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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 Gala:“那很不自然吗?当然!”

Lens WeLens 2019-05-07


一年一度的Met Gala来临。


它是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服饰典藏馆的年度筹款舞会也庆祝着这里年度时尚展览的开幕。


它始于1948年,本是一场仅纽约客关注的筹款活动。但从1995年开始担任Met Gala主席的安娜·温图尔(Anna Wintour)将它打造为国际盛事,曾筹到的数额高达1400万美元。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虽然大家每年都会在Met Gala的红毯上看到很多明星,但并不是所有明星都可以参加这场舞会。


每一位参加的嘉宾,都需要安娜本人的亲自确认,并支付3万块美元的入场费。


不过,安娜对时尚设计师有扶持,此人群只需要被邀请即可,因为有些人可能暂时付不起入场费。


每年的嘉宾名单都是秘密,安娜不会提前吐露。但她会抱怨说,为这些嘉宾安排座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她更希望将一些彼此不太熟悉、但气场应该会相投的人安排到一起。


另外,安娜每年都会选出几位联合主席,与她一起主持这场舞会。


今年的联合主席有Lady Gaga,“哈卷”哈里·斯泰尔斯(Harry Styles),“小威”塞琳娜·威廉姆斯(Serena Williams)和Gucci的创意总监亚历山德罗·米凯莱(Alessandro Michele)联合主席们在走完红毯后,需要迎接其他嘉宾。


来看看今年都有哪些人参加……


Lady Gaga,穿着大裙子进场👇


然后直接在红毯上变装,一口气换了4套衣服,在红毯上待了十几分钟。戳视频可以看👇


杰瑞德·莱托(Jared Leto),带着自己的头就来了👇


比利·波特(Billy Porter),由人抬着进场,够不够抓马?👇


《神奇动物在哪里》的演员埃兹拉·米勒(Ezra Miller),玩了一场眼花缭乱。他的妆容由Instagram上的美妆师Mimi Choi负责👇


歌手贾奈尔·梦内(Janelle Monáe)。她的裙子由克里斯蒂安·西里亚诺(Christian Siriano)设计,致敬了毕加索的“非洲时期”👇


真人秀明星拉弗恩·考克斯(Laverne Cox),黑裙子搭配颜色奇妙的妆容👇


“水果姐”把自己变成了“吊灯姐”👇


“卷福”夫妇的造型很清新👇


今年英国人在Met Gala的表现已成了一个梗👇



Gucci的创意总监亚历山德罗·米凯莱:中性、夸张,他全占👇


刘雯和李宇春也出现了,不知各位对她们的表现是否满意?👇


组织者安娜·温图尔和往年一样打了保守牌👇


为什么他们要穿成这样,这就要引出今年Met Gala的着装主题:


坎普:时尚笔记(Camp: Note on Fashion)




丑着丑着,就美了?


你也许会觉得它们丑丑的,但多看几眼,或许又会从那怪异中觉察到一丝迷人。


让人从怪异与夸张中看到美,这便是“坎普风”。



再来看今年Met Gala之后的年度主题时尚展:


Moschino的一条裙子,裙子上被画了一双腿👇


亚历山德罗·米凯莱为Gucci设计的斗篷,身为今年Met Gala联合主席之一的他是这样解释坎普的:“坎普就是高级艺术与流行文化的完美结合。”👇


Marjan Pejoski设计的“天鹅裙”,比约克曾在奥斯卡红毯上穿过它👇


还有Viktor & Rolf的slogan裙……👇


……




 “学会高雅地体验低级趣味” 


坎普不是一件只存在于时尚范畴之内的事,更不是这几年才突然出现的新名词。


早在1964年,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便用一篇《关于“坎普”的札记》对其进行详细介绍。


