斟酌一番,以防在语言上“出错”,便赢得了乡亲们“真中”的褒奖之辞,便有了仿佛又懂得一门外语的自豪。
原阳方言因其历史和地域的原因,有着鲜明的地方特色。这其中有许多让外人不知所云的话语。如:我村名银李庄,原阳方言偏将“李”读作“lie”,“茄子”叫“qiao”“蚯蚓”叫“蜍川”,“打人”叫“怼人”,其中“怼”的意思比较丰富,可以作好多动词用。
有一个笑话,说一个外地人来到原阳一家烩面馆,道:“老板,给下一碗烩面!”正坐等时,一本地人进得屋来,高叫道:“老板,给我怼一碗烩面!”外地人寻思:这“怼”的烩面莫非比“下”的烩面好吃?于是忙喊道:“老板,别给我下烩面了,也给碓一碗吧!”殊不知,这“怼”即“下”之意。
不过,我觉得原阳方言里面也有一些用语挺形象贴切的。如称“被子”为“盖的(di)”,明确表示其用途;称“饺子”为“扁食”,表明其形状及用途。此外,“打盹儿”称为“栽嘴儿”,“春节”称为“年歇”,称“忘性大的人”为“没星秤”,称“说话办事不考虑的直性人”为“腾腾哩”,等等。
一种方言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性,要想让它彻底消失,恐怕是不大可能的。
——摘自《故乡回望》李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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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辑:楚国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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