Susan Sontag, 1975 Photo by Peter Hujar


首先,她先明确了坎普是一种欣赏和享受的方式,而不是评价方法。


太好的、太重要的东西成不了坎普,坎普最好得是“边缘感”的事物。


自然的东西也成不了坎普,坎普需是人造的产物。


哪些事物容易成为坎普呢?那些或粗俗、或浮夸、或戏剧性、或媚俗的东西。


当你“学会高雅地体验低级趣味”时,也就能够体验到坎普的精髓了。


早期的坎普代表有卡拉瓦乔,他画作中的人物形象不唯美,反倒透露着荒诞和戏剧感👇


王尔德也是坎普的代表人物之一,因为他有着浮夸的纨绔作风。


桑塔格说:“他刚到伦敦时头戴天鹅绒贝雷帽、身穿丝边衬衫和棉绒马裤,脚上还有一双黑丝袜。”👇


雌雄同体所带来的美也被认为很坎普,因为足够夸张。大卫·鲍伊的一些形象大概也可以被看作坎普👇


20年代的女装也被认为是坎普,因为它们装饰繁多,都是羽毛、珠珠等……👇

参考《了不起的盖茨比》剧照


为什么半个多世纪之后,“时尚界奥斯卡”要如此高调地再一次将它提起?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主策展人安德鲁·博尔顿(Andrew Bolton)说:“我们正经历着一段极端坎普的时期。”


在认识“坎普”这个词之前,你也许已经“坎普”过了。


比如,使用那种渣画质的、婊气十足的翻白眼表情包,是不是感觉非常爽?👇


这几年的蔡依林也在走“坎普风”,她的专辑名称《怪美的》就有着“坎普风”的狡猾:怪到一定程度,就成了美。👇


……


照着这些特征,你也能列出一份“坎普清单”。




 “在热诚的失败中发现价值” 


最后,再回到这次要走“坎普风”的Met Gala。


今年,作为联合主席之一的Lady Gaga因为变装吸引了很多眼光。



而在这届Met Gala举办之前,Lady Gaga就已经被认为是“坎普风”的代表人物了。


因为,她早期的造型……就因“雷人”而极具争议性。


美?还是丑?


其实,Lady Gaga在打扮自己时并不太考虑这两者。


她说:“当他们想要我变得更性感、更流行一些时,我就会加入一些奇怪的元素,那让我觉得我对自己依然拥有控制权。


在成名之前,Lady Gaga被一次又一次地否定,她的大学同学甚至专门创建了一个Facebook主页讽刺她:你永远也不会出名。



Lady Gaga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潜质:“我太奇怪了,很难流行起来。”


可她选择放大、表达自己的“奇怪”。她戴夸张假发、穿恨天高的驴蹄鞋,或者用生肉做成的裙子……👇


“一想到我得循规蹈矩变得正常,我就会很心烦。所以,我选择用最浮夸的方式表达那个真实的我。



这或许正是“坎普”的精髓所在。


除了Lady Gaga,今年Met Gala请来的人中也不乏那些坚持自己的人、那些“怪人”。


比如参演过《瞒天过海:八面玲珑》的亚裔说唱歌手Awkwafina👇


还有身高为105公分的爱尔兰作家、生于1990年的姑娘西诺德·伯克(Sinéad Burke )👇


以及变装皇后Aquaria👇


苏珊·桑塔格说,“在某些热诚的失败中也一样包含着崇高的艺术价值。那便算是坎普。


不过,原本小众且难以琢磨的坎普概念被摆在大众眼前、甚至被接纳后,它还有趣吗?它是否丢掉了原本的滋味?


编辑整理:yao

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ref:

Bustle: The Reason Lady Gaga Dresses Weirdly On-Stage Is Actually Incredibly Empowering

Notes On "Camp" by Susan Sontag

(所摘选语录的翻译来自译者张帆:http://individual.utoronto.ca/variations/)

Financial Times: What is camp now? Jacob Rees-Mogg, Tilda Swinton — and the FT

NYtimes: Met Costume Institute Embraces 'Camp'

NYtimes: 'It's Unnatural? Absolut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